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言论,在柳絮父母嫌疑洗清后也没有传出来,”容筝皱眉,“本宫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卫明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庞大人不许下官随便胡说,他说没有依据的事情不能到处乱传,下官……下官也就一直都没讲。”
容筝看起来是真有些生气,他声音都有点大了,路锦瞳认识他到现在还没听过他这么大的嗓门:“这么重要的线索,庞载不许你说,你就真的不说了?你知不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如果传出去,是可能会有百姓来举报的,就因为你们一直都不说,所以直到现在案件都没有进展。”
卫明嗫嚅着不敢接话,他们还从没听说过脾气好的四皇子发火,此刻成了第一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筝道:“那之后呢?庞载都已经死了十几日了,你们还不报等什么呢?觉得案子是查不出来了,便无所谓了么?你们这样怎么配做捕快?如何给那些受害者的家里人交代?”
路锦瞳看他眼睛都气红了,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戏剧性,其实案子原本是有希望的,就是因为某些上位者的敷衍,以及下面人的无所谓,才一直拖延,拖到最后仅有的证据都消失,让案子再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她曾跟着一位老师辅助过破陈年旧案,在前世那个年代破积案就已经很困难了,在古代这种什么都不发达的情况下只会更难,更别说这案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线索,又拖了五年,凶手也许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容筝气成这样也能理解,他迫切的想要抓到凶手为儿时玩伴报仇,作为皇子不专心学治国大计,也没有拉拢人篡位的想法,勤勤恳恳去学习怎么破案子,他为之付出了五年,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庞载的不作为不认真才导致案件没有进展。却不承想,他曾经离真相那么近,只要来到府衙,想方设法盘问卫明和陈虎,比起庞载,他们或许会更惧怕容筝的压力而说出真话。
卫明不敢与他对视,心虚道:“是下官的错,下官……”
他支支吾吾半晌,根本说不出理由来,但他这副模样更让人清楚这是他疏忽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桩案子放在心上,觉得既然已经深埋五年了,想再查出十分困难,那还不如先搁置着,反正也没有人过问。
容筝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无奈阖眼。路锦瞳怕一会儿他更气,连忙道:“你再回忆一下,肝的切面真的像人啃过东西的一样么?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动物啃的。”
卫明直起腰来:“其实下官在发现这个之后,也专门去研究了一下,找猫啊狗啊,甚至是老鼠、蛇这些动物,都让他们吃过一些东西,然后看他们吃过地方的痕迹,没有与那块肝相似的,唯有人啃咬过的,和那块肝是很相似的。”
路锦瞳点点头:“明白了,二位先下去吧,若有什么问题,再请你们过来。”
卫明忐忑的看了看容筝,见他不耐烦的摆手,立马向路锦瞳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忙不迭的拉着李虎跑了。
容筝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路锦瞳看他缓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倒了杯茶:“殿下,喝口水吧。”
容筝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多谢。抱歉,我方才失态了。”
“是他们不对,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的,”路锦瞳道,“方才若不是殿下发火,恐怕我就要先骂人了。果然是什么样的领导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庞载做什么事情都吊儿郎当的,人命案也不放在心上,下面的人自然不好越权查案。”
说着他又缓了语气:“但我们这次好歹问到了重要线索,这些也都是他们发现的,只能说他们还不算无药可救,还知道发现线索自己去探寻。而且现在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也来不及了,我们先继续往下查吧。”
容筝颔首,他指间摩挲茶杯:“路姑娘,你觉得他说的……会是真的么?”
“怎么不会?”路锦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闹饥荒时尚有人易子而食,专有人杀人吃内脏也不是不可能,我之前就见过一些。不是常言说‘吃啥补啥’么,有些人肝不好,心脏不好,还有别的地方不好啥的,都会吃同样的地方来补充营养,饭桌上不都会有那种什么猪肝、鸡肝、牛肝那些东西么,有些人就会觉得动物内脏营养不够充分,是否可以换人的内脏来。
“之前见过一个案子,凶手家里的兄弟姐妹有人天生脑子不太好,凶手想让他们恢复健康,就杀人取走他们的脑子熬汤喝,说这样能补脑……殿下您怎么了。”
路锦瞳说了一半瞧见他有些一言难尽的脸色,便知自己说的有点重口了,连忙住嘴:“我是说多了么?”
“没有,”容筝摇头,“我倒是之前跟着上过战场,有时候厮杀起来,你说的那些也会发生,我只见过,却不知道还能……”
他那句未尽之语没能说得出来,路锦瞳懂了,她挠挠头:“有些地方吃涮锅的时候也会涮脑花,但是那是动物脑子,我觉得有点恶心,吃不了,就别说人的了……”
容筝:“……”我也没说这东西能吃。
他咳嗽一声:“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有了新的思路,至少再往下查的话还有新的方向,你有什么想法么?”
