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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孤注一掷?

作者:知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余百岁和秦焆阳他们几个买了酒等着叶无坷回来,左等不回右等不回。


    小土司就一口咬定,咱家明堂大人就是去河道上啦。


    “土司大人。”


    秦焆阳一脸无奈:“咱不是外人,明堂大人去哪了你可以说。”


    小土司一抬下巴:“你是说我在骗人咯?明堂大人就是去河道上了。”


    秦焆阳:“可是我们才从河道上回来啊。”


    小土司:“走岔路了呗。”


    秦焆阳:“从北门出去就那一条路。”


    小土司:“呀!明堂丢啦!”


    秦焆阳:“......”


    余百岁倒是气定神闲,坐在那儿慢悠悠的品着茶。


    “百岁哥。”


    秦焆阳看向余百岁:“你是不是也知道明堂去哪儿了?”


    余百岁:“小土司不是说了去河道上巡查了吗?你这人,怎么连小土司的话都不信!”


    秦焆阳:“我信你个鬼......”


    余百岁:“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信小土司的,小土司也信你说的,你不信小土司说的,也不信我的,那你说是谁的问题?”


    秦焆阳:“我可能还是太老实了......”


    一直等到后半夜,才见叶无坷和大奎二奎三奎一起从外边回来。


    看起来这四个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能把他们累成这样。


    这四个人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累着的,把他们四个当牛用去耕田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秦焆阳连忙上前迎接几步:“明堂你去哪儿了?”


    叶无坷:“河道啊。”


    秦焆阳:“我们是从河道上回来的.....”


    他说这句话眼巴巴的看着叶无坷,因为他已经预料到咱家明堂大人会怎么说了。


    还能怎么说?肯定说那走岔路了呗。


    叶无坷听秦焆阳说他们是从河道上回来的,马上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累?”


    秦焆阳:“啊?”


    叶无坷严肃起来:“我们去河道上巡视,从白天到夜晚走的脚底都要磨破了,累的我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不能这样做事,不可敷衍,不可懈怠,巡查河道是要紧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酿成大祸!”


    秦焆阳:“啊?”


    叶无坷:“以后注意。”


    秦焆阳:“啊......”


    叶无坷:“你们在这等我做什么?是有什么要紧事?”


    秦焆阳:“就是买了点酒,想请明堂喝一杯。”


    叶无坷:“好事。”


    他看向大奎二奎三奎:“应该喝一杯。”


    这半天半夜的,可把哥四个给累坏了。


    一开始是叶无坷和三奎行动,大奎二奎因为目标巨大所以没露面。


    到了晚上也就不顾忌那么多了,叶无坷带大奎,三奎带二奎,四个人分成两队在城中行事。


    打到现在,四个人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秦焆阳说喝点酒,那确实应该喝点酒。


    叶无坷看向亲兵:“搞点吃的来,多一些,都饿了,酒菜不讲究,什么都行。”


    亲兵们立刻应了一声,跑出去准备。


    叶无坷看向秦焆阳:“对了,明天道府衙门可能会比较忙,你可能会有些辛苦。”


    秦焆阳:“做事不辛苦,能为明堂分忧就很好。”


    叶无坷道:“只是提醒你一声,或许有些人治安案件会......多起来。”


    秦焆阳连忙问道:“明堂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叶无坷一摆手:“不重要,只是些寻常治安事件而已。”


    秦焆阳哦了一声。


    他心说明堂大人莫非还有一些暗谍是廷尉府之外的?


    不然的话,寻常的治安事件明堂怎么倒是先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叶无坷主动给秦焆阳倒了一杯酒,秦焆阳连忙起身。


    “这几天河道上忙,我和三个奎哥从明天开始要经常往河道上跑一跑。”


    叶无坷端起酒杯:“城中诸事你们多费心些。”


    秦焆阳:“明天还要去河道?可今天我们都看过了的,河道上什么事都没有。”


    余百岁:“你话怎么那么多,明堂说有事就是有事,要不怎么说你得多学学呢?你看的是表面没事,明堂看的是深处。”


    秦焆阳:“是这样吗?”


    叶无坷:“总之你们多担当些。”


    吃过饭,叶无坷就起身道:“我们几个这一天半夜实在有些辛苦,先睡了,明日可能还会辛苦,后天可能也辛苦......”


    余百岁:“是得辛苦一阵子。”


    叶无坷:“嗯......”


    余百岁:“明日我在道府坐镇吧,小秦还去忙他的事。”


    叶无坷:“也好。”


    余百岁:“我倒是想看看,都是些什么治安事件。”


    叶无坷一摆手:“都差不多,一开始可能有些不习惯,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余百岁就挑了挑大拇指:“明堂未卜先知。”


    叶无坷:“世上哪有那么多未卜先知,不过是比别人多努力些罢了。”


    他看向秦焆阳:“冰州厢兵可有异动?”


    秦焆阳马上回答道:“明堂早有安排,让那些厢兵运冰离开辽北道了,估计着此时已进冀州界面。”


    叶无坷道:“那就好,冰州的厢兵被我调出去,里边就乱不起来,外边想乱,由远及近,能看得清楚。”


    说完后他伸了个懒腰:“睡了睡了,实在是有些辛苦。”


    余百岁和秦焆阳出门的时候,秦焆阳忍不住嘀咕道:“可是河道上真的没什么事啊,明堂提前下令开冰,河道并无淤堵,今年冰州是不会出现凌汛了。”


    余百岁:“我师父看得远,咱们看得近,交代什么就做什么,别那么多话。”


    秦焆阳点头:“向百岁哥学习,多做事少说话。”


    余百岁:“嗯......多说话的容易挨揍。”


    秦焆阳:“挨揍?这是何解?”


