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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荒人

作者:舟渡重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黑雾散去一些,侍从迟迟等不到战士返回,他脸色越来越臭,按下联络器,只能接受到刺耳的电流声。


    侍从冷哼一句废物,离开航空船。


    .


    太阳西移,眼看着就要进入黑夜。


    祁梵安的状态是没法在外面过夜的,她必须将他挪到能避风生火的地方。许洛妤重新背起他,慢慢往深林外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许洛妤看到一处隐秘的石洞,它立在山脚,洞口开满野花和杂草,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这里还有个洞口,洞穴内没有任何精神力波动,空间也大,看起来是修养的绝佳去处。


    许洛妤在里面生了火,让祁梵安平躺在地上,支着下巴看他。


    他真的用了一张很平凡的□□,谁也想不到他的真容是多么的俊朗,许洛妤在虚空中描绘他轮廓,想把他的□□摘了养养眼。


    但理智告诉她最好别这么做。


    于是她的眼睛又往下移,看向没办法用道具遮掩的漂亮肌肉。许洛妤不明白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好看,他的皮肤并不白,是很涩气的小麦色,作战服总是紧的,能把他匀称健美的胸肌和窄腰的轮廓勾勒出来,哪怕加上保暖外套,也好看的要命。


    许洛妤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她总有一种对他不好的欲望,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一般喜欢就会想抚摸,特别喜欢就会想咬,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想占为己有。


    有的时候想的多了,晚上就会梦到他,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汇报工作的时候平静清磁,痛苦的时候尾音发颤,哭的时候……


    她没见过现实里他哭着说话,但在梦里见过,哭的时候也好听,叫她的名字,能让人耳根发软,全身发烫,让人想化在他眼泪里,跟他融为一体。


    许洛妤越想感觉心痒嘴巴也痒,口腔开始分泌唾液,她从背包里拿出营养液喝了,又喂给他一管,继续在他身边守着。


    过了些时候,火快要熄灭了,许洛妤出去拾取木柴,污染区昼夜温差巨大,哪怕只是处初秋,晚上也能降到零下几度,火灭了他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经过黑雾侵染,和陌生战士厮杀以及给祁梵安疏通,许洛妤脑海里的精神力已经快要枯竭,她斟酌着放出一些探索环境,防止自己遇上畸变种。


    她不敢离洞穴太远,就在周边活动,等搬回去一抱后,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


    苍天大树下,侍从看到了战士暴毙的尸体,他的机甲从身上脱离,眼珠子瞪大,体内的器官都被混乱的精神力刺穿。


    侍从停下脚步,骤然笑起来:“许家的小姑娘,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这种程度的精神力创伤,在边缘污染区,除了精神力等级为s的许洛妤,没人能做到。


    侍从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和血迹,快速往洞穴冲去。


    她逃不掉了。


    .


    许洛妤的第六感向来很强,她感觉危险就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但天马上黑了,她没办法带着祁梵安离开。


    许洛妤抚摸着洞口的野花,心生一记,她调转精神力,利用曾经军校里教过的化甲变色技术将花草化成岩石的颜色,让它们和山峰融为一体,更加隐秘。


    她又将洞口和前方一公里内的血痕脚印全部清除,然后收敛气息,灭掉了燃烧的火焰。


    死亡躲猫猫。


    熄灭了火焰,洞穴里暗不见光,许洛妤怕祁梵安冷,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


    但一脱外套,她的牙齿都在打颤,真不明白昨晚这男人是怎么做到给她外套自己冻一夜的。


    许洛妤冷的不行,就靠在他怀里取暖。隔着他的外套,她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想到他的外套很大,应该能装下他们两个,许洛妤脸有些红,眼睛到处瞟,犹豫着要不要钻进去。


    这样……不算占他的便宜?


    反正他也不知道。


    许洛妤手指捏住他外套的拉锁,往下拉开一点,看见他高领毛衣的领口卷住了,露出具有男性象征的喉结。


    许洛妤牙一酸,想咬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她猛的将他的拉链拉上去。


    算了,冷一下也不会死。


    她把自己的外套给他裹好,听见外面回荡起脚步声。


    真的有人在找他们。


    那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先是在周围寻觅,然后慢慢缩小范围,停在洞口前。


    许洛妤心揪着,呼吸放缓。


    那人在洞口站了会儿就离开了,并没发现洞穴。


    许洛妤松了口气,她抬头去看闭着眼的祁梵安,无声说:安全了。


    她依然保持姿态不动,想等那人彻底走了,再起身点火,游荡的脚步声还像幽灵一样在耳边回响,许洛妤听力敏锐,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那人再次停在洞口,发出声很淡轻笑:“许小姐,别来无恙。”


    许洛妤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声音……是审判长身边的侍从。他无名无姓,只有冠职,家族世代照顾审判长的起居生活,既是保镖也是管家。


    追杀她的……是审判长?


    可当初放过她的也是审判长,他和她的叔叔从小一起长大,共同向圣者效忠,情同手足。她一直以为追杀她的人是和叔叔不对付的贵族。


    伪装成岩石的花草被撩开,凉气扑面,许洛妤捏紧手枪,屏息迎接敌人的到来。


    她的手臂突然被一团毛茸茸蹭了下,不等她扭头,衣领被尖锐的东西勾住,身体猛的朝后倒去,她抓着祁梵安,两人一起掉入莫名出现的黑洞中。


    洞穴外的侍从想着那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应该被吓够了,才撩开花草进去,准备活捉她交给审判长。


    洞穴昏暗,侍从眯着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除了一堆被熄灭的火把,空无一物。


    他的眉山峦般皱起。


    .


