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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相欢

作者:东征西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傻笑什么,”沈行约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跪过来点。”


    床尾,一阵被料摩挲的声响。


    萧拓凑近过来,上了榻,跪立在他身前,呼吸渐渐急促。沈行约在夜色里勾脚过去,在萧拓的腰际划过,又拨开腰带,往里探去。肌肤相触的瞬间,感觉到萧拓似是微微一僵,却没躲开,反而往前凑了凑,让他冰凉的双脚完全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沈行约眉心舒展,感受对方结实硬朗的腰腹传递来滚烫的体温,颇有点心猿意马,但一想到,明早即将迎来一堆的破烂事,又说不出地扫兴,便扯过锦被,打算睡了。


    月光爬上窗格,渗进少许微光。


    过了会,萧拓试探着开口:“睡了?”


    沈行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脚轻踹他的腰,意识迷离间,睁开眼,面前一个人影突然扑过来,将他按在身|下。


    不知何时,萧拓手上的麻绳挣脱了,力道大得出奇,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沈行约被他抱着,大叫一声,一瞬间清醒了,开始拼了命地挣扎。


    萧拓往前一些,撑起手臂压住被子两侧,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一阵力量对抗后,两人喘息着对视。


    沈行约:“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刚才。”


    “滚!谁让你上床来的?别他妈来抱我!”


    沈行约压低声音威胁道:“滚开,我叫人了!”


    “叫吧,”萧拓边压着他边解自己的腰带,战甲‘哐当’一声,掉落地上:“想听你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沈行约:“……”


    三两下的功夫,萧拓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带着一身烫人的温度,掀被钻了进去。


    沈行约眼皮一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隔着身上薄薄一层衣料,萧拓熟悉的体温渡过来,将他搂住了,锦被底下,心跳声响在两人之间,咚咚咚地像锤鼓,不等他说些什么,萧拓低头靠在他额前,下颌稍抬,开始肆虐地吻他的唇,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鼻梁碰撞摩挲。


    沈行约一手搭在他的肩侧,本意是想将人推开,可对方那侵略性的亲吻攻陷了他的意识。


    萧拓粗重的喘息,急切地启开他的唇瓣,唇舌相接,发出滑|腻而又淫|靡地‘啧啧’声,响在陈旧空旷的寝殿内别有一种刺激感。沈行约扬起下颌和他接吻,手上再也没了力道,指头蜷起,搭在萧拓肩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格窗外,月光温柔地倾泻而下,料峭的寒夜终是有了点春的意蕴。


    沈行约睁眼时入目是萧拓俊朗的面庞,两人于夜色中彼此对望,萧拓眸中那种深情而又充满欲|望的神情,令沈行约不免有些触动。


    像有什么情感被激发,在这暗夜中悄无声息地滋长。


    “想怎么做?”


    萧拓埋首,在他脸颊、嘴唇上耐心地亲吻着,又一路往下。沈行约沐浴后的外袍不知何时被扯掉了,两人在锦被下紧紧相拥,身上俱是不着寸缕。


    “嗯?”


    片刻后,萧拓从他身上离开,撑起上身跪坐起来,同时带离了被子,沈行约似是有点赧然,抓过他的手,用命令的语气道:“别坐起来,冷,过来抱着我。”


    于是萧拓又伏身过来,手臂撑起自身的重量,将那温暖又带了回来。


    柔软的唇落下时,沈行约轻轻闭眼,任凭对方温热的舌头侵入口腔,天旋地转地一阵激吻,热烈而又汹涌。


    他许久没做过了。自从回到燕地打算做点自己的事业,沈行约便再没有一刻消停,每时每日都不得闲,除了睡觉,脑子总是高速运转着,里面装的事情快把他给湮没了。是以他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想这档子事。


    上次两人分别,其实沈行约压根就没想和他再见的事,颇想就此和他断了。


    毕竟以两人的身份来说,再见面很可能是仇人、是对立的两端,与其这样,不如不见。


    沈行约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情感。


    平日见不到,也就罢了,想到的时候都很少,可要是见了面,那滋味仿佛又不一样了。


    和萧拓抱着亲吻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心安,甚至还有点干柴烈火的感觉。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萧拓高挺的鼻梁抵在他身上,喷薄出灼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颈侧、肩上啃吻,整个人从背后搂抱着他。


    “瘦了,”萧拓抱着他,不敢肆意动作,只在锦被底下轻轻地耸动。


    “少说废话……”


    沈行约一个劲地‘嘶’气,调整着呼吸,不大适应。


    缓了片刻,带着气音说:“打仗哪有不瘦的?”


    “你瘦了我心疼。”


    萧拓眸中动容,似是想到什么,道:“和我走吧。”


    话音落下,寝殿又复寂静下来,只是这寂静之中,又隐约能听到某种规律性、不便明说的隐秘响声。


    过了许久,沈行约咬牙切齿道:


    “心疼别掐我腰!”


    说着分出条腿,踢了他一下,萧拓本就有点支撑不住,这会被他踢中,膝盖一软,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来,随之,是沈行约的一声惨叫:“你他……你想压死我?!”


    萧拓狼狈起身。


    沈行约撑起手臂,回身看着他:“……你行不行?”


    萧拓抿了下唇,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你跪上一天试试?”


