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对劲,并非指小环的故事有哪里不对。而是林云清发现,今日没来卖菜的孙大爷,似乎有点不对劲。
从窗口向下望去,孙大爷摊位那边还留着一块刻有他记号的砖石。这砖石多代表此处摊位有主,类似于占位置。
按照教内人所述,他卖菜勤勉,基本上日日在此,来了便会把砖石挪开,把菜摆上。
如果不来,便会招呼一声邻里生意人,可以多往他这边摆一摆,东西铺的开,也便能多卖一些。这算是商贩们的互相帮衬,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林云清看着那未动的砖石,耳边听着吆喝叫卖,再看摊贩们的神态,只觉的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闲谈都少了些。
两边人眼神瞥过孙大爷的摊位,便会把头立刻扭开。
除非……他出事了,且事出突然,不知还能不能来,以至于砖石未曾挪开。
教中日常菜品采购并不在这里,只有一些年节或者法会之类的,才会指定到孙大爷处采买。且每次来都会穿着教衣。有着三莫教撑腰,孙大爷这摊位旁人不敢擅动。
究竟是什么事?林云清皱眉,她不由得有些在意。
和小环从贺云楼出来,林云清借口要去铁匠铺相看一番,想给刀定做一把刀鞘。
一想到那些浑身臭汗的男人,小环皱起一张脸,率先开口和林云清道了别,捏着鼻子,先一步回三莫教了。
林云清目送着小环走远,随即转身,循着记忆的方向走去。
就是这里。
林云清走到附近,便已然觉得不对。她耳廓微动,听见有吵嚷砸东西的声音从前方院子里传来。
她快步走近,却看见门口蹲守着三个壮汉,两高一矮,一个脸上有疤,另外两个黝黑。林云清佯装从旁走过,眼神上下扫过三人。
“站住!”林云清微顿,低头往前,快步走去。
“让你他妈站住!”三兄弟声音很好高了些,人也随之走了上去。
见到是个怯懦的漂亮女人,素日里嚣张惯了的他们,一下子有了兴致,一时间竟忘了要守门的这回事,将林云清团团围了起来。
林云清除了从旁走过时扫那一眼后,便一直低着头躲闪。
几人见她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便更加放肆,几人围住林云清,笑的猥琐又猖狂,调笑声不断响起。
最高最壮的那个男人开口,声音粗粝:“小妹妹,跑这么急做什么?跟哥哥们玩儿会!”说着,把手搭上了林云清的肩膀。
林云清倏然抬头,对着男人露出一个笑,男人不由得一愣。
抬手,捏住他的腕子,一个转身,后踢,下压。刚刚还嚣张的男人好像没了骨头一样,一下子跪在地上。
他手臂被卸了下来,软软地晃在肩头,骇人的很。“啊!——”男人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叫声。
里面有人听到了男人的惨叫,顿时觉得不对,冲上前来,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眼前接连飞过来两个人,还没看清,就被砸倒在地,气都险些喘不上来,兀自挣扎着。
再看他身上压着的,可不就是他们守在门外的好兄弟。
林云清便在这乱糟糟的场景中,脚踩过几人,缓步走入了小院。
她将眼神缓缓扫过院内,院子里眼瞅着没几个好物件了。
桌椅被砸烂,菜也被扔的满地都是。两个老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此刻正抱头蹲在角落里,看着甚是可怜。
院子里共有五六人,否是高高壮壮的男人,手里拿着搜罗来的碎银和铜板,还有的刚翻找完贵重东西,没找到,便抱了一套茶壶。
茶壶仅仅是烧制的品相略好了一些,其实不值几个钱。
林云清细细扫过几人,眼神中闪过厉色。
擅闯民宅,劫掠钱财,对老人动手……真是该死。
林云清观察着院中人,院子里的人也被她刚刚踏着人出场的方式所震住,一时无言。
只互相递了个眼神,缓缓起身,形成戒备之态,几人绕开两侧,虽然准备向她靠近。
“这姑娘……”孙老头蹲在地上,他脸上肿地老高,眼眶乌青,眯着一只眼看向林云清,只觉得有些眼熟。
林云清暼过二位老人惨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缓缓上前,异常清丽的脸上好似盈满寒冰,开口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对面一群人:?
听到这话,看着林云清的气势,这些人不由得都有些犹豫,互相递了个眼神。
这群人没什么主意,都是收人钱财办事,不知是不是真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转身将眼神投向了身后之人,也不由得让出一条路来。
真正做得了主的人,此刻便在人群后端坐着。
那是个长相平平无奇的难受,此刻在场的众人里,便只剩他还巍然不动,仍旧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内唯一完整的椅子上,听到林云清这么说,他眼神犀利地射向林云清。
随即起身开口,操着一腔浓浓的鲁南口音:“你是什么人?”