    余百岁:“没什么,随口一说。”


    第二天夜里。


    叶无坷和大奎二奎三奎才回来,秦焆阳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明堂,果然出事了。”


    秦焆阳对叶无坷格外钦佩:“真是被明堂猜中了,城中果然出了不少治安事件。”


    叶无坷:“不稀奇,明天还有。”


    秦焆阳:“啊?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件,明堂就已经知道了?可明堂又怎么知道明日还有?”


    叶无坷:“我会卜卦。”


    他看向秦焆阳:“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治安事件?”


    秦焆阳:“冰州城内出了一个抢舌头的大盗!只一夜之间,就有不少人被割了舌头还被暴打一顿。”


    “城中巡捕全都被抓了,现在是咱们廷尉府的兄弟接替,不过百岁大哥说,不要当回事,他下令暂时不查。”


    “可不查的话,城中百姓已有些恐慌,如果明日还有这抢舌头的大盗出现,怕是要人心惶惶。”


    叶无坷道:“告诉百姓们不必害怕,廷尉府会尽快把人抓到。”


    秦焆阳看向余百岁。


    余百岁:“噢......我明天亲自带人去抓。”


    秦焆阳一惊:“百岁哥已有线索?”


    余百岁:“那是,早就有。”


    叶无坷往屋里走:“我先去洗个澡,你们没事继续聊,可以考量一下大奎哥二奎哥三奎哥的学问有没有丢下。”


    一听到这个,大奎二奎直咧嘴。


    三奎倒是没什么。


    余百岁道:“书院的先生们在咱离开长安之前,还给大奎和二奎留了课业的。”


    大奎:“没有的事。”


    二奎:“那是给大锅留的,没有我。”


    余百岁:“怕什么,就随便考一考,我就给你们写个满意。”


    大奎:“那你问吧。”


    余百岁看了看大奎二奎三奎:“老大老二老三......就串起来组个句子吧。”


    三奎:“用老大老二老三三个词串起来组个句子?”


    二奎:“那不行,得加上你俩,凭什么没有你俩。”


    余百岁:“行行行!”


    三奎轻轻一笑:“我先来打个样,秦焆阳对老大老二老三说你们长命百岁。”


    秦焆阳拍手:“不错!”


    余百岁:“还行吧。”


    大奎:“那我说什么。”


    三奎:“照着我说的说。”


    大奎:“老大老二老三对秦焆阳说你长命百岁!”


    秦焆阳:“谢谢!”


    余百岁:“......”


    大奎:“二奎,该你了!”


    二奎挠了挠头发:“你俩都说了,我说什么。”


    大奎:“你聪明,你随便说说。”


    二奎使劲儿挠着头发:“秦焆阳对百岁说你看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大奎:“?”


    余百岁:“?”


    秦焆阳:“?”


    远处的小土司:“?”


    三奎:“嗯!”


    与此同时,客栈。


    白经年眉头皱得很深,因为他好像有点明白叶无坷的意思了。


    “以往只觉得他对敌人狠厉,想不到对自己也如此狠厉。”


    白经年在屋子里缓缓走动:“他故意把手下兵力都分出去,是用他自己做诱饵。”


    莲心立刻问道:“他故意引别处的厢兵过来?”


    白经年微微点头:“先是假借运冰名义,将冰州厢兵全都调走,然后用民勇替代厢兵。”


    “他带来的一千二百战兵,竟有九百人被他分派出去,身边只留三百,是故意做个样子。”


    “尉迟万年其实早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哪怕他已经躲到东府武库去。”


    莲心马上问道:“尉迟万年一直与我们若即若离,这次真的会痛下决心?”


    白经年道:“你以为他是一直都在为筹建东府武库的事奔走操劳,可实际上他是在阻挠。”


    “四疆武库只有东疆武库到现在还没有建好,这事又有多难猜?”


    莲心皱眉道:“如此一来,是皇帝早就要对辽北道动手了?”


    白经年道:“就算不是叶无坷来也是别人来,但朝中合适来的人并不多。”


    “徐绩确实有本事,能把辽北道的事在连夕雾被杀之后就压下来。”


    “可皇帝对辽北道的情况,或许已有察觉,只是这几年内忧外患,他腾不出手。”


    “想想看,这事除了叶无坷之外还有谁最合适?手段雷霆心肠狠厉的,也只太子一人了。”


    莲心道:“可皇帝不忍让太子背负骂名。”


    白经年点头:“所以是叶无坷来了。”


    莲心嗯了一声:“那......叶无坷打开杀戒之后,来这安抚民心的便是太子无疑。”


    白经年道:“皇帝多精明的一个人,骂名让臣子来背美名让他儿子来接......好手段。”


    莲心连忙问道:“那我们走不走?”


    白经年笑了:“走?我们走了,尉迟万年就不会来了。”


    他走到书桌旁边:“你以为尉迟万年只想杀李叱?大家都在冰州他才会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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