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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玩笑和初遇

作者:祝好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该抓紧时间了。说不定下次死亡来临的时候,她能拿这个当挡箭牌。只要赢得天子的肯定,那自然其他人也说不得什么。


    “啊。”


    什么东西?在方迟由于陆知远的话而陷入到遐想的时候,不知怎的,她的手上突然传来刺痛,等回神过来后,却见手臂上竟扎了一针。


    王太医解释:“还望方姑娘忍忍,是有点疼,但为防止肚中胎儿受到水中寒气的影响,故要扎此针。”


    “掐豆麻袋!”霎那间,方迟哪有什么心思管身上的银针,只是觉得大吃一惊,和怎么都无法接受,她抽回就诊的手,脸上挂着大大的问号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孩子?我怀了孩子?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这,这,这。”王太医语音磕绊,身子颤抖着立马下跪,然后抬眼看一旁憋笑的陆知远,“殿下,恕老臣骗不了人。实乃没有你说的那回事。方姑娘的身子只是多被喂了几口水,多修养几日即可,并无大碍。”


    陆知远笑出声,和拍着人的后背,扶人起来:“难为你了。我当然相信你的医术。等会啊,你就开几服驱寒的药给石禾就好。多谢。”


    “遵命。不敢当。”王太医一边谦虚一边擦鬓角处的汗,随后转头对仍然处于神情失色状态中的方迟说,“方姑娘,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但刚才那一针并无没有实效,它的作用是疏通你手臂连心的那块淤血。那个部位在你先前落水的那一刻,受了伤。”


    听到这话,方迟慢慢反应过来,不过眼中的震惊并未完全消退,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你真的没骗我?我真没有孩子?”


    王太医带着歉意表情摇头。


    “你真的不能骗我哦。我经不起这话的重量的。我宁愿就死在那水中。”


    王太医接着摇头,期间还收回了那根银针,但接下来的话却猜错了当事人的意思,“我以我的医术担保,方姑娘暂无胎儿脉象。但姑娘若是真想膝下承欢,请注意一点,那就是平日里要多锻炼,万不可久坐,静废了身子。”


    “哈哈。”陆知远笑的更欢了,眉飞色舞地看窘到极致的方迟,“听见没?以前你就是久坐书台,这样对身体不好。以后啊,你就多唱戏,这样对你自己好,对我们喜欢看你唱戏的人也好。”


    “哼。你就闭嘴吧。”说这话的时候,方迟看着陆知远正细心嘱咐王太医药的事宜,索性也不想失他的面子,故而说的有些小声。


    可等到王太医离去后,方迟才又露出了她的抱怨心思,她拿起床上的木枕朝着陆知远扔去。


    “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陆知远转身的瞬间刚好接住突来之物,眼中含笑,“要是我晚几分到,你可还保得住你肚中的胎儿?”


    “你在胡闹什么啊!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陆知远,你能不能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方迟气不打一处来。孩子不仅关乎她的声誉,更关乎她的身份。如今的她只能是孤身一人,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借宿□□的灵魂体,更不用说她还亲手杀死了“孩子”的爹。


    所以,如果她有了孩子,那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陆知远突然就不笑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伤了别人,从而道歉地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一个人,我都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更何况,你在安宁那里受了委屈,理应要发泄出来。”


    “呵,别说笑了。”一点都不想听解释的方迟没了兴致,甚至厌恶着不想去看人一眼,“二殿下,你留人的方式,我实在不喜欢。你走吧。我累了。”


    “那我看着你休息。”仅此一句说完,陆知远不再说话,而是倔强地去到窗台边坐下。


    屋内的空气变得安静,只听得到人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那你便看着吧。”方迟真拿他没办法,毕竟皇宫之中,她离开了这,还能去哪里呢?


