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周围剩下的怪物已近在咫尺,扑过来时,萧寒生目光闪动,伴随着低鸣,惊闻剑陡然出鞘。
剑光一闪,凝聚于剑中的灵力陡然成倍的化作剑气挥出,因缺少主人控制而霸道十足的力量,此刻毫无保留的向四周倾泻而出,划破浓白的雾气,将那围来的怪物尽数震的飞出数米之外,连周遭的树木也未幸免,随着一阵巨响倒在地上。
才晕过去的孟清清,正是被这连串巨响震醒,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顺势拔出插入地面的相欢剑,连她中的毒都好似被这一震给震好了,她看东西都不重影了。
在发现那些怪物都不见了之后,她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对萧寒生说什么时,突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毕竟这毒还未解,震虽能将她震醒,却无法真的给她解毒。
萧寒生蹙起眉,他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内已是清明一片,目光落到地上,连忙将惊闻剑入鞘,又捡起孟清清的相欢剑入鞘后,将昏迷的孟清清抱了起来。
他虽想上山看看,但此刻显然并不适合继续往山上走,况且他也不知这忽然的清醒能持续多久,务必得趁自己现在清醒之时,将人带去安全之所。
萧寒生正要抬步离去,却觉得周围还有异样,随着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一处,只见一个人影慢慢走出,那人瞧着大约在三十上下,却有一头白发,见到萧寒生时目光也一片坦然,像是故人重逢。
那人走到萧寒生面前,望了眼他怀中的人,问道:“我也听到了些许传闻,这是你相好?”
萧寒生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但也并未摇头,看的对方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扔到昏迷的孟清清怀中道:“既是你道侣,上次算我不对。”
药瓶中的药被服下后,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孟清清便醒了,她醒过来时,萧寒生早已恢复到了平常那痴傻的只会说“喜欢”二字的模样。
孟清清先是感叹自己命不该绝,正要找自己的剑,带坐在她身边的萧寒生继续往山上走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吸引她的也并非是那突然出现的手,而是那手中的剑,正是她的相欢剑。
她抬头看了一眼,确定是个大活人,接过相欢剑,露出笑容,正要道谢时,却听面前的人说:“剑是好剑,给了你,却是浪费。”
孟清清的笑垮了下去,“你说什么呢?我问你说什么呢?!”
“我们认识吗?还有,本小姐承认自己修为欠佳,但这也不是你这么说本小姐的理由!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对旁人无缘无故的评头论足,你知不知道‘礼貌’二字如何写啊?!”
面对孟清清的连番质问,对面之人却无半分羞愧,反倒嗤笑道:“换作旁人对我如此叫嚣,我早已杀了,你该庆幸自己能被萧寒生看上,也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我不同女人计较。”
孟清清瞪大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什么叫不同女人计较?在你眼里你很高贵吗?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没有姐妹吗?你没有生养你的母亲吗?谁不是有父有母的,你凭什么看不起女人?没有你娘,你连到这世上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对她嗤笑,走到一旁,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好似无理取闹的人是她一样,让孟清清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拉起坐在地上的萧寒生,带他继续往山上走。
对方看着她走了几步,突然道:“外头黄昏之时,隈隩山内便已入夜,山内四处都有你们所遇到的傀儡游荡。你最好就在此地休息,我在附近撒下了药粉,在药效丧失前,那些傀儡都不会靠近此处。”
孟清清停下了脚步,铁青着脸退了回去,又带着萧寒生再次坐下。
所幸包袱并未丢失,她感到腹中饥饿,找出干粮啃了一口,又将一份递给萧寒生,萧寒生此刻虽不清醒也知道吃喝睡,他缓缓的啃了一口,似乎不怎么饿的样子。
孟清清虽气,但过了片刻,见先前出言不逊的人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身侧没有包袱,自然也没有水粮,她思索再三,还是拿出了一份干粮走过去,安慰自己就算感谢他刚才的提醒和药粉。
干粮递到面前,对方微微一怔,并未接过,“以我的修为已可辟谷,数月、数年不吃不喝已属常事。”
孟清清差点脱口而出“装什么装”,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人家只是在说实话,只是因她心中有气,才觉得他此刻依旧话中带刺,她收回了干粮,坐回去继续啃着自己的饼,目光扫到一旁依旧缓慢吃着饼的萧寒生有些出神。
以萧寒生的能力,定然也能辟谷了,而且辟谷的时间也绝对要比那个狂妄自大之徒要久,但这段时间却随着她一日三餐,难怪每次吃的又慢又少,她还以为这是萧寒生做掌门多年,保持形象保持习惯了,原来是不必吃喝。
那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将萧寒生照顾的很好,实际上岂不是将人照顾的很是痛苦?
