喝下一大碗姜汤,苏清沅在连连不断的噩梦中睡了一觉。
醒来全身酸疼,想起陆寻,她懊恼得想立即就这样死去。
昨日的场景,如同一帧帧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手上热烫的触感还在,她猛的抬起了手!
床边就是红芙给他她准备洗脸的水盆,,她顾不得穿好鞋子,赤脚下床,不断搓洗双手。
红芙端着早膳推开房门,嫩白如去皮莲藕般的双足在青色裤脚中若隐若现。
“公子怎么没穿鞋!”虽对一个男子有比她一个女子还要白嫩的脚有些微惊,红芙没有多想,早就听闻中原男子皮白肉嫩,应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听到红芙声音,苏清沅来不及擦手,转过头,脸上尽是泪水,昨日吓坏她了。
“公子,你!”不怪红芙这么惊讶,如今的苏清沅,如雨打梨花,比女子还要楚楚动人。
“红芙,我怕是活不成了!”
昨日陆寻说他被下毒了,她又恰好带着药瓶,还在脑子不清醒时亵渎了他,女扮男装也被他知晓了,等他今日清醒后怎么能饶得了她。
“公子,你别怕,出了什么事。”红芙将托盘放下忙转身把房门关上。
“我不是公子,我是苏家姑娘,冒我兄长的名义,昨日被王爷发现了,还…”还有亵渎了他,这个她对着红芙开不了口。
“什么!你是女的!”这个消息对于红芙不亚于晴天霹雳。
“对,我想办法联系我兄长,送你回苏家,王爷要杀要剐便冲我来。”苏清沅肩上担子还不敢卸下,擦了擦脸上泪水,人到了绝望关头,反而越发镇定。
“公子怎么会变成女子!”红芙仍不愿相信。
苏清沅拉着她坐在床沿,将为何会假扮兄长进王府缘由都说给红芙听。
红芙听罢仍然不相信,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苏清沅胸前,最后一丝希望破裂,还以为这辈子终遇良人。
“王爷是怎么认出你是女子?”比起自己红芙更加关心苏清沅安危。
“这,这说起来都是意外!”苏清沅支支吾吾不敢说。
“那王爷可是恼了?”红芙愁容满面,她也束手无策。
“不急,他…”苏清沅拿不定主意陆寻有没有恼。
红芙正想再说,门口传来小厮声音:“苏公子可在?王爷有请!”
苏清沅和红芙俱是面色惨白,该来的总是会来。
“公子,我陪你过去!”红芙拉住了要起身的苏清沅。
“不,我也是迫不得已,王爷深明大义,我再和他好好说,求他从轻发落!”苏清沅推了推红芙的手,她们都是人微言轻,只是这陆寻来的这么快,快的她没法送红芙出去。
“我若今日回不来,我包袱里有纹银一百两,你带着出去,能回去故乡最好,不然便去苏家。”
苏清沅一步三回头,不住嘱咐。
“不,公子,红芙死也要等着你!”
没有时间再劝,苏清沅狠心跺了跺脚,开门跟着小厮离开。
她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当下是没有办法再为红芙打算。
她一路只想怎么求陆寻给她留个全尸,越想越觉得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在门口看到了王总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王总管,苏某有一事相求。”
说罢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解开递过去。
“苏公子这是做什么,公子莫说一事,就是十件,老奴做的到的必尽心尽力!”王总管唬了一跳,他这么多年可不会看走眼,这小子前途无量。
“劳烦王总管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送红芙出去。”
王总管闻言意外的打量了她,他还以为是为了他自己的事,竟是为了个在王府中如同奴婢一样的女子。
“公子放心!”这对王总管来说真的是小事一桩。
“多谢王总管!”虽然王总管不肯收下自己的玉佩,得了他这句话,苏清沅瞬间心安定了下来。
有勇气敲了敲紧闭的门:“小人求见王爷!”
“进来!”冷淡的声音创来,苏清沅再次贪恋的望了眼头顶上碧空,而后义无反顾推门而入。
“王爷,小人知错了,愿意受王爷责罚!”苏清沅一进门便看见陆寻在门旁,刚刚在外面的话想必他都听了去。
“苏清沅!与荀家定了婚约!”陆寻薄唇轻轻吐出这一句。
这么一听,陆寻已经查清了自己,苏清沅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这会看来没有什么用了,她低头:“是,民女苏清沅,求王爷治罪!”