    正如陆祁的那句话,皇宫这座深渊,容许人来,但不会轻易地放人离开。


    方迟拿过被子,不悦地躺下,但却是侧着身体背对陆知远。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拿一个女子的身孕一事开玩笑。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一直没睡着的方迟才听到陆知远轻轻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安宁落水的原因吗?她也看到了陆祁的到来。所以她才会设计那一幕,只是她的伎俩还是稚嫩,能骗过其他人,但骗不过太子。”


    方迟不语,也不曾动一点身体,她要坐实她睡着的假象,只因眼下她确实不爽陆知远的做法。


    但,“我知道你没睡着。方迟。”


    “这件事,我是做错了。可是我真的想要留你在身边。陆祁他已经有了太子之位和安宁,不能让他再拥有你吧。他怎么能够什么都拥有呢?我不服。”


    你不服,跟我有什么关系。方迟翻白眼,心中满是疑惑,再说了,太子之位和天子赐婚也跟我没啥关系吧。


    忽而想到赐婚一事的方迟,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陆知远是想利用她来应付天子?......但怎么想都不对啊,方迟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等价值。


    直到,陆知远叹气说:“方迟,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在你遇见陆祁之前,我们就见过。所以你说的先来和后到,一点都不对。我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啊?怎么可能?今日的方迟迎来不知第多少次震惊。她的身体轻微地动了动,也似乎是因为失去了枕头的脖子酸了。


    所以悄悄走到床边的陆知远,见机将木枕还了回去。


    而恰巧意外碰到陆知远指尖的方迟仿佛被电了一下,似乎冥冥中他们是有一种联系,然后在陆知远的回忆讲述中,方迟的思绪跨过山水几重回到了初遇他的那一年。


    那一年,没有杏花微雨,也没有湖光潋滟,更没有灯火铺陈,有的只是人声鼎沸和一个人的心旌怦然。


    那一年,陆知远15岁,方迟16岁。


    那一年,也是方迟已嫁为人妇,在民间唱戏和名声大噪的一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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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在方迟于戏台中央字正腔圆地唱与法海的水漫金山那一节故事时,陆知远就遇到了她。


    她唱:“法海和尚无心人,拆散姻缘罪难赎,如今,水漫金山,几为情敌,而我小白情甘,誓与官人共生死。”


    和尚唱:“白蛇妖孽情祸人间少年郎,今日收服,不容宽恕,寺前施法,力定降妖,保一方平安。”


    然后唱完后,方迟便与法海扮演者交手在了一起,虽没有刀光剑影,但棍枪摩擦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还是赢得了台下一阵拊掌声。那是人们的热烈喜欢。


    方迟接着唱:“水漫金山非本意,两心情思深相印,永不分,但愿此一生常伴夫身,白头相携共人间一世。”而后台上的人一起合唱。


    只是谁人知,这短短的几句唱词已是唱进了少年陆知远的心中。


    所以或许,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对陆知远来说,是一件非常正确的选择。而为什么要来这里?那是因为他已经听了很多由方迟唱过的戏本了。百闻不如一见,所有在听戏词时的感受,都让陆知远想来见见方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真的有特立独行的野心?还是有着深夜无人说的寂寞?陆知远都想知道。因此,在有意向天子编了一个理由后,他出了皇城,来见方迟,并且对方迟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而为什么他能轻易进出皇宫呢?也许是因为天子那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子的身上。


    这是幸运,也是陆知远的运气,从而让他在方迟唱完回到幕后时,也是通过再次寻觅找到了她。


    但却是方迟先开的口:“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要看戏,在外面哦。”


    “我家公子只是想与姑娘说说话,并无他意。”那时的石禾也在。


    “公子?我从来不见什么公子,请回吧。”方迟不假思索地拒绝。


    陆知远拦下还想说话的石禾,与镜台前的梳妆之人保持一段距离,笑说:“这难道就是戏班的待客之道?我可是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你就不怕我跟班主告你一状?”


    “班主才不会向着一个外人呢。”虽然彼时的方迟还没成为真正的方派掌门,但在戏班里的名气还是让她有些底气,从而高傲地回应。


    “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等会我让他去跟班主说一声。”陆知远指着石禾说完,再对向喝水的方迟,眼中的喜意由于赌注而变得更加雀跃,“如果班主向着你说话,我立马就走,顺便再输你十块金子,而要是你输了,我只想与你说说话。”


    方迟感慨于来人的出手阔绰:“就这?我可是永远不会亏的买卖哦。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就因为你创作和唱出来的戏词,我就甘愿想与你打这个赌。不然,我也不会走那么远来见你。”


    见来人两次提及所走的来路,以及上下打量少年后,方迟留了个心眼问:“刚才你坐在台下看戏,身上流露出的气势便与周围格格不入,莫非你是从那皇宫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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