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去后,小巷中黑暗处有一个人影向着药田的方向走去。
屋子内,凤汐花低头看了看身上重新被整理好的衣衫,拽了拽腰间的腰带,松了口气。
“你放心吧,按你的要求,我给那腰带都快打成死结了,肯定是拉不动,拽不断,除非别人拿刀砍,或者你自己主动解。”苦祀把玩这她垂下的腰带绳子,抬头眸子中含着笑意,“不然这腰带就跟长你身上一样,牢固的很。”
她从苦祀的手里抽走了腰带,将它规规矩矩的放置腰间,像是余气未消,语气有些生冷,“知道了。”
“喂喂,你从刚才就板着脸,我怎么说也算是将功折过,帮你重新穿了一次,怎么还这个态度对我,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这不是认识到错误了,就算是犯人也会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连犯人都不如啊。”
凤汐花叹了口气,她并不是生苦祀的气,而是觉得刚才那样子,在风既白面前有些丢人罢了,毕竟她摸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想着展现好的一面,刚才的失态还不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就....有些慌乱,骨头那边....哎,自己就当做无事发生吧,不然等会见面也不知道会有多尴尬。
“没怪你。”凤汐花语气温和着说,“我只是等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什么如何面对?”苦祀先是一愣,没听到她的话,后又恍然大悟,“只是解个衣衫,又没有漏出什么东西,你们风龙的人就是古板。”她走到门边靠在门框上,勾着笑说:“而且我看那小子也并非无动于衷啊,眼睛都看直了。”
凤汐花被说的耳尖又开始冒热气,她回想刚才的....骨头他....她闭上眼,抚平心中的杂念,还是先找到圣泉才是关键,其余的这些...日子很长以后再慢慢缕清吧....
苦祀见她不回应,观她神态,看不出她心中所想,索性一耸肩,推门出去了。
凤汐花看到外面骨头不在,于是再看完隔壁宝环已经睡下后,跟着苦祀去了草场。
一望无际大片的田野,一块田内或弯腰或站着一个人,有男有女都身穿着精干的粗布衣衫,埋头干着农活。
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们。
“殿下,既公子那边就是老镇志存放的塔内了,那是老镇子中最高的塔。”任知青,指着一个那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中的不起眼的塔尖说到。
凤汐花看着那个看不清晰,但又跟镇子有些格格不入的塔,抬腿迈向他们,开口问到,“这个塔看着不像是跟镇子同一时期修建的,可是后来增添的?”
任知青笑眯眯回头说到:“你们来了,宫姑娘猜的没错,这是新王上任后,就是现在的圣上命人修建的,起初是为了祭祀所用,后来才将这镇志一并存放于塔中一同看管。”
凤汐花点点头,从她走过来开始,她就不敢看骨头,虽然没有那时候尴尬,但一靠近她的脸上就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她还是在意的,她不敢看骨头的神情。
其实风既白也是一样的,他在路上疾驰,想用风吹散他心头的躁动,可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心头的躁动开始向下腹翻涌,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他失控发狂时的感觉,但又有些不同,他不知道该怎么压下那种冲动,于是找到任知青,在他的屋子里喝了五大碗水,才堪堪平复下来。
“既然如此——”凤汐花还没说完,王州牧和刘勾的身影就从另外一侧的房屋中走来。
“六殿下,任大人。”
“王州牧。”任知青笑着拱手道,“王大人辛苦了,为了这一趟忙前忙后的。”
“任大人才是辛苦,这几日住在这人烟罕至的老镇中,今日又跟着我们到处跑。”王州牧也笑着拱手附和着,然后视线看向凤汐花,“宫姑娘,听闻您的丫鬟晕船,下船后就躺在室内,身体没有大碍吧?”
“她没事,多谢王大人关怀。”
风舒阳摇着扇子,说到,“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去看看那镇志吧,任大人,有劳了。”
任知青打头带着众人跨过草场里的药田,向着绵延在后的后山前进。
他边走边介绍道:“话说回来,存放老镇志的塔名叫“幽谷塔”还是圣人取的名字,说是这塔立于僻静深山处,虽和镇子相连,可属实太远,塔身后又是绵延的群山环绕,于是赐名为‘幽谷’,每到镇子上需要祭祖祭祀之日,就会在这塔下举行,幽谷塔是镇子中最高的建筑,镇子里的人都觉得它离天最近,希望镇子的心愿能直达上苍。”
“这幽谷塔不是后来才建造的,原先镇子都是怎么祭祀的?”凤汐花问到。
“以前啊都是在湖边。”苦祀没走两步,脸上就有些疲态,偶尔手摸着那些药田,脸上的疲惫之态又会减轻一些。
“湖边?”
