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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乔姑娘哄睡第五夜

作者:林有蔓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阵春风吹过,窗外桃花被打的垂下了头,收敛了盛放的花瓣。


    嫁给将军?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小的经历让她对王公贵族是有畏惧的,她打算好,尽快治好赫将军,赚足了银钱,便会从将军府离开。


    二人身份有云泥之别,她怎敢肖想那么多。


    “将军说笑了,眼下奴家便很知足,至于旁人的眼光,奴家不在乎,只要银钱赚够,姐姐能陪在身边,就已经是难得的奢望了。”乔菀拘了一礼。


    “如此甚好。”见她知足,赫连时也不再多问,不麻烦的女人,他日后愿意多给些月银和赏赐。


    “将军,奴家还有一事相求。”乔菀眼底藏了光。


    赫连时抿抿唇:“但说无妨。”


    “待到将军的病治好,能否替奴家寻一个人?”屋外新燕喳喳地响,记忆里那男子的箫声恍若还在她耳畔。


    手中的兵书似乎有千斤重,沉的赫连时看不下去:“是谁?”


    “先前在军营里和奴家和琴吹箫的男子。”乔菀看向赫连时,那双眼里好似盛满了漫天星辰。


    兵书上的字要被赫连时盯出一个窟窿,按照原来的打算,他并不想答应她。


    “将军是不愿答应奴家么?”见赫连时犹豫,乔菀以为是自己要求太多了,惹恼了他,声音渐渐低下去“那便算了吧。”


    “嗯。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赫连时冷冷开口,扫了一眼兵书,慢条斯理翻了下一页。


    “好,奴家知道了。”果然除了夜里要她弹琴时,他会哄着她,对她温声软语,白日里又是那个冷面将军。


    望着屋外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赫连时久久难收回视线。


    日光西斜,窗外的桃树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空气开始沾上了夜的凉。


    赫连时合上兵书,活动了右手筋骨,发觉这次好的速度比从前要快了许多。想起乔菀下午给他喝的药,还有她如葱根的指尖喂来的糖,药似乎没有那么苦,糖也格外甜。


    经过后厨,他叫住膳夫:“这次的冰糖不错,以后可以多买些。”


    膳夫愣在原地,他记得这冰糖还是从前的呀:“将军,府内提供的冰糖并没有换店家。”


    “就,中午乔姑娘拿的那种?”赫连时微愣。


    “对,乔姑娘就是在这拿的,而且我看中午乔姑娘在这里熬了许久的药,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我看她边熬汤,边被烟呛的咳嗽,手都被烫红了。”


    “熬了多久?”赫连时眸子落在角落的药渣上,黑乎乎的一团,扰得他心烦。


    “两个时辰吧,乔姑娘真是有耐心,要是我,腿都蹲麻了。”膳夫说道。


    赫连时朝着那团黑色的药渣走去,轻轻捻了一点闻了闻,就是他中午喝的药,药渣从底部到最上面的尖尖,越来越细腻,不知她滤了多少遍渣子才把药端给他喝。。


    她如此用心,他却不能满足她见一见那吹箫男子的愿望,原是他的错。


    入夜,赫连时从抽屉里拿出那支箫,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他慢慢想着,自己对乔菀已经超过了对一般人的感情。


    白日里那句可以娶她,或许真的掺和了些许真心,不完全是利益的交换。可他真的是爱她么,还是仅仅就是依赖她给的温暖和琴声?


    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男女间正常的感情,连互为相爱的父母都尚且互相红了眼,更何况他这朦胧的感情。


    “啪!”抽屉被狠狠推回进去,连带着那日日拿出来擦拭的发亮的箫也被推进去了。


    夜深,赫连时屋内。


    乔菀腹中一阵巨疼,冷汗津津,烛光扰动下,眼前的琴弦越发模糊起来。


    她月事向来不准,这一次居然提前了好些日子,她来不及做准备,只觉得一股热流淌出。快到结束的时辰了,她想再撑一撑。


    “铮!”琴弦被重重挑起又放下,腹中一阵剧烈的抽搐传来,痉挛的她直不起腰,泪珠一滴滴落在琴上,晕开一小片湿润。


    这一次,格外的疼和难受。


    扶着墙,手发颤着剪断了蜡烛芯子,铺天盖地的黑蒙头坠下来,是夜太黑还是昏厥,乔菀分不清,只觉得身体一空。


    “哐当——”


    黑暗中,赫连时猛然惊起,沉着一张脸,把乔菀抱起来放在了自己床上。手上沾了黏黏的血渍,他眸色一沉,怀里的女子身体凉的要命。


    白子期提了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乔菀把脉。


    “她如何了?”赫连时皱着眉头问道。


    “将军,乔姑娘这是操劳过度,加上天生体质虚寒,故而导致的月事不调,腹部痉挛而晕倒。”白子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给她开几副药补一补,这几日千万别再让她操心劳累了。”


