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的江总裁和惊为天人的宋老师做完妆造,便按着周总监的指示,彩排了一下要表演的情景剧。
碰个脸颊,捏个下巴,勾勾手指,或者借位打个啵,这些暧昧十足的互动,对真情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二人很快完成了彩排,异口同声地说有急事要先走,妆都没来得及卸就往电梯间去。
总裁专用电梯的门一关,狭小空间里,空气瞬间被加热,热到呼吸都觉得烫。
宋成希不知道江天晚是不是也和他想的一样,怕心口这团无名火是一厢情愿,只烧着了他这一个黄心小人儿。
他试探地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江天晚的手背,江天晚立刻弹开了,很惊慌似的,还下意识松了松领带。
宋成希还没来得及失望,就听见江天晚用低哑得吓人的声音说:“宋成希,别点火。”
啊,原来不是一个,是一对黄心小人儿。
电梯到达总裁办楼层,二人匆匆往办公室去,一前一后直奔休息室。
门一关,宋成希尚且来不及看清休息室今天铺的什么颜色的床品,就被江天晚按在了门板上。
江天晚借着身高优势,自上而下盯着宋成希低垂的浓密眼睫。
“看着我。”他命令道。
宋成希听话地抬眼,染了胭脂色的双眼妩媚勾人,似娇弱破碎的小白花,又像藏着心计的蛇蝎美人。
美人还故意小小声地叫了声:“阿辞。”
像往干草垛上投下一颗火星子,江天晚立刻被点着了。
他闭了闭眼,似是无奈,而后一把捉住了宋成希两只手,掐住手腕,举过宋成希头顶。
“你要干嘛?”
宋成希因为这姿势而动弹不得,像落入陷阱的猎物,但猎物也并不无辜。
“害怕了吗?辰辰。”
江天晚欺身压过去,把不算问题的问题连带着令人羞臊的称呼,都用低音吹进了宋成希耳朵里。
宋成希立刻麻了半边身子。
但江天晚并不需要知道他的回答,停顿片刻后,兀自将一个湿热的吻印在宋成希耳后。
宋成希一阵战栗,仅存的理智被焚烧成了灰烬。
他破罐破摔,就着这姿势,也对着江天晚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轻声撩拨:“我好怕,阿辞。”
宋成希心中的TOP5总裁休息室play,在这一刻成了真。
甚至,江天晚做的比萧辞更过分,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深情克制,是凶狠如燎原之火的吻。
唇舌纠缠在一起,搅动出令人羞耻的水声,在格外安静的休息室里成了最突兀的声音。
如此这般地进行下去,还要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宋成希开始觉得缺氧,又胡思乱想起来。
休息室里难道备了东西吗?他备东西干嘛?是知道他和宋成希总会有用上的一天,还是更早就备下了且对谁都可以?
“嘶——!”宋成希的舌尖被咬了,“阿辞,你干嘛?”
“你不专心。”江天晚严厉道,“不专心,可是要挨罚的。”
话音落下,宋成希身体腾了空,很快就被丢到了休息室软和的大床上。
两人一压,床垫凹陷出一个让人无处可逃的小坑。
江天晚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宋成希裤兜里的手机都被摔了出来。
但宋成希并不心慌,反而有点期待这样霸道且急躁的江天晚。
所以他又故意问:“要怎么罚?”
江天晚低头轻咬他的鼻尖,蔫坏地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眼影,一会儿会被眼泪弄花的。”
“眼影怎——”
小荤话说到半截,宋成希的手机铃声突兀打断了二人。
江天晚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个姑娘的名字,备注是青艺。
他一挑眉问:“师妹找你?”
宋成希的手还被钳制着,人被压住了也看不见手机屏幕,但他磊落得很,让江天晚替自己接了,还示意按免提。
只是电话接通后,竟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宋成希等了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收了脸上的缱绻,推了推江天晚。
江天晚有分寸,也立刻收起欲望,扶着宋成希坐了起来。
宋成希看了一眼屏幕,心下了然,越过床单的皱褶,捏了捏江天晚的手。
“师妹,别怕,我在听。”
“宋前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好。”
挂下电话,二人有点找不回方才的感觉了。
?宋成希眉眼间净是沉重。他犹疑了片刻,对江天晚说:“阿晚,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其实,年前我就开始调查刘艺胜了,他报复人的手段这么娴熟,我想我肯定不是唯一一个,所以……”
“确实不是。”江天晚也跟着严肃起来,“宋老师,我也有事没坦白。我早就派人调查过刘艺胜了。”
宋成希讶异地睁了睁眼睛。
“你查到什么实质证据吗?”
