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我试图抓住他的虚影，扑了个空。艾斯利拦腰抱住我：“你有点醉了。”
“我醉了吗？”我觉得我还挺清醒，往前走一步，嗯！稳稳的！再往前走一步，也是稳稳的！什么嘛，我酒量还挺好的嘛。
我听到艾斯利在笑：“酒量这么差，还喜欢喝桑格利亚。”
“你放开我，我寄几……我自己会走……你把我放下来……”我捶打艾斯利的肩膀，感觉很不妙，身体犹如鬼压床了一般攒不起力气。
落在柔软的床铺上，我努力保持清醒：“你……是不是……下了？”
“明明是你酒量差，看到桑格利亚就走不动路了。”艾斯利捏我脸颊，“包装那么严实的东西，我怎么下药。”
艾斯利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是我不服，我酒量哪有这么差！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腿软绵绵的，站不起来。
艾斯利揉我的脸，五指穿过发丝替我梳理头发，轻柔的呼气喷吐在我脸上：“可以吗？”
我拼尽全力颤颤巍巍竖起一个中指，艾斯利这个死变态一口含住，咬了下指腹，并且厚颜无耻含含糊糊地问：“那你上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艾斯利就说：“忘了你现在硬不起来。”
……这个b说话好气人。
艾斯利开始亲我，小心翼翼地撬开唇齿，黏黏糊糊地搅合在一块，我刚开始还想挣扎一下，被亲迷糊了放弃了，看来今日注定倒霉。下次绝对不能再堕入限定版消费主义陷阱了！
艾斯利亲了会停下来：“可以吗？”
我刚想张嘴，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ctos蓦然发声：“不可以。”
真是我的好ctos！我简直大喜过望。艾斯利看着我，眨了下眼睛，语气满是遗憾：“好吧。”抱着我打了几个滚，薄被柔软的卷起，他亲亲我额头：“睡吧，晚安。”
好腻歪，好恶心……我迷迷糊糊地想，虽然ctos帮我挡了一回，但是没它站岗我真不放心艾斯利会坐怀不乱，不行，我要起来，我要抱着ctos，我要起来……起……来……
我做了一晚上挣扎蓄力的怪梦，仿佛堕入一个怪异的轮回，不断进行思想上的仰卧起坐，把自己累了个半死，迷糊到感觉天亮了，睁开眼就看到一对尺寸夸张的胸肌。
我傻眼了，缓慢地眨了下眼，确定自己所视不虚，伸手摸了一下：软软的。
艾斯利抓住我的手腕；“好摸吗？”
？
我惊恐起来：“你干嘛不穿衣服！”
“你忘记了？你昨天喝断片了，答应我的求婚了。”
？？？
我大叫起来：“别放屁，你胡说八道！”
“是真的，我可以放录音给你听。”艾斯利点开自己的终端主页，当着我的面点开录音文件的播放键，里面先传出艾斯利的声音：“亲爱的，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唔唔唔……”含糊黏腻的一阵亲吻声后，艾斯利耐心地问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声音响起：“好……好……”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愿意跟我结婚？”
“……呜呜……”□□碰撞的声音突然变得激烈起来，艾斯利沉重地喘气，我的声音变得愈发哼唧且模糊不清。
我脑袋已经烫得要炸了：“假的假的假的都是假的!AI干的！”
“ctos不会帮我伪造你的说话声音，这就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我脑袋炸了，突然想起来，哎？我的屁股不痛啊！这不就说明艾斯利并没有进来吗！
“就是你伪造的！你可以剪辑声音！”
“好好好，坏事都是我干的。”
哈！艾斯利这个大变态终于承认了。我给他一拳，却好像打在了空处，我又打一拳，好像仍旧在揍空气，不对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愈来愈困惑，连挥拳的力气都丧失了。
“打了一晚上，累不累？”
我睁开眼，天花板很亮堂，室内弥漫着橙花的香氛，艾斯利在揪我脸：“你昨天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我动了动腿，首先确认自己屁股不痛，放心了。Ctos向我道早安，我抓起蜜蜂ctos，有点疑惑地捏捏：“你怎么跑上床的？”
“你昨天一直在喊ctos，ctos就飞到你枕边了。”
这样吗？那我做的仰卧起坐梦算什么？我开始糊涂了，再问ctos：“我昨天都说了什么梦话？”
Ctos一板一眼地复述：“你干嘛不穿衣服，别放屁，你胡说八道，呜呜。”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赶紧盖住它的传感器，搓搓它的脸。不管怎么说，喝醉喝了个乱七八糟醒来屁股不痛真是太好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艾斯利早就穿好了衣服，饶有兴致地问：“你做了什么怪梦？”
