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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道童遇河英,怂包二人组

作者:moneymoney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割去稻谷的田野里,凭空多出两人,身着蓝衣的人弓腿踢开身上的威胁,抬起的手无意抹中他的额头,沾染一手脂粉,鹿元吉落在稻草垛上,瞥着手上的脂粉,“我说,哥哥,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癖好。”


    银发红眸的人转头,左边脸颊上多出一条疤痕,从额丘贯穿下眼睑,止在颧骨,疤痕上裹着红冰,雪霜染白眼睫,衬得底下的红眸更红,右边的眼睫,瞳孔依旧是黑色,一白一黑,怪异而美。他左手化剑,冲上草垛。


    “下了三局棋,才等来哥哥,哥哥的消息不够灵通啊。”鹿元吉往后躲闪,跳下草垛,站在干裂的田里。田里留着割去稻谷剩下的稻茬,每隔百米,堆着剥去稻谷的枯草,“哥哥不卖茶,改行做农民了,让我猜猜,王府校场里的稻谷都是哥哥送去的吧。”


    鹿元吉拍去手上的脂粉,躲开劈来的剑手,“哥哥如此沉默寡言,倒显得我的不是了,不知这一世里,哥哥称为雪圣莲,还是称作雪千秋?”


    鹿元吉明显看见对方的怔愣,“第六世里哥哥也来了,当时我对你可没现在这么温柔。”


    在第六世里,二人不分你我,血花四溅,双双负伤,了然赶来,才分开二人。


    堆积的草垛上多出一人,他盘坐,面前摆着茶炉、茶盏,边喝茶边看田间风景,鹿元吉被逼得倒在地上,稻茬戳得后背疼,他扭头,“道长不帮忙?”


    了然:“了然尘事不相关。”


    鹿元吉讪笑:“即不相关,你为何将他复活。”


    了然:“他叫雪圣莲,不叫雪千秋。他在此世之外,和此生此世无关。你为何不出手?”


    鹿元吉只躲不出手,“我想知道哥哥对我几分感情,是否狠得下心对我下死手?”第六世里两败俱伤,他才不会这么傻。


    雪圣莲的剑手对准鹿元吉的眼睛,“林间的猎人是你的手笔?”


    “原来哥哥是为了这事讨伐我。”鹿元吉推开雪圣莲,“怕是要让哥哥失望了,不是。”


    鹿元吉跳上草垛,坐在了然左边,抢过了然的茶盏,“多谢道长。”


    过去八世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然垂眸,继续倒茶。


    跳上来的雪圣莲坐在了然右边,抢过了然倒满茶的茶盏,“他们是巨鹿人,你敢说你不知情!”


    了然:“……”


    鹿元吉:“我们是一家人没错,但我那几个逆子做事从不和我商量,我也被她们算计了。”


    一盏茶泼在鹿元吉脸上,伴随着挑衅的语气,“是吗?”


    鹿元吉忍了又忍,抹去脸上的茶水,“历经九世,她们和我一样,梦回六世,她们不过是想知道这世是否会和之前一样?”


    “所以你们拿城儿做赌注,吓唬城儿!”雪圣莲捏碎茶盏。


    鹿元吉瞥见雪圣莲流出的白色液体,“烈火洗剑,洗的是你?”


    雪圣莲:“和你无关。”


    “雪家人死后会散成雪,东方家的琴音可以挽魂,鹿家的圣池可以重铸血肉,你流出的血是圣池水,你敢说和我无关?”鹿元吉一脸“你休想骗我”的神情。


    雪圣莲:“你千方百计引我来就是为了知晓我的过去?”


    “你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鹿元吉再次抢过了然的茶盏,一仰而尽,“过去八世的结局如何?”


    了然:“七府换血,巨鹿、雪域皆败。”


    鹿元吉:“每一世的结局由你定?”


    了然夺过鹿元吉手中的茶盏:“我只是旁观者,结局从不在我。”


    鹿元吉:“不在你,在谁?”


    了然:“七府。”


    零零散散的雪花落下,雪圣莲仰头,“下雪了。”


    “哼——”鹿元吉哼笑,“这里就你一个雪家人,还装!”


