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莽撞,明知是局还往里钻,还不能说了?”
公主盯着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周子烬,继续嘲讽:“人最怕的是认不清自己的实力,盲目行事,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好友。”
周子烬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谁来说,说什么都没用。他斜眼看着公主,直接反问:“这是局吗?这是挑衅!我若不迎战,后续只会有无穷麻烦。再说了,都还没有开打,你怎么知道是我输?难道,你知道点什么?”
“你不必试探我,不然我又何必要来?我只问你:你能保证赢吗?”
“事情没有成前,还真不能保证。不过你要是怕我输了,遭到连累,我现在就可以让人送你走……”
“我不是怕死,怕的是为争一时意气而死。静水深流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明明可以谋而后动,你急什么?”
周子烬不答,也没有让马车行驶的意思,只是说:“你下去。”
公主没有动,一副跟周子烬犟上的态度,坚决表示:“一起。要么,你也别去。”
“确定要去?”周子烬见说不通,也劝不动,便看着公主,眼含深意的问道:“万一,我要杀的,就是你想护的呢?”
这下,轮到公主回答不上来了。
可公主性子也执拗,依旧没有动,周子烬也不再磨叽,吩咐车夫出发。
车内气氛沉默,但没有行驶一会,就遇到弓箭雨的袭击。
周子烬人手带的足,压根不慌,直接以碾压姿势,横扫所有阻碍,缓慢却坚定的朝皇宫推进。
孟瑶光带着新建立的女子军队过来时,周子烬正在宫门口,看着手下在投□□。
大量□□已经投掷出去,火势凶猛,在这寒冷的冬天,让尸体都暖暖的。
孟瑶光骑马凑到周子烬面前,有些担忧又疑惑的问:“炸药呢?还说让我们立军功,你不会是要拿她们当炮灰送死吧?”
“你来的路上没注意到形势?”
“城门已关,各处都戒严了。”
“那还怕什么?不过是瓮中捉鳖。”
孟瑶光叹气,她可不会信这事会像周子烬说的这么轻松,这些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之前周子烬那样逼都没有把那些狐狸逼出来,都是在背后使绊子捅刀子,现在跳出来,肯定是已经做好大坑等周子烬跳呢。就算周子烬手下有精兵强将,武器也先进,可奈何这世人爱财爱权的更多,这刀子冷箭往往都是从背后来的。
孟瑶光看向周子烬旁边闲坐擦刀的公主,眼神示意对方为什么不劝劝?接收到眼神的公主,也只轻轻摇了摇头,同样回了个无奈的表情。
周子烬见孟瑶光不说话,便语重心长的催促:“军营的规矩,就是靠实力说话。别管训练多久,不见血的兵算什么兵?上吧。”
孟瑶光心里没底,想拖延下,看看情况再说,便道:“她们才训练多久,有些还瞄不准靶子,要不让她们先观……”
“那就现场练。”周子烬打断她,神情已经有些不悦了,甚至直接问:“知道延误战机是什么罪吧?”
孟瑶光咬牙,看了看那边还在劈里啪啦打得火热的战场,一抱拳,还是亲自领人冲过去了。
周子烬遥遥看着前方的厮杀,评估着那些女子的战力,然后叹息的摇头:“勇武者寥寥。”
公主也看到了那边不尽如人意的战斗,她皱眉,有些可惜:“再好的武器,一旦畏缩,还不如拿根烧火棍。”
“跳蚤效应。”周子烬看出症结,然后更坚定了决心:“还是要解放思想,女子学院的课本可以更激进一些。”
“什么是跳蚤效应?”公主没有听过这个,见前方战事还在胶着,便干脆了解一下。
周子烬没想到这个时候,公主还能这样淡定的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瞅了眼公主,压下心头的急躁,也坐了下来。想了想,才确认的问:“真想知道?”
公主点头:“愿闻其详。”
“殿下知道跳蚤吧?就是那种黑黑的很小的虫子,但它可以跳跃它自身100倍的高度,大概在一尺左右。但有人做过实验,就是如果把它们关在一个限制了高度的瓶子里,上面盖上盖子。”
周子烬说着,还比划了下多大的瓶子,然后继续讲:“一开始,跳蚤还会不停的跳高撞到盖子,可长时间受限后,即使拿掉盖子,那些跳蚤也不会再往上跳了,包括繁衍出来的后代,就都会失去超过100倍高度的跳跃能力。”
公主听完,沉默了会,就在周子烬以为公主不信,并且可能觉得这个不过是他无聊瞎编撰出来的时候,公主却开口了:“它们也不知道,盖子什么时候才会被拿开,不是吗?”