“嗯,在湖边,晚上点着花灯,祈求湖神保佑镇子中的庄家、草药丰收,将那些牛羊牲口在湖边杀了放血,最后推至湖中,后来有了这个塔,镇子里觉得祭祀当天见血不吉利,而且晚上会有人失足落水,于是就改为中午在塔下焚香祷告,献花献草。”任知青说道。
“什么镇子里觉得,明明是你提议的好么。”刘勾不满的说道。
苦祀斜了他一眼,“刘镇长觉得这个提议不好?”
他当然觉得不好,坏他好事,但嘴上却说,“哪敢啊,我可没说不好。”
苦祀知道他以前利用祭祀都干出过什么勾当,‘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凤汐花听着,心中琢磨,看来这个祭祀改成塔下的原因,应该少不了跟刘勾有关,她想着脚步就落下了,跟前面几人拉开了差距,抬腿没注意,脚面没有没过台面,拌了一下,绊倒后,身子都没有晃动,一只手第一时刻就拖住了她的胳膊。
心漏了一拍,不知道是被绊倒吓得,还是因为风既白伸手扶她。
“谢谢。”
“没事。”
他的手立即放下,侧握成拳。
凤汐花:“那个我回去学...”
风既白:“刚才被绊倒没...”
凤汐花:“你先说。”
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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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你先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
“噗。”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凤汐花率先笑了出来,风既白看大她笑了,嘴角也弯起。
“哈哈哈。”凤汐花扭头笑着。
“笑什么?”风既白问到。
“感觉咱俩像个傻子。”
“啊?”
“没事没事。”她摆手说道,“你刚才想问什么?”
“你没伤着吧刚才。”风既白关心道。
“没有。”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经过这一笑,她倒是释然许多,开口说道:“我说,我回去多学学怎么穿衣服的,以后可不能再出那种洋相了。”
风既白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在她房门口发生的事情,他耳尖微红,说:“其实我没觉得有什么,也没觉得你丢人,反倒是我...”
“你没觉得那很蠢么?腰带都不会系。”凤汐花略微吃惊的说道。
风既白摇摇头,“不蠢,你本来就是金枝玉叶的,不会穿很正常,若不是苦祀,你衣服穿的就挺好的。”
“可你也是,你都会穿...”凤汐花嘟囔道。
“我是小时候母后教我的,还有些印象,所以看到那些衣服后倒是能凭记忆穿上。”
凤汐花这是第一次听他提他母后,她眨眨眼问:“你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垂下睫毛,眼底存着淡淡的思念。
“喂,你们俩,给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跟上。”苦祀在前面大喊。
原来他俩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他们错了一大段的距离,于是二人快步跟上,“知道了。”凤汐花回喊道。
任知青他们都驻足等着他们二人,凤汐花走近后不好意思的说着:“刚刚沿途的风景太美,于是不小心走的慢了点。”
任知青笑道,“老镇这边的风景确实美如画,不怪宫姑娘和既公子留恋,不过等会靠近幽谷塔的附近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掉队,跟紧我才行。”
“嗯?为何?”凤汐花问到。
“这幽谷塔附近设了阵法,以防有别有用心之人破坏这好不容易建成的塔,没有我的带领,就会迷失在那山谷之中,幽谷塔内还设有机关,万一不小心触发,很有可能会丧命。”
风既白回到,“好,知道了。”
凤汐花心中有些讶异,这座塔这么重要?还需要重重机关保护,这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一个老镇志,还不至于用这么大功夫,设下这些东西,到底会放着什么呢....
“大人!!大人!!!大人!!!”
一声急促的呐喊,从身后传来,几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农夫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快步朝他们跑来。
“什么事情,怎么如此慌张?”王州牧问到。
那农夫看都没看他,对着任知青说道:“大人,丢的草药,找.....找到了!”他喘了一大口气说到。
凤汐花心中一惊!
不会是小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