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彧想坐起来,梅爻连忙去扶,小心翼翼避开他受伤的手臂和肩背,软声道:“疼么?”
他抓过她两只小手轻挼几下,望着她一双水眸道:“疼,可你来了,我便不疼了。”
平日里凶野强势的男人,此刻一副撒娇服软模样,无端叫她心颤。
他此番行径,她该生气,可他虚弱成这样,她又实在狠不下心,咬了咬唇,只赌气道:“疼也是你该受的,怎能这么坏!昨日那场祸事,你哪里是不想我去,你是巴不得我去!最好再多带些府卫,好替你挡刀……啊……”
她絮絮地数落,却不妨身体突然一歪,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她惊呼道:“你做什么!小心伤口……”
“无妨。”严彧将人按在腿上,一手搂紧她臀胯,一手从穿过后背握住胸前一捧柔软,凑近她耳边道:“伤在肩背,我下面身子是好的。”
梅爻被他这意有所指的话羞红了脸,刚一挣扎,便听他道:“可你若乱动,少不得我要用力,伤口便要崩开了。”
这话果然见效,怀里的人立时便乖了。他望着她那双藏羞美目,水润樱唇,忍不住亲上去,她偏头不许他亲,那忿忿模样分明在说,我还在气!
他浅浅一笑,正色道:“昨日我是盼你来,可又怕你真的来,我并非有意要拉梅府下水……”
“说得轻巧!”
梅爻不忿道:“你早知有人要杀你,可巧梅香又暴露了,你便做局借刀杀人,让他们将梅香灭口!你当时身边连个护卫也无,若非笃定我会去,又岂能如此大胆?你自然是盼着我去,人是凤舞杀的,你既甩掉了咬着梅香的尾巴,又把那杀人的阴司债甩给了我,你只做个委屈又无辜的好人,我说得对也不对?严将军真是好心计!”
他勾唇一笑,不急不缓道:“真不愧是文山王的掌珠,还能想到这一层!可你真是误会我了……”
他一双凤眸深情得要掐出水来:“我盼你来,是想你在乎我,若随便来个什么姑娘,你便要负气而走,那我真会寒心……可我又怕你真的来,毕竟那是场死斗,我怕你有危险。”
“花言巧语,你是吃准了我的性子……”
她信他所言不虚,却又觉得不止如此。她喜欢他,喜欢得那样明显,又那样执着,面对昭华郡主都敢扛一下、抢一抢,又岂会被个妓子气走?她堂堂郡主、蛮王掌珠,能忍下这种折辱才怪,他是吃准了她会找上门来!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又道:“不信?莫非在你心里,我是那等阴险狡诈、无情无义之人?我的人在暗处,大理寺也潜在外围,我无需要拿梅府挡刀开祭,只是……”他抓着她的小手亲吻,声音又软了几分,“只是你那小护卫太强了,倒也不需旁的帮手,我的人再插一脚实无必要,反而将事搅杂。我是真心话,你信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轻嗤一声。
他低头去亲她,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见她不再躲,才敢施力吮吻。他在她唇间厮磨,或轻或重,津涎交往,勾得她气息凌乱。他压着那馨香唇瓣低喃:“你来了也好,我大哥也好死心!”
“你胡说什么?”梅爻蹙眉。
“怎是胡说?男人更了解男人,我知道他喜欢你。”
他覆在她胸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又道,“就如他现下也知……我喜欢你一样,而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因着他一句并不算告白的话,梅爻心颤了颤。实是她等他亲口说这几个字,等得太久,等得心疼了又好,好了又疼。
她痴痴地望着他,可他又开始不言语。
她眼底便不自觉浮上了紧张和无措。
他见着她这细微反应,脑中忽地响起她守在他榻前那一声声低语,她问那个昏迷不醒地人,小玉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么?我有点怕,若我一味纠缠,你会讨厌我么?可我舍不下你啊……
他低头吻上去,用行动回应她的不安和忐忑,灵舌冲开齿关,舔吻蜜汁檀口的每一寸,粗喘着将湿热的气息喷洒她满面。
这姿势梅爻不得不仰起头回应,双手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唇齿相依,缠绵厮磨。许是还惦记着他没回答她,她在某个光景里睁开眼,便瞧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他闭着眼,鼻梁高挺,睫毛竟也那般长,投下细密的一小片阴影。她又闭了眼,不知不觉间软了身子。
两人吻得气喘咻咻,他终于肯缓下来,又轻轻亲了亲她的唇角、下巴,柔声哄慰道:“不气了吧?”
她喘了几息,打量着他泛着情欲的眸子,低声道:“看在你替我背了报复李晟的锅,这回的事,我便不计较了。”
他弯唇一笑,带了些促狭:“梅香跟我说,搞不好李晟这辈子便废了……你还真是狠,偏朝男子要命处下手。你可知于男子而言,那东西不行,比杀了他还残忍!”
