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小满拿出黄豆、小麦、盐和几个粗陶罐。大田正在院子里劈柴,见林小满拿着东西出来,连忙放下斧头迎上去。
"小满姐,真要做酱油和醋啊?"大田搓了搓手,有些兴奋,"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这手艺了。"
林小满笑着摇摇头:"那你可要用心学,酿酱油和醋不难,关键是要有耐心。"她放下篮子,取出几样东西摆在石桌上,"喏,黄豆要选饱满的,小麦要干净无霉,盐得用粗盐,水最好是井水。"
大田凑近看了看:"这黄豆咋还分三六九等呢?"
"当然要分,"林小满拿起一颗黄豆捏了捏,"瘪的、虫蛀的都不能要,否则酿出来的酱油会有怪味。"她又指了指小麦,"小麦也得挑,发黑的、带麸皮太多的都不行。"
大田点点头,认真记下。
两人把挑好的黄豆倒进木盆,用井水洗净,再泡上两个时辰。等豆子吸饱了水,林小满架起大锅,把黄豆倒进去蒸。
"火候要掌握好,"她一边添柴一边说,"太生了不行,太烂了也不行,得蒸到豆子一捏就碎,但又不能成泥。"
大田蹲在灶边,盯着锅里翻滚的热气:"那得蒸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吧,"林小满擦了擦汗,"你看着火,我去准备曲霉。"
林小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我专门留下的曲霉,我娘传下来的老曲,(其实是系统发的)酿出来的酱油特别香。"
她把蒸好的黄豆摊在竹席上晾凉,然后撒上曲霉粉,轻轻拌匀。大田学着她的样子,把拌好的豆子铺在竹匾里,厚度均匀。
"接下来要发酵,"林小满把竹匾搬到阴凉通风的角落,"每天得翻动两次,让豆子均匀长霉。"
大田挠挠头:"这得多久?"
"三四天吧,"林小满笑道,"等豆子长满黄绿色的霉丝,闻着有股甜香味,就成了''酱黄''。"
几天后,豆子果然长满了霉丝,散发出一股醇厚的香气。林小满把"酱黄"倒进陶缸,加入煮开放凉的盐水和炒过的小麦,用木棒搅拌均匀。
"盐水的比例很关键,"她一边搅一边解释,"十斤豆子配三斤盐,水要没过豆子两指高。"
大田认真记下,又问:"那醋呢?"
"醋更简单,"林小满指了指另一个小缸,"把剩下的''酱黄''加些糯米和凉开水,密封起来,每天搅拌一次,一个月后就能出醋。"
林小满在缸口蒙上细纱布,用绳子扎紧,然后搬到院子里阳光充足的地方。
"酱油得晒足一百八十天,"她拍了拍缸身,"每天早晚各搅拌一次,让味道均匀。"
大田瞪大眼睛:"这么久?"
"好东西急不得,"林小满笑道,"晒得越久,酱油越香。等颜色变成深褐色,味道醇厚了,就能过滤装坛了。"
半年后,大田掀开缸盖,一股浓郁的酱香扑面而来。她用竹勺舀了一点尝尝,眼睛顿时亮了:"真香!比集市上卖的还好!"
林小满也笑了:"怎么样?不难吧?"
大田连连点头:"不难不难!就是得有耐心。"她宝贝似的摸着酱油缸,"这下咱们家也有自己的酱油了,再也不用去买了。"
夕阳西下,两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看着两个酱缸,心里满是成就感。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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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过,带来阵阵酱香,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醇厚起来。
林小满神色郑重,拉过大田的手,一字一句地叮嘱道:“大田,我教你的这些手艺,是咱们以后吃饭的本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哪怕是你枕边的丈夫也不行。将来啊,只能传给自己的亲生孩子,实在不行,一个孩子传一样,可别让这手艺外传了。”
大田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小满姐,咱这手艺又不偷不抢,为啥捂得这么严实?告诉别人又能怎样?”
林小满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缓缓说道:“大田,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咱们这手艺虽说精巧,可同行多了,饭碗就小了。你想想,要是满大街的人都会,还怎么靠着它养家糊口?就说李婶,她那刺绣活儿本来远近闻名,后来教了太多人,如今活儿都被别人抢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大田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小声嘟囔:“可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有人来求,咋好意思拒绝?”
林小满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你就得狠下心,别被人情绊住。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来求的人越来越多,你拒绝谁都不好。实在有人纠缠,就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坏了规矩要遭报应的,他们也就不好再说啥了。”
从那之后,大田一直将林小满的话记在心里。
多年之后,大田的孩子长大成人,她把那几样手艺一样样传授给孩子。
看着孩子们熟练掌握手艺的样子,大田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明白了林小满当初那份苦心。在这传承之中,不仅是手艺的延续,更是生活智慧与生存之道的代代相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