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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壁上紫流星,府门会棋关(2)

作者:moneymoney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紫流星裹着夫子、鹿元吉,夫子垂目,“你先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紫流星留下?”


    “这是另外的交易。哥哥要想知道,得用其他筹码来换。”鹿元吉总是有把人噎住的本事。


    夫子:“你想知道在第一世里我是如何死的,我告诉你。”


    鹿元吉:“洗耳恭听。”


    夫子:“烈火洗剑,我跳进了剑炉。”


    白发火灼的人影从鹿元吉眼前一闪而过,他只听见夫子说在他跳下剑炉前听到,小将军从巨鹿带回紫眸银甲,第一世的紫流星在皇城。


    鹿元吉双瞳失色,“请他入府。”


    紫流星连成一道门,夫子却说,“我等她们一起。”


    鹿元吉冷笑,手指轻点,夫子晕倒。


    “人呢?”棋局之外的人神经绷紧,玉石停止移动,站在主帅位置的夫子被紫流星吞噬,洞穴再次恢复黑暗,紫流星满壁游走,堆积在东方霸王身后,用力一推,东方霸王跨入棋局,紫流星连成极光带,隔绝棋局之外的人。


    空出的主帅位置多出一把椅子,星河对面是斜坐在椅子上的鹿元吉。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鹿元吉已经换回靛蓝色衣袍,头上戴着新编的藤木鹿冠,银制的鹿被紫流星衬成紫色,干净的面容流光溢彩。


    东方霸王细细数过棋盘上的银甲人,走在椅前坐下,“她没告诉你,在第六世里是我将你埋葬?”


    鹿元吉梦回第六世,第六世里,巨鹿败了,“好记性,可你又如何认定,这世不是我将你埋葬!”


    在临汝旧址里,东方霸王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古宋七府,世世不同,世世纠缠,“我能埋你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鹿元吉嗤笑:“姬阿茶,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


    “巨鹿、广陵本就是对手,你我就像这盘棋局,各占一方,永为对手。”东方霸王踢开脚边的玉石,玉石越过星河,横冲直撞,冲开所有的玉石棋,直奔鹿元吉。


    鹿元吉抬脚,踩住玉石,“只有站在棋盘上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对手,你能保证,此生此世,你都能登上棋盘?”


    东方霸王:“此刻,我在。”


    蓝色魅影穿过星河,银饰碰撞,叮当作响,紫色极光绕着二人,鹿元吉双手撑在扶手上,包揽着椅上的人,弓身低语,“欢迎入局。”


    “阿茶!”棋局外的人眼看紫流星吞噬东方霸王,东方未明冲过去,只抓到一手紫流星。


    雪千秋敲击山壁,震亮洞穴,棋盘消失,和龙女一样,东方未明被拒之门外。


    洞穴亮了又熄灭,任凭东方未明脚踹玉石、桃树钻地,棋盘依旧不重现。


    龙女盘坐在地,靠着山壁休息,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龙女睁开一只眼,“巨鹿府门关闭,我也没办法打开。”


    雪千秋:“当时在百色,你看见了什么?”


    龙女怔住,在百色,巫巫的双目和雪千秋合为一体,红色的火焰将他吞噬,和炉中焚化的宝剑融为一体,铸出新剑,百官围观,“你以自身为献,跳进炉中祭剑。”


    雪千秋想到断裂的金玉错,这一世的终点不在这里,他走到主帅位置,换下东方未明,满壁紫流星点亮棋局,鼓掌声、炮仗声响起,喷溅的紫流星洒了雪千秋一脸,接着是带着戏谑的磁音,“欢迎我们的领主大人。”


    敲锣打鼓,欢呼阵阵,雪千秋抹去脸上的紫流星,他依旧站在主帅位置,面前是一盘放满玉石棋的棋局,棋局刚开,双方未走一步,对面的鹿元吉右脚踩在椅子上,后靠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发亮的双目紧盯着雪千秋,弯起的嘴唇可以坐上去荡秋千,四乌分别站在两侧,击打手中的鼓,敲打手中的锣。


    “哥哥赚钱了,买得起新衣了。”鹿元吉眉尾上挑,一开口便是勾引。


    棋局之外闻到的墨香是他的,鹿元吉一直都在,卷走夫子、阿茶、门主的是他。


    紫流星把雪千秋映成紫色,衣服是绒线勾织,紫流星牢牢挂在其上,掸不下来,雪千秋抹了一手的紫流星,“城儿在哪里?”


