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宴结束,已是戌时,这一楼的汤泉也的确是十分吸引人,听闻是玉情为来客特意准备的药泉,泡上一泡可让人身强体健、益寿延年。
孟湲对此似乎很感兴趣,提出要留下试上一试,但孟清清却不习惯和那么多人泡一个池子,先前又闻了那么久的饭菜香,此刻实在难忍饥饿,趁着萧寒生还清醒着,让他赶紧去买些吃的。
但萧寒生才要出门,孟清清就将他拉住,“算了,你别去了,万一你回来的半路上又不清醒了怎么办?或者你才出去就不清醒了,被旁人捡走了可如何是好?不成不成,还是我自己去吧,我的轻功也还不错,不会被发现的。”
萧寒生静静听她说完,道:“你且放心,我既断定自己能回的来,那便必然回的来。”
孟清清想了想,没再拦着,只是在萧寒生离开之后,坐在桌边掐算着时间,在差不多要过一盏茶的时间时,她按耐不住的起身准备出去寻人。
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担心萧寒生半路上傻了被哪个人带回了家,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好吃好喝,运气不好的话,万一有人趁他傻时霸王硬上弓可怎么办?
早知萧寒生一离开,她的心便一直七上八下的难受,她就该自己小心些溜出去,好歹她不会傻啊!
孟清清刚拉开屋门,就恰好和准备推门进来的萧寒生对上了眼,萧寒生伸出的手停在她的身前,只差一些便能碰到。
孟清清低下头,萧寒生猛地抽回了手,他将那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东西显露到孟清清面前,“怕你担心,买了些饼和糕点来,还有……”
孟清清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一个话本上,惊喜道:“你买话本了啊,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话本可卖。”
担心被旁人看到,孟清清拉着萧寒生进了屋,油纸才展开,鸡肉饼的香味便弥漫开来,孟清清伸手刚要拿,被萧寒生挡住了手,“才出锅的,还烫着,你先吃些山药糕垫垫。”
孟清清转手伸向了那些雪白的山药糕,才吃一口就觉得不对,这吃着不太像是白日里卖剩下的,倒像是才做不久的,“临风镇上这个点还有这些卖吗?我记得临风镇的商户大都日落而息,太阳落了山,能找到地方吃的就只剩客栈了,你这是哪买的?”
说到这,孟清清的话停了一下,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仔细回忆了一番,“不对,我好像忘了给你银子,你身无分文去哪买的?你……你不会是去偷的吧?”
萧寒生默了片刻道:“我是同孟姑娘借的,外头的商铺的确已经关门,只有一家书店尚未闭门谢客。我买了话本后回了听蝉小苑,这听蝉小苑有专供奴仆的厨房,我趁大厨不注意拿了这两样回来,剩下的银子也塞进那位大厨的衣服里了。”
孟清清一愣,这前面的她还能信,毕竟这可是英豪录第一的萧寒生,但这后面的着实是让人想象不出该如何在那位大厨不注意时将银子塞进对方衣服里,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不可能让对方毫无察觉吧?
孟清清心里有这样的疑惑,自然也就这么问了,“你怎么将银子塞进那位大厨衣服里的?这样你也未被发现吗?”
萧寒生道:“不伤人而将人震晕,于我而言并非难事,他只会觉得自己是累昏了头,不出片刻便会清醒。”
孟清清突然感觉嘴里的山药糕都没那么香了,她慢吞吞的咽下了口中的山药糕,打量着萧寒生问道:“你不会在用完我之后,也直接将我震晕了跑路吧?你欠我的银子可不只是碎银几两,到现在少说……少说也该有六七百两了,就这还是本小姐给你打了折没加利息的。”
“你为何会如此想?”萧寒生将已经能够入口的鸡肉饼递给她道,“你帮了我,我必会报答,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恩人动手。不若你说说你想要何物?是想要平海派的内门剑谱,还是我的独门剑法?”
孟清清已经被说的心动了,之前让萧寒生签下的,只是为了防止萧寒生忘恩负义,虽说她觉得萧寒生不会是忘恩负义之辈,但这准备还是必不可少,但若能让萧寒生心甘情愿的提出要教她那就更好不过了,“什么都行吗?”
