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卿是一个娇惯孩子的家长,前有沈惜恒姐弟长时间请假外出不上课,后有奚缘撒娇卖乖说起不来。
起不来就请假呗,多大点事,沈家家大业大,奚缘上面也有姐姐们顶着,只要过得开心就好啦!
没曾想乔雨收到假条一句话都没问,非常爽快地批了一天假,并托沈清卿转告奚缘明天也不用来了。
怎么还不用去了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沈清卿瞳孔地震,连忙追问是不是我家孩子犯事被开除了?
坏了,这下又是不管上去还是下去都无颜面对祖宗的一集。
“那倒不是,”乔雨道,“明天我也不来的,我要看比赛。”
学院还特地放了十五天长假呢,让学生该参赛参赛,该学习学习。
奚缘就睡眼蒙眬地坐在一边,欣赏便宜爹变来变去的脸色,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沈清卿了,不然昨晚也不能跟闻人渺说不回去的。
现在一看,果然人很复杂,怎么会有人连宗门最重要的比武大会开始时间都不知道啊!
但到了上课时间,奚缘却意外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莫名的空虚袭击了她,以至于开始想象同窗们在做什么。
但这样的伤春悲秋显然是不长久的,因为睡她旁边那俩药效一过,又生龙活虎起来,一个欢快地抱着奚缘去洗漱,另一个跑出去买了早餐,三个人在门口汇合完毕手拉手去了炼丹房。
作为中间那个被迫拉两个人手的,奚缘直到捧着饼坐在丹炉附近的小板凳上,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好强的行动力,甚至没人问她一句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重要,因为沈惜恒他俩已经将过去抛之脑后,热火朝天地忙起了事业,往丹炉里投药材还不忘折磨吃饼群众,每一株草药都要拿来逗奚缘,问师妹知道是什么吗?
如果说不知道,奚缘就要听一段很长的介绍,如果说知道,就要自己讲一段很长的介绍。
奚缘拿着她的早餐,叹了口气,并感叹修仙真是伟大啊,沈惜恒喋喋不休讲了那么久,一口水不喝还能啃得下这干巴巴的饼。
她就不行,她要喝三瓶。
这就是其他两个人没有水喝的原因。
晚上奚风远把徒弟接回去时,意外发现原本带着沐浴露甜香的徒弟已经不知道被什么草药腌入味了。
多种草药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看来沈惜恒他们换了不少配方。
“以后你的朋友不能管你叫香香软软的小蛋糕了,”奚风远调侃道,“元宝你是一株长了腿到处跑的草药精。”
“没有人叫我小蛋糕。”奚缘嗅嗅自己的衣服,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闻不出别的味道。
真正的腌入味了,久而不闻其臭。
“现在有了,”满意地看到徒弟因这个肉麻的称呼对自己怒目而视,奚风远才玩够了,说起正事,“……灯灯那边你怎么看?”
奚缘心说她怎么看,她用眼睛看呀,这事不是一目了然吗:“我觉得他在骗你玩。”
比起费劲巴拉把水搅浑就为了所谓的看好戏,奚缘更偏向于给她师父的回答才是整个流程里莫等唯一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他明明经历那么多有趣的事,讲出来时都让人昏昏欲睡……反正奚缘没从他说的故事中听出一点对看戏的偏好。
这么一看,小魔君昏迷和出现在归一宗的时间都太巧合了,师父觉得小魔君是被母亲吸引过来的,奚缘却认为其中有灯灯的手笔,时间线是完全对得上的。
“他们可能认识,”奚缘推测,“或者存在一个中间人让灯灯这么做。”
比如说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灯灯在等的人,灯灯愿意等那么久,这人若是让他办点事情,奚缘不认为他会拒绝。
“你还挺了解灯灯,”奚风远挺好奇,“我以为他后来失踪了,你们根本不熟呢。”
“也就三分熟啦,”奚缘非常谦虚,用手比划的时候都只圈出来一点,“所以闻人师叔那边怎么交代法?”
“能怎么交代,”奚风远无奈道,“我就是想让他负荆请罪,我也得叫得动他啊……最后商量了一下,比武大会不是每天都要一个大乘期以上的坐镇吗,我就把陈籁他们的名字全改成灯灯了。”
陈籁忙得很,正想找个理由把事推了,陈绘估计会看自己徒弟那一场,没办法,她在自己那个时代就整天刀尖舔血,这种小孩子打闹一般的对决实在提不起兴趣。
闻人渺就更不用说了,看绝大部分比赛都跟过家家一样……哦,以他的性格来说,要是碰到外向的弟子冲上来自荐那真是天都塌了。
奚缘“哦”了一声,突然发问:“那你什么时候看台子啊?”
