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帮新帝拔除世家,季明生要干的第二件事是帮新帝敛财,这也是新帝把季明生放在户部尚书位置的原因。
林栖梧忙着出科举题目,科举后又忙着阅卷,没心思关注季明生的小动作。
季明生表面挂着科举的名头,暗地里兴风作浪,暗地里派手下提出各种刁钻赋税呈报皇帝,又偷偷
新帝名叫李尔,史称乾元帝。
他的前半生走得是最套路的苦情皇子路线。
乾元帝的母亲是个宫女,早年被先帝宠幸,但很快被花心萝卜抛之脑后。
正得宠的妃子怕皇帝哪天想起这个姿色不俗的宫女,连忙花点手段把人送出宫。
出宫后,宫女发现自己怀孕,却害怕宠宫中宠妃的狠辣手段,不敢找回宫中。
只得在宫外独自生下孩子抚养长大。
因此乾元帝有个悲惨童年,吃不饱穿不暖,母亲在油灯下熬瞎双眼,靠这点沾着血泪的针线换取母子俩的温饱,最后在冷风中撒手人寰。
但这乾元帝或许命中带贵。
夏朝的中宫皇后膝下无子,长兄王无忌寻得皇帝流落民间的幼子,带入宫中,由皇后亲自抚育。
也许是因为曾经过过穷日子,穷怕了,乾元帝对占有财富有一种痴迷。
季明生帮乾元帝敛财的主要是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各种花样繁多的赋税,另一部分是贪官污吏的家私——表面充公入户部,实则都到了皇帝的私库。
前者季明生没有多拿一个子,后者却收了不少。
他想得长远,林栖梧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日后跟了自己,总不能让他受委屈。
衣服依然要穿最好的,住也要住大宅子,
此外,季明生还给自己安排了第三件事——打击情敌。
“林大人,您的朋~友~,许英也在考生之列,林大人对他偏爱有加,亲自批阅他的卷纸,怕是不妥。”
“不如让我……”
林栖梧正在看考生们的卷纸,正巧有张卷纸跑题甚远,强行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大堆,结果狗屁不通,看得他头痛。
又赶上季明生在一旁嗡嗡。
好烦,林栖梧发誓以后再也不得罪这个小人,省的他整日寻法子故意来磋磨自己。
烦不胜烦中,林栖梧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甩给季明生一个眼刀。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光华流转,嗔怒道“就你,你读的懂?”
季明生蓦地瞳孔一缩。
林栖梧蔑视人的样子,让他心里好渴。
季明生眨了眨眼“季某是说,不如请礼部的大人来阅卷。”
“也好。”
夏朝的科举不糊名,考官可以看见直接在卷纸上看见考生姓名。
林栖梧很快从试卷中抽出许英的卷纸,小心翼翼地递给季明生,又郑重道
“那请季大人一定要给礼部侍郎柳齐审阅。”
柳齐是这次协办科举的官员之一。
他有才学,又生性淡泊,平素不为财帛动心,许英的试卷由他评分,林栖梧很放心。
季明生笑着接过卷纸,一出门就发泄似地将其揉成一团。
他的心里酸酸的,什么时候林栖梧对自己的事也能这么上心。
暮色四合,京中最负盛名的戏班子小梨春在柳府戏园子里开唱了。
季明生懒散地坐在台下,容色却比台上最当红的美伶人还要艳上三分。
而季明生一侧,则坐着“正直”的柳齐。
“这出戏如何,柳大人?”季明生靠着椅背,左腿屈起踩在椅子上。
明明是个二流子一样坐姿,可季明生这样坐,却像是真名士自风流。
柳齐满意地点点头,目不转睛,一颗心早已系在戏台上的悲欢离合。
柳齐虽然对财帛之物不上心,却独独爱听戏,他早想听京城最好的戏班小梨春唱戏,可惜总也买不上票。
季明生与这些从事下九流行当的人,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小梨春的班主。
请小梨春来柳府唱戏,这礼真真送到了柳齐心坎上了。
“柳大人,那份卷纸……”季明生试探开口
“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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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齐挥挥手,“小事小事。”
确认情敌无法中举后,季明生这才开始安心看戏。
戏台上咿咿呀呀,正演着一出玉簪记。
此时戏曲演到关键处,小道姑正故作严厉呵斥求爱郎君:“潘郎好生无礼!”
转身离去后,却又写下情诗“一念静中思动,遍身□□难禁”,让丫鬟偷偷传递。
季明生心中冷嗤一声,眼前小戏子嗔怒的样子不及林栖梧的万分之一,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忽然季明生福至心,脑中又冒出了一个新想法,林栖梧瞪自己,是不是在和自己调情吗?
平日里,林栖梧可从来没瞪过别人。
怎么偏偏瞪他?
季明生越想,越觉得林栖梧像这出戏中的小道姑,表面清冷禁欲,私底下会不会也春心萌动?
“是喜欢我的吧?”季明生喃喃自语道,“至少有一点?”
要不怎么对自己这么独特?
“你说什么?”柳齐还停留在看完戏后的余韵中没回过神来。
季明生没回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已经忍不住了。
这些天,他总在揣测林栖梧的心思,是喜欢自己的吧?
至少不排斥,要不怎么会和他分食甜糕?
是和自己亲近的吧?
季明生没有喜欢过人,也不懂
看戏台上的折子戏,两人也如同他和林栖梧一般先是相遇钟情,再是试探纠缠。
现在该是第三步,私定终身。
戏中小道姑和书生交换了定情信物,他倒是有一个母亲留下的玉坠,可以送给林栖梧。
只是林栖梧会收吗?万一他不喜欢自己呢?
两只脚都已在礼部大院中的季明生难得踟蹰了。
他站在礼部书房外,看着窗户中透出的暖色烛光,不敢上前。
反倒是林栖梧阅完卷纸后,总感觉有一道阴湿黏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想窗外望去,正看走站在园中,在暗夜中,如同鬼魅一般,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季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