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可塑性很强的动物。
放在哪怕一年前,宋成希都还觉得和真人恋爱,不如对着纸片人意.淫,更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对一个活人献吻。
人也真的是很固执的动物。
兜兜转转,纠纠结结,扭扭捏捏,最后能让他抛下原则、走出舒适圈的人,还是江天晚。
新一年的第一分钟总要做些不一般的事情,这样以后记起才会觉得有意义。
宋成希想着,和恋慕的人拥吻,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明是宋成希挑的头。
可接吻这件事上,他还是太生涩了,三两下挑逗之后,攻守就易了形势。
新一年的江天晚格外强势。
也许是宋成希的主动被解读成了某种许可,也可能是因为那大半桶的甜米酒让人上头。
宋成希很快觉得嘴唇被吮得发麻,想退开些,后脑勺立刻被江天晚按住了,紧接着是更猛烈地纠缠。
还好他是练芭蕾的人,柔韧性足够好,不然要这样长时间拧着脖子,还要承受江天晚的霸道强势,非要扭伤不可。
江天晚好坏。
刚才宋成希被舔到上颚,不自禁地哼哼了一声,现在江天晚时不时就故意往那儿舔。
宋成希被逗得心底一阵阵的酥痒,想要反击却只换来更强横的吸吮,肺里的空气都快要被江天晚吸干净。
庭院里还在放烟花,噼里啪啦的漫天火树银花。
但宋成希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世界里一切声音都在远去,只剩唇舌纠缠间让人羞耻的水声,急躁的呼吸声,还有衣服摩擦的窸窣。
在宋成希因为缺氧而腿发软时,江天晚终于肯放过他了。
但也只是稍稍分开了一些,只够他换气的空间。
江天晚趁此轻轻扳着他的肩膀,让他在羽绒服里换了个方向。
两人终于面对面,额抵额,鼻尖碰着鼻尖。
炽热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宋成希眼睫、鼻尖、面颊、嘴唇,还有从毛衣宽松领口间露出的一点点脖颈和锁骨。
宋成希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好像一.丝.不.挂似的,那感觉比被按着后脑接吻更让人羞赧难耐。
“还看烟花吗?”江天晚哑着声音问。
“本来也看不着。”宋成希语气像在埋怨。
江天晚好像是低低笑了一下:“那就不看了。”
然后他再次吻了上来,更浓烈,更熟稔。
庭院里的笑闹声传上来。
明知从楼下人的角度是看不见他们的,可宋成希还是有种被全世界看光了的慌张感,推着江天晚往卧室方向退。
江天晚却好像是会错了意,在被宋成希又推了一次之后,忽然一倾身,托着宋成希双腿,把人直接托抱了起来。
宋成希一紧张,顺势双手圈住了江天晚的脖子,立刻变成了一只挂在江天晚身上的大只树袋熊。
这是抱小孩儿才用的姿势吧?
……等下,江天晚抱着他进屋干嘛?!
嘴巴还被人霸占着,疑问和抗议都被堵在了肚子里。
宋成希认命地闭了眼。
在哪里有什么重要呢?享受当下最重要。
他很快感觉到自己被放下了,江天晚抱着他一起陷入了柔软的羽绒被里。
吻仍未结束,唇舌勾连搅动反而更加缠绵深入,宋成希迎合着挺身仰脖,那样子,又好像是在索取更多。
江天晚果然被鼓励,双手顺着他的身侧滑到肩胛骨下,轻轻托住了宋成希紧绷的后背,让二人贴得更紧密。
卧室里的温度比外面高,羽绒服被随手丢在地上,然后是两人的毛衣。
但还是很热,脸颊和脑子都滚烫,呼吸也更乱更急。
江天晚的手不知何时又滑落到了腰骶,有意无意地按着。
宋成希哪经受过这样的挑.逗,小腹腾地窜起一团火,呼啦啦地烧着,越烧越旺,直到身体有些部分本能地给出了反应。
二人贴得那么紧,江天晚一定是感觉到了,所以才突然停下了动作,撑起身,让二人分开了一些必要的距离。
宋成希觉得好丢脸,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不经逗。
但只和小玩具亲密过的匮乏经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体面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横过一只手臂,挡住烧红的脸颊,露出一双眼睛,小心观察江天晚的表情。
江天晚正虚虚笼罩着他,一副猎手盯着猎物的模样。
胜利者的欣喜,上位者的控制欲,还有迫不及待要享用猎物的期待。
在完全沦陷于本能前的最后一刻,猎手用最后一丝理智问:“我帮你,可以吗?”
