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秋露宫的人也是早早便知这一消息,因此一开始来了这地方后,根本不敢随意吃喝,最后为了安全选择抱团在一起,自己人一块吃喝。
虽说食材用的大都还是轻罗岛当地的,但秋露宫里的人也不是善茬,都是旁门录在榜之人,下蛊、下毒、下黑手之事也算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又岂会逊色?
自然能鉴别出那些食材与用具是否有问题,挑出好的来。
而那荡心楼,就是轻罗岛上有名的青楼,也是散播出轻罗岛上美人如云、遍地黄金一类消息的推手。
里面的人皆是卖艺不卖身,也是一开始到这轻罗岛的兹契国叛徒的后代,其中花魁便是荡心楼的主人,也是真正掌控这轻罗岛的人。
她手中掌握着先祖偷来的秘术,和自大殷朝来人处学来的蛊术,将二者相互融合,创出了继承两国蛊术优点,且摒弃两个蛊术缺点的秘术,真正能做到隔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令现在的兹契国国君也敬畏三分。
这些消息平常都隐藏着的,哪怕是一些已在此地生活多年的人,都不一定知晓,更别说那些被什么美人、金银之类吸引而来的人。
听闻随着那些或是要来寻美人,或是要来寻财宝的人来了之后,十个里面有十个都回不去。
人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只知道从轻罗岛建成的一百多年来,这岛上的人数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按理来说,有人出生,也有人去世,但总不可能出生的人和死去的人一样多,更何况每年还有从其他国家被引来的人,人数不应该始终没有起伏。
但偏偏,这不可能之事化为了可能,令人细思恐极。
孟清清打了个寒战,“所以这地方岂不是个魔窟?那那个什么荡心楼,就是魔窟中的魔窟?我们真的要去找那个花魁吗?她既是这整座岛的主人,以常理而言怎会让自己住于青楼中,又给自己加以花魁之名接客?”
“世上岂会有人如此自甘堕落?必然是她所修的功法需采阳补阴,或者要吸人精气,我们去了会不会回不来啊?”
一旁的卫逐水突然阴恻恻地道:“我与萧寒生必然不会,但以你的修为却说不准。”
“说不定那花魁见你长的喜庆,想将你留下做吉祥物,特意在你身上种下蛊虫,让你永远回不去。”
孟清清:“……”
孟清清转头看向他,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要留也是留他们吧?
花魁一听就是个女子,留她个女的有什么用?又不能采阳补阴。
林烟出声道:“我们也想见到荡心楼花魁,但那位花魁有接客的规矩,令我们数月来难见一面。”
“什么规矩?”萧寒生问道。
林烟道:“无眼缘者不见,钱多者不见,钱少者不见,相貌丑陋者不见,大奸大恶者不见,性柔者不见,性刚者不见,有才无貌者不见,有貌无……”
“等等,等等!”孟清清打断道,“她怎么什么人都不见啊?她这些分明是借口嘛,她根本就不想见人吧?”
林烟道:“孟小姐聪慧,那位花魁的确是有一人要见她时,便多一条规矩。”
孟清清:“……”
另一人道:“就因为这些破规矩,我们每人都去试了一遍,那破楼进门就要付二十两银子,将我们一开始带来的银钱几乎都花完了。若非如此,我们这些弟兄,也不必在此给人做工、当打手赚钱。”
“要我说,不如多叫来些弟兄把这地方占了,还怕那花魁不可肯现身吗?”
“是啊宫主,此处位两国之间,可做两头生意,助秋露宫早日登顶,压过平海派,助宫主登英豪录第一之位!”
这些人显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平海派如今还是第一大门派。
孟清清听着他们的豪言壮志,默默看向萧寒生。
萧寒生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反倒是卫逐水不耐烦地道:“压过平海派又如何?得英豪录第一之位又如何?不实之物填不饱肚子,你们先给我想办法见到荡心楼花魁,若有本事,就直接给我掳来!”