就是那个大乘期坐镇。
“啊,这个,”奚风远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啊,可能谁写顺手了吧,反正没看到我的名字。”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知道整个表都是奚风远一个人安排的奚缘就信了。
……
转天就到了比武大会开始的日子,奚缘被师父从床上捞起来凑热闹。
归一宗强制所有十四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弟子参加,十四岁以下自愿参与,而五十岁以上金丹期以下的,就不要想着参加了,赶快修炼吧要被劝退了。
奚缘就偷了个懒,名都没报。
“为什么要求五十岁以下呢?”明明金丹期就有好几百年的寿命了,五十岁好多人才将将金丹……奚吾对宗门不太了解,不抱希望地提问。
但奚缘恰巧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闻人师叔五十岁大乘啦,如果设置的岁数更大点,我们可能就要在台上见到渡劫互殴了。”
大家看看合体期就差不多了,再往上打起来声势太大翻山倒海的,修为太低也看不懂。
陈浮坐在奚吾旁边,补充了几点:“也有让我们这一辈出风头的意思,大家平时都和和气气的,也不知道哪个厉害些,亮一下真本事才能——”
“才能知道自己确实没有真本事。”奚缘推己及人后悲伤接话。
奚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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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悲痛点头。
“是才能对下次秘境组队的队长心服口服!”陈浮左手揽着奚吾的肩,右手伸长了去戳师妹的脑门,“你还要带坏你师姐是吧!”
“还有很多外门弟子啊,散修啊……希望一鸣惊人然后拜入宗门的,”陈浮取出她的得意之作,“宗门里好多老师也在关注。”
那和奚缘更没关系了,她目前没有从师门叛逃的想法,还不用找下家。
比赛前几天,选手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除了冷如星和陈浮也没几个好关注的,奚风远看了几场甚至想把徒弟的眼睛蒙起来。
“你要是学成这样,师父这辈子就算完了。”奚风远说罢,觉得没什么看的必要了,遂揣着徒弟迅速开溜。
别看了别看了,他徒弟本来就是见什么都学一点的家伙,全看完不知道练剑会练成什么鬼样子。
奚缘就在他怀里四处张望,不期然与高坐于众人之上的银发修士对上视线,后者冲她眨眨眼。
“哇,”奚缘眼睛亮起来,“白毛!”
奚风远劝祖宗小点声,好多人看过来了,别人发现剑首带头开溜那多不好意思啊……但他更拗不过徒弟,只能压低了声音指责:“你这个白毛控!”
看到白毛就走不动道了是吧!
奚缘如愿到了白发美人身边,此人一身纯白,衣上银色莲花纹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银发未束起,面容却用白纱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晨星般美丽的眼睛,眼尾染上浅淡的红。
奚缘对着他伸手:“嗨呀,灯灯!”
怎么值个班还染上发了呢!这班上得也太有动力了吧,不像她,上学能穿戴整齐都得靠师姐伸出援手。
“他们让我扮演一个剑首该有的样子。”莫等接过奚缘,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奚缘看了眼他的模样,又看眼师父,明白了说的是哪个剑首了:“我说怎么那么像小晴。”
又仙又冷的,还是白毛,奚缘直接好感度飙升。
“合着你以为是你家小晴才过来的,”奚风远“啧啧”两声,“认错人了是吧,你在这待着,我和师姐告状去了。”
“你师父只是找个理由离开,没有真的去告状,”莫等垂眸,和奚缘如此解释,还不忘挑拨离间,“看来他不喜欢照顾人。”
奚缘也不怕她师父告状,闻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更关心的是昨天的事:“灯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莫等说:“是一个约定,我不能说,但不要怕,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
奚风远回到落梅山山顶,将没有钩子的鱼线往寒潭一抛,开始静静地钓鱼,钓了一阵,他总觉得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他在脑海里对一整天的行为进行复现,首先带徒弟去看比赛,然后发现比赛选手基础都太差了,既无聊又容易把徒弟往野路子上引,为了徒弟的教育他就打算带徒弟离开,离开前遇到了灯灯……
不是,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