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烬骂骂咧咧,秦峭只是听着,等到能看见公主府后门了,她就停下马不走了。
“怎么了?”
秦峭看着他胸前那点点梅花般的血迹,朝他告别:“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做什么去”周子烬感觉不对,立刻劝阻:“不是说了,那家伙的命,我来收……”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住里面不方便……”
秦峭说完,见周子烬还准备说什么,就直接抬手示意他先别开口,才又小声继续说:“他们说消息递不进公主府,示意让我给你传达一下:你那恩师的‘英雄列传’编写完成了,现在好像在写什么‘降臣录’?还说淮西那边的读书人,有不少都去帮忙……问你是什么主意?”
“不声不响,原来是要给我来个大的?嘶……”周子烬捂着红肿的脸,咬牙切齿的说狠话:“他不就是想名留青史吗?行,我成全他!”
“你要去杀了他吗?然后民间就会纷纷猜测:当朝驸马新婚不久便手刃恩师,师徒间究竟有什么不可说的爱恨情仇……说不定真能被史书记上一笔!”
周子烬问号脸:“……你咋比我还能编呢?”
秦峭挤出一丝假笑安慰他:“放心,要是真的传出去,他们能编出更离谱的来……”
周子烬不解:“你不是该拦着我吗?”
秦峭斜眼看他:“谁拦得住你啊?!”
“咱们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哈哈……嘶……”周子烬捂着两边一有大动作就疼的脸颊,整个人都有些生无可恋。
“回去告完状早点上药……走了……”秦峭说完,便头都没回的走了。
周子烬看着她走远不见后,整个人也垮了下来。刚才的情绪像是一下都消失了一样。他看了看有些阴沉沉的天空,才骑着马进了后门,穿过后花园,骑过引水河桥,到了角门又行过穿堂夹道,才在后廊外下了马,走着回了正房。
公主在外书房正和幕僚议事,听到侍卫长来报,驸马受伤时,还是有些焦急的,顾不得幕僚在场,便直接连连追问:“人在哪?伤重不重?谁伤的?”
可等那下属一一答了,公主又问那些跟着的随从呢,结果就得知周子烬特意吩咐过,不让他们跟着了,只带了那新来的,他自己找来的那个护卫,一起出去的。
公主听完,想起了那个叫‘秦峭’的看周子烬的目光,和两人间无意识显露出的熟稔亲密,心里就憋了气。
她这下反倒又不急了,只是让人把胡长风喊过去看看,然后就继续跟幕僚商议事情,等结束过去看周子烬时,已经过去快小半个时辰了。
周子烬已经洗完澡敷好了药,正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呢,听到动静睁开眼一看,就见公主正笑盈盈的瞅着他裹着纱布的脸。
“殿下笑什么?”
“有点丑……”
“那是我污了殿下的眼了?”
公主摇头,好奇的伸手轻轻戳了下纱布,疼得周子烬‘嘶’了声,转了过方向不搭理她了,才笑着开口:“吃教训了?让你不要出去瞎跑……”
“我没有瞎跑……”
“那就是专盯着皇子和皇亲国戚打吗?”
公主一句话把周子烬问噎住,但又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反问:“殿下觉得是我在挑事?”
公主不答,只是问:“你和他怎么遇上的?”
“他抢劫我……”
“嗯?”
周子烬立刻告状,还添油加醋的给公主描绘对方的贪心。
可公主听完,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可以先应下,然后回来找我商量……也不必挨这顿打……”
公主为人处事比周子烬灵活,也更注重结果,所以她教周子烬:“就算现在派人过去打对方一顿,也只是出口气,你这痛也消不了,不如要些更实惠的?”
“什么意思?他能给什么?”
“有什么给什么……钱或兵,都可以……”
周子烬不语,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公主感觉到了,也大概明白他这眼神的意思,但人已经到手,一直装也挺累的。如今他们已经牢牢的绑定在一起,早点了解彼此是什么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公主是觉得,她这一生大概都不会和其他女子一样,相夫教子,为丈夫洗手作羹汤,那么就只能让周子烬改变自己,来适应她。
可此时周子烬的心情更复杂:他有些懊悔!想着昨晚也许不该发生关系的?即使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对方的现实与世故还是让他有些反感。
周子烬不想跟公主讨论,他这脸上的伤能换到多少好处,只是生硬的转移话题:“是他杀了徐攀。”
“嗯……案件已经了结了。是许攀打伤刑部那个姓魏的官员,然后被街边无赖抢钱误杀了……”
“就这样?”
