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石离开小院,正准备回寝舍,刚走出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回头一看:“阿姐?”
王将匪看到王将石疑惑的神情,悄声道:“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陆将军说一声,也算是图个心安。”
“我和你一起去吧,”王将石道:“反正也顺路。”
深夜的营中寂静无比,两人一同来到大帐前,许是因为换岗,帐前并没有侍卫把守。王将匪让王将石在门口等她,随后独自走进公幄。
“陆将军,”她刚掀开帘子,正撞见陆泽屿上身赤裸,臂弯上搭着件白色里衣,显然是在换衣服。
陆泽屿听到门口响动,也吓了一跳,他迅速披上里衣,转头对上王将匪探究的视线,羞怒道:“王将匪,你好大的胆子!未经通报便赶擅闯公幄!”
“帐前无人,我有要事禀告,就进来了,还请将军见谅。”王将匪收回眸中的一丝疑惑,神色坦荡,似是一点也没将刚才那一幕当回事。
陆泽屿有些尴尬:“有话快说,若不是要紧事,定要将你按军规处置!”
“陆将军,我今晚给帐中送饭时,无意间听到,你正谈起细作密信一事。”
眼见陆泽屿眉头一皱,就要发难,王将匪赶紧道:“陆将军,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嚎,北乌真正的意图,不是丰阳,而是咱们这边?”
“王将匪,这就是你深夜闯入,一定要同我说的要紧事?”陆泽屿怒道:“我看你是不是在伙头营待得太快活了,想要挨些板子,找点苦头吃吃?”
“陆将军——”
“王将匪,你只是一个伙头兵,就要干好伙头营的事,别总想些有的没的!”陆泽屿打断王将匪,挥挥手,将她赶出去:“行了,赶紧回去吧,下次再敢擅闯公幄,定是军法处置!”
“陆、陆将军,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啊!一定要好好想想!”王将匪被陆泽屿推出公幄,还不忘叮嘱他好好想想。
陆泽屿看着微微晃动的门帘,长舒了一口气。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多不好!虽然军中无人知晓王将匪的身份,可他知道啊!
王将匪看着紧闭的帘子,也叹了声气,不远处的王将石见她出来,迎上前去,问道:“怎么,陆将军也不信?”
王将匪点头:“可能我所言,确实很像天方夜谭吧,我自己都觉得。”
“对了,”王将匪想到刚才刚进帐中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疑窦丛生:“我刚进去时,陆将军没穿衣服——”
“什么?!”王将石一声高呼,吓得王将匪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你是不是也想挨板子!”
“是上身!上身!”王将匪气得抬手既要给王将石一巴掌,王将石侧身一闪,灵巧躲过,他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他阿姐在军营见过最多的就是赤裸半身的汉子,既然和他提到这件事,说明肯定有问题。
“陆泽屿他肩膀上,并没有疤痕。”王将匪没头没尾地说出一句。王将石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之前王将匪曾说过,儿时被陆泽屿救了一命。
当时房梁砸在陆泽屿的肩上,定会灼烧出疤痕,可刚才王将匪看到陆泽屿的肩膀处光洁无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倒是其他地方有些陈年旧伤。
王将石不以为然道:“人家毕竟是皇室中人,说不定用了什么皇家秘药,可以去疤生肌。”
“是吗?”王将匪还是有所怀疑:“可是我看他别的地方也有疤呀?”
“阿姐,你看得真仔细。”王将石笑嘻嘻地调侃,看见王将匪又举起巴掌,他赶紧正色道:“你想啊,他救你时,也是个十余岁的少年,可能当时没想从军,自然要小心呵护,确保不会留疤,后来从了军,受伤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堆叠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了。”
王将匪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也没再纠结。
两人刚走出主营,王将匪看见远处一道身影闪过,她定睛一瞧,觉得那道身影竟像是陆清安。
“小璟?”王将匪一惊,王将石闻言,也望过去:“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
-
陆清安趁着夜色,悄声进入公幄,陆泽屿见他,感叹道:“你可算是来了。”
陆清安道:“怎么,还有别人?”
“呃……”,陆泽屿刚想说王将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清安要是知道刚才的事,说不定都会起杀心,为了他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说的好。
“没什么,就是刚才王将匪来找我,”陆泽屿话说一半留一半:“她偷听到细作之事,来发表一番独到的见解。”
陆泽屿揶揄道:“别说,你俩还挺有默契,前后脚来了主帐,我本是给你留的空子,倒让她趁虚而入。”
“她先同我说的,”陆清安不爽道:“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她一个新兵蛋子,能懂什么?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罢了。”陆泽屿不以为意:“衡都地势险要,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丰阳那边是最易攻入境内的。依信中所言,此次北乌将派出十万大军,攻打丰阳。丰阳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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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三万,朝廷怕是要咱们历州军开拔到丰阳支援,共抵北乌。”
陆清安道:“北乌进来一直蠢蠢欲动,北乌王狼子野心,若是他们不单单是想要北境七州,而是入主中原,那就麻烦了。”
陆泽屿闻言,神色也严肃下来:“丰阳兵力薄弱,离丰阳最近的大军便是历州军了。我知道你和王将匪都担忧北乌会反将一军,可一旦朝廷下令,我们就必须拔营。”
他冷哼一声:“而且皇帝和杜家就等着抓我的把柄,若我想行分兵之策,留下一部分人马,被他们知道,那就是抗旨不尊,甚至会扣上谋反的罪名。”
陆清安知他所言非虚,他思索一瞬,又问道:“拔营的事,确定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陆泽屿道:“不过这消息其他人都不知道,更不能走漏风声,若是让将士们得知要拔营,定会人心涣散,军心不稳。”
陆泽屿看向陆清安:“我今日找你来,是同你商量,何时去衡都?”
“事不宜迟,”陆清安道:“后日吧,就以采买药材的名义,不会打草惊蛇。”
陆泽屿点头道:“好,到时你我同去,既然那人在衡都,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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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安刚从主营中出来,突然从暗处闪过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将他围住。
陆清安微惊,下意识按住腰间挂着的玉箫,他看清来人,又松开手。
王将匪盯着陆清安,问道:“小璟,你去主帐干什么?”
“就是,”王将石审视的眼神在陆清安身上扫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陆清安感受到脸上两道灼热的视线,他面不改色道:“陆将军找我,说后日他要去衡都办事,顺便采买一些珍贵药材,他不懂药,怕被骗,所以让我一起跟着去。”
“衡都?”王将匪闻言,眼睛迸发出光芒。她正愁不知如何去衡都,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
“小璟,”王将匪挽上陆清安的胳膊,目光炯炯:“你带我一起去衡都好不好?”
“我也想去!”王将石也跟着起哄。
王将匪发现竞争者横空出世,她生怕陆清安不答应,一口气说出自己许多优势:“你看,我之前去过衡都,对衡都很熟悉,可以给你当向导;我力气大,能帮你们拿东西,我腿脚还快,你们要是有什么跑腿的活,都放心交给我!而且我们伙头营有几味香料快用完了,我这次去衡都,正好可以买点。”
她说得格外真诚,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去衡都,陆清安也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