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这是先前欠你的饭资。”任白芷将二十贯钱甩到桌上,语气爽利,随即指着满桌的油荤笑道:“今日我请!还有那桂花酿,闻着着实香甜。”
“老狐狸,你不会把你的嫁妆卖了吧?”李林竹皱眉,语气透着几分不安,“突然这么大方,有问题。”
“才不是!”任白芷抬起下巴,一脸得意,“金银铺赚来的钱。我早说过,我有很多法子挣钱。”
李林竹把眼睛眯了起来,警惕地问道,“哪家金银铺?”
“岂止一家!”任白芷笑道,“京城几乎所有金银铺都有我的买卖。这次还得多谢你上回对河坝之事的预测。当然,主要还是靠我的胆识。”
“河坝?”李林竹想起了什么,说道,“所以你前几日晚上,一做梦就会嚷嚷的快修好吧,就是指的河坝?”
任白芷一听,脸顿时一红,强撑道:“老太太不过让我们每月头几日同榻而眠,是你非要挤我这张床,还偷听我梦话!”
明明同床了这么久,这人却规规矩矩毫无动静。想到这,任白芷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这才十六岁,可该有的都有了吧?
“我睡不惯塌,与你同床,不过和衣而卧而已。难不成你还期待什么?”李林竹半真半假地笑道,看她脸更红了,忍不住轻笑两声,“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在没有你允许的情况下。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哦!差点忘了,性别不合。任白芷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失落。
什么鬼,她被自己这个情绪吓了一跳,赶紧回到之前的话题,“不管如何,这次还得多谢你预测得准,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她一口闷了桂花酿。李林竹伸手想阻拦已来不及,“这酒后劲大,慢些喝!”
李林竹赶紧盖住了她的酒杯,轻声说道,“那河坝的事儿,是赶巧,客喜的爹就在那河坝附近搬石头,上月河坝决堤的时候,他却可以休假过来看客喜,我才听他说过几嘴。”
切,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情郎。任白芷赌气似的给自己满上了,一口气又喝了几杯,“这酒还真不错,不醉人,酒味也不重,还甜。”
“这酒后劲大,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李林竹再次说道。这家伙,赚了钱开心,就非要喝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急,任白芷少有的有了醉意,看着李林竹,又想到他跟客喜的故事,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跟自己喜欢的人,永远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是不是很难受啊。”
一定是了,在她的年代,同性相恋都不一定能被接受,更何况这一千年前呢。
想到这里,她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想哭。妈蛋,人家好歹有人爱,你个没人疼的单身狗,同情别人干嘛!
不过,如果那么辛苦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女生?任白芷喝多了之后,脑洞也大了起来。
姐姐可以么?虽然我心理年龄大你九岁,但这□□还是年轻的啊。男人不是都喜欢这种御姐心萝莉颜的么?哦,不对,他喜欢男的。任白芷想到这里,闹脾气似地嘟起了嘴。
诶,他好像说过自己像男的,说不定也有戏诶?任白芷是真的有些醉了,开始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她竟然还傻呵呵地乐了起来。
“就这么喜欢他?”李林竹误以为任白芷所说的“不能在一起”的人是指的她与何韵亭,心中又一次涌起酸意。
“喜欢到可以为了他的亲人,不惜自己的性命?喜欢到为了支持他想做的事情,花上好几个月心血写本书?可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他越说越心疼,越心疼声音越哽咽。
凭什么那个懦夫能让你如此痴迷?他不过是个看着你嫁给旁人的怂蛋,除了吟咏几句诗,根本一无所作为!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你这么喜欢?尽管表面上冷静,李林竹的内心却翻腾不已。
而他的反问,落入喝醉的任白芷耳中,却像是清晰的陈述句。
【我喜欢到可以为了他的亲人,不要自己的命。喜欢到可以为了支持他想做的事,花好几个月写本书,可他却对此毫不在意。】
这让任白芷心中一震,原来李林竹也只是暗恋着客喜。她心中夹杂着嫉妒那个瘦小的客喜,同时又不禁为李林竹感到心疼。
想到这里,她一口气又干了一杯,借着酒劲,鼓起勇气,醉眼朦胧地凑近李林竹,直愣愣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睛。
“那我,喜欢你,试试,要不要?”她的话语缓缓吐出,酒气扑面而来,却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坚定。
李林竹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心脏似乎跳动得格外剧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白芷竟会这样直白地表露心意。他想开口回应,却又被那份突如其来的情感所震撼,言语在喉间打转,难以启齿。
虽然李林竹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如往常一样平静,但内心的激动却如同一只在家憋了好几日,终于可以出门遛弯的狗,欢腾不已。要要要!!!