“不然呢?”公主的态度依旧轻描淡写:“调查下去也不过是他那边再推个人出来,结果有什么区别?”
“好吧……”周子烬气的坐起来,继续说:“我看见苏幕遮带人在当街抓人……”
公主提醒他:“按礼数,你应该叫他舅舅……”
“他在当街抓人?抓那些商贩,还抓学生……他们能犯什么事?”
“是父皇的旨意。”公主有些无奈的跟他解释:“凡是对朝廷不满,造谣生事,甚至讽诵诗文的……一律严惩不贷!”
“好好!不仅设‘锦衣卫’,还搞‘文字狱’是吧?真是嫌江山太稳了?”
“闭嘴!”公主眼神下意识看向门外,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她神情凝重,但看着周子烬的表情还是不由柔和了些,她只是劝周子烬:“他是武将出身,手段难免有些过激。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这些事情,你和我都管不了……”
周子烬不说话了,但他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不忿。
公主不想提这些烦心事,见周子烬坐那气呼呼的,便揉了揉额头,勉强挤了抹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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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哄人:“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你还中着毒呢,就别管这些了,不如养养身子,再查查是谁下的毒……自己的身体都不上点心?”
周子烬还是犟着,也没搭理公主。
公主不管他的态度,自顾凑上前,盯着周子烬的脸左看右看,十分担心这张脸:“这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办?”
周子烬任由她捧着下巴查看,还不咸不淡的说出他的建议:“殿下可以正好再找一个……”
公主的手一下顿住,脸上的笑也敛了。她看着周子烬,声音有些冷:“驸马真是这么想的?”
周子烬点头:“就算没毁容,我这身子也活不久。殿下还年轻,迟早得再找的……不如先悄悄寻着?”
公主就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就笑了:“驸马还真是……总爱为别人操心。但我不是那些靠你救命,要你拿主意的弱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好吧,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确实和那些弱者不一样,是我瞎操心了……”
公主抿唇,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两人这也算不上吵架,只是闹得不欢而散罢了。而周子烬被镇国将军苏幕遮打的鼻青脸肿的消息,也迅速的在都城里外都传了开来。结合这两日,镇国将军带兵到处搜罗抓捕的动静,不少人都开始了阴谋论,说什么的都有……
在府里闲得快发霉的秦岿也听到了这事,立刻派人去打听消息的真伪,知道是真的,周子烬还伤的不轻,流了不少的血,立刻就炸了。
他当即带了几十个家丁府兵,直接打上进了镇国将军府……虽然最后打输了,还被对方揍了顿,扔了出来,但秦岿依旧能顶着随处可见的青紫伤痕,连夜跑过来,得意洋洋的告诉周子烬这个好消息:“打输了,但对方也不是丝毫未损……至少衣服撕了!”
周子烬有些感动,但还是劝他:“你不是禁闭吗?赶紧回去,我的事我能处理的了,你还不相信我?”
“你怎么处理?他们只会让你息事宁人……”秦岿早料到结果,所以更愤愤不平:竟然敢打他护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只是失势,又不是死了?大不了就拿命去跟那些人拼个鱼死网破,就当抵周子烬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周子烬都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这事,还笑这调侃他:“但你撕他衣服也没用啊?我们又不是变态,不干这种事……放心回去,我有法子……你等信就行。”
秦岿迟疑的看着他:“那苏幕遮可是那人的心腹……”
周子烬大言不惭的大放厥词:“就是他亲儿子,我也没带怕的……”
“对了……他那个亲儿子呢?你被打了,他怎么也没有动静?”秦岿一拍大腿:“放他去咬……不是,可以让他们两斗去啊?!”
“差点忘了那变/态……”周子烬还真思考了下这个事情的可能性,然后又摇头拒绝:“不行……那苏幕遮虽然是个畜生,但还是有办法对付的。可那个变态是真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