那些人瞬间没了声音,林烟此时开口道:“并非我等不想,那荡心楼中之人皆掌握各类蛊毒秘术,且花魁的修为……远在我等之上,若在大殷朝境内,可入英豪录与旁门录前三。”
这对她们来说是难事,对萧寒生和卫逐水来说却不算是什么难事,要掳人也很简单,只是得花些时间将荡心楼里的环境摸清楚,而基本的布局,林烟她们早已画了下来,只是至今为止还不知花魁在何处。
荡心楼共有六层,但寻常客人至多到第三层便要止步,她们中有人曾砸了不少钱,也只勉强到了第四层,再往上情况如何无人知晓。
唯一能确定的是,花魁必然在最上两层。
等将册子上的东西看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轻罗岛上夜间时,有专人巡逻,听闻一旦发现有人在外游荡,无论是何原因一律格杀勿论,今日肯定是不能去的。
三人到了楼上,临睡前准备商量出几个计划,但商量着商量着,萧寒生却突然出声问:“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孟清清一愣,发现的确是在问她后,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也没想过。之前离家是为了逃婚,为了不回家才想帮你,但如今……”
孟清清仔细想了想,“等一切事了,我应当会回家去吧。这江湖没我想的那么自由,也没我想的那么好玩,不如在家中舒坦……”
卫逐水嗤笑一声道:“你本就不适合混迹江湖,世上的善人没你想的那么多。以你见人对你好就当是好人的性格,那些看得到、看不到的明枪暗箭会随时要你的命。”
孟清清双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别以为本小姐听不出,你是在说我善恶不分、识人不明。本小姐聪明着呢,真的大奸大恶之人,即便本小姐一时受骗,很快也能反应过来!”
“江湖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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诩聪明,却丧命于他人之手者不少,只怕你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卫逐水道。
孟清清正要反驳,一旁的萧寒生突然也跟着附和道:“逐水所言有理,江湖上口蜜腹剑之辈,相较朝堂只多不少。”
“朝堂之上多为名利,江湖之人多为生计,各种手段甚至要比刑部大牢中的更为残忍。更何况此地聚集心术不正之人,你年纪尚轻,易遭蒙骗,这段时日就在客栈养伤,莫要出门。”
孟清清:“……”
其实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劝她不要出门,也不要跟着他们去荡心楼吧?
孟清清撇了撇嘴,虽觉得不悦,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再加上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残留的曼陀罗花毒也未祛除,要是她跟着他们去荡心楼,那和帮倒忙没什么区别。
孟清清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尽量不出去,若我要出门会告知你们的。”
说着,她看向萧寒生问道:“你先前问我有什么打算,那你呢?你往后有何打算?”
问完,她才忽觉不妥,平海派如今遭此厄难,他师兄王清川更是惨死,除了报仇还能有什么打算?
她问这话,不就是朝人伤口上撒盐吗?真是发烧烧糊涂了!
孟清清反应过来后,有些慌乱地摆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
萧寒生微微一笑,看起来并未因她刚才的话而影响到,“救人、报仇、重建平海派。”
“我初建平海派时,便一心希望可护天下太平,如今想来虽觉可笑,但天灾难免,人祸可防。有一个平海派在,也不至于让有求者无路可走、百念皆灰。”
“况且那些追随我多年之人,为替平海派做事,得罪了不少旁门左道之辈,一旦平海派彻底解散,他们势必会遭到报复。我作为掌门,便要给他们以庇护,让他们可有容身之处,不必为生计烦忧。”
卫逐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开始喝茶。
孟清清望着对面的萧寒生,突然觉得萧寒生有些像她爹。
她爹还年轻时就常说,为官一日,便要多为百姓做事,多为百姓争取利益,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即便为此目标,他要做出头鸟,以微末如蜉蝣之力撼参天大树,飞于布满荆棘之路上满身伤痕,也毫无悔恨。
世上万事开头难,总要有人做那个先行者,踏平前路荆棘,走出一条路来,他多承受一分苦痛,后人便可少受一分苦痛,百姓便可多一分安乐。
而就是因他年轻时的这份傲骨,才引得她娘倾心,主动追上去死缠烂打,最终得了他爹的倾心。
不过在他爹有了家室,扛了担子之后,便不会再放出曾经的豪言壮语,行事也更为小心谨慎,虽说该做的事依旧会做,但行事之前,也会再三思量家中妻儿是否会受影响。
而萧寒生虽和她爹身份不同,心却是一样的,若是有机会一叙,定然和她爹有话可聊,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