正在孟清清沉思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你叫孟清清?”
孟清清一怔,皱起眉头问道:“你怎知晓我姓名?”
对方嗤笑,“有关你和萧寒生的传闻,江湖上都传遍了,你不知道?”
孟清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传闻?”
“剑神萧寒生的道侣,名叫孟清清。”对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揉成一团扔到她面前,“你的画像。”
孟清清叼着饼,急忙展开那被揉成一团的画纸,终于看清了上面的人像,虽未画出她的神采,但的的确确就是她!
完了完了,这要是传到京城,她会被打断腿的!究竟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胡乱传她的谣言?!
孟清清目光呆滞,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回了神,认命般的啃了一口饼,将那画像重新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重重的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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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你叫什么名字?”
“卫逐水。”
孟清清一怔,“你叫什么东西?”
“你聋了吗?”卫逐水道。
孟清清这才注意到,这不远处的人瞧着还算年轻,面上也无褶皱,却有一头白发,而传闻中的魔头也正是一头白发。
“你……你是散花宫的那个卫逐水?”
卫逐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诧异,又像是觉得她脑子也有问题一般,翻了个白眼,闭目转向一侧,不再去看她。
孟清清现在甚至来不及去在意卫逐水的恶劣态度,这三个字已在她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卫逐水,魔教散花宫的魔头卫逐水!
要死要死,她手里的相欢剑怕是杀不了这魔头!不知道能不能趁他熟睡时悄悄动手,但魔头真的会熟睡吗?或者说,他连饭都不吃,还用得着睡觉吗?
散花宫是有名的魔教,散花宫宫主卫逐水就是这魔教的头,这魔头不仅是旁门录第一和英豪录第二,还是江湖上有名的祸害,光是他的名号说出来,都能止小儿夜啼,就连朝廷对其也很是忌惮。
这魔头惹事的时候,孟清清年纪尚小,只后来听民间传闻,朝廷在散花宫逐渐势大后想要对其招安,让其归顺为朝廷办事。
大魔头自然不会答应,也不受任何胁迫,那时朝廷只不过是口头上让人给了这魔头些许警告,他竟然就敢率众公然造反!
听闻这魔头和他的那些下属没一个怕死的,一路杀入了京城,将皇帝吓的头风发作、夜不能寐,还是萧寒生得到消息后,率领平海派弟子赶到京城阻拦,打的可说是称得上惊天动地。
可惜她爹娘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提前几个月就将她送去了外省,等她被接回来时,平海派与散花宫之间的一战早打完了,人都走干净了,她也只能听点旁人口头上的描述。
自那之后,皇帝也再没动过要收拢江湖势力入麾下的想法,毕竟平海派距离京城不近,但这大魔头的散花宫距离京城可比平海派近多了。
且江湖上又传闻这大魔头自幼没读过书,不知礼义廉耻,不尊天地君亲师,是个天生反骨、谋害双亲、不知感恩、杀人如麻的绝世魔头,秀才遇上兵尚且说不清道理,更何况是对这软硬不吃、冷血至极的魔头?
而这魔头还有一桩骇人听闻的事迹,在他开始建立散花宫前,英豪录、旁门录的顺序皆是由月明楼五年重排一次。
而在这魔头突然出现于世时,将那些人杀的从三年一换到一年一换,直到他建立散花宫后不常现身,才又恢复到五年一换,可以说这魔头的手上沾染人命无数。
孟清清有意无意的抚摸着相欢剑的剑柄,她是初出茅庐,在英豪录上尚未有排名,即便有了排名,她对自己的能力也有自知之明,真打起来,怕是还没见到这魔头出招的动作就入九泉之下了,“……萧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