“什么治罪,本王唤你前来,是让你陪本王去一个地方,不过天色尚早,用了午膳再去!”陆寻很少会气得这么晚,早膳和午膳可以一起用。
“去哪里?”苏清沅脖子上冷飕飕,总觉得悬着一把刀。
“传膳!”陆寻不再回答。
王总管早已经备好,只听陆寻一声令下,忙端上了午膳。
苏清沅一颗心高高吊起,直到陆寻让她坐下,她才发现桌子上有两个碗两双筷子。
“坐下,吃饭!”陆寻看着傻站的女人,忍不住开口。
“不,小人侍候王爷!”这难道就是哥哥曾给她讲过的故事里的断头饭。
“本王用膳不必外人侍候。”陆寻自己盛汤,那药果然霸道,昨夜他梦里都是苏清沅各种哭泣求饶。
苏清沅味同嚼蜡,陪陆寻吃了一顿根本不知是什么的饭菜。
等王总管准备好马车,她看着几个小厮合力将陆寻连人带椅抬上马车,自己才跳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与陆寻同乘,狭小的空间里,陆寻身上的气味直钻她口鼻,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味道。
想起昨日,她窘迫得脚趾扣地,手脚也不知伸哪里。
为了缓和马车里尴尬的气息,她硬着头皮开口:“王爷,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便知!”陆寻面上仍旧和平时一样,只是苏清沅不敢细看,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陆寻双耳粉红。
如坐针毡,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下,他们用膳早已经过了晌午,冬日天黑得快,这会外面天灰蒙蒙的,奇怪的是马车外人声鼎沸。
苏清沅不知到了哪里,待随从揭开车帘,恭请他们下马车,她一抬头,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朱门大院前,门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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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上赫然写道:醉花楼!
别的深闺女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苏清沅可最清楚,这就是哥哥每日和红颜知己饮酒做乐的地方!
她震惊而又不解的看着陆寻,没想到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会来这种地方。
陆寻没有理会她赤裸裸探寻的目光,被随从恭敬的请进已经备好的雅间,送上了酒水果脯后,随从全部退下,连一向不会离开的王总管也都出去。
剩下苏清沅睁着眼睛,紧张的看着陆寻,他为何会带她来这里。
陆寻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苏清沅坐不住,忍不住问他:“王爷我们来这里喝酒?”
“不单喝酒,待会还有好戏!”陆寻又给自己斟满酒杯。
“好戏!”苏清沅一头雾水,跑来青楼看戏?
陆寻自顾品酒,苏清沅现在是一滴酒也不敢沾,她头上淤青还没全消散,一话归一话,这燕宜春的化瘀膏不愧是皇宫御用药品,去瘀消肿很快。
陆寻一点也没找她治罪的意思,她觉得自己小命应该是暂时保住了,这松懈下来,不禁魂由天外她正看着自己脚上棉鞋,冷不丁听见有女子娇笑的声音,如同在他们身旁。
她吃惊的猛抬头,屋子里明明只有她和陆寻两人,这女人的声音从何而来。
正欲开口问陆寻,放下酒杯的男人朝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画册。
苏清沅抬头看去,画上的是一对男女拥抱着,身上衣物松垮得有些地方若隐若现。
她登时一张脸胀成猪肝色,这陆寻没想到看着一本正经,竟然是个色中老痞。
她正欲严词表明,自己并不是那种随意取乐的女子,上次是他们意外都中了毒。
画那面的女声突然拔高:“死鬼,你终于肯露面了!”
门被关上哐一声,随后是男人发出肉麻的声音:“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让爷好好疼疼!”
苏清沅越听越有些觉得熟悉,只一时想不起这会是何人。
她忍不住揭开画册,从细缝中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已经脱光了上身:“我的心肝,等死我了!”
“死鬼,一来就这样猴急,慢些,这是今日才上身的料子,莫扯坏了!”
“莫说一件裙子,明日我给你做十件!”男人粗重的呼吸,用力扯破女子衣物,露出侧脸,这不是荀宏朗还能是谁!
苏清沅惊呼一声,已经难舍难分的男女并没有发现。
她捂住嘴,难以置信,那个在她面前碰到手会脸红的男人,在这里像换了一个人,口中说着污言秽语,两个白条条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她才震惊的松开手,画册遮掩了一室荒唐。
陆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她慌张后退,不想再听那一室的糜烂之声,一退撞到了陆寻,跌坐在他怀里。
比起撞见荀宏朗私会妓子,被陆寻抱住更让她慌张,她奋力要起身,腰肢却被桎梏住:“别动,好戏还在后头。”
陆寻放轻了声音,热气喷洒在她耳后,她不自禁的颤栗一下。
陆寻满意的嘴角弯了弯,重新揭开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