“还没查到能釜底抽薪的证据,我也还在努力。不过现在,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了。”
-
师妹挑选的见面地点就在青艺附近。
宋成希提前到了一会儿,特地挑了个隐蔽的位置,点好了一杯热巧,又多问服务生要了些餐巾纸。
但师妹比他想象的更坚强,说起往事竟没有落泪,只是一直苦笑,一直埋怨自己没有早点看清刘艺胜的真面目。
宋成希做着合格的倾听者,末了用江天晚安慰他的话,安抚师妹。
“不用怪自己,你没做错任何事,而且你比我更勇敢。”
师妹听了这句,怔了怔,眼眶这才开始泛红,过了会儿,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宋前辈,如果你对付刘艺胜时需要证人,我愿意帮你。”
聊完,宋成希心情沉重。
漫无目的地闲逛以消解情绪,走着走着就又走进了青艺校园。
方才除了聊刘艺胜的龌龊行径,他又从师妹那里确认了另一件事。
原来,演出事故之后,大家对他的态度并不如他自己揣测的那样埋怨失望,反而是关心遗憾更多。
可他印象中不是如此。
那时,他躺在病床上像个废物,脊柱的伤让他万念俱灰,甚至冒出过轻生的念头。
偏偏校园论坛里还都是讽刺、责怪他的帖子,虽然发出来之后很快会被管理员删除,但删除后又会冒出来,让他一直觉得,怪他恨他的人好多好多。
现在一想,兴许那是他在沮丧心境下的片面解读。
甚至,那些言论可能也都是刘艺胜一手操作的结果。
-
经师妹搭桥,宋成希又见了另外一位受过欺负的师弟。后来,又有人回复了宋成希匿名发在社交媒体的帖子,也约着见面聊。
大家不约而同地都选在了青艺附近见面。
想来也是,跳舞的孩子们生活其实也挺简单,每天不过是上课练功,总跳不出学校周围的一亩三分地。
节后一周功夫,宋成希来来回回跑了四五趟大学城,每次耽误在路上的时间都够他练好几小时舞了。
偏偏宋成希是个轴人,耽误的练习时间,他要么早起,要么晚睡,非要补回来不可。
偏偏杏荷杯截止日期临近,宋成希和导师们约好了时间,让他们帮助指点,地方也选在了青艺附近的舞房。
日程排得紧凑,可以想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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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乎天天都要往青艺跑,对赛前要争分夺秒练习的宋成希而言,实在太折腾了。
莫说从山水华府出发,哪怕是从他自己的公寓出发,每天路上也得花两三个小时,这些时间最后又只能从他的休息时间里挤。
江天晚一想到他要这么折磨自己就心疼得厉害,正愁着呢,忽然想到了自己闲置在大学城的那套老房子。
老房子两室一厅,就在青艺后门,从阳台可以望见校园。
江天晚当初会租下它用作自己的游戏工作室,是为了和宋成希挨得近一些,期待能有一次不期而遇。
后来房子被江伟安查得乱七八糟,地理位置又偏僻,江天晚回国后决定另找了新工作室,但还是买下了这房子,算是留个纪念。
老房子太久不用,一时半刻便没想起来。现下宋成希有需要,这个房子倒是正合适。
江天晚把这主意和宋成希一提,宋成希也很心动,但又舍不得自己的小公寓。
江总裁拿出了与人谈判的那套技巧,替他分析了一通利弊。
比如,房东看他好说话,总是想方设法涨价,家具电器泡了水难免日后故障百出,维修或是更换,都免不了耗费财力和精力。
再就是,公寓实在太小,住宋成希一个人还凑合,若是江天晚哪天想来同住,小公寓连张像样的双人床都没有。
其他理由虽然也有说服力,但都比不上最后这句“想来同住”有份量,宋成希心中的天平立刻往一边重重倾斜,很快同意了。
江天晚又自告奋勇地要帮着他收拾东西搬家,这次宋成希拒绝得格外坚定。
毕竟,小公寓里还藏着好多他不敢让江天晚看见的秘密,比如他的那些小玩具们,还有那只许久没再派上用场的抱枕。
住了三年的房子要搬家是个大工程,提交截止日近在眼前,容不得宋成希细细收拾。
他花了半天把东西都打包,却只带走了日常必不可少的那些,剩下的留待以后慢慢再搬,抱枕和玩具自然就被落下了。
-
除却搬家,宋成希这几天还安排了一件大事——去心桥再见一次徐彻。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特意让江天晚陪着一起进了咨询室,因为下定决心要向徐彻说出他对镜子应激的真正原因。
即便有江天晚作陪,整个过程依旧十分艰难,宋成希几度停下来大口喘气,抵在江天晚怀中才不至于有更激烈的反应。
咨询持续了整个下午,艰难但效果显著。
徐彻最后提了一个方案,让江天晚也参与到宋成希的脱敏训练中去,就是让江天晚陪着宋成希一块儿练习看镜子。
从短暂地看着小小的手持化妆镜开始,逐渐增大镜子的面积,拉长暴露在镜子之中的时间,直到最后完全脱敏。
两人在咨询室试了一次,果真有效果。
回到青艺边上的老房子,宋成希又拽着江天晚进了洗手间,非要再对着洗手池上的镜柜做几次练习。
江天晚怕他太心急了,一直悬着心,从宋成希背后圈着他,做好了随时把他从镜子前抱走的准备。
宋成希倒是更放松的那一个,对着镜柜竟还能笑出来,而后趁江天晚没防备,直接在镜前偷啃了江天晚的嘴唇。
江天晚被吻得一愣,悬着的心暂且放下了,顽劣的劲头却上来了。
看着宋成希在镜子中狡黠得意的模样,他扭头趁人不备,回敬了一个深入又凶猛的舌吻,吻到宋成希哼声抗议。
江天晚终于退开,但两人仍一个圈一个地站在镜子前没动,从镜中看着彼此的眼睛。
“阿晚,你在想什么?眼神看着好危险。”
“我在想,等宋老师克服了心理障碍,迟早要找机会在镜子前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