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很乖的,晚上很少叫,每回都是出了事情才叫!它上次夜里大叫还是山上黄皮子下来了要嚯嚯我家小鸡。我爷爷当时还夸它呢!这才过了多久,居然要吃了它。”石头伤心的直抹眼泪。
刘子昂将一文钱递给他。石头一手抹眼泪,一手快速夺过铜板狠狠攥紧手里。
缓了半天,李宴景总算是喘匀了气,冲着小男孩儿抬了抬头:“诶,石头,你家住在哪里呀?”
石头抬起手往河边的方向指了指:“我家就住在河边上,我爷说用水方便。”
“那你方便带我们回去看看你家大黄么?”
“你、你们想干嘛?”石头警惕地看着李宴景和刘子昂,“我是绝对不会卖大黄的!”他抬起手要把那枚铜钱丢回给李宴景。
“诶,先别扔,我们去是想救大黄的——你刚说大黄发现黄鼠狼那会儿你爷爷对它很好?”见石头迟疑的点点头,李宴景笑了笑,“我们找大黄,就是想让它再帮我们找一只‘黄鼠狼’,如果真的找到,你爷爷以后都不会伤害大黄了。”
石头将信将疑,李宴景换了张严肃的面孔:“你爹一时间回不来,你信我们好歹还能死马当活马医,你要是不信我们,那大黄真救不回来了。”
石头将两人带回了家。石头家只有四口人,农忙时节除了他这个五岁孩子,其他人都得下地,是以家里空无一人。大黄被拴在院子里,颈上系着一根麻绳,脖子一圈都叫麻绳磨秃了。
大黄确实是温顺又乖巧的土狗。刚见到李宴景和刘子昂确实叫了两声,还挺凶,等跟在他们身边的石头,它立马就不叫了。
李宴景觉得这狗可真聪明,可惜她小时候叫狗咬过两回,至今不敢靠近。
石头靠在大黄身边,亲密的贴着大黄的脸,边蹭着大黄的脸边小声跟大黄嘀咕了几句,随后他解开了大黄脖子上的绳子,领着大黄走到刘子昂边上:“你们带大黄走吧。你们以后要好好对它……”
那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让李、刘二人都哭笑不得,李宴景道:“放心吧,我们不想带走大黄,只是想知道昨晚它冲哪儿叫,又或者,它能找到是什么妖邪在作祟……”
石头想了想,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大黄突然跑了起来,石头赶紧跟了上去,李宴景和刘子昂紧随其后。
大黄带着李宴景几个跑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在原地打起了转。
李宴景撑着膝盖缓了会儿,才看向四周,一愣,随即拧起了眉,此处地形相对开阔,无遮无拦,怎么都不像是个藏尸的好去处,难道——她的眼神挪向一旁湍急的河流,难道凶手是直接沉尸了?
刘子昂道:“找庄家人过来吧,如果真的是沉尸河里单凭我们两个做不到。”
李宴景没应声,随意点了点头,她径直走到河边,仔细检查起岸边的石板来——这些石板是村民特意找来嵌在河岸边,方便洗衣服的。
湍急的流水打到石板上,溅起了一粒粒水珠,水珠打到李宴景的脸上,传来些许水腥气。她随手抹了把脸,眼珠子半分不错地盯着石板。
突然,她一撩衣袍,单膝跪下,手指往石板上轻轻一捻,随后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后大声道:“刘子昂你过来!”
“怎么了?”
“你看这里!”李宴景兴奋的揪着刘子昂,指着石板侧边一处细小的红点,问,“这是血迹!凶手真的是从这里抛尸的!”她探出半个身子,拧着头看向石板的底面,果然,除了这一处血点之外,石板内侧部还有隐约可见线状血迹!
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尸体的线索,李宴景面上难免兴奋,但随即她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凶手不可能在河边给壮壮分尸,风险太大。但如果他是将壮壮分尸后再带到河边,壮壮身上的伤口不可能不流血,怎么可能就留下石板这一处痕迹?李宴景将视线投向石板旁的小块石子路——这些石子上可是干干净净一点血渍都没有!
这些石子就镶在石板外头,大概是村民担心河边湿滑,容易出意外,额外镶了一圈石头。
“别想了,只要寻到了尸身,必然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李宴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先回庄家吧。”
“诶!你们要走了?那大黄呢?大黄怎么办?”
“石头,回去叫你爷爷把大黄好好供着,这回可多亏了它了。”
石头呆呆地看着李宴景。
李宴景和刘子昂却顾不得许多,急匆匆赶回了庄家。
却没想到庄家此时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李宴景和刘子昂一进庄家就瞧见下人们东奔西走,神色难看。李宴景随手抓过一个下人想问两句,那丫鬟急匆匆丢下一句:“公子息怒,老夫人病危,我们着急去请米师傅为她老人家看诊,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病危?!李宴景和刘子昂面面相觑,虽然早上出门时老夫人状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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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病危还远着吧……
正此时,自院内传来些许争执声,两人对视一眼,忙向声音来处走去……
陈皮一脸颓丧地抓着自己脑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今天天气好想把我皮影晒一晒!”
“皮影皮影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皮影,庄老爷要是怒了,一气把我们都赶出去,我看你到时候把那些皮影往哪儿放!”
陈皮红着一双眼,道:“我、我去给庄老太爷道歉!大不了这回的银子我不要了,但谁都不能动我的皮影!”
“这是怎么了?谁要动你的皮影?”
“李画师,刘兄。”陈皮看到两人,脸皮勉强往上提了提,然后又掉了下来,“你们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有些发现。”李宴景道,“不过李师傅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山上找那小孩么?”
李不苦眼睛一眯,盯着李宴景问:“小孩?你知道唱歌的是小孩?你见过?”
李宴景也不慌,眉头轻扬:“我又不聋,昨晚听到的分明就是童声,不是小孩儿能是谁?”
他怎么就觉得这丫头的话不靠谱呢?李不苦冷嗤道:“那庄涛我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我才不信他会把金鼓给我,不如回来睡大觉。”他本身去后山也是想着如果他能先找到那小孩肯定能得到更多金鼓的线索。但在山上漫无目的的找了一阵,他便觉得这招实在是太蠢了——如果他是唱童谣的孩子,八百年前就跑走了,怎么可能留在山上任他们抓?他不愿浪费时间,索性跑回来了。
“李不苦!你说话客气点!”
“行了,庄家人这会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你?别装了!”
眼看陈皮同李不苦要吵起来,李宴景忙问:“所以庄老夫人怎么了?怎么突然病危了?”
“我那皮影不是叫我差点毁了吗?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儿,太阳又好,我就跑到花园里晒皮影了。”陈皮无奈道,“结果我不知道老夫人的窗户正对着花园。我刚把皮影举起来,念了两句词,就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有人冲出来说老太太出事了。”
“这不就说明了姓庄的罪恶滔天吗?不然那老头之前就是做皮影的,他老婆看见皮影会吓成这样?”
“李不苦!”陈皮脸皮发青,看着是真生气了。
李不苦撇撇嘴,但总算是肯闭嘴了。
几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庄老夫人,突然却有一女子闯了进来:“陈皮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