林云清应着众人的目光,向前走了一步,身情泰然自若:“敢来这里闹事,你怎么不事先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罩着的?”
此话一出,男人眼神闪烁一番,起身站了起来。他仅仅是坐着,显不出有任何异常,站起来竟惊人地高。魏策身高便是出类拔萃了,此人身高更是异于常人。林云清眼看着那为首的男人走到自己一丈距离,对着自己拱手行礼,眼神中却是明白的探究之意,开口便是一句黑话:“不如姑娘递个门槛。”
林云清对黑话略知一些,她知道自己这话唬不住他,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她先报一报来路。
“好说,好说。”林云清点点头,也上前半步。
步子一迈出去,林云清一拳跟着挥了上去。拳风仅到半路,便被男人格挡住。林云清暗道不妙,起身翻了出去。男人身边的小弟们一看动手了,也不再等,皆持着随手捡来的棍棒,冲上前来。
“不自量力!”男人冷冷吐出一句,抱起手站在一旁看戏。
孙老头急的不行,他身上挨了了些拳脚,却不是十分严重。他已经认出了林云清,是那个来找他问菜价的姑娘,也是三莫教的人。
他不知为什么她会来这里,也许只是路过,但万万不该掺合进来。
他虽着实厌恶这三莫教,却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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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陷入危险。他趁着这帮人不注意,悄悄拿起窗边的一个瓦罐,朝着男人走去。
“不好!”林云清闪身躲过一击,看到孙老头的动作,便知要糟。
孙老头抬起瓦罐,由背后掷向男人头部。
变故陡生,还未等瓦罐落到他头上。男人将头轻轻歪向一侧,同时,转身,一脚踢上了孙老头的心窝处。
这一脚着实重了些,孙老头被踹地喷出一口血,人也跌了出去。
林云清看到这场面,心蓦然一沉。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手凌空一挥,一道火焰如同游龙走蛇般,扑向众人面门。
乍见此景,几个男人皆是又惊又骇,急急退身,却见这火好似有了灵性一般,仍旧不管不顾的朝他们扑来。
于是,倾刻间,几人的衣服便着了起来。
几个男人趴在地上,皆在痛苦哀嚎,不停的翻滚,片刻后才将火焰扑灭。
没再管这几个杂碎,林云清转身,上前一步冲向了那男子。
她今日虽借口去看刀鞘,却并未没有带刀出门,以至于拳脚上并未讨到很大便宜。
二人过了十几招,林云清看不出他的路数,也不欲再僵持。于是手心凌空一抓,又是一道火龙扑出,紧咬上男人的头发和衣服。
这人终于慌了神,那副故作高深的样子也不再了。
便如同地上的几人一般,也开始不停地翻滚哀嚎,却还是被火烧焦了一些皮肉,头发也烧断了好些。
且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人何时受过此等侮辱,还是在自己小弟面前,他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林云清再次上前。
她早已趁他挣扎时,拽下一旁扁担上的锁链,此刻只用了几下,便将此人捆了起来。
眼瞅着已没有翻身可能,他的这几个小弟也没有多忠心,于是立刻调转方向,能逃的都逃了。甚至,有两个跑出门前还险些滑一跤。
林云清把人捆在一旁,连忙转身去扶孙老头。
旁边那位,便是那晚的妇人,也是孙老头的夫人。
妇人在一旁急的不行,自己本来也受了伤,此刻却顾不得,只一味地围着孙老头打转,然而孙老头衣服被血糊住,此时吓人的很,她不敢贸然上手。
林云清上前,轻声安抚了几句夫人,同时手上没停,将孙老头缓缓扶起。
她皱着眉,将手轻轻按向他的胸口。老太太紧张的看着,泪水挂了满脸,却也没顾得擦,显然十分焦灼。
“万幸,肋骨没断。”
林云清松了一口气,“但身体受伤却是实打实的,还需要好好将养。一会儿还是去找个大夫吧。”
老太太忙点头,擦着眼泪泣不成声道:“姑娘,今日真是多谢你!”
林云清摇摇头,又交代了几句,便向着被捆起来的男人走去。
她上前,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碾了碾。听着男人发出痛苦地喊声,她眼神冰冷,不为所动,问道:“谁派你来的?”
脚下的男人艰难喘着气,却强撑着,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来:“你问我?!哈哈哈……你倒不如去问问他们两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