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已是晚饭过后。
余霞在天边散开成一道道彩锦,萤石般坠入后院中,映出湖面道道涟漪。
“拆开看看。”
秋千旁,赫连时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合着线条硬朗的面容,俊逸异常。
他双手递了个鎏金长木盒过去,眼里泛着柔光。
云丝绣鞋轻蹭地面,乔菀停下秋千,捋了捋侧边被风吹乱的发,接过木盒。
“咔嚓。”木盒子被打开。
剑身流畅均匀,泛着冷冽的寒光,剑柄和剑身衔接处被匠人刻意镶嵌了一颗圆润的明珠。
乔菀手指覆在明珠上面轻轻摩挲,手心传来阵阵暖意。
这样的暖意中和了剑本身的寒气。
她挪不开眼。
“喜欢吗?”赫连时屈膝蹲下,目光与乔菀相接。
“奴家自是喜欢的。”乔菀把剑抱在怀中,嘴角漾开丝丝笑意。
唇边的梨涡显得格外甜。
赫连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压出一个更大的坑来。
“将军莫要玩闹。”
乔菀努了努唇角,赫连时指尖不离开,反而慢慢蹭到她唇边。
“今日的唇脂格外好看。”赫连时手指染上一抹粉红。
“那将军可喜欢?”
“特别喜欢。”赫连时对上她水色的眼,唇畔含笑。
“那将军想不想尝尝味道?”乔菀也不知怎的,这句话就说出口了,脸上蹿起红霞。
赫连时手指挪到她下巴,将她整张脸勾到了面前。
他半蹲着,呼吸乱了,有些喘。
他想着从哪里开始亲。
乔菀腾出手紧紧握着秋千的绳子,看着赫连时的眉眼。
他的眼里都是她。
有点紧张,唇边发干,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下一瞬便被男人拥上来死死交缠着,无处可逃。
剑盒被赫连时伸手放到地上,压倒丛边一片野花。
秋千要荡起来,乔菀一面忙着应付赫连时的索吻,一面又死死稳固着要晃动的秋千。
招架不住的。
乔菀松了手,任由男人把她揉进怀里,彻骨缠绵。
“嗯~”乔菀要把手伸出去攀住男人后背,却被抓了回来。
“摸这里。”手被带到赫连时胸口,碰到鼓鼓的肌肉。
“将军。”嘴角零碎地蹦出一句话。
“别说话,让我亲会,刚刚马车上没亲够。”
闻言,乔菀便觉身体一空,整个被赫连时带到地面上。
夜燕忙用翅膀捂了眼。
唇脂被男人吃了个干净。
乔菀不理他,任由男人扯了袖子也不回头。
唇边泛疼,他还这样理直气壮。
“帮你揉揉。”男人的气息又蹭上来。
乔菀抱了剑躲开,理了理被撩开的领子。
裙摆都沾上泥印子了。
“裙摆脏了,奴家要去沐浴了。”乔菀退了又退。
“好。”赫连时也不急,笑着望着她逃跑的影子。
真是容易害羞。
唇角的香气扑进鼻尖,是乔菀唇脂的清甜味儿。
下得次再给她多买些,要不然不够自己尝,赫连时心想。
待到沐浴后,夜幕沉沉落下来。
乔菀对着镜子,拢了拢发丝,目光落到妆奁上的唇脂盒子。
抹一点吧。
桃花味的悠悠香气弥散开来,一点嫣红。
许久没有为赫连时弹琴了,乔菀心中平添了几分忐忑。
如今倒不是怕他,而是心中有些羞涩。
手腕处还有被男人握红的印记,对比着水色极好的碧玉镯子,看起来有几分妖冶。
脚下步子轻快,他们二人的房离的近,几步便到了。
门被打开,屋内蜡烛比平日夜里多了几支。
赫连时发丝散在脑后,散散地套了件衣裳,领口没有扣紧,露出一片大好景色。
乔菀用琴挡了挡眼。
赫连时轻轻摇头,她总是那么容易就羞了。
“今夜莫要离本将军那么远。”赫连时停下手中毛笔,淡淡开口。
乔菀步子一顿,干脆坐他身旁。
“先前你不是说要给本将军抚战歌,今夜本将军就想听。”
乔菀眸子落到他写的纸上。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乔菀微微笑起来,“将军又在想打战的事情了。”
“嗯。”赫连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愁绪。
他和乔菀中了合情蛊,他必须活着才能保她性命。
所以这些日子,他早起练武,夜读兵书,勤奋不已。
“铮!”弦弦扰动,大势起。
乔菀收敛神色,脑海里浮现出千军万马。
