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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挑衅和醋意

作者:祝好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难道伤透了安宁的心,还不算是坏事?”陆知远幸灾乐祸地笑说,“太子殿下还真是无情呢。”


    在说到安宁的名字时,是个人都能听出那两个字被加重了语气。方迟能感到空气中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氛。


    陆祁说:“那就不劳二弟费心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哦?是吗?你真的不爱她?陛下知道了会怎样?淑贵妃知道了又会怎样?你敢抗旨吗?”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被抛出,犹如一块块巨石压迫在人的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方迟如此,更不用想陆祁会是一种什么感受了。


    他作为当事人,恐怕会更无力和疲于招架吧。方迟看向他,有些心疼,或许要不是她故意把他推到人前,他还能暗自承受那一切。


    默默地抗争,无言地拖着。这是当人在无可奈何时,方迟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所以自己做错了吗?


    正当方迟出神的时候,陆祁说道:“帝王家的人,何谈爱一说?多的只是交易罢了。这一点,你和我同样清楚。而陛下那边,你觉得我会忤逆吗?”


    “你不会。”陆知远胸有成竹地回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陛下眼中的乖孩子,世人眼中的好太子。这美誉,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的了的。”


    是挑衅,绝对是挑衅,言语中是暗藏剑锋的针对,方迟身上的水顺着肌肤滑落,风一吹,伴着入心的冷冷言语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想这一半的功劳都来自二弟你啊。”陆祁亲自用手推了推轮椅的轮子,好让他靠得方迟更近些,“要不是二弟你在身后虎视眈眈,我也不会如此地尽心尽责担任起这太子之位。”


    “这样一想,我确实得有一半的功劳。”


    “哦,对了,突然想起。”陆祁虽是坐着,但昂起的头颅和眼底的骄傲都让人不容忽视,“前些日大殿之上,陛下可是有说起如今的二弟也年纪不小了,想来日后的天子赐婚也是不远了吧。”


    刚刚还笑眼盈盈的陆知远听闻此言忽然不笑了,脸上是淡淡的冷,但随后又是胜利地笑:“我看太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比较好。例如身体,也例如大婚上的事宜。”


    而且不等陆祁接着说话,陆知远竟意外地抱起了地上劫后余生的方迟,说:“再说了,我已经有心仪之人了。你说呢?方迟。”


    “你快放我下来!”嘴上说着,手上也是用小拳头捶陆知远胸膛的方迟,眉头皱起来,“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现在是,等会说不定你就改变了主意。”陆知远强行横抱着方迟,故意站在陆祁的身边,似乎也就是故意说给后者听的。


    见再次被忽视存在的陆祁,牙咬得痒痒的,似乎都已经爆发出了牙齿摩擦的声音:“方迟。”他喊人的名字,“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也很抱歉把你牵扯进皇宫这座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这是我的选择,跟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方迟沉思刹那,随后道,“太子无需自责。而你们两个人的事,我本无心参与。所以,陆知远,你该放我下来了。”


    “我偏不!”陆知远像极了争强好胜的孩子,誓要在一场争辩中成为赢的那一方,“我也不管,不管你作何选择,我的选择都会与你有关。方迟,在你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了选择。而这一点,太子应该没跟你说吧。太子殿下,你说对吗?”


    在问完方迟后,陆知远话锋一转对向了暗藏心思的陆祁。


    “我无话可说。”


    看陆祁回答完后,他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对准了自己。方迟有些惊讶于他的诚实,也怪他当初对自己的隐瞒,“但人生原本就充满了身不由已。”可即便那样,不知怎的,方迟还是帮陆祁说了这句话。


    陆知远有些不悦,但眼中的宠爱却丝毫不减,相反,他表露出来的是那种在情敌面前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你啊你,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你本不是我的谁。”


    “她说的对。”


    “也不全对。”陆知远不去理方迟,而是重新将敌意对准了他的对手,他笑眯眯地道:“大哥,你的伤口破了哟。你看血都流出来了。”说着,陆知远用手指向人的伤口处,“所以我看太子殿下还是别生气的好,小心身子。”


    语罢,贱贱地戳人心窝子的陆知远抱着人离开。


    而方迟偷偷地往后看去,虽见陆祁没有任何的动作,单单地坐着,但晨后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却没给他罩上温暖的光,反而是略微惨淡的光晕。


    看来,这一次的交手,他输了......但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方迟及时地杜绝掉紧随而来的胡思乱想。