    许洛妤被摔的眼冒金星,但立即从地上起身,给枪上了膛。


    “别紧张。”一个温和的女声在她耳边说道,“跟我走吧。”


    眼前是狭窄的石阶,少女穿着粗布衣服,长发用素木簪挽起,体型庞大的雪狼跟上她,回眸看了许洛妤一眼。


    眼神凶狠,是那头险些在溪边咬死她的野狼。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许洛妤怀疑自己被摔坏了脑子,为什么畸变种会和人类待在一起?还是……这个女孩也是畸变种?


    桑梓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那个被追杀的可怜女孩:“怎么啦?村子在前面,马上就能到了。”


    “你是谁?”许洛妤问。


    桑梓惊讶地看着她,她把手里的小黑瓶拿出来:“我以为你有这个,是已经去过村里了,你第一次来吗?”


    许洛妤依然警惕,她摸了摸身上,那个给祁梵安上药的小黑瓶果然不见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桑梓揉了下雪狼的头:“我们是荒人,如果知道这个小黑瓶不属于你,我不会救你,但事已至此,请跟我来吧,我们会救好你和你的同伴。”


    荒人。


    这是一个极其陌生而古老的词,许洛妤上一次听说,还是在军校历史课堂上,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一样的教师站在台上,一字一句解释这个词。


    安全区外,还生存着一些人类,他们野蛮堕落,与畸变种为伍,不接受圣塔改造,游离于规则之外,行踪琢磨不通,但从不来圣塔闹事,仁慈的圣塔允许他们远离安全区存在。


    如果哪天你碰上,不要靠近,也不要交流,他们生在污染区死在污染区,说不清是属于人,还是属于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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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


    许洛妤回头看身后那巨大的石头,她清楚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前后都是死,不如去看个究竟。


    她背起祁梵安,跟在少女的身后。


    桑梓哎呀一声,拍拍雪狼笑道:“啾啾,你快去帮帮她呀。”


    雪狼抖抖毛,不情不愿俯趴在许洛妤面前,等着她把祁梵安放在背上。许洛妤退后一步,还对这只大狼心有余悸:“不了,谢谢。”


    桑梓也不勉强,放慢脚步往前走。


    约是走了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鸟鸣声如雷贯耳,比污染区繁茂数十倍的森林在许洛妤眼前展开。


    这里的树木参天,土壤肥沃,即便已是深夜,也能看见各种畸变种在林中穿行。


    许洛妤忍不住拿精神力勘探,却发现这些都是没有晶核的畸变种,它们躲在暗处,好奇往这边探头,既不攻击也不畏惧。


    穿过森林,十几座草屋散布在空地上,这里没有灯,夜已深,仍然有老人和小孩围坐在篝火前取暖。


    “奶奶!”桑梓跑过去亲了下老太太的脸。


    老人拿拐棍敲她的腿,说:“让你早些回来,偏不听。”


    桑梓委屈地展开手,是一只小黑瓶:“奶奶,我是看到有人拿着这个才决定晚些回来的。”


    桑奶奶拨弄了下她手里的小黑瓶,抬头看向许洛妤,她蹒跚走近,仔细打量她的面孔:“你从哪来?这个瓶子是我一年前送于村外人的,为什么会在你手中?”


    许洛妤想了想,如实把真相告诉她。


    老太太叹息一声,拐棍在地上敲了好几下:“我让她别走,别走,她不听,非要回去找她那个赌鬼老伴。”


    说着,她苍老的眼里掉下泪水:“我就她一个妹妹……”


    桑梓抱住老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老人收拾了情绪,对许洛妤说:“你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带着你的同伴进来吧。”


    许洛妤把祁梵安扶进去,按老太太的指示放在一张竹床上。


    老人伸手摸了下他的手腕:“和我妹妹一样是异化,桑梓,去把药拿来。”


    片刻,老太太手里又多了一个小黑瓶,“你给他涂上,还是我妹妹给你们的那味药。这药里有一味取自雪树根部最深处的潭水,及天地精华,去百毒治百病。他吸收的好,便能多活一段时间,吸收的差……”


    老太太摇头不语,转身出去了。


    许洛妤把药打开,倒出一点在手心嗅闻,搓开抹在自己身上。


    检查过后,确实和之前小黑瓶的药相似,许洛妤脱了祁梵安的外套,指尖沾着那药,探进他衣服里。


    许洛妤大脑放空,心中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但指尖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还是颤了下,手感真好,不想他就这么死掉。


    她心里这么想着,又挖了一大块在他胸口抹开,然后往下来,能碰到的皮肤和肌肉都没放过。


    他这么恨她,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上手摸了,人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的性p?


    她仔仔细细地抹,认认真真的涂,他的身体上有很多伤痕,大多数都留下了疤痕,有一道最长的,贯穿了整个肩膀,那是最后一次任务,他保护战士们撤退留下的伤口。


    许洛妤想给他翻个身,一抬眼竟然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她像是被烫了下,立即缩回手:“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那双眉压眼好似有着千言万语,但他什么都没说,重新合上了眼。


    许洛妤沾着药的手无处安放,现在怎么办?继续涂还是洗掉?洗掉好可惜,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男孩,要不还是继续涂吧。


    许洛妤给他翻了个身,手重新伸进他的衣服里。


    掌心下的肌肉依然好摸,但似乎变得越来紧绷,也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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