    “哥哥可真是心善,入了我的棋局,不先关心自己,反倒是关心起雪团子。”鹿元吉弓手敲在铜锣上,锣声震人耳膜,雪千秋皱眉忍耐,“你想要什么?”


    “棋局已开,哥哥却还不知道我要什么?”鹿元吉身体斜躺,右手撑着身体,弓起的右腿摇晃,“是要我说你单纯善良,还是要我说你愚钝蠢笨?”


    雪千秋打出一拳雪,推动最前面的“兵”字棋,“你费劲心思就是为了约我下棋?”


    “当然。”鹿元吉垂下的腿摇晃,踢开面前的“士”字棋,话音一转,“不是。”


    雪千秋:“……”


    “士”字棋不按规矩行走,斜走直线,“吃掉”雪千秋推出的“兵”字棋,四乌敲锣打鼓,“耶——,爹赢了,太棒了。”


    鹿元吉耸肩,“小胜一步,哥哥可要上点心了。”


    锣声吵人心烦,雪千秋又是一拳雪,推开“车”字棋,跳过星河,直击鹿元吉。


    鹿元吉不出手,等着“车”字棋行到跟前,一脚拦住,俯身摘下上面的雪玫,“哥哥可真是心思缜密,浪漫得体。”


    雪域人可以凝雪,每个人凝出的雪不同,雪千秋一直都是八角冰霜,从未凝出过雪玫。四乌蹿到雪千秋身边,围着他敲锣打鼓,“哈哈——,他什么也不知道。”


    雪千秋摊开手心凝雪,一朵雪玫生在手心,真的是他凝出来的。


    雪千秋不信,丢掉雪玫,再次凝雪,不见八角雪霜,只见雪玫。


    “他连自己也不相信。”乌三郎伸长脖子,凑到雪千秋耳边,涂满蓝黑豆蔻的指甲敲击手中的铜锣。


    “你给我吃了什么?”雪千秋想起昏睡时喝下的苦药,厉声质问。


    “你要喝吗?”乌大郎端出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茶水泛苦,雪千秋掀翻茶盏,“鹿元吉!”


    冰从雪千秋脚下蔓延,雪刎往外生长,雪玫逐步绽放,骇得四乌退回鹿元吉身边。


    鹿元吉:“哥哥不看看自己脚下?”


    雪千秋低头,他被雪玫簇拥,张满雪刺的雪刎围着他。


    玉石撞开雪刎,停在他面前,鹿元吉站在其上,本就高出一个头的他,踩在玉石上更显高大,他上半身微微弯曲,凑到雪千秋耳边,“只有你,什么也不知道。”


    雪千秋瞳孔缩小成小点,他猛地推开鹿元吉,后者后仰,脚尖擦在地上,滑行数十米,稳稳落在四乌搬来的椅子上。


    “忘记告诉哥哥,在我给你喂茶之前,有人来过。”鹿元吉掸去身上的冰屑,一脚踹开面前的“兵”字玉石,“哥哥猜猜,他,是谁?”


    延伸的雪刎推开“象”字玉石,吃掉鹿元吉打出玉石,炸出一汪紫流星,染紫雪刎。


    “哥哥是越来越上道了。”鹿元吉踹开另一枚玉石,“广陵客栈,怀安哥哥无力回天,小师父支开你去买药,了然道长破开时空,回到你我争执时,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雪千秋左移三步,踢开玉石,“蜀楚一别,书中设陷,炊烟仙宫,广陵错梦,你做这一切的目的不是对付广陵,一开始就是为了我。”


    “哥哥误会我了。”鹿元吉离开椅子,移到玉石前,踩住玉石,“我的目的一直是为了带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回家,谁知在蜀楚与哥哥相逢,生出误会,若是哥哥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也不会生出后面的事。”


