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快死了,我还要养军队……你也知道,养军队很费钱的……”
苏幕遮恬不知耻的开始哭穷,可周子只觉得恶心……
“那些守边的将士,什么时候成你私兵了?还要你养?兵部没拨钱吗?还是被你全吃了?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周子烬笑他痴心妄想:“而且就算我死了,你既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闺女,我的钱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啊?”
“什么私不私的?那些追随我的将士们,在我心中,一直都如同自家孩子一般……”
“你就不怕你夫人和那些属下在地下听到,气得爬上来找你啊?”周子烬笑完,才又似想起了什么,补了句:“你好像真的生不了了,还什么自家孩子?想当爹当疯了?”
周子烬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直接让苏幕遮暴怒,他上前两步,一把将周子烬按压在巷子的青石墙上,恶狠狠的问:“你就不打算为周家想想?说话再这么不中听,就别怪我真不客气了……”
“咳……”周子烬看着他,压抑着不舒服的咳嗽,只说了一句:“你儿子还活着……”
“不可能!”苏幕遮说的斩钉截铁,但看着周子烬的眼神里却带上了丝希冀。
“嘴好臭……离我远点……”
“说?!”苏幕遮额边的青筋凸凸的跳,拳头更是捏的死紧。感觉如果周子烬敢说一句假话,他这拳头就能立刻打过去。
还是周子烬见他不松手,直接狠狠用力把他推开,才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苏幕遮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儿子还活着?没骗我?”
“去你刚刚说的‘贱命’的坟前磕一个,我不仅告诉你他在哪,我还会给你儿子包个一百两的红包……”
“你非要跟我作对?”
“怎么,今非昔比,以前那些事就想一笑而过?还打起我钱财的主意了……怎么,真把我当老实人了?”
苏幕遮也重新冷静了下来,木然的说:“你果然是骗我的……”
周子烬知道他在激自己,但有了牵挂也许能顾忌几分,所以还是告诉了他:“你夫人把那孩子送来时,还告诉我个秘密,说是怕你跟那徐老西一样生六七十个,薄待了他儿子,所以生下儿子后就直接给你下药整绝育了……听说你到处找神医,除了治背疽,不会就是还想治绝育吧?这么一算,他应该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我查过,你只养过那个小崽种,没有其他的孩子……”苏幕遮说着,突然想起了种可能:“慈幼院?!”
“你儿子金尊玉贵的,怎么能过那种苦日子?那养出来,不就又成了你嘴里的贱命吗?我当然是要特意挑户好人家送去……”
“你没完了是吧?大不了过继个就是了……想要我去磕头?绝对不可能!”苏幕遮看着周子烬,放下狠话:“还有你周家全族……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周子烬也不在乎的耸肩:“你把周家都杀绝了也没事,反正又不亲近,大不了,以后我分过孩子去给我哥承嗣也一样……至于你那亲儿子嘛,可能就要吃点苦了。放心,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杀他的。”
周子烬看着苏幕遮眼里燃起的希望,然后直接将其摧毁:“我不仅不杀,还要好好教导,教他怎么做个人。要是他像你夫人那样善良无害,我就逼着他往死里读书,却又屡试不中,一辈子蹉跎在科举这条路上,别人寒窗苦读十年,我让他寒窗苦读五十年,不中举就不让娶妻生子;要是他像你一样心狠手辣,我就教他礼义廉耻和愚孝,做个老实人,让他以后在你的坟头沿着圈撒尿,最后再把他给阉了,告诉他真相后送进宫里去……怎么样?听起来够不够恶毒?”
苏幕遮抬头看他,淡淡的问:“你对那人贩子的孩子,也是这样的?”
周子烬愣了下,然后一副大度慈悲的表情,看着他劝慰:“你看你,怎么还和自己那拜把子兄弟攀比上了?不要想那么多,你们都是万死难赎己罪的畜生,一起断子绝孙,这又何尝不是种缘分呢?”
“你再骂?!”
“可惜你无脸无皮,骂不死……”
苏幕遮咬牙,强忍着怒气说:“天下该杀的该死的那么多,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周子烬被他的厚颜无耻都给整笑了:“哟,刚刚我要走,是哪个畜生说什么‘三七’分账的?”
‘啪’!
“靠!”
