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外的皮肤可见大片被人为抓出的伤痕,虽说都是皮肉伤,但有几处伤的深的地方已皮肉外翻,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涌出,只瞧一眼便让人觉得生疼。
花香味越来越重,令孟清清有些头晕目眩,她甩了甩头,在清醒些许后,解开披风,将人扶起后为她披上,“你可还好?”
花魁望了眼替她系着披风的手,垂眼轻声道:“奴家很好,早已习惯受伤了,只是不曾料到竟真会有人愿救奴家于水火之中。”
“从前……从前奴家盼望了许多次,可惜,皆让奴家失望……”
孟清清知道花魁从前的经历,哪怕她与花魁从前并不相识,听闻其过往也依然会为其感到痛心,只是此时却不知该如何接话,话说……
她们现在在哪里来着?
“恩人,奴家的腿伤了……”
花魁的声音再次打断孟清清的思绪,她的目光落到花魁的右腿上,这时才发现她小腿上除了抓痕外,还缺失了一大块皮肉,看着应当是被那些突然发疯的人撕咬而致。
看着就好痛!
此时想起那些发狂之人,与她们之前所遇到的傀儡一模一样,但轻罗岛上不应该是荡心楼花魁最为精通蛊术吗?
难道还有比花魁更为厉害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么多人下蛊,并让他们突然发狂?
但花魁不是有什么万蛊之王吗?又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想,此事都有异,况且即便真有比花魁蛊术更为厉害之人,也无法抵消花魁擅长蛊术的事实,还是保持些距离,尽快回客栈寻萧寒生他们为好。
孟清清这么想着,自然也就这么做了,她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与花魁之间拉开了些距离。
“恩人是在怀疑奴家吗?”花魁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贝齿轻咬朱唇,“这世上怎会有人想害死自己呢?恩人,奴家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空气中的花香骤然加重,让孟清清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待她回过神,两人已几乎贴在一起。
花魁握着她的一只手,柔和的目光下似乎隐藏着汹涌波涛,“恩人,你当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孟清清感觉手背上猛地一痛,她抽回手,只见手背上多了一个红点,那红点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青发黑,且逐步往小臂上蔓延,像是逐渐上爬的毒虫。
这轻罗岛上果然没有好人,这地方简直比秋露宫这个魔教更像魔教,连卫逐水都不会做恩将仇报之事!
她抬起头,面前的人已摘下了面具,露出下面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思颜温颜微笑着道:“清清,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在外面不会有人保护你的,留下来吧,我会护你一生一世的。”
孟清清想要提起灵力,却发现周身经脉滞瑟,强行催动灵力令她丹田处阵阵发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她丹田处翻动啃噬一般。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体正在一寸一寸地变得僵硬,失去意识前,她的眼中还倒映着思颜微笑的面容。
只见她朱唇微启,对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说:“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你都要陪着我啊,清清。”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哪怕我变成鬼,我也会永永远远陪着你的,谁让你……救了我呢……”
——————
“她捅了你一剑?”
萧寒生坐在榻上,上衣解开后,露出了身上的伤痕,那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一看便知是剑伤,距离心口极近,若不是萧寒生当时偏了些身,便会被那一剑直接刺穿心脏。
受伤之事常有,即便是萧寒生和卫逐水都不能例外,但却很难会让他们受这么重的伤,更何况是当面的穿胸一剑?
若让旁人知晓,萧寒生面对着面被人捅了个透心凉,对方必然会嘲笑传播这假消息之人无知,但奈何……
奈何萧寒生也有不设防的时候,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孟清清捅一剑。
卫逐水看着面色苍白的萧寒生,扫了眼正在为他医治的医师,问道:“治好要多久?”
