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蓁祈也没有拒绝,而是说定好餐厅再给他发位置。
一通小小的电话,不到一分钟,却让蓁祈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爽快的聊过天了。
有了强烈的对比,她越想越觉得伍竹岛有病,脖子上顶的像是个灯泡,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治好了也流口水。
她从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一些制作甜品的材料,选了最快出炉的那一种,随后端着热气腾腾的蛋糕,敲响了楼下那户人家的房门。
“笃笃笃。”简短明快的三声,蓁祈安静地立在门边等着,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笃笃。”蓁祈又敲了几下,等了好久,这户人家还是没有人开门,倒是将邻居吵了出来。
一位穿着红色长衫的妇人将门打开,对着蓁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问道:“小伙子,找人?”
“嗯。”蓁祈点头,没有多说,而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吵到您了。”
那妇人一看是个讲素质的人,脸色也放缓了许多,也愿意对她多提醒一番:“小伙子别敲了,这里面好早就不住人了,原先是一家三口,两口子闹离婚,都不愿在这儿住了,转手就卖了,买的人我们也没见过,也就三个月之前吧,白白浪费着这么好一房子,不住人,可惜喽~”
“多谢。”蓁祈礼貌地道谢,并将蛋糕顺手给了妇人,哄得人眉开眼笑,说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她。
蓁祈一路与她交谈着走进楼梯间,佯装上楼,并在听到妇人回家关门的声音后,折返回来,掏出撬锁的铁丝,将门轻声打开,猫腰一瞬间钻了进去,将门带上,走廊处重回静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涌动的暗流隔绝在寂静的屋内。
房间空空荡荡,家具很少,偶有几个凳子错落歪在阳台上,横七竖八,落满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放在那里很久,没有人打理。
远远瞧见这一屋尘垢,蓁祈停在门边,小心将身子蹲下,低头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
屋主人将此屋闲置许久,蜘蛛网一层层落在墙角,尘土味觅着人就这样攀了上来。
而被灰尘覆盖着看不清地板原色的地面上,却有着几道规整的脚印一来一往,延伸到窗台边上,痕迹明显,一看就是这几天刚踩的。
且脚印主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窗台。
蓁祈怀着好奇的心走过去,从窗户的方向向外望去,思索着这房主人到底是通过这座房子的窗户,看着什么呢。
她莫名想起昨晚趴在窗户边的小孩,孤零零的床边,一挑红色的帽子,如今细想起来,倒有一点恐怖片的视角。
窗外清风许许,无心落在窗栏上的几片叶子被耸动着,颤抖叶边,连的紧的几片相互推搡着,乘风悠悠荡在地上。
蓁祈眯起眼睛,无意识地盯着风吹落叶,嘴唇轻轻翕动。
募地,一片灵光蝴蝶般滑过脑海,她挺起腰身,用目光精准测绘着树叶落下的轨迹。
涞源小区背靠高山,夜晚该是吹山风才对,加上楼房鳞次栉比地排列组合,那么夜间树叶的轨迹应该是......
蓁祈伸出食指,轻轻在窗户上划下一记——从东到西。
那么这样的话,小男孩的帽子就不是他不小心落在窗外的,而是有人落在窗外,被他看到了,而捡到的。
蓁祈掏出手机,调出昨晚的风力等级,并根据每层楼的高度,平移估算出树的高度,以及帽子挂在树上时的离地高度。
最后调出面板细细演算,粗浅得出帽子坠落的原点,应当是这一层楼的十三到十六层,而这刚好包括她脚下所站的楼层,十四层。
这很有可能是屋主人掉落的,也就是说昨晚这间屋子里有人在,她将帽子从窗户中扔掷出去,很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同伙通风报信。
结合昨晚的经历,蓁祈开始怀疑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昨晚那两个唯粉和私生饭的其中一个。
蓁祈轻轻敲响了小孩儿家的房门。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会再次扑空,没想到这间屋子,竟是住着人的。
开门的是这家的男主人,方宽面额,身体偏胖,耳朵是老人们常说的,大富大贵的厚耳,看起来是个平易近人的亲和长相,却给蓁祈一种做贼提防的偷感。
“你好!”蓁祈开门就是一副灿烂的笑脸。
那男人有些防备,却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是客气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有人给我们家送了牛奶,牛奶工说是你们送的,我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
蓁祈说着,从身后掏出另一包甜点来,递到男人面前。
那人没有接过,而是将身子探出门外,戒备地将门虚掩住。
从门内倾洒而出的阳光,变得狭隘黯淡,楼道也登时灰暗了起来,将人富有棱角的轮廓,模糊地若即若离。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动我的老婆孩子一下,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蓁祈将了然的目光在黑暗中完美隐藏,她得意于自己的伪装,和敌人自以为滴水不漏的破绽。
她只是一个想要感谢牛奶的人而已,他要是什么都没做,何故草木皆兵。
“我没有啊!”蓁祈大惊失色地说道,“我真的只是想感谢一下你而已,而且我还想跟你说句抱歉,那个牛奶我没顾上喝,放坏了,不过我已经知道这家牛奶应该怎么订了,谢谢你。”
男人面色缓和了些许,想着如果她没喝的话,那应当确实不知道他的目的,可送牛奶的公司,都会对用户信息进行保密,她是如何知道的?