“不关你事。”我也抓紧时间穿衣服。
“昨天没洗，现在起来不洗个澡？”
“噢……差点忘了。”
我把艾斯利轰出去，拿出袋子里的衣服，干干净净柔软的，贴身比划一下，大小正好合适。
衣服准备好了，我进浴室打算洗澡，没想到这里的浴室不仅有花洒头，还有一个巨大的浴缸，浴缸周围插满了热带植物和鲜花，我很疑惑：“这些植物起什么作用？”
“起到泡澡时愉悦身心的作用。贝纳尔，你确定要泡澡吗？”
“呃……确定吧。”
淋浴头开始放水，水流量极大，膨胀的热雾迅速填满整间浴室，隐藏在花丛中的灯带也开始闪烁起来，搞得花里胡哨的，不知意义何在。
Ctos告诉我浴室柜里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洗完澡后就可以泡澡了。
“非要洗澡后才能泡澡？”
“是的，这是泡澡的必需步骤。”
“这么讲究。”我嘀咕着，先洗了头，再搓沐浴露，身上的泡沫冲得差不多时，回头一瞅，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得快满溢出来了。
“贝纳尔，你要泡吗？”
……ctos都把热水放好了，我不泡一下似乎对不起ctos的情谊，我打算试试，体验一下资本家的泡澡生活。
照ctos的提示，挑选自己喜欢的泡澡球丢进热水里，看泡澡球旋转着噗噗冒泡，甩出一层又一层奶白与粉红交织的花纹与酸甜交织的莓果气息。
“贝纳尔，如果你喜欢泡泡。浴室柜里还有专门的气泡球。”
“这就不必了。”我刚半只脚踏进浴缸，ctos就吵我：“贝纳尔，你需要这个。”
Ctos坚持这样，我只好顺从一回，丢个泡泡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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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冲。泡泡球溶解速度很快，雪白的泡沫一波波地从浴缸边缘滚落下来，吹出一口气都能飞出大量云朵般柔软的泡泡。
呼——温度正好，人在热水里蹲下来——确实挺舒服的，香味儿清淡，不会过于熏鼻子。在浴缸一侧就是大厦的落地窗，透过花叶的间隙远望城市的天际线，路上车水马龙，对面街角有一块弧形的裸眼3D大屏，以浴缸的角度看过去正正好，上面正在放一款游戏的广告，游戏主角在街上一路杀杀杀，血浆飞溅。
“亲爱的，你是在泡澡吗？”
“你不干活想干什么？”
“你要不要在浴缸上吃早餐？”
“在浴缸上吃早餐？真的能行？”
“浴缸旁边有一块板子，可以抽出来搭在两边。如果你同意，一会我就送早餐进来。”
我一摸侧面，还真有。将板子拉出来搭上，就成了一张小餐桌。艾斯利敲了敲门，我应了声，他端着餐盘出现了，直接把餐盘放在小桌板上：“不吃了再叫我。”
“你平时都在这里吃早餐吗？”
“并不，这种闲情逸致只有项目结束后的晚上才有，早上我都吃三明治的。”艾斯利将咖啡杯放在餐板上专用的小凹槽里，“慢用。”
我等艾斯利真正出门了才从泡泡里坐起来，还好有泡泡挡着，不然真被看光了。
“ctos，你非要我用泡泡球就为了这个啊？”
“是的，我希望您用泡泡遮蔽自己。”
“……那我待会儿怎么起来？”
“外部是看不到大厦内部情况的，请您放心。”
我吞下半块烤肠，继续吃煎蛋，莓果酸奶吐司配酸黄瓜，吃了有一刻钟，感觉人都快泡浮肿了，除了第一次新奇点，温度下来后也没那种闲情逸致了，赶紧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可颂，从浴缸爬起来，拿浴巾擦干身子。皮肤滑滑的，有点不太能适应，脚趾头是真泡皱了，踩在鞋子上不舒服。
也就那样，我穿好衣服，今天第一件事该是什么来着……
“ctos，我该干啥来着？”
“兑换支票。”
对了！我要兑换支票。我找昨天那本《灰域的医学用途》，一翻开，支票还好好地夹在里面。艾斯利说：“拿了我的钱记得帮忙办一下事，还有，我让秘书陪你一起去取钱”
“啊？”
“你是逃犯啊亲爱的，就算取支票银行方也会要求你出示证件的。”
“噢噢噢。”我才反应过来，抱着ctos和书走出办公室，秘书正巧站起向我走来，笑容满面：“先生好，艾斯利先生吩咐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去吗？”
“是的。”
女秘书开车领我到银行门口，只开了一两分钟而已，我坐在车里就能看到数据中心的标牌：“这么点距离为什么不走过来？”
“当然是为了保证您身份的隐秘性。”女秘书交给我一个盒子：“请您戴上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副墨镜，一只……耳环？
“这耳环是什么东西？”我提起耳环研究，秘书说：“这不是耳环，而是耳廓夹，一种即便没有耳洞也能夹在耳朵上的装饰，同时它也是一件法器。看到耳廓夹上的符文和水晶了吗，那就是固定的魔法施术单元。这是艾斯利先生给您的礼物，相信会对您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