    鹿元吉踩着玉石滑到雪千秋身边,“书中设陷嘛,自是为了困住你,炊烟仙宫,是为了取仙草,至于广陵错梦,和我无关,你想知道你为何进入错梦,你得去问姬阿茶,而不是一味责怪我。”


    雪千秋侧身,与鹿元吉面对面,“你也会引人入梦,除了你,没人如你一般。”


    “啧——”鹿元吉不吝夸奖,“哥哥可真是心疼我,到这时候也不肯骂我,那我不妨告诉你,那日除了七府的人,还有一个七府之外的人。”


    七府是指雪域、广陵、楚湘、吴地、巨鹿、百色、蜀楚,这次茶王争霸只有七府的人参赛,除开七府,能称上名的不敢招惹七府,除了皇城的人。雪千秋眉头紧锁,是他?


    “广陵靠音造梦,我靠泼墨造景,我从来都没有造梦的能力,我只不过是创造了黑夜,是你们甘愿进入梦中,不论是在厝坊,还是客栈,都是你自愿进入梦中。”鹿元吉移到雪千秋身后,“在广陵,是你想回到过去,而七府之外的人……是…”


    银发红眸掐住鹿元吉的脖颈,四乌慌乱,齐声喊“爹”。雪千秋回头,鹿元吉消失不见。


    他人呢?


    “爹不见了。”四乌拎着铜锣小鼓,围着雪千秋寻找鹿元吉,“爹去哪里了?”


    乌三郎:“是有人带走了他。”


    乌四郎:“这是流星棋局,没有爹的同意,其他人不能进来,刚刚的人是谁?”


    还有其他人!鹿元吉是被带走了,雪千秋查看周围的痕迹,紫流星印着脚印,周围留下的脚印是他和四乌、鹿元吉的,没有第六个人的脚印,“你们看清是谁了吗?”


    四乌抽泣,乌大郎呜咽,“我们没有眼睛,看不见。”


    雪千秋:“你们看不见,你们怎么知道他不见了?”


    乌二郎:“我们是笔戟画出来的,笔戟在,爹就在,笔戟不在,爹也不在。“


    雪千秋:“此前进入仙宫,墨枷靠墨线找到了笔戟,你们也可以……”


    “我们不可以。”乌三郎一口否决,“爹为了让我们自由,割断了我们和笔戟的联系,我们知道笔戟的存在,是靠嗅觉。”


    鹿元吉身上沾染墨香,每次他出场,都能闻到墨香,棋局里没有墨香,他真的不在这儿。


    四乌瘫坐在地,蹬腿哭嚎,“爹真的不见了。”


    四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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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声比锣声还烦,雪千秋无奈凝眉,他们怎么比城儿还闹心,他摸出怀里吃剩的饼,分成四份,递给四乌,“这里离你们家近,可以派人搜寻,也许会找到他。”


    有饼吃,四乌立即止住哭声,乌三郎仰头,“你在这里等我们,不要走,我们回去找人,找到人就回来接你,记住,不要离开。”


    雪千秋点头,四乌起身走向星河,躺在河中,紫流星缓慢将其淹没,雪千秋勾起嘴角,踩着雪刎,踏入星河,仰面躺下,身体飘浮,缓慢下沉。


    紫流星凝成的丝线,勾出手的形状,搭在雪千秋肩上,引着他站直身体,雪千秋侧头,看见断断续续的紫流星勾出一个人影。


    紫流星流动,认不出是谁,雪千秋跟着它的脚步往下沉到底。底下是漫无边界的黑,一脚踩下去,留下紫色的脚印。


    紫流星勾出的人影走在前头,雪千秋追着它的脚印慢慢走,周围的紫流星跟着一起走,流出不同的星像图。第一位手心生火,是夫子?