    毕竟从安宁的身上能够看得到,这皇宫之内,动心之人太少,而率先动情的人难免会沦落到输掉的下场。


    不敢再去细想的方迟到最后还是被陆知远的温柔话语给拉回到现实。


    他问:“你说太子的伤真是贼人所致吗?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遇刺事件到现在都不见结果,连当时出去找凶手的风陵都无功而返,我怎么看都觉得另有隐情。”


    “你在问我?”方迟轻笑,实则内心也思考起整个事件经过,而后觉得当时的那支箭是来的太过巧合,“连二殿下都无法知晓的真相,我怎么可能知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都是太子的自导自演?”陆知远猜测。


    演戏?这是他演的一出戏?方迟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陆祁的心思可就太可怕了。究竟能因为什么事,才能舍得搭上自己的性命。难道仅仅是想免于天子的处罚?但天子的惩罚不是在那之前就出现在圣旨上了吗?


    抑或者是陆祁做给世人看的?他想表明他能为天子献出自己的生命?但又何苦设计遇刺呢?那时的情形,可着实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方迟暂时想不明白。


    抱着人的陆知远在路人的诧异目光中一路前行,说:“他那样做的目的在我看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成婚。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不喜欢安宁。”


    “但他确实是受伤了,还伤的不轻。”哪有那么多喜欢与不喜欢,见证离弦之箭速度之快的方迟想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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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的是,如果那支箭的劲道再大一点,或许就穿透了陆祁的身体。


    “你在担心他?”


    “什么?”


    陆知远醋意突生,暗隐隐地不爽道:“要知道,刚才救你的人可是我!因此,你怎么能在我怀里了,还想着其他男子?”


    “你,你,你怎么这么傲娇啊?快放我下来。”差点语无伦次的方迟被突如其来的话语给腻到了,“你在吃什么醋呢?陆祁早就看不到了。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醋是什么?”


    “就是一种酸涩的东西。”说完的方迟才意识到这个世界或许还不知道醋是什么,于是只好看着人的天真眼睛解释,“再简单一点说,就比如你感受到了醋意,你就心里就相当于盛满了粘稠的悲伤。”


    “那它便不是个好东西。”陆知远思索着说,眼中的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有什么东西能够消除它呢?”


    方迟随便答,因为她也无法给出答案,特别是针对个人情绪这种缥缈的存在,但实在碍于所提问之人的热切,只好说:“受伤。让自己多受几次伤,就慢慢百毒不侵了。我们到了。”


    “哦。”陆知远似懂非懂地抬头,眼中倒映着槿园这两个字,随后才想起来,“啊,差点忘了,你也需要太医好好瞧瞧身体。”


    径直地走进去,谁知太医已在院中等候。没想到陆知远早已在暗中传唤好了人。方迟有些惊讶于他的周到和细心。


    “你想夸我就夸吧。不必隐藏自己的内心欣赏想法。”许是看到人眼中的情感波动,陆知远再次说些撩拨人心弦的话。


    方迟本不想搭理,但又瞧到了来自太医的疑惑目光,于是只能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用两指狠狠掐陆知远的腰间,和悄声威胁道:“你但凡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见你。”


    只是不料,陆知远却顺势做足了戏,柔声说:“好好好,就依你便是了,但你要先给我换一身干净衣服。接着等会儿啊,王太医,你就进屋给方姑娘看看状况吧,她刚才落水了。”


    “遵命。”


    而后在陆知远抱着人进屋,和将人放到床上后,方迟才又看到陆知远竟然连衣服都准备好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一切的?”


    “在某人看戏的时候。你先换衣服吧,别凉到身子,我在门外等候。”说完,陆知远便起身离开,留下一个君子不行苟且之事的俊俏背影。


    “唉,他到底还是想胜过陆祁一头。”


    嘴上喃喃自语的方迟快速地换完衣服,是全身上下细胞都能发出舒服感叹的清爽状态,然后在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后,之前被叫做王太医的人才跟着陆知远进屋。


    陆知远命令说:“这位是陛下想要的人才,王太医可不要怠慢。”


    “明白。”王太医尊敬地行礼,接着在陆知远的注视中,有条不紊地把脉诊断。


    可方迟知道,她还远不及天子的期待。她想起了天子的那番话,她能写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是不幸的遗憾结局,还是留住人心中念念不忘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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