    白子期若有所指地看向赫连时,又道:“夜凉,姑娘穿的单薄,每夜回去吹了风,也是会寒气入体的。长此以往,恐怕会导致不孕之症。”


    赫连时沉吟,不孕对女子的影响极大,加之乔菀在他怀里实在凉,他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快开药,本将军去煎药。”


    小厨房内,赫连时蹲在砂锅旁,小心扇着火,眸子直直盯着角落里的药渣。白日里她给自己煎药,带了糖,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怕苦,所以也担心自己苦,才带了糖?


    下人们被他晾在一边,动都不敢动。将军直言道必须亲自煎药,大伙哪里敢忤逆。


    不知过了多久,药味儿终于从砂锅里散发出来,冒出阵阵热气,扑在赫连时脸上。他赶快转身,翻箱倒柜找冰糖,良久终于在角落里发现那一小罐塞得满满的冰糖。


    冰糖摆在一边,他想象着乔菀滤药渣的模样,一遍遍专心的把粗糙的药渣过滤掉。举得手臂有些酸,才总算滤的干净。


    端了药,他怀里还抱着一罐满满的冰糖去找乔菀。


    “还没醒来?”赫连时目光落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乔菀身上,玉竹摇了摇头。


    赫连时抿抿唇,走过去摸了摸乔菀额头,凉得很,转头对玉竹说道:“库房里有新进的红绣蚕丝被,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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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玉竹走后,屋内就剩下他和乔菀二人,他坐在床榻旁,把碗放在一边,轻轻把乔菀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头。


    药有些烫,赫连时端起来吹了吹,喂了一勺给乔菀。


    第一口,喂不进去。


    第二口,还是喂不进去。


    第三口,流到一边去,赫连时忙拿了帕子擦。


    再流一边去,药都浪费了。


    “乔姑娘?”赫连时轻轻喊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紧紧关上的门,库房有点远,玉竹应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这寒气入体,他有大半的罪责,若是没好,他又要夜夜睡不着了。端起药先给自己喝了一口,口中苦味弥散开来,强忍了苦,一点点给她喂进去。


    柔软覆上来,赫连时第一次碰女儿家的唇,有股异样的感觉爬上来。


    第一口算是成功喂进去了,碗里还有半碗汤药,罢了,慢慢来,幸好冰糖拿了一整罐。


    迷迷瞪瞪间,乔菀感觉有个人在抱着自己,怀里暖得很,不禁往他怀里靠了靠,蹭一蹭那种暖意。


    她冷?赫连时心想,一面把衣襟解开,一面把乔菀往怀里带了带,再喂了一口汤药进去。


    乔菀觉得唇中发苦,好像有什么东西弄得她难受,狠狠咬了正在喂药的赫连时一口。


    “嘶。”赫连时闷哼,嘴角渗出血来,眼眸深深看着她,思付着等她好了,得让她多弹些琴还回来。


    手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赫连时给乔菀塞了一小颗冰糖吃,结果又被吐出来。


    冰糖也不要?赫连时挑眉,叹了口气,端起空碗,把冰糖用勺子碾碎了,变成细细密密的粉末,兑了点水,自己抿了一口,又喂给乔菀。


    这次的似乎格外甜,乔菀很喜欢,还想再喝一点,手指用了力,攀着赫连时的袖子,迎了上去。


    没想到乔菀会主动靠上来,赫连时愣了愣,赶忙将口中剩余的糖水给她喂进去。唇中温暖,男人的鼻息洒在她脸上,乔菀感觉热乎乎的,嘴中用了力道,擒住他的唇。


    赫连时想松开,却被乔菀紧紧禁锢住。


    这……


    他越想逃开,乔菀的唇越穷追不舍,他只能换了办法,轻轻引导着,哄着她放松警惕,松开自己。


    他没和女子靠的如此近过,一时间,心跳如雷,一下下撞击自己的胸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喂药还是和她调情。


    乔菀靠的他紧,怀里软香,他也不舍得松了手。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会不动了歪心思?


    一次次隐忍克制,压的他也难受的紧。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坏人,可也不是永远克己复礼的君子,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耳根子烫得很,他也没想到自己喂药喂出了别的心思。


    压着疼松开她,自己的手臂也有些酸疼。


    瞧着床上美人睡颜,他按下心头悸动,轻轻叹了口气,替她盖上被子,想着待会给自己放点冷水沐浴。


    今夜的欲,有些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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