宋成希绝望地想,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简直羞耻得太超过了。
但不说话本身,也可以是一种回答。
江天晚克制地等到了十几秒,再次俯身,却是头一侧,将嘴唇落在了宋成希的颈侧。
一路琢琢磨磨,细细密密,若即若离地往下,再一点点攀上喉结。
宋成希瑟缩了一下,被轻柔得像羽毛一样的吻,吻麻了半边身子。
手很烫,在身体深处激起细密的痒,挠也挠不到,又很难忽略。
宋成希受不了,手臂上移,遮住了双眼。
看不见就不丢人了,宋鸵鸟如是自我劝解。
-
在极致欢愉里,人总是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宋成希觉得好像甜米酒的微醺感又泛了上来,眼睛渐渐无法聚焦。
“哼……”
齿缝里漏出一点喟叹。
在崩坏地边缘,宋成希揪紧了羽绒被,脚趾一次次张开又抠紧。
但好像还是差了点什么,被高科技拔高了阈值的身体,此刻变得贪婪。
宋成希还想要更多。
他一把抓住江天晚肩膀的衣料,把人拽到近前,咬着江天晚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江天晚听得动作一僵,一瞬间耳朵脖子就烧红成了一片。
“你确定?”
江天晚假装镇定的绅士,长指逡巡,始终缓慢又克制。
宋成希努力点了点头,简直忍到想哭。
江天晚从他蒙着水雾的眼睛里看懂了答案。
是夜,宋成希做了美梦,梦里春意盎然。
春日的泥土潮湿松软,笋头很顺利地破土而出。
春风敏捷又温和地穿越竹林,探到竹林深处的一片隐秘花海。
风在花海上空盘旋,吹起海浪,一波接一波,拍打粉色沙滩。
各家各户的烟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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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得差不多了。
宋成希意识迷蒙,越过江天晚的肩膀,看到夜空里渐渐零星的礼花。
他和跨年夜的最后一朵烟花,一起绽放。
-
太疲惫了,感觉好像连续练了十小时的芭蕾。
宋成希睁眼,先看见了半遮光的纱帘,帘外影影绰绰是露台。
客卧的外头可没有露台,宋成希是从江天晚的床上醒来的,虽然床上这会儿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缓了会儿神,回忆起了昨晚的羞耻经历。
但衣裤已经被拾起,整齐叠放在床头柜上,地上的纸巾团也不见踪影,好像昨晚只是一场旖旎美梦。
他拾掇整齐下楼,到处没见人,最后在餐厅碰见了琴姐。
“哎呀,宋先生起来得正好,汤刚煲好。”琴姐招呼宋成希入座,给他盛了一碗,“江先生特地嘱咐说煲汤给您补补气。”
宋成希看了眼面前的四物排骨汤,又品了品琴姐看他的微妙眼神,额角青筋一跳。
江天晚一定是故意的。
昨晚明明……他也没脆皮到只是动个手就要补血养气的程度吧!
宋成希用勺子搅着汤水,假装随意聊天。
“辛苦琴姐给我煲汤了。江先生呢?”
“好像约了什么重要的人,一早就出门了。”
又这样,完事儿了就跑路。
什么臭毛病?
宋成希暗自腹诽。
江天晚临近晚饭时才回来,一进屋就见宋成希正盘着腿坐在客厅地毯上,陪江忆晴下飞行棋。
江天晚很快换了身家居服回到客厅,坐在二人旁边观战。
见宋成希笔挺坐着,背后没着没靠的,便从沙发上拿过一只大靠垫,放在他身后,一副很体贴的样子。
宋成希一点不买账,不咸不淡说:“江总多虑了,我腰好着呢。”
“是,芭蕾艺术家的腰,确实很好。”江天晚如是附和,但听上去更像是荤话。
“江天晚,你来替我玩吧~”
江忆晴今天手气特别差,扔来扔去没有六点,还有三架黄色小飞机没能起飞。
江天晚欣然答应,结果还真连扔出四个六,不免得意到飘飘然。
“宋老师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
宋成希咬着牙回答。
哪壶不开提哪壶。
手指很长就了不起吗?指节突出就了不起吗?
战局很快焦灼起来,江天晚运气奇佳,竟后来居上。
一架黄色小飞机已经达到了终点前的直道,另一架黄色小飞机紧紧追着一架绿色小飞机的屁股。
“宋老师的飞机要小心了~”江天晚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调.戏人。
宋成希不回答,更见不得他那暗暗得意的样子,瞪了人一眼后把骰子狠狠丢了出去,丢出一个扬眉吐气的六点。
绿色小飞机前进六格,跳子,又进入直通车道,立时走完半张地图,途中还击落了江天晚的一架还差三步就能达到终点的黄色小飞机。
“啊~!小舅你的飞机被打掉啦!”江忆晴大呼可惜。
这次换宋成希洋洋得意了,觑着江天晚,眼神意味深长。
“江总的飞机才要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