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姜点微笑得前仰后合,努努嘴,不情不愿道,“肯定是君辞让做了两手准备啦~”
“好吧,算他有点儿手段。”
“那后来呢?”
系统接着道:“如果只有御史一个人针对姜笃,别说皇帝,就是他那些党羽都会为他出头,力求把这件事压下去。”
“可是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朝中中立的,结党的官员都给皇帝施压,皇帝顾忌自己的名声,又为了能快速平息事端,就让姜笃停薪停职回家反省。”
“至于反省多长时间,皇帝没说。”
姜点微道:“没给出具体的期限才好呢!”
“姜笃年纪轻轻就成了副相,又身兼数职,眼红他的人肯定很多,尤其是他的政敌,不趁着他停职的时候疯狂搞事才怪呢!”
“就算后面皇帝召他回朝,恐怕也已经变天咯~”
“对啊。”
系统道,“姜笃每天上朝都是志得意满的状态,只有今天灰溜溜的,如丧考妣呢。”
“他已经回府了吗?”
姜点微问,“难怪韩嬷嬷都没来骚扰我呢,主子遭逢大变,她哪里敢蹦跶啊。”
系统点头,“对啊。”
“皇帝都没让他去中书省衙门做工作交接,所以他一下朝就回来了。”
姜点微眼神闪了闪,“那他多半在姜老太婆的院子里吧?”
“快给我转播一下。”
刚说完,她又否定道,“先别急,等我洗漱完,边吃东西边听。”
虽然面板仓库里的日用品丰富,但用起来到底不太方便。
姜点微刷完牙,勉强洗了个清水脸,再把凌乱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道姑头顶在脑袋上,便搬出一堆零食饮料盘腿坐进懒人沙发里。
“统,我准备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系统有模有样地清了清嗓子,道:“话说姜笃一脸郁气地回到姜府...”
嘉禧堂的上空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姜老夫人自昨日几番大动肝火就始终不太好,是以今早就起得比往日迟上些许时辰。
她怏怏地有婢女伺候着梳洗打扮好,待坐到桌前用早膳,终是忍不住与贴身嬷嬷忧心道:“我这个心呐,打方才起来就没轻没重地跳个不停。”
“难道是甚不详的预兆?”
贴身嬷嬷安慰她,“您的身子本就不爽利,还是莫要多心,以免误了病情。”
姜老夫人微微颔首,“你说的对。”
为了避谶,她不再提及先前的话题,只道,“你这就去看个日子,待我好些就去庙里给佛祖进香。”
贴身嬷嬷应了。
刚转身欲走,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婢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慌忙禀道:“老夫人,老爷被陛下停职了!”
姜老夫人握了筷子,准备吃饭呢,结果就来了一记晴天霹雳。
她猛地窜起身,疾步走到婢女面前,虽是手脚发软,嘴唇也颤抖个不停,问出的话却是完整的,“说得详细些,老爷因何事被陛下责罚?”
婢女心思灵敏,既是在嘉禧堂做事,思虑自然周全,当即便一五一十道:“城中有人散播咱们府上的谣言,且传到御史耳中。”
“那御史以‘私德不修、枉顾人命’等罪名弹劾老爷,加之又有其他臣子一同攻讦,陛下无法,只得暂且将老爷停职,且罚没了他的俸禄。”
“至于谣言是否属实,以陛下的意思,恐怕会命人仔细调查。”
其实姜老夫人已有心理准备,以自家二郎在陛下面前的得宠程度,等闲流言何至于让陛下都不得不迫于压力将他停职?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种种旧事被人翻出,成为刺向二郎,甚至姜家的利剑。
在听到婢女说“私德不修、枉顾人命”时,姜老夫人的心终于坠落谷底。
一切都完了。
她竭心尽力为姜家的名声做出的一切粉饰在此刻被瓦解,日后...
姜家还有日后吗?
姜老夫人的神色灰败,脚步虚浮,险些站立不稳。
贴身嬷嬷扶着她坐到稍间的炕上,温声劝慰道:“老夫人,满京城的世家名门,有几家没有见不得人的糟污事?”
