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刚想问些什么,扭头就见萧寒生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孟清清默默捂住嘴耐心等着,没过多久,便见一道身影从远处的林中快速飞来。
待她站定后,孟清清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衣裙正是在听蝉小苑穿的,但长相却十分娇艳,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妖冶惑人,远远的,孟清清似乎都能闻到一股勾人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拜倒在她的面前。
这种渴望,在她被萧寒生拍上肩时消失,“双生情花的功法,即便不动用灵力,也可蛊惑人心,令修为不及她们者对她们俯首称臣。”
孟清清想起方才的感觉,只觉得毛骨悚然,压低声音问道:“她们修为不弱,若这样的话,这江湖上岂不是不少人都成了她们的傀儡了?”
“的确如此。”萧寒生道,“若非这样,卫宫主也不会屡次扑空,想必是手下有人受其蛊惑,将你出卖了吧?”
卫宫主冷声道:“你也不遑多让,什么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孟清清只觉得无语,“你们怎么又开始吵架了?你们不是好友吗?而且我看她们手中好像正抓着一个人,现在当务之急不该是救人吗?”
三人目光转移过去,只见茱萸将昏迷的人扔到地上,凑近去查看寒梅的情况,发觉对方还有气后才道:“你为何如此不小心?竟然让人轻易破了你的罩门,灵力外泄、花毒反噬,临风镇里此时戒备森严,我好不容易才抓出来一个人,也不知能否有用。”
作为双生情花之一的寒梅,也是拥有无数痴狂迷恋她的人,她们所修功法可影响之人不分男女,因此江湖乃至朝廷里,都有不少拥护她们的人,不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过的如此滋润,若非卫逐水杀回来,她们根本不可能逃亡至此。
而那以绝世美貌位列美人录第二的寒梅,裸露出的肌肤却布满如枯枝藤蔓一般纵横交错的皱纹,佝偻着腰,连站起身都极为费劲,但一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憎恨与怨毒,“她和她那个该死的爹一样讨厌,要不是从前受那死人暗算,我的修为不会有损,今日也不会被她女儿看穿弱点破了罩门!”
“我早同你说过了,男人是最靠不住、信不过的。”茱萸伸出纤纤玉手,挑起寒梅的下巴道,“我的好姐姐,一直让我陪着你不好吗?你看,你爱上一个男人,却在他身上栽了两次,一次是他,一次是他的女儿,只有我才是一心为你好的啊,好姐姐。”
孟清清在见到她们要割开那昏迷者的脖子放血时,连忙从树上一跃而下,只是之前消耗灵力太多,现在又身中剧毒,内里虚乏,差点脚下一歪摔到地上,好在被萧寒生眼明手快拉了一把,才没有闹出什么洋相。
而一直在找她们的卫逐水,此刻见了人却反倒半分不着急,也不见愤怒,反而是语气淡淡地道:“寒梅、茱萸,你们二人倒是让本座好找,不知你们近来可好?可想好自己的死法了?”
被叫到的两人瞬间脸色巨变,不过眨眼间,茱萸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眼前,只将她那因被功法反噬而老的已无法走动的姐姐寒梅留下,亲身上演了一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孟清清下意识的要追,被一旁的萧寒生拽住,回头只见萧寒生一脸平静的道:“你无需去,卫逐水已去追了。卫逐水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当面跑,她是跑不过卫逐水的。”
果然,萧寒生话音刚落,方才跟着茱萸消失的卫逐水出现在她们面前,随手将手上的东西一扔,孟清清就看到了被拧断了手脚,神情极为痛苦的茱萸,望着她那折成诡异角度的手脚,孟清清只觉得一股恶寒。
但卫逐水却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令人恐惧之事,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先将人带回去,我处理好叛徒再过来,你们最好不要将人放跑了。”
孟清清又扫了一眼茱萸的手脚,只觉得更发毛骨悚然,心想:这怎么可能跑得了?手脚骨头都断了,总不能用那双断脚跑路吧?!
不过卫逐水应该当真有不少叛徒要处理,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孟清清探头去看那低着头的寒梅时,低叫一声:“她好像断气了!”
萧寒生按上寒梅的颈侧道:“功法反噬,五脏受损,又遭大惊,气血冲断了心脉。即便现在不死,也撑不过两日。”
话音刚落,一缕红光自寒梅身上飞出,进入萧寒生体内,地上的茱萸看见,突然大笑一声道:“萧寒生,你十多年不曾出现,任由平海派日渐衰弱,原来竟真是因七魄丧失成了行尸走肉啊?”