男人将疑虑问出。
蓁祈随即一脸茫然:“啊?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还是楼下人帮我问的,我自己也没点过不了解,抱歉啊。”
“别人?”男人皱起眉头。
蓁祈急忙点头,语气煞有介事:“我去送奶站问的时候,刚好我们楼下的人也在,她们人特别好,看出我不怎么点这些,就帮了我一个小忙。”
说完,蓁祈低下头,偷偷去看男人的反应。
如同她想象的那样,男人的面部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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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抽搐了几下,随后咬牙切齿地思忖着什么。
面对队友的临阵出卖,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蓁祈话里的可行性,以及两个女人会出卖他的可能性。
所以蓁祈模棱两可的挑拨离间才会直戳心窝,诱导他逐步深陷进自我怀疑的漩涡。
蓁祈张口,打算在他冷静下来之前,给这份犹疑不决添点火候。
她道:“我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饭的,你们人都这么好,大家聚在一起认识认识,也算朋友了,但她们说自己不在那里住了,以后也见不到,所以就不用叫她们了,让我找你就行了。”
真真假假的话参在一起,让男人敏感的神经,只能将全部重点都放在后半句话——让我找你!
怀疑的种子彻底长成参天大树,男人转过身来,打算将自己的队友卖的一干二净。
“这样啊。”他轻轻舒了一口气,道,“不过我知道那两个人搬去哪儿了,我把地址给你,你把她们叫来我们一起吃吧。”
“好呀好呀。”蓁祈雀跃地答应,佯装上钩。
男人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她们给的水你还是不要乱喝了,那瓶牛奶我只是付了钱,选品可都是她们选的,她们喜欢在水里加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耐受的人喝了,容易生病。”
“好的。”蓁祈点头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另蓁祈意外的是,男人给的小区名并不难找,而且可以说是非常得方便好找。
因为那个小区,就是北城城里最大富人区——昌平一号。
走到小区门外,蓁祈才终于有了一点与现实世界联系的感觉。
开发昌平一号的公司,当初是想将楼房盖在C城的,但那片儿地被蓁五广看上了,两家共抢这块地皮,最后蓁五广以微小的差距险胜,那块地就从一片富人区,变成了蓁氏集团的厂房。
所以蓁祈也对昌平一号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它会转而开在北城。
她一直以为此北城非彼北城,只是名字撞了而已,可如今连昌平一号都一模一样,她不得不怀疑这不是一个巧合,而是现实里的故事被抓取放在了副本中。
或者说副本故事的创作来源,源自玩家的痛苦记忆。
想到这儿,蓁祈顿时感到背后爬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不由一阵恶寒。
如果说扭蛋机是一个玩家和游戏的媒介,可以将玩家传送进游戏腹地,那游戏也就可以通过这个媒介,让玩家在系统面前无所遁形。
这是一个从最开始,就不得不签署,并无法反驳的不平等条约。
就像藤叶那样。
没人不想再活一遍,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可如何活,怎么活,玩家没有话语权,但他们又无力反驳,是因为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是系统给了他们实现梦想的机会。
如果不成功,就是他们没有好好玩游戏,跟系统有什么关系,他可是让他们重生了呢。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被蒙在叶下的虫子,应该如何推算叶子外面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