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等阶的大考不用前往游戏大厅进入剧本,在腕表上投递报名信息,经系统核实后就能直接进入考核。
对了,提醒一下,大考之中的死亡跟剧本不一样有可以转圜的余地,它将跟现实直接挂钩。
祝你好运。
后面附带着一串链接。
眼下这条由长理发送过来人消息正躺在对话框里,季斓最后确认了一眼,点开链接填写自己的游戏基本信息。
林则安坐在她旁边,手指动作着,亦在腕表上填写信息。
「执行者第841300号,季斓,所属公会:鸦羽。由其代理公会会长长理推荐参加大考,审核通过」
颅脑内的电子音不带起伏地响起。
「请执行者闭上双眼,玩家登入中……」
季斓依言闭眼。
这次没有每次进入剧本的眩晕感,平稳了好一阵就听见电子音的提醒:
「登入成功,已分配至3号考场:《恶堕之地》,考试时间:三天,以考场时间为准。考题:成功存活。本考场录取人数:3人,祝执行者考试顺利。现在,请执行者睁眼」
季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气氛阴森诡异的幽深森林的入口。
她扫视一眼,发现除她以外还有九个人。
林则安不在,他没跟自己分配到一个考场。
季斓眉心焦躁的微拧,她微微呼出了口气,压下心下的担忧后重新将心神放在现在的大考上。她的眼睛往森林那唯一的入口看,不详的森冷感从指尖弥漫上来。
本能的腾升起对危险的预警,可脚步却不自觉的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如此神秘的禁忌……真是刺激。
好胜心和好奇心几乎同时被激起。
“诶,发什么愣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没过很久,一只手骤然拍上她的肩膀。季斓额角青筋一跳,扭头看向身后拍自己肩膀的人。
是个女生,瓜子脸、远山眉,平平无奇的近视眼,有点山根的鼻子,嘴巴还有些起皮,看起来很需要水的样子。
但她说话的语速并不像渴了:“被吓到了?不会吧,能参加这个大考应该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剧本,不能见着这阵仗就傻了吧?”
季斓对她这过于可怕的自来熟有些不是很能招架,脚步微微后挪拉开些许距离,问:“没傻,只是发呆。你有什么事吗?”
女生没趣地耸了耸肩:“如临大敌的样子啊,真没意思。诶,你看那边。”
她扬手一指,另外八个人已经基本有了各自的阵营,组好对的抱了团,没组队的独自一人站在一边。
“喏,那边抱团的,一团四个,一团三个。那还有一个独行侠,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我就找上你了。”
她眨眨眼睛:“哦对,怎么忘了自我介绍呢?我叫席榷。现在我们也算认识了,朋友,组队不?”
季斓沉吟片刻,道:“不算组队,我们暂时同行吧。”
席榷笑的随性:“这么警惕?好吧好吧,能理解,毕竟这狗屁考试悬着的是自己的命,不警惕才不正常。”
季斓观察着她:“你看起来并不警惕的样子。”
“我不正常啊。”
她笑的更开心了。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恶堕之地》。你们所在的那片空地即将塌陷,请玩家尽快进入昏黯森林。现在,考试开始。考试时间为三天,请玩家努力求生
——探索禁忌吧」
机械的声音刚一落地,季斓就感受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开始震颤、动摇。
她神情一凛,反应迅速地足尖蹬地。明明踩着摇晃的地面,她的脚步却稳健的往森林的入口跑。
一只手轻易地勾住她的腕骨,季斓感到手臂一沉,转头只见席榷略一挑眉,笑的张扬:“临时队友,可别抛下我就走了啊。”
能这么快就跟上自己……压根也用不着我带着跑吧?
