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树梢，卷起杨婷婷的一缕发丝，杨婷婷更加妩媚了。
“谢啥谢嘛，我办学可是为了全村的孩子能在家门口读书。”牛大壮说道。
“可是你萌生办学校这件事，那天我很清楚，是因为咱家小宝。”
杨婷婷接着说道：“而且，我问过唐校长，她说学校计划只招收一到六年级。”
“可是你却承诺说，桃源学校也会办一个学前班，咱家小宝刚好是上大班的年龄。”
牛大壮也不是突然萌生要在桃源学校办学前班的念头。
桃源学校除了唐芳校长，另外还有十二个老师。
就算一个年级两个老师，都还多出来一个呢。
师资力量如此“庞大”，不办个学前班确实是浪费了。
最关键的是，桃源村的孩子们，不像城里人从小接受启蒙教育。
这个学前班，可以理解为是一年级的过度班级。
提前让孩子们掌握一些基本的东西，上一年级后就不那么吃力了。
“婷婷姐，唐校长啥时候跟你说只办一到六年级的？”
牛大壮说道：“咱们都还没开学呢，这事儿也不是她说了算。”
“反正你就记住，你家小宝能在桃源村上学前班就是了。”
杨婷婷吁了一口气：“所以我说要让小宝长大了好好谢谢你。”
“不过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呢，大壮，其实我想说……”
看着杨婷婷欲说还休的样子，牛大壮说道：“婷婷姐，想说啥你就说吧！”
“嗯！”杨婷婷羞红了脸，低下头，说：“我想……亲自谢谢你！”
“都说了不用谢，你这太客气了呢！”牛大壮不以为意地回答。
“可是大壮，人家是……是想……好好谢谢你！”
杨婷婷咬了咬牙：“我们去前面小树林，好么？”
牛大壮顿时一个激灵，艾玛，原来杨婷婷说的是那回事么？
“这……”牛大壮犹豫了：“婷婷姐，我们……”
“你就说我漂亮不？你喜欢不？”杨婷婷挺了挺胸，说道。
“婷婷姐当然漂亮了，可是这不合适吧？”牛大壮心里还是不太乐意。
不管怎么说，自己还称呼对方叫姐——哪怕不是亲生的姐。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觉得唯有这种方式才能表达谢意。”
杨婷婷直接依偎过来，将那柔软的胸脯靠在了牛大壮的手臂上。
牛大壮潜意识地想要挣脱，奈何杨婷婷抓得更紧了。
不仅如此，杨婷婷还用她的柔软磨蹭着牛大壮。
牛大壮不是柳下惠，心底里的火苗，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那……”牛大壮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树林。
心想，刚刚吃饱了，就想着这档子事，也正常哦。
就在此时，杨婷婷的手机却突然间响了。
杨婷婷本来不想接听，但牛大壮再三催促着。
不得已，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王振林！
杨婷婷正要将手机挂断，牛大壮却说：
“婷婷姐，接吧，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你的老公。”
杨婷婷哼了一声：“我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了！”
“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牛大壮又说道。
杨婷婷想了想，索性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里立刻传来王振林近乎咆哮的声音：
“杨婷婷，你特喵差不多得了，这都一个月了吧？还不回来？”
“我可告诉你哈，别给脸不要脸，这一次我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晚上，我必须看到你回来。”
“顺便警告你一下，今晚不回来，以后就都别回来了！”
“喂，杨婷婷，你特喵说个话哈，马勒戈壁……”
王振林生气地骂完了一句，索性就挂断了电话。
至始至终，杨婷婷就举着手机，一句话都没说。
一句话没说的杨婷婷，木木地向前走着，脸上早就挂满了泪花。
牛大壮知道，此时此刻的杨婷婷，心里有多难受。
不过牛大壮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杨婷婷。
就王振林那个人渣，之前李欣怡她们都劝杨婷婷彻底放弃。
而杨婷婷的态度也是非常决绝，她确实已经对王振林没有任何奢望了。
就算是为了孩子，杨婷婷也绝对回不到过去了。
偏偏，王振林竟然还打电话威胁杨婷婷，要求她今晚回去？
“婷婷姐，王振林希望你回去，你是怎么想的？”牛大壮亦步亦趋，问道。
"他凭什么……" 杨婷婷哽咽着低语，声音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
牛大壮站在半步之外，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在棉布裙下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次王振林来村里时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那个人渣一来到村里就跟潘小莲搞上了。
这件事，除了潘小莲、牛大壮和林悦知道，就只有那个人渣王振林知道了。
确实，王振林那个狗日的，已经不配杨婷婷了。
电话里的恶语，更像一把钝刀，在牛大壮心头来回剜割。
"婷婷姐。" 牛大壮往前半步，皮鞋碾碎枯叶的脆响惊得她浑身一颤。
天色已经暗淡，月光正好掠过杨婷婷泛红的眼眶。
牛大壮突然想起十多年前的春日，扎着红头绳的杨婷婷站在老槐树下。
她的手里攥着野花，笑起来比朝阳还灿烂。
那时整个村子的少年都为她痴狂。
因为那时候的杨婷婷就被誉为桃源村的村花。
后来杨婷婷嫁人了，她的妹妹杨珊珊就接替了村花的地位。
没错，杨婷婷姐妹俩都是桃源村一等一的美女。
曾经牛大壮还跟杨婷婷的妹妹扮家家，说是长大了娶她做媳妇。
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些儿时的回忆，突然间蜂拥而至。
谁能想到，当年的村花，如今她会被这样的谩骂折磨？
杨婷婷机械地往前走，眼泪砸在裙摆上洇出深色水痕。
牛大壮跟着她的脚步，鞋尖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
路过村里荒废的晒谷场时，她突然停在石磨旁。
杨婷婷何尝不是在回忆当年的美好？她的指尖抚过粗糙的纹路：
"大壮，你记得么？小时候，我总在这里等你偷烤红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揉皱的旧纸。
"那时候多好，没有县城，没有王振林……"
那时候的杨婷婷，不仅仅是美女，更是玩伴们的大姐姐。
牛大壮喉咙发紧，这段时间他也旁敲侧击了解了自己离开这十年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