    雪圣莲:“不是我。”


    两人瞠目,不是雪圣莲,就只有他了。了然伸腿,把鹿元吉踹回原来的时空。


    满是蓝色纱帐的房间里,橘色的阳光显得另类,空荡荡的鹿头座椅上凭空多出一人,震得座椅摇晃。座上之人年过半百,高大的身躯遮盖大半个座椅,座下之人瞥了他一眼,继续包扎伤口。


    “何人将你们打伤?”鹿百鸢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炎楚语气酸溜溜:“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叫我们忍着。”


    “他人呢?”鹿百鸢问责坐在鹿椅左右的四乌。


    乌大郎一点一点撕着饼:“怪不得我们。”


    乌二郎像仓鼠一样吃饼:“我们跟他说了让他在原地等我们。”


    乌三郎嘴里塞满饼:“是他自己不听话。”


    乌四郎舔手指:“非要跟过来。”


    “父亲大人,什么时候你的胳膊肘学会往外拐了?”折纸郎手中的纸卷成利刀,又卷成绢花。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是爹,鹿百鸢气笑,“他可以死在任何一个地方,但不能死在巨鹿。”


    “是吗?”坐在末尾的人厉声质问,“没回家之前,父亲可是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了结他,可偏偏放过他,父亲大人,你是何居心?”


    一口一个“父亲大人”,听得鹿百鸢心里似猫抓,“七府之所以称为七府,是六家互相制衡,少了谁都引起祸乱。”


    “父亲忘了这场赛事因何而起,说到底,父亲还是过于心慈手软。”紫流星握紧双拳,银甲碰撞出声,“不管七府里少了谁,皇城那群人会很快补上,形成新的七府,他死了,雪域出局,会有新的七府。”


    红厄擦去指骨上的血,“雪域之所以能入七府,完全是因为雪自野,雪自野没了,雪域也应该逐出七府。”


    鹿百鸢:“流星,在临汝旧址时,你为何带来夫子?”


    紫流星的手僵住,她当日路过临汝,遇到银发红眸的人,控制她的思想让她带去夫子,“他还活着。”


    “他一直都活着,从第一世到第九世。”鹿百鸢说,“雪千秋若是在这世死去,雪域出兵,天下大乱,我们的结局将会和之前一样,进入仙宫的雪千秋会开启第十世,我们会再次轮回。”


    折纸郎回想林里遇见的雪刎,手上的动作停止,“归根到底,父亲还是不想动他,也不想我们动他。”


    炎楚换下眉间的纱布,“父亲放心,他还没死。”


    “我找到了第一世紫流星的去向。”鹿元吉扯开话题,“路上的画像是你们谁画的?”真丑。


    “怪不得我们,是父亲本来就长这样,我们不过是写实罢了。”哑颂手中的绢花变成匕首,又变成弓箭,“主意嘛,自然是你的好女儿出的。”


    “我们去圣池疗伤,父亲大人,好自为之。”紫流星起身,其余人跟着一起离去。


    屋内空荡荡,鹿百鸢仰着鹿倚靠背,第六世里,他也曾像今日一样阻止他们对雪千秋下手,却换来雪千秋闯入皇城,杀掉古宋皇,导致祸乱,巨鹿未能逃过劫难,紫流星死在他眼前,蓝衣军团因此离开巨鹿。


    四乌围在鹿百鸢身边锤腿揉肩,鹿百鸢扶额,“如果真像第六世一样,你们也会离开我吗?”


    四乌摇头不言,鹿百鸢苦笑,梦回六世,四乌也走了,巨鹿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哪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去哪儿了?”


    乌二郎:“刚刚在星河里没看见他们,河英也不在。”


    “河英……”鹿百鸢搓去指上的泥灰,“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她们,不给河英。”


    挖空的茶树里窝着一人,啃食凉薯,暗绿的芭蕉叶被掀开,倒垂的人头悬在上空,河英惊声尖叫,“臭道士,你要吓死我!”