马蹄刀剑交错,激起漫天黄沙,铠甲森森裹了月色,闪烁出锋利的微芒。
战鼓如雷,声声撞在胸膛。
指尖翻飞跳跃,烛光下硬生生闯出一场胜战来。
梁上尘灰都要震颤几分。
赫连时没想到乔菀竟然能把这古琴弹得声势浩大,颇有势如破竹之将风。
他思绪缥缈,飞到几年未见的塞外。
大漠育孤烟,血月燃烽火。
他初露锋芒,便对上匈奴首领。
铠甲下一双眼让匈奴首领眯起了眼。
这样凶狠的狼崽子像一位威风凛凛的故人,赫老将军。
不等他多做反应,赫连时已经手起刀落,划开他的战甲。
首领从未见过这般疾厉的剑法,刀刀夺人性命。
探子说南越国出了个少年军事天才,约莫不过十五,可这少年的眼里尽是风霜。
少年老成,一出手便踏平了匈奴。
赫连时视线从遥远无际的原野收回来,落在乔菀纤细的手指上。
“将军为何如此兵法?”合着琴音,乔菀开口道。
“因为打战赢了,震慑四方,他国不敢来侵犯,我南越国百姓便能安康。”
赫连时眼里突然有些酸涩。
“当年若是没有战争,爹就不会战死。”
一室沉默。
良久,他又开口道:“娘也不会殉夫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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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起身,将赫连时抱进怀里。
烛光晃眼睛,乔菀低眸看着沉默的男人。
赫连时靠在她怀里,无言。
“奴家会一直陪着将军。”
一句话似世间最好的话语,撩拨着赫连时的内心。
他的乔姑娘,真真是世上最善良最心软的女子。
也是他此后唯一的依靠了。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乔菀指着这几个字,再次念了出来,“将军很喜欢这句话。”
“嗯。”赫连时抱着乔菀的手紧了紧。
“奴家也很喜欢。”
“为何?”
赫连时顺手把乔菀带入怀中,换了个姿势搂着她。
“奴家对将军也是如此呢。”
“诱之,乱而取之?”
“或许是吧。”
“那本将军甘愿卸甲,任你驱使。你尽管想些法子来引诱我。”
室内燃着熏香,萦绕在二人鼻息间,恍若掺和了些口口药。
二人呼吸渐乱。
赫连时目光落在乔菀新擦的唇脂上,心里泛起窃喜。
她是特意为他而点唇。
那他岂能辜负?
“哗啦。”兵书散落在地上,乔菀被他揽到桌上。
“将军你。”乔菀无措地抱住男人的头。
赫连时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抱着她,轻轻咬着她耳朵。
“我不做什么,莫慌。”
这话十分没有可信度。
美色当前,赫连时难不成能做那柳下惠么?
“我们定个婚期吧。”赫连时突然开口。
“可奴家没有丰厚的嫁妆,恐丢了将军的面。”
赫将军是出了名的权贵,若妻子没有体面的嫁妆,总是不好的。
“无妨,十里红妆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赫连时低头轻蹭乔菀的肩头。
“将军如此厚待,奴家无以为报。”衣角被捏出皱痕。
“来日本将军自会向你讨要。”
赫连时放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有威胁的意味。
乔菀自是明白什么意思。
她也喜欢,怎么想都倒是赫连时吃了亏。
不过无妨,反正夫妻本是一体。
“今夜别回去了,陪我。”赫连时靠在乔菀垂下的手上,带了些孩子撒娇的语气。
“将军怎么和孩子似的。”
“那本将军今夜不做孩子,做男人可好?”赫连时低低笑起来,带了几分玩味。
做男人那还不容易。
不过这话是逗乔菀的罢了。
许多事情,留在新婚之夜才有意思。
他愿意慢慢等。
“将军又说胡话。”乔菀巴不得堵上他的嘴。
“今夜将军果真不敢一人睡?”乔菀认真问道。
“嗯,许久没见你了,离不开你。”
“这不见着嘛?”面对男人的撒泼耍赖,乔菀哭笑不得。
真是的。
那她便留下。
不等她回答,赫连时已经把她扛起来丢到床上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