梅爻被他说得有些难堪,她哪里想过这许多,不过是由着凤舞教训罢了。此刻听他这番说辞,不由地反思是否做得过了?不晓得凤舞使了何种手段,还有无挽救的可能?又想着李晟一心争夺大宝,她倒是不在意谁坐那位置,只是从未听闻有登基便不行的陛下,那他的后宫岂不是……
“你想什么呢?”他手上用力,梅爻吃痛娇呼,回神瞪他,便见他带了些暧昧笑意,凑近她耳朵边道,“是我给你的感受不够强烈,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他说着劲腰一挺,手上收紧,又往她小腹上撞了撞。
梅爻拧眉道:“你老实些!这还伤着呢!”
他带着一脸淫邪笑意:“我说过,下面身子是好着的。”说着故意抓着她的手去试,“如何,我没骗你吧?”
梅爻蜷着手指,娇嗔道:“那外间还有人,我看你是疯了!”
“要疯也只在你身上疯!”他握着她手揉了几下,“比起伤处的疼来,我这处更难忍,你忍心不管我?”
“你可真是……随时随刻都能发情!”
“还不是因为你?”他说着俯身又亲,故意将喘息声送到她耳边,哑声道:“莫不是嫌我伤了手臂,满足不了你?无妨,一只手也是可以的……”
“说什么浑话!”梅爻陡然用力一推,从他腿上站了起来,随即便听他哎呦一声。
她立时又紧张地凑过去道:“碰到你伤处了?不能啊,你伤又不在胸口?”
他躬身歪倒一旁,痛苦不堪道:“你撞到它了!”
梅爻意识到怎么回事后,一时进退无措。
床上的人还在哀嚎:“你对李晟狠也便罢了,对我竟也这般不留情,哎呦……你伤了它,于你有何益处……疼死我了……”
越说越不像话!
他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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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爻也跟着忧心不已,又担心他乱动撞到伤口,遂靠近些嗫嚅道:“真撞得厉害?那要不……我瞧瞧?”
扭成虫的人不动了,一条胳膊撑着又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
他剑眉拧起,面露苦涩:“真得很疼,怕是撞坏了……”
“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她看向他那处,虽隔着中衣,仍鼓囊囊一团,倒未见消下去。
“你不是要看?”他又挺身往后仰了仰。
这人不达目的怕是不会放过她。她挨着他坐下,对上他一双如火的眸子,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他倒也不回嘴,就只眉目灼灼等着她动作,只喉结微微动了下,好似待哺的孩子,一旦不乖便没得吃了。
她探手过去,将他的上衣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小片块垒分明的腹肌,两条斜斜的肌肉凹线没入裤腰里,这一幕看得她心头微燥,顿了顿,才又去解他腰上的带子。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不催促,只脐下物事势头又足了些。
他那变化撞进她眼里,她微微偏了偏头,便听头顶传来极轻的一声浅笑。
她终于将他腰带拉开,抬眸看他,他似鼓励般笑着亲过来,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啄了两口,又去亲她耳朵,她立时躲开,惹他无声浅笑。
其实几次下来她都不大敢看,眼下也是,偏头视线虚瞄着去褪他衣物,可他好似故意一动不动。她红着脸恼道:“你抬一抬!”
衣物褪下,她吓了一跳。
严彧带着几分调笑,故意道:“可有伤到?”
她一张小脸红透,瞪着他道:“原是没有,不过马上便有了!”
他将人揽过来狠亲一口道:“你才舍不得!”
梅爻垂眸侧目望着那只金兽,轻烟袅袅从它口中流出,慢慢飘散,一室静谧中,唯有身边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愈加急促。
那双小手柔弱无骨,却能搅动风云激荡。
余韵未退之际,严彧一把捧住那张娇红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滚烫的气息喷洒下来,她听闻他在耳边道:“我真想不管不顾……要你!”
她心跟着一颤,缓了缓道:“若那样,你也不用打西北了,打南境十六族吧。”
话说完,她竟觉莫名难过。
严彧将她头按在了自己胸口。
他还是放纵自己了,眼下的他,确还没有给她承诺的底气。
她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说不出是何感觉。他们之间,很多事都不应该,可情之一字,熏神染骨,她已尝过神伤骨噬之痛,不想再放手了。
她闷在他胸口,提醒道:“叫人来收拾一下吧。我给你带了吃食,一会儿用一些。”
进来的是天禧,这次学乖了,耳观鼻鼻观心,放下水便退了出去。
梅爻帮他清理干净,净手后唤来风秀,将食盒中的吃食一样样取出来,鱼、肉、粥、时令蔬菜,具是按着昔日小玉口味做的,他要她喂才肯吃,倒是吃了个干净。
外间风秀忿忿问天禧:“你家主子当真是哄人的?我怎么觉着是我家小姐哄他呢!”
天禧得意洋洋:“有什么关系?爷高兴郡主高兴,你矫情什么!”
“你!”风秀气得咬牙切齿,憋了几息才恨恨道:“无良主子养刁奴,去洗你的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