    不对,夫子没它这么高,它身体纤长,流动的紫流星构成它飘浮的衣袖、头发,连头发也是火的形状,它是酒神。


    酒神的星像图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紫流星跟着脚步流动,凝成另一副星像图。他双眼细长,手中的纸片随着他的动作变换成“人”、“鹿”、“花”……它是酒神宫里折纸郎。


    紫流星散开又汇聚,组成一艘星船,凝成的人形跳上船头,掀翻星船。雪千秋的脑中立即浮现在百色出现的茸客。


    掀翻的星船散成单独的紫流星,又聚成一副星像图,这个人影纤长瘦小,不似之前几幅高大,他躲在被窝里偷吃,雪千秋不记得见过他。


    领路的星像图撞开“被窝”,炸出一高大的人影,他卷发游动,面容冷峻,双目炯炯有神,目光跟着雪千秋移动,这是巨鹿侯鹿百鸢。


    巨鹿侯肩上的飞出四只鸟,分在左右追着雪千秋,缓慢凝出人形,它们是四乌。


    四乌相撞,炸出数不清的星像图,除了伊尼、斑龙,其他的星像雪千秋从未见过,他依次数过去,加上先前的几位,一共一百零三位,星像图组成的人像是巨鹿侯和他的一百零三位孩子。


    阿茶说过,鹿侯百子,没有叫鹿元吉的,雪千秋仔细搜寻星象,妄图找到鹿元吉的踪迹,可惜散开又凝聚的星像图没有凝出鹿元吉。


    他真的不是巨鹿的人。


    引路的紫流星突然停下脚步,断断续续的紫流星聚集成线,勾勒出完整的人形,一张肆笑的脸庞呈现在眼前,雪千秋脑中幻听“哥哥”二字。周围的紫流星聚在一起,又像烟花一样围着雪千秋炸开。


    引路的紫流星是鹿元吉。


    鹿元吉失踪,四乌哭嚎,再是星像图,雪千秋感觉他被耍了,鹿元吉一直都在。


    “欢迎我们的领主大人。”鹿元吉的星像图炸开,一只手从后搭上雪千秋的脖颈,用力后拉,雪千秋反应及时,左腿前踢,顺着脖颈上的后翻,荡开紫流星,挣脱束缚,稳稳落在来者的背后。


    “你是谁?”雪千秋凝出的冰剑里镶满雪玫。


    “你的仇人。”她转过身,缺少的眉毛让雪千秋想起她是谁。


    林间的猎人和酒神炎楚是一个人!水可说林间有九色神鹿,能幻出九张面孔,她是鹿家人!


    “我的好妹妹,你果真在这里!”戏谑的男声响起,雪千秋扭头,他的手指上夹着一张纸,轻轻一扯,纸变成绢花,“许久未见,领主大人。”


    他说话的语气和鹿元吉不相上下,雪千秋幻视鹿元吉,可惜这里没有墨香。


    炎楚缺少的眉头裹着纱布,一张嘴,扯得伤口疼,她面容抽搐,“你是来拦我的?”


    折纸郎:“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没有帮外人的道理。”


    “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耳熟的女声响起,雪千秋回头,术守站在他的身后。


    术守不是花船老板吗?刚刚的星像图也没有术守的成像,她怎么会在这儿?


    “倒也不必如此惊讶地看着我,我们今日刚见过。”术守头上的银簪一份为二,从后往前,形成覆面,后面的银簪持续往下蔓延,形成银甲,覆盖全身,点亮紫眸,术守握拳,毫无预兆地击中雪千秋的下巴,“也许你听说过我的另外一个名字,紫流星。”


    雪千秋吐出一口血,连退两步,紫流星是蓝衣军团的首领,她们都是蓝衣军团的人。


    “没有人告诉你,巨鹿从不受任何人欺负?”茸客从后袭击,雪千秋抬剑抵挡,茸客一拳击断冰剑,散开的雪玫往外泼散,割伤雪千秋左眉。


    哪日的猎人里有个力大无比的,她是茸客。


    空气凝重,周围一片“蓝海”,围来的人一共九十六位,没有鹿元吉。


    血往下滴,遮挡视线,雪千秋抹去血液,凝冰覆盖伤口止血,“今日,我会把你们每一个人都欺负一遍。“


    大雪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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