然而,理智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当成何韵亭的替身?李林竹心中暗自叹息,扶起已经有些坐不稳的任白芷,柔声说道:“你喝多了。”
在任白芷看来,这无疑是拒绝了她的示爱。她原本就坐得不稳,此时一时间心中失落,索性撒起酒疯,直接坐到了地上,眼中泛着微微的泪光,悲怆地问道:“像,也不行么?”你不是说过自己像个男的吗?就不能试着喜欢么?
李林竹心中又是一沉,愈发相信任白芷是把自己当成了何韵亭的替身。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满,但面对着眼前这位醉酒撒娇的女子,他始终发不起火来,只得轻声温柔地说道:“没事,我等得起。”
他苦笑着在心里想着,只是有些羡慕何韵亭罢了。那个人能够在任白芷心中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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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如此重要的位置,而自己却始终处于边缘,任凭心中那股情感愈发炽热。
随着酒劲渐渐上升,任白芷的头也开始昏沉沉的,想说的话在唇边打转,却终究没能说出口。最后,她在李林竹的怀里沉沉睡去,温暖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全,仿佛一切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任白芷半夜被急促的尿意惊醒,迷迷糊糊睁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屋内。她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妥帖地安置在床上,身边的被褥整齐得像是经过精心整理,显然是有人照顾过的。可当她四处张望时,发现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昨夜的记忆如同流水般闪过,她隐约记得自己在酒劲上和李林竹说了些醉话,甚至大胆地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最终,他却以要等客喜为由,温柔而坚定地拒绝了她。想到这里,任白芷心中失落感再度加深,仿佛胸口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真是没救了。”她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温饱思□□啊,这刚赚了钱,就想着谈恋爱了。”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情绪驱散。
仔细想想,这次她凭借投机之计,从金银铺子赚了不少银子,但这种机会并非长久之计,未来的稳定收入还是要依赖别的手段。
这点清醒让她迅速整理思绪,酒意的余波渐渐散去,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沉迷于感情的波澜之中。她要重新回到那个一心搞钱的陆桑桑,精明而果断。
“不过眼下,得先去解决生理问题。”任白芷匆匆下床,跑向茅厕。
屋里的另一头,李林竹同样难以入眠。夜深人静,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闪现昨夜的画面。心中暗想,做何韵亭的替身似乎也未尝不可,虽然这是一种无奈之下的选择。
于是他自言自语道:“要不,明早再问问她?”
可任白芷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万一她醒来不提这件事,而自己却主动开口,是否会让她觉得强人所难,趁虚而入?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李林竹心中暗自思索,纠结不已。
“再观察一下吧。”他想,若是老狐狸表现得无此意,那就假装无事发生。
嗯,或许这样比较妥当。
心中虽是如此想,却仍然难以入睡,脑海中翻腾的念头如同潮水般涌动。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若早知如此,干脆当初就不该给她和离书!啊,不对,若当初不该在婚后将她丢下不管,任她孤单一人。
想到这里,李林竹心头愧疚如影随形,直到天色微明,他才睡去。
第二日,任白芷与李林竹出于各自不同的理由,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的事情,彼此之间却都隐隐感受到那份未曾言说的尴尬与微妙。
生活如常,他们依旧忙碌于各自的事务,心中却都留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