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爱子听了白墨的话，赶紧开口了。
生怕遭到什么误会。
她留学的那段时间，也发现了对于瀛国，外人有着一些刻板印象。
这些刻板印象来源于闻名世界的某影视行业，以及实践方面成规模的风俗产业，不成规模个人的什么X交、地雷妹、BB活。
“好吧，我想的是……和王一样。”
柳生爱子目光瞥到了纳森王身上，忽然话口一转。
这是经典的“逃避话术”。
就像问你今天吃什么，你第一回答“随便”，第二回答“跟你一样”。
柳生爱子刚才的情况，就完美符合这两个阶段。
纳森王听到柳生爱子提及她，顿时眉头一皱。
纳森王之前就对柳生爱子不事先跟她说一声就在时停时间里想要对白墨做什么有些不满。
万一白墨误会是她们两个联合起来捣鼓的呢？
现在纳森王就更不舒服了，什么叫跟她一样？
这分明是把一切的责任和选择都放到她身上。
太狡猾奸诈了。
况且，纳森王可不认为柳生爱子能真的做到跟她一样。
“柳生小姐，我觉得你还是收回你刚才的话，重新找个说辞吧。”
纳森王话说到这里，面对柳生爱子看过来的目光，继续道，“你选错人了，我能够献出一切，身心甚至是生命，你可以吗？”
“……”
柳生爱子一下懵住了。
不是姐妹，你来真的？
柳生爱子原本以为纳森王和她一样，与白墨都只属于盟友间的关系。
那么她刚才来上那么一句，本质上没什么毛病。
就算纳森王和白墨的关系比她更加紧密一些，那么她稍稍努努力，也能做到。
只是柳生爱子没想到的是，纳森王直接“拉满”了。
身心都不够，生命都能付出的吗？
柳生爱子直接哑口无言了。
最极端的情况下，柳生爱子想过，自己也能表示现在身心可以献出。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到能献出生命的地步。
其实这就是柳生爱子忽略的一个关键点了。
纳森王本身就属于“牺牲特型”的人。
能被选中成为纳森王的，首先就得有牺牲的品格。
纳森王的牺牲特性并非是被神树所影响产生的。
所以在神树消失后，纳森王原本该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还是什么样的人。
白墨成为她心中的至高唯一后，那么她自然就能做到为白墨献出生命。
对于献出生命这件事，其他人或许看得很重，但经历了神树，以及从小生活在纳森岛上氛围的纳森王，早就习以为常。
这就是能随口说出的事情。
当然，纳森王也清楚，白墨和神树不同，他并不需要她献出生命来做什么。
这种事情本不需要提出来，但今天柳生爱子太过分了。
纳森王不得不怼她一次。
“抱歉，王，还有墨，今天的事情我太想当然了。”
察觉到了纳森王有些不满，柳生爱子在迟疑了片刻后，起身直接向两人鞠躬道歉。
虽说是来自有着躬匠精神国度的人，柳生爱子这次道歉却是十分诚恳的，并不是敷衍和例行公事。
“我原谅了。”
纳森王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在岛上，而且离得很近，再加上柳生爱子自身没有什么特殊屏蔽能力，纳森王能清楚的感觉到柳生爱子情绪的确是在认错。
那么纳森王就直接原谅了。
不过她只代表她自己。
“我不应该抱着目的性来做这样的事情。”
柳生爱子再次向白墨道歉。
“目的性不是问题。”
白墨微微摇头。
他当初和风莎燕刚遇到夏禾的时候就说过。
一个人的一切属性都是属于那个人的一部分，所以像偶像剧里那种富人装穷找真爱的剧情，是找不到真爱的。
找到的只是一个爱着你扮演的那个奋发穷人副本的人。
这种有钱的故意装穷，长得好看的故意扮丑，声音好听的故意弄沙哑，有才的故意装傻子，善良的故意作恶……
这种方式寻找所谓的真爱，说什么是抛开一切不谈，只要那颗心，才是真的离谱。
当然，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有钱，那可以是真爱。
不过如果原因只是有钱，那就肯定不是了。
白墨说目的性不是问题，就是清楚柳生爱子的目的性并非单一原因。
那就没什么好责怪的了。
魏淑芬、端木瑛、田小蝶，跟随白墨，先后也有着明显的“目标”。
一开始是为了保命。
魏淑芬看完内景后，表示只有跟着白墨才能改变命运，才能活命，才能保证家人朋友也安全。
再后来就是为了实力进一步突破。
田小蝶从领悟三昧真火到现在，端木瑛提早学到一些现代医学的知识，然后在三一门山门提前悟出双全手。
这些都是“目的性”。
不过这些都只是顺带着其中之一。
所以没有在意的必要。
像是日漫、日剧里，主角经常是一个废物，只会亚撒西，然后莫名其妙被喜欢。
好像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爱一样。
柳生爱子被白墨一句目的性不是问题，直接冲击了三观。
“那，我、我不应该想着走捷径？”
柳生爱子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怎么说下去，绞尽脑汁想着自己错误的点。
她想着靠和白墨亲密接触来提升身体的素质，从而增加剑术的威力，这总应该是错的了吧？
“‘走捷径’、‘偷懒’的想法，其实正是人类从古至今进步的源头。”
白墨还是摇头。
“啊？”
柳生爱子闻言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白墨不仅把走捷径给反驳了，还预判了她的想法，把偷懒也堵住了。
“我不应该爱美，担心正常方法提升身体素质会变成筋肉女，长满老茧……”
柳生爱子抬起双手，看着自己因为练剑，布满茧的双手，声音越说越低。
“算了，不跟你玩问答当谜语人了。
其实要说你错的根源，就是你受石川信的影响，太过于重视望月悟了。”
白墨打断了柳生爱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