萧寒生顿了顿道:“你所感兴趣的剑法,我皆可教你,也可为你指点一二,但心法却不能传你。我师父传我心法之时,便言明这心法不可轻易外传,除亲传弟子与……”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用你传我心法,我又不是真的要进那英豪录前十,有能力可防身便足够了。”
这每一门派的亲传弟子,都会从师父那得到修炼心法,可令其修炼事半功倍,但却也不是人人皆可,不仅要看资质,更要看心性如何,否则走入歪道,或是太过心急炼至走火入魔,那便是害人害己。
也正是因此,外门弟子与一些不受重视的内门弟子,终其一生即便能学上剑招,却得不到心法传授,甚至此事还会成为某些人终其一生无法解开的心结。
但孟清清倒是完全不在意,有没有心法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毕竟她又不是真的要做英豪录第一,平常想一想也就罢了,她可是有家要回的,怎能长久逗留于江湖之中?
萧寒生见孟清清面上没有半分失望之色,放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看着正在认真吃着鸡肉饼,一看就是真饿了的孟清清,慢吞吞地问道:“……你当真不想要心法?这可是受无数人觊觎的绝世心法,你若得了这心法,修为进益可比旁人快一倍不止。”
“不想要啊。”孟清清道。
她方才还开心的啃着饼,因萧寒生的话有些疑惑不解,这说的话怎么听着像是有意勾她一样?
她认真的想了想,开始同萧寒生认真解释起来,“我要你的心法做什么?我又不要做第一,还有你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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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剑法,我记得好像叫‘长路魂飞’吧?听说是见者必定魂飞魄散,杀气太重了,名字也不好听,你要真想报答我,能不能让我之后到平海派的藏书阁里自己去挑啊?”
萧寒生:“……可以。”
一听萧寒生答应,孟清清便更开心了,她看着萧寒生很是愉快地道:“高手好像都很喜欢给自己的绝招取名,什么望月剑法、青冥剑法之类的。我想好了,等我将各类剑招融会贯通,想出我自己的剑法之后,我也要取个名字,不对,我名字其实已经想好了。”
“你看我的剑叫相欢,那之后我若创出一套剑法就叫相思剑法,你觉得如何?”
萧寒生捏了捏眉心,在失去意识前,勉强道出一声:“……很好。”
话音刚落,萧寒生便恢复到了平常那目光混浊的状态,孟清清见状递了一块饼过去,萧寒生傻了之后给什么接什么,但却能分的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只见他看着眼前的鸡肉饼看了许久,才慢慢悠悠的咬上一口。
可能是傻着的萧寒生看多了,孟清清竟然觉得这样的萧寒生更为顺眼。
孟清清洗漱后,拿着萧寒生买的那本话本到床上点了蜡烛静静的看,因她一时还不想睡,也就没将萧寒生赶去他自己的房间睡。
况且萧寒生清醒时是正人君子,不清醒时是个傻子,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二人又相处这么多个日夜了,除了沐浴如厕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而结果就是,她看着看着话本,不知何时给自己看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日光堪堪照明窗牖,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骤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将孟清清吓的差点摔到了地上,睁眼仔细一看,发现萧寒生还在她屋中,只是此刻正抱着剑站在门前,不知在哪里站了多久。
孟清清睡前因看着话本并未宽衣,只匆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小跑到萧寒生面前问道:“你站着干嘛呢?”
萧寒生的目光依旧混浊不清,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道:“不喜欢。”
孟清清难以置信,她重重的往萧寒生胳膊上拍了一掌道:“谁管你喜不喜欢?本小姐就一时着急没洗漱而已,又不臭,还轮得着你不喜欢本小姐了?!”
扯开萧寒生后,孟清清背对着他不满的哼了一声,喃喃道:“本小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敢不喜欢本小姐,人傻了怎么连眼光也变差了呢……”
孟清清刚出门,就发现住在她隔壁的孟湲也恰好出来,从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打理的头发来看,定然也是听到了尖叫声被惊醒的,与她们一样被惊醒的还有好些人,大都已经拉开了门四处查看,讨论着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正巧此时有两人一脸惊恐的从二楼跑下来,这住着来客的地方也是小楼,两座小楼面对着面,共有两层高,这么一看应该是二楼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