    沈行约:“……”


    气氛一时尴尬,萧拓克制地吸了口气,面红耳赤地凑近过来,把沈行约抱到自己身上,令他坐在自己腰前。


    借着一点月光,两人对视时,萧拓又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


    初时的那股激情渐渐褪去,转变为旖旎的温情。


    萧拓闷哼一声,托住他的重量,开始了动作。


    这张古旧的床榻发出吱轧吱轧的晃动声,沈行约伏在他肩头,紧咬下唇,不堪承受地呜咽起来。


    ……


    缓过少许,沈行约抬眸,视线放空,看着夜色某处。


    萧拓抬起一手,拨开滑落在他颊边的头发。沈行约从激烈的情|事中回过神来,还带着点回味,整个人神情倦怠,便侧头避开了。


    “别躲,”萧拓扳过他的下颌,迫使他对着自己:“让我好好看看。”


    沈行约没好气道:“看什么?不认得?”


    萧拓迷恋他唇上的触感和温度,静默片刻,忽而道:“我想你。”


    我想你。


    这三个字就像平地惊雷,在沈行约头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占据了他的所有。


    那是一种完全失去掌控的无措、震惊和悸动,某种不容抗拒的情感或许早已深植于心,在他胸腔内剧烈地激荡,反令他慌乱到不知该如何好。诸多复杂感受疯涌而出,此消彼长,冲突不停,而沈行约的反应却是怒了。


    “少他妈在这肉麻!”


    他劈头盖脸地甩过去一巴掌:“你想我?我被叛军围困,差点被乱箭射死的时候你在哪?现在来和我说你想我……”


    萧拓挨了他的耳光,也不动气,只是紧紧抱着他,又复动作起来。


    “和我走吧,”萧拓埋首在他颈前,喘息之间,低声道:“我带你回胡泷,王庭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想要你,跟我走,再没有什么能令我和你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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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拓低喘着,痴迷般地吻他,口中不住说着对两人未来的打算,沈行约只是淡漠听着。情事完了,沈行约仰躺在榻上,全身瘫软如泥,萧拓给他说起王庭的近况。


    就在他逃出浑北不久,部族春季庭会上,某个支持车牧夺王位的部落长老离奇暴毙,身下的两个儿子为夺遗产,相互揭发检举,几件事查下去,竟引出了车牧几年前做下的几桩丑事,加上之前,勾结鞣勒通敌一事,引得老阎都震怒。


    此事闹得胡戎人尽皆知,原本支持他的部众也不敢再公然拥护车牧。趁这时候,摄提格在部众之中多方运筹,基本稳定住了局面。


    而为了能够彻底地扳倒车牧,某个夜晚,萧拓在胡戎大开杀戒,一连杀死四个为车牧鞍前马后的拥护者。


    为这事,老阎都惩罚他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出来之后,又迎来了西边大叱的搦战,萧拓率部出征,直至赶回,接到消息,才南下来寻他。


    沈行约从他口中得知,那夜他走后,乌遂等人都还活着,便想让萧拓放人,或者是带到他这里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这边的情形还不定怎么样,也就没了主意。


    萧拓侧身搂着他,手掌往下,掌心在他腰间摩挲:“怎么只惦记着别人?”


    沈行约听他说,忽地想起什么,目光揶揄,挑了挑眉道:“说起来,你那个结发妻子呢?”


    萧拓:“?”


    萧拓一脸莫名,反应过来,他是指呼延姝的事情。


    呼延勃尔身死,呼延姝在婚宴上打算刺杀老阎都,事败,但因呼延部众还未全部归附,老阎都打算留她一条性命,便命令萧拓看着她,那段时日,萧拓宿在王庭。呼延姝被软禁起来,生念已断,不愿活着当各方势力联结的工具。


    某一个夜晚,萧拓回了益善,走时,在营帐内落下了一柄弯刀。


    “她一心求死,我成全了她。”


    萧拓云淡风轻地说。


    沈行约想了想,忽然道:“你父王他身体怎么样?”


    “他的病情恶化了,很严重。”


    萧拓说这话时,就好像说起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抓过沈行约的手,在那修长的手指上亲了亲:“能撑一天,就是一天。”


    沈行约略一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所以,和我走吧,”萧拓认真的语气,借着微暗月光,低头注视对方澄澈的眉目:“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当皇帝?回到胡泷,我养着你,供着你,让你当我一个人的皇帝,我做你的臣下……”


    “说得什么狗屁话,”沈行约打断他,不快地皱了下眉,反问道:“我要是让你留下,你会为我留下吗?”


    萧拓喉结微动,随之沉默下来。


    他这个反应沈行约并不意外,顿了顿,沈行约道:“咱俩的事,各有立场,能在一起一天算一天,更别谈以后,说起来怪扫兴的……”


    萧拓静默片刻,不说话只是吻着他,两个人干柴烈火地又来了一次。


    沈行约两颊潮|红,光滑的背脊上全是汗渍,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道:“你、你给我用用……”


    “瞎想什么?”


    “留下来,”沈行约抓住雕刻精湛的榻头,反复吞咽口水,断断续续道:“替我去打一仗……等这一仗打胜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生机勃发的春夜,床榻不堪重负地摇曳着。


    沈行约真怕他要把这张榻摇散架了。就听萧拓的声音从身后传出:“用完就扔了?”


    一时间,沈行约还不能领会他的意思,直至萧拓退出,将他拉过来,重新按进怀里,沈行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着他的脖子低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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