    “有好吃的,居然不喊我!!”道童跳下茶树,钻进树洞,挤在河英身边,捡起地上的凉薯剥开。


    道童被紫流星带入府中又丢下,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像阴魂不散的死鬼一样缠着河英,好不容易甩开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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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找到,河英抢走刚剥开皮的凉薯,“这是我挖的,要吃你自己到地里去挖。”


    道童:“真的不给我?”


    河英护食:“不给。”


    道童钻出树洞,站直身体,冲不远处的人大喊,“河英吃独食啦。”


    寻人的茸客听到喊声,调转方向,小跑十米,一脚踹在茶树上,掀翻茶树,河英嘴里的凉薯掉在地上,还未开口说话,迎面挨了一拳。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一家人,生死共存,遇事你就躲……”不管河英哭嚎,茸客的拳头结结实实落在河英身上。


    道童捡起滚到脚边的凉薯,“下手还是这么狠。”


    ……河英的喊声惊走树上的鸟儿,路过的茶农不敢多看一眼,扛着锄头、提着背篓快速远离,道童脚下堆满凉薯皮,“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我就救不活了。”


    河英满脸红肿的趴在地上,茸客移开踩在他背上的脚,阴冷的目光刺着道童。


    前几次也没这样啊,道童僵住,“你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你出卖他。”茸客一拳打在道童腹部,呛出一口薯渣。


    茸客不仅力气大,速度也快,道童几次想要逃脱,均以失败收场,茸客拎起他的腿,道童慌乱,手伸进布袋,摸出几瓶药,扒开药塞,慌忙倒出一把药塞进嘴里,身体发热,右脚后踢,踹开茸客,掉在地上,捡起地上的河英,蹿进林间,跑出十里地。


    河英挂在道童肩上,茶树枝刮着他的脸颊,他回头,没看见茸客,“我姐没有追来,你停下。”


    “药效没过,我停不下来。”道童也想停,双脚却不听使唤。


    河英:“……”


    刚刚跑过去的是谁?雪千秋左眼充血,视线模糊,他撑着茶树,抬手挡住左眼,只能看见一半的世界。


    血染星河,谁也没讨到好,雪千秋被炎楚削去左眉,才结束这场祸乱,他凝冰止血,踉踉跄跄走在茶树林里,突来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


    借着一只眼睛,雪千秋看清来人,“阿茶。”


    东方霸王扶着雪千秋:“蓝衣军团的人有仇必报,你居然还活着。”


    听这语气,她早就知道术守、茸客的身份,雪千秋讪笑,“在临汝旧址,你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东方霸王三世共存,她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猜到星河棋局是鹿元吉的手笔,“雪千秋,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对手,即便是我对你袖手旁观,你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指责我。何况,你我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


    雪千秋:“哦——,不知阿茶走的那一条路?”


    “雪千秋,你非要点人怒火?”东方霸王收手,雪千秋掉在地上。


    “阿茶,你也说了,我们是对手,即是对手,次次见面,应格外愤怒才对。”雪千秋撑起身体,“除了今天的棋局,你还知道什么?”


    从仙宫开始,雪千秋以为他是主宰,可以控制事情的发展,从临汝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就像行走在迷雾里,找不到任何方向。


    “过去不是现在。”东方霸王扶着雪千秋,“在临汝,我没看到你的过去,也没看到你的未来,我只看到了现在的你。”


    雪千秋:“阿茶什么时候学会鹿元吉那一套了。”


    二人停在溪边,东方霸王说,“离开星河棋局,鹿家府门大开,我漫无目的行走,走到这里。”


    雪千秋:“你不是从星河进来?”


    “不是。”东方霸王眼里不见一丝谎言的痕迹,“这里是巨鹿,我不过是猜到了你受伤是炎楚所为。”


    四乌是故意的。雪千秋一直以为四乌愚笨,现在想来,他才是真正的愚笨,从花船开始,就不是巧合,四乌是故意把鹿元吉卖去花船,夫子也是被人故意引去花船,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棋局,不论怎么走,都在鹿元吉的掌控之中,而他,早已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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