医师道:“回宫主,萧掌门受伤时及时封住了自己的几处大穴止血,因此并无大碍。"
"只需服下几剂药,再加以运转灵力,额……萧掌门灵力深厚,每日运转两个大周天,不出三日,伤势便可愈合。”
一旁一直旁观的林烟,听到医师说无事后,便立刻插口道:“宫主,孟小姐当时并不对劲,属下本想拦住孟小姐,但那时周围围满傀儡,萧掌门又身受重伤……”
“属下失职,请宫主责罚。”
萧寒生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烟道:“不关她的事,是我未及时察觉到不对。”
说完,他转头对卫逐水道:“她既带着花魁走了,此刻必然在荡心楼里,她一人在那里面我不放心。”
卫逐水默了片刻道:“行了,我替你去找。”
——————
孟清清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流光溢彩的白色,她看着眼前的白玉愣了许久,发现不是梦后,才慢慢撑起身体。
只是刚坐起来,她便忍不住一阵咳嗽,她只觉得喉咙里痒的很,而随着她的咳嗽,胸口又像是被重锤击打过后一阵阵的剧痛,让她眼尾忍不住溢出了些许泪光。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这么痛,而越是痛反倒越是停不下咳嗽,咳到最后,她歪头朝床榻边吐出了一口带着些黑色的污血,胸口的痛感才逐渐消退。
她躺在床上,呼吸间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她想找水漱漱口,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起来。
直到她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也恢复了些力气后,才开始打量起如今身处的环境。
她记得刚才她咳嗽时,似乎总能听到一些叮叮当当的奇怪声响,听起来有些耳熟,直到她低下头,看到拴在她手腕上的铁链,才明白刚才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这声音可不耳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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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每次去逛刑部大牢的时候,都能听到这种声音,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属于囚犯的东西,竟然会用的她身上……
果然不该出门,她这满打满算才是离家的第三次远门,却比前两次都倒霉,不仅被掳了,还很可能中了蛊。
但总抓她做什么啊?抓了她又不能长生不老……
难不成是因为对比萧寒生和卫逐水而言,她是三人中最好抓的软柿子?
孟清清一边自嘲着,一边抬眼观察周遭环境。
四周墙壁包括地板似乎都是用白玉制成,上面雕刻着细密精致的图案,远看尚觉得好看,近看却发现这些纹样不是各类虫子,就是各种毒花毒草,看的人慎得慌。
而她当前所在的屋子并没有窗户,连房门也没看到,很显然,她如今正身处密室之中,而且还是荡心楼的密室。
这密室的空间并不大,除了床榻,就是摆在房间正中的桌椅,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哦不对,除了这些东西外,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几乎赤身露体的美人图,而上面所画之人,竟然正是思颜。
怎么会有人喜欢挂自己的这种画?
孟清清垂下眼,即便思颜有的,她也不缺,但对那美人图依旧不忍直视,只觉得多看两眼都得长针眼。
孟清清试图用灵力挣断那锁链,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调动不起灵力,反而越是试图运转灵力,体内便越是升起一种近乎撕裂的疼痛,令她不得不放弃。
所幸那链子够长,足够她走遍整个屋子,看起来是特意丈量过后,才打造出来。
她想看出暗门在何处,但就像之前在酒楼时的那样,她摸遍了每一寸墙壁,也未找出暗门。
或许是她的技艺不够精湛,又或许是她此刻走两步便两眼发昏,走五步便觉得天旋地转的缘故,只能靠手去一寸寸的抚摸过去,但混沌的大脑却让她无法集中思考,也察觉不出机关所在。
现在想想,之前她还和卫逐水闹脾气,说什么就算她被抓了也不需要他来救,未曾想当时一句气话此刻竟然成真了。
难怪她娘从前总让她避谶避谶,从前她还不懂事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才知道当真有一语成谶这种事。
她又勉强走了两步,想要先回到床上,但还未走到床边,便控制不住身体,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倒在了冰凉坚硬的白玉之上。
孟清清不知自己这次又昏睡了多久,在看不到日月的密室之中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几日,只知道这次醒来,思颜出现在了这密室之中。
“清清,你醒啦?”思颜察觉到她醒了,从桌边站起身,端着杯子走过来道,“你可莫要乱动,你若再摔到地上,阿颜可是会心痛的。”
孟清清:“……”
孟清清好久没听过这么让她恶心的话了,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理面前的人,直到察觉到有水碰到唇边,早已觉得干渴的她才忍不住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