季斓暗想,反手扣住她的腕骨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她距离入口的方向很近,跑进昏黯森林的速度比其他人稍微快些。其他人因为不敢轻举妄动,距入口有不少的距离。
此刻在她身后的声音很嘈杂,此起彼伏响起的是颇为凌乱的脚步,稍显狼狈的惊呼以及夹杂着不满的高声辱骂。
这批考生……听着感觉没几个好茬。
季斓奔跑脚步不停的同时脑子也没敢停转,匆匆跑进树林没多久就看见两条岔路,一条宽阔,一条狭窄。
宽阔的那条路树长得很高,遮天蔽日,延展的树冠互相遮挡,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自成新的穹顶;狭窄的那一条灌木很多,将路挤攘成窄窄的一条,高大的树木较少,抬头能勉强看见漆黑的天空。
不过没有星星,两边道路都一样的暗。
路中间的路牌上指向左右的路标泼着油漆似的血液,明明已经是干涸的黑,可落在眼里时又仿佛黏腻的流动了起来,顺着虫一样的字迹往下淌。
内容简直可以说得上莫名其妙。
“泥肉生花”和“白骨成林”。
季斓嘴角疯狂抽搐着,呼吸略微急促几分。此时此刻肯定不可能随便选一条就跑,于是在分岔的路口做了停留。
“没救了。”席榷气都不带喘,站在原地肩膀一耸,“这两个路标看起来可都不是什么好词。”
季斓无语:“能不能别那么早说风凉话?”
席榷一点没往心里去“实情而已。别多做停留,这两条路没什么不同,只是考试的内容不一样而已。如果跟等下赶上来的人群撞上,那可才真是大事不妙咯。”
季斓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毕竟本场考试能录取的人数只有三人。她的确不想在大考还没开始多久就跟其他玩家相斗耗费体力,最后思索了一下指了那道宽阔的道路:“走这边。”
她话音一落,忽的感到一阵急促的风掠过耳廓。定睛一看,是一个剪着狼尾的女人。她的穿着干练利索,polo衫白短袖和宽松的灰色工装裤。
衣服背后是一只造型奇特的蝎子。
女人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分给两人目光,只给二人留下一个背影就往那条宽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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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给季斓看清更多的机会,女人一下就没了身影。
“好快。”
席榷咋舌。
季斓在心里也感慨了下,对着身边的席榷道:“我们也走吧。”
一路安然。
席榷啧啧称奇;“运气真不赖,选了条好路。本来我想说走小道的,毕竟系统老喜欢逆向思维整人,说不定崎岖小道没宽阔坦途危险。”
季斓没吭声。
她走这条路并不是纯盲选。
“一些很可爱的小东西们组合在一块的呢!它们可能在啃着一条手臂,或者是晾着它们卡着肉的牙。”
乌乌的话语刚才在季斓的脑海里一阵闪回,自己那么快做出决定去赌也是因为这番话。
虽然同样只是猜测,但她觉得在小孩的眼里,花应该是比树要可爱一点的。
能让乌乌这个npc记住的应该是更厉害的考验……吧?
纯赌徒季斓如是想。
但很快,她觉得她的猜测可能落空了。
这里被遮掩的没有一丝自然光,季斓甚至点开腕骨内侧的开关打开了腕表,用悬浮的光屏当做暂时的手电筒点亮前方的道路。
“越来越黑了。”
席榷的声音难得沉肃了些。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季斓耳尖微动,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风声,树叶摩挲的沙沙声以及……
“躲开!”
她一手直接推开了身侧的席榷,匕首倏地出现在季斓的掌心,她迅疾的转身,在腕表悬浮光屏的光线下,黑暗中的事物轮廓看起来较为粗长。抬手竖起匕首的背面狠狠挡了下破空刺来的不明事物。
虎口被震得发麻,两物相撞的声音发出令人牙酸的动静。季斓有些不爽的用舌尖抵了抵上颚,低头看着被匕首阻拦后掉到地上的东西。
一根粗长的白骨。
季斓弯下腰,毫不避讳的伸手把这根骨头捞起来握在手里。
席榷被推到一边,堪堪站稳看现在暂时平静无波,又凑上去观察:“呦,骨头,看这形状似乎还是胫骨。”
季斓瞥她:“你认得出来这骨头的位置?”
席榷半真半假地笑:“说不定我就干过肢解别人的事情呢?认识很正常。”
季斓不听她略带神经质的扯皮,把骨头递给她:“感兴趣拿着当个自卫的东西。这骨头又长又粗,看起来挺好用的。”
席榷感觉这人的神经不太正常,简直跟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谢了。”
她握着手里的骨头,语气又有些发沉:“又安静了,会是结束吗?”
季斓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低啧了声:“很可能是开始,这玩意在等cd呢。”
席榷略有些抓狂:“请不要乌鸦嘴好吗?临时队……”
她话还没说完,几道破空的风声再度袭来。席榷烦躁的将余下的话语咽回去,一个闪避躲开。
但这次袭击她的不是一根骨头,在微弱的光源下,那根已经钉进地表的树枝是泛着死气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