周子烬眼睛忽的就亮了,他连连点头,立刻道:“所以,就需要有个,或者好几个跳蚤先跳起来,带领和提醒其他所有的跳蚤:我们是可以跳出瓶子的。”
公主神情却依旧平静,遥看着前方的火焰,在那混乱的嘶嚎里,问周子烬:“那你想过,等跳出瓶子后吗?”
“啊?”周子烬不解,然后又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广阔新天地啊!”
“真能跳出来吗?还是只是跳进了更大的瓶子?”
公主聪慧,甚至能举一反三,直接告诉周子烬,未来的走向:“不管大瓶子还是小瓶子,只要一群跳蚤一起生活,就一定会定有规矩。那一个或者几个领头的跳蚤,在瓜分完生存资源和定下新的规则后,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代,依旧会继续开启新一轮的自相残杀,没有例外,无法避免。不说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争斗,就是我们现在身边,眼前生活的街道,城内城外,人们都从未停止过自相残杀,从未。所以,你所谓的跳到‘瓶子外’,究竟是跳到什么地方?”
周子烬一下被问住了,他与公主四目相对,然后心虚又迷茫的看向车外。
外面冬日的寒风与远处战火的余波交替,周子烬缓缓伸出手感受着那忽冷忽热的风,又看向手下努力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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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那面镰刀与铁锤的鲜红旗帜,然后缓缓笑了。
他回头,看向公主说道:“大夫说,我的身体,若好好休养,山珍海味的供着,再活个三五年也是没有问题的。可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操劳,怕是三五个月就要垮了。到时油尽灯枯,再想调养,就晚了。”
公主目光闪了下,没有接话,等着周子烬接下来的话。
周子烬也没有非要她搭话的意思,自顾说下去:“如果按照你这说法,人生来就注定要死,没有例外,无法避免,那就是说,做鬼才是我们出生时的终极目标。所以,活三五年和三五个月是不是也没有区别?反正结局也一样。既然如此,那些荣华富贵情情爱爱的,就都是浮云,你为什么也看不透?”
“我意思是不管什么朝代,什么制度,争斗是不可避免的,不必打着正义的旗号,显得自己多么清高,别没有糊弄住旁人,倒把自己困进去了。”
“你不能因为一颗种子一旦破壳,就注定会死亡倒塌,就否定它中间几百年的郁郁葱葱。”周子烬才不管这些,继续跟她掰扯逻辑:“所以,明明是你想不明白,你还故意误导我。我说要带着她们跳出瓶子,你说瓶子外是另一个瓶子,是想让我觉得跳瓶子是无用功,忙忙碌碌舍生忘死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你今天要吃饭,明天还要吃,那你今天吃的饭就是在做无用功?你这就是逻辑错误,以前学过的,这个逻辑题叫什么来着?‘大项不当扩大’?‘中项不周延’?哎,反正就是你逻辑有问题。”
公主听着他胡搅蛮缠,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跟他争论这些,直接下去了。
周子烬以为她生气了,正准备叫住人,让对方在马车上呆着,他下去也行。正好,他去催催手下,让他们快点,实在不行就上炮弹吧,再这么拖延下去,还去不去给新帝哭丧了?
结果他刚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被炸烧的残破不堪的宫墙内,一个光头和尚,穿着袈裟,摆出一副高人样子走了出来。
周子烬看了眼,本来不以为意,结果发现不止对面的人停了手,自己这边的人也不攻击那和尚。
这让他当场就火了,冲过去就吼:“干嘛呢?给我继续打!”
那和尚闻言,立刻高声宣了句佛号:“阿弥陀……”
“别陀了!你一个秃……咳,一个大师……也跟着人造反?这是六根不净啊!”
和尚并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跟着个沙弥小弟子不说,旁边还有个穿着红色文官官服的年轻官员。
三人没有带任何武器,听到周子烬的嘲讽也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要往周子烬这边走。
“站住。”周子烬见对方不停,才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拿过旁边手下的长木仓,检查了下子弹,抬手就射。
一旁的公主没有料到他这么莽撞,对着国寺里大名鼎鼎的了诫大师都敢开仓,伸手就去拦。
周子烬托扣的长木仓被她一按,直接打偏,气得他挥手就准备让手下来轮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