“承受这十多年魂魄不全的痛苦,你可好受啊?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凌迟之痛,你竟还能行为如常,萧掌门果真是当世豪杰,哈哈哈……萧寒生你该死!你凭什么看不上我?如今我追随者无数,你如今就算是为我提鞋都不配!”
孟清清看向萧寒生,担忧道:“原来缺失七魄会这么痛啊?你怎么不早些同我说啊?你放心吧,我当你是朋友,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我会想办法为你补齐七魄的。”
“无事,其实倒也没有那般疼痛。”萧寒生对孟清清说,转头对茱萸道,“我即便有一日想要寻一人共度,我也不会选你这样心如蛇蝎之人。至于提鞋……我看你这双脚也已废了,站都站不起来,想必日后也不必穿鞋了。”
“萧寒生!”
茱萸一副要被气疯了的样子,但萧寒生却丝毫不受影响,孟清清这时候才发现,其实萧寒生这张嘴也不比卫逐水好到哪去,真要说起来,那都是一样的损,难怪能成为好友,怕是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成分在。
他们二人带着茱萸回到听蝉小苑,已死的寒梅没有价值,他们自然也不会好心到替她找块风水宝地买了,甚至萧寒生在走之前,还为了保险刺了寒梅的尸体一剑,确保不会因什么稀奇古怪的邪门方法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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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后才放心离开。
刚到听蝉小苑,萧寒生便恢复到了平常的痴傻模样,孟清清也看到沈亭北带着人围成一圈举着火把,地上还摆着几具惨白的尸体。
孟清清刚走近,沈亭北便道:“孟小姐,这是在听蝉小苑中搜出的尸身,经调查正是之前失踪的七人,周身血液几乎被放干,按照流程,正在让仵作挨个验尸。”
孟清清将一直被萧寒生提着的茱萸扔给沈亭北道:“杀人的是散花宫的双生情花,这是凶手之一名叫茱萸,另一人已死,尸身在距离临风镇东边十几里外的林子里。你先审讯,若能问些什么,供词给我看一眼就好,记得留她一条命,我一个朋友也有事要问她。”
沈亭北接住早已被打晕的茱萸,冲孟清清颔首道:“亭北得令。”
孟清清正准备离开办下一件事,就听稍远些的地方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孟清清和沈亭北立刻赶了过去,正巧撞见有人面带惊慌恐惧的跑过来,沈亭北一把抓住那人问道:“出了何事?”
那人脸色煞白,指着身后的方向,磕磕巴巴地道:“死……死人了……又……又死人了!”
孟清清也跟着脸色一白,什么叫又死人了?难道此处还有双生情花的同伙?或者除了双生情花外,还有其他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的恶人?
两人朝那人指的方向跑去,沈亭北的修为比孟清清高出不少,因此孟清清比沈亭北晚到了会,在她赶过来时,沈亭北已经开始检查起尸身,她也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靠近后却不由得一愣。
死的人与她还算相熟,正是负责照顾她们三人的凄凄……
沈亭北的手摸了摸她的颈侧,孟清清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勒痕,随后抬头,看向挂在树干上随风摇晃的绳子,“她是……”
“她是自缢而亡。”沈亭北收回手道。
孟清清:“……”
沈亭北原想让人先将凄凄拉去义庄,之后再让人通知其家人来认领,但孟清清知道不会有人去的,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即便送去义庄,长期无人认领的结局也是送去乱葬岗。
此处并无孟清清的事,她带着略有些沉重的心情,去寻这听蝉小苑的主人玉情。
玉情被关押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其他来客在盘查过后也基本都散了,这召魂阵自然是完成不了了,因此玉情在见到她时,态度虽算不上恶劣,但也是一副完全不愿搭理她们的样子。
玉情现在也的确心绪十分烦躁,瞧见孟清清和萧寒生进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闷的走到一旁抱臂坐下,一副任她在这房中为所欲为的架势。
孟清清走过去道:“召魂阵需要的灵力,我能帮你。”
玉情一怔,抬头看向她,“你?呵,你的修为虽勉强可跻身中流,但要填补召魂阵所需灵力远远不够,就算你耗尽了修为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