苏幕遮是真的不想动手,不是怕一拳把人打死,而是怕和自己那同样带兵的外甥女对上。毕竟听说这人还挺受他那外甥女的喜欢的,巧取豪夺得来的,说不定真有几分稀罕上心。
而他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想因为周子烬这只剩半条命的人给弄的一无所有。可周子烬的嘴太毒了,掌握着他不少把柄不说,那开口的每句话都是往他心口插刀子!
周子烬挨了一巴掌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直接甩手还了回去。
‘啪’!
响亮的一巴掌,两人各自顶着个巴掌印,不服气的看着对方,然后同时抬起另一只手,又朝对方的另外一边扇。
两个人都没有躲,就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扇起来……
各自都没留力气,最后苏幕遮被直接扇飞了两颗牙,周子烬被扇的头晕,耳朵和鼻子里的血都一起往外淌。
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知道反正一定不能比对方少打一下,就算手抬起来都没什么力气了,也要咬牙扇回去。
最后还是旁边的亲卫担心出事,架开了两人。
周子烬甩开他们,还要继续打,亲卫没办法,只能先架着苏幕遮离开。
“……别跑!继续啊!”
苏幕遮捂着嘴里的缺口,指着周子烬:“梨炖着!”
“你这牙就别想吃梨了,以后喝粥吧,咸菜都别想嚼的动……”周子烬说完,才得意的拿手帕擦脸上和耳朵里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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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帕一沾上脸就感觉一股火辣辣的疼,周子烬擦了两下就放弃了,直接骑上马,就准备回公主府告状去。
路上与同样骑着马擦肩而过的秦峭遇见,秦峭的马都骑过去了,又调过头回来,并行打量了半天,才终于把他认出来:“……周子烬?!”
不等周子烬说话,已经确认是他的秦峭,立刻就要拔剑:“谁打的?我去杀了他!”
周子烬看到她才想起来自己出来是干嘛来着,但是现在也没心情管那些了,他坦然的任对方打量,然后摇头:“不用你动手,我已经给那畜生下毒了……”
“是谁?”
“就是你要杀的那畜生。”
秦峭直接就勒住了马:“在哪遇到的?我现在去杀了他。”
“他身边一堆亲卫你打得吗?不用硬刚,我要他生毒疮,全身溃烂,生不如死……”
秦峭点头,然后不解的问了句:“那你怎么还被打成这样?”
周子烬噎了下,然后强行为自己狡辩:“他先动手的……”
“你故意激怒他了?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还劝我放弃吗?”
周子烬看街上看他的人比之前他出来时还多,只能向秦峭借了块干净的手帕,把脸挡住了大半,然后才回她话:“什么故意?我也没让你放弃,只是觉得为了一个畜牲,不值得……”
“要不去旁边医馆先上些药?”
“不去,就这样回去……我要跟殿下告状!”
秦峭默了默,然后幽幽开口提醒:“那是他舅舅……”
周子烬也目光幽幽回看她:“也能是块肥肉。”
两人拐进了一条主道,眼见快到公主府,秦峭才压低声音问:“就下毒吗?多久死?”
周子烬看看周围已经没人了,也依旧压低了声音才说:“胡长风说这药烈,三五天就会开始全身红肿溃烂……”
“万一被他知道是你下的,会不会临死反扑?”秦峭有些担忧:“他没什么底线,万一直接对付你或者你家里怎么办?你们到底为什么打起来的?”
“反扑?我也中毒了好吧……大不了一起下黄泉。”周子烬不怎么在意的继续说:“为什么打就记不清了,反正我只是要求他去给我随从坟前磕一个,他就不乐意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秦峭听了个开头就听不下去了:“一个人都不带,就敢故意去找茬?不怕他杀了你?”
周子烬也奇怪:“他杀了我他也活不了……我有他把柄!”
“然后呢?没谈拢?他让人抽你巴掌了?”
“是他打的,我也打他了,算互殴!”周子烬说完,才解释缘由:“那畜生不仅不愿意磕头,还抢到我头上来了,五五分帐?分他自己的还差不多……嘶……他还想对付周家,我就看不得他这么狂,牙都被我打断两颗,还放话让我给他等着?我就看谁先死……嘶……他大爷的……我要把他手剁下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