“咱们府上那些可大可小,端看是否有人承担后果。”
“毕竟皇后娘娘还在宫里呢,且老爷在御前行走多年,劳苦功高,陛下哪能不念着咱家的好呢?”
姜老夫人闻言,忽然福至心灵。
对啊,细数姜家的陈年旧事,揭过构陷崔氏一事不提,唯独棘手的一件与罗氏脱不了干系...
若是...
她的心思毒辣,须臾之间便做好取舍,正要让人去请罗氏,只听又有婢女来报,说是老爷已经回府,眼下往嘉禧堂而来。
姜老夫人压下心中思量,连声吩咐婢女到院门外迎接。
姜笃行迹匆匆,身上的官服未褪,不过官帽被他摘下夹在臂弯。
他一进屋就挥退在场的下人,再跪地痛哭流涕地与姜老夫人行大礼,“母亲,儿子不孝。”
“劳您跟着担惊受怕。”
姜笃可是姜老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骄傲,任谁都取代不了他的地位,眼下见他分明一副受了极大冤屈,特意向她这个母亲诉苦的悲切之态,姜老夫人心如刀绞。
她哭着上前将姜笃搀扶起来,“儿啊,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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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说说,是何人害你?”
母子俩长得极为相似,都是尖脸凤眼,颧骨也比较突出,年轻时不显,但凡脸上显出老态就难免让人觉得刻薄。
好在姜点微的五官与姜笃全无相似之处,否则实在浪费崔玉宓的美貌。
姜笃到底位高权重多年,便是与老母亲相处也不会过于失态。
他抖了抖官袍,与姜老夫人并排在炕上,无奈叹气,“对方的攻击既快且准,儿子也一头雾水。”
姜老夫人又问,“那外头都传了那些流言?”
那弹劾他的御史将罪状分条缕析列得明白,加之姜笃离宫回府的路上又着意安排人做了一番打听,便道:“多是以崔玉宓及崔家为借口,旧事重提。”
“不过与往日不同,此次那幕后之人倒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知之甚详。”
姜老夫人眉心一紧,“如何说?”
“外人只道儿子是走了大运,得崔氏女青睐下嫁,流言中却直言儿子是冒充他人身份,蓄意骗婚。”
“再有六娘和七郎,他们二人也被一并曝光为儿子的亲子,且是在同崔氏结亲后,与罗氏所生。”
姜笃言简意赅地说完,神色寻常,似是并不为以上非议所恼。
“此二条控诉,仅与个人德行有关,遑论外界议论,只要陛下置之不理,则不足为惧。”
“坏就坏在,那背后之人不仅揭发了儿子与罗氏的私情,还将罗氏前夫的一家也扯了出来。”
桑老夫人暗道,果然如此。
“我一早就提醒过你,罗氏是个丧门星,你却只当做耳旁风,以为是我为了私心,拆散你二人。”
“如今倒好,连带着姜家都要为她担责!”
姜笃与罗氏少年情谊,饶是在日常磕绊中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他也习惯性地为其开脱,“母亲,当年罗氏不过一介目光短浅的闺阁女子,大是大非上,一切全凭长辈做主。”
“若非您出谋划策,她哪儿敢犯下滔天祸事?”
这话一出,姜老夫人大惊失色,“二郎,你怎可颠倒黑白?”
“当初你急于娶罗氏过门,却碍于她嫁的泥腿子白班威胁为不得如愿,我看你成日为此劳心伤神,才稍加提议将之除去。”
“至于计划如何实施,皆是你与罗氏商量之后的结果。”
“你平心而论,是也不是?!”
“母亲!”
姜笃的话术被姜老夫人直接拆穿,他并不做辩解,只一味地大哭道:“李相年老体弱,不日便要从中书令的位置上致仕。”
“您知晓儿子为之殚精竭虑多年,陛下也属意儿子接任中书令一职,实不能在眼下的节点功亏一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