路锦瞳挠挠脸:“还是得靠走访,一般会想到吃人的内脏的,要不然是身患重疾,要不然就是家里人身体有些问题,或者身体孱弱,命不久矣。这种人占大多数,少数一点的就是单纯的心理变/态,好奇心重,想要尝尝是什么味道。”
“那你觉得,可能是哪种呢?”容筝问。
“根据那枚脚印来看,凶手鞋码很大,身形也高,一定是个男人没错,只不过根据那枚鞋印来看他可能腿有些残疾,并且身形瘦弱,甚至没有平常的青年那样结实,我猜测他有可能体弱多病,身体不够好,更偏向于第一种。”路锦瞳道,“先问着,也可以试探着问问有没有谁家有什么祖传秘方,是需要食人内脏才能养好身体的。”
“好,”容筝答应,“我会尽快把人集结起来,届时给他们分工,搞清楚应该问些什么。”
衙门已经没什么值得问下去的东西了,路锦瞳和容筝浅浅一讨论,决定再去问问钟煜,看看衙门有没有什么踏实肯干的人能带走,帮忙一起查这桩案子。
容筝进屋与钟煜细谈,路锦瞳干脆就坐在外面拔草玩,其内的衙役们来来往往,李虎也偶有经过,与路锦瞳对视上,他有些尴尬的挪开视线。
路锦瞳不禁挺直腰板,本来庞载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证据,就算是她知道真面目又如何?不还是有小迷弟恭维他么?现在好了,她甚至都没费口舌,就让李虎偶像的滤镜碎了一地,她现在怎么有种讨厌的人终于被发现了的感觉呢。
幸好戴了帷帽,路锦瞳才不用抑制笑容,但不管怎么说,太得意忘形还是不太好的,显得她跟个反派似的。这么想着,路锦瞳努力收回了笑容。
就算是高兴也得稍微收收,自己心里乐一乐就行了,不要让人看到嘛。
没办法,对于不喜欢的人,路锦瞳一向都没有好脸色,就别说这种不顾人命的了,如果庞载在她面前她直接降龙十八掌好吧?
没过一会儿,容筝和钟煜从里面出来,路锦瞳连忙拍拍裙子上的灰起身,钟煜邀请他们一起吃饭,正好这个时候午饭也刚刚回来,路锦瞳看到菜色情不自禁狗眼一亮,容筝见状,便应了下来。
正好他也要了解一下府衙里的人,看看钟煜给他找的那些衙役是不是都合格,跟在庞载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下子还真不能相信,连续那么多年习惯摸鱼,能立马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么?
钟煜大概也是清楚原先跟着庞载的人或许都不太行,此番推荐的都是他带来的小部分人,他在饭桌上给容筝讲了那些人的过往。那些人都是他之前在地方做知府时跟着带过来的,秉性知根知底,一定是认真干事的人叫容筝千万要放心。
容筝颇为欣赏钟煜,和他聊了很久,俩人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一桌好菜全便宜了路锦瞳。起初她还不好意思,觉得怎么领导拉活她吃饭呢,这多不行,后来发现容筝其实算不得她的领导,她现在还没入职大理寺呢,就算是进了大理寺,那领导也是沈知安才对。
想到这里,路锦瞳就放心吃了,一桌子菜最后都是她吃了的,不过她也没有全部吃完,每样都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留给他们两个。
结果直到离开他俩也没顾得上吃饭,容筝心情很好的和她一起从府衙门口出来,路锦瞳偷眼瞧他,见他眼睛都比刚来的时候要亮,走在路上步子都无比轻快,他略有些惋惜道:“若是钟大人能和我们一起查就好了。”
哎呀,这是交到朋友了。路锦瞳接话:“之后肯定有机会一起共事的,我们毕竟干的都是同一行。”
容筝轻轻点头,他道:“我先送你回府吧,你明日再过来,我今天下午去各处寻一些人,明日你过来组织他们,按片区给每个人分好。稍后我叫余景把四个地区的地图给你送过去,你先看看地形。”
“好,”路锦瞳笑笑,“多谢殿下。”
路府要绕过另一条街去,今天天气不大好,阴沉沉的,连个太阳都没有,不过因为正是晌午,有风微微吹过倒也不是特别冷,路锦瞳比较喜欢这种天气,她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连空气都觉得无比清新。
古代的天气就是要更好一点啊,她这么想着,还能闻到街边卖得小吃的味道,不禁又被勾起了馋虫,说了句等一下便嗒嗒嗒跑去一个摊位前。
那个摊位卖得是夹肉饼,路钊回来的时候经常会给她带,那家的饼里面抹了一种特制的酱料,吃起来特别特别香,路锦瞳有的时候一口气能吃好几个。
此时又闻到了香香的饼,她又忍不住了,掏腰包买了好几个,其中几个先包起来,给家里人带一点,另外几个又装了一包,她小跑回去,递给容筝:“殿下方才都没吃什么东西,等会儿又要忙好久,先垫吧垫吧,这个饼可好吃了。”
她像是过年给小孩塞红包的亲戚,容筝没能推辞,只道了声谢便接过。
一直到容筝送她回府,慕柏才从后面的人流中出来,她一直默默跟着,进了府衙便在一丈远的地方不远不近站着,努力降低存在感,她做的很成功,周围都没什么人看到她,就连路锦瞳都已经忘了身后还跟了这么一号人。
此刻她自己出来,路锦瞳才意识到忽略了人,她从油纸包中摸出个饼来:“你也来一个吧,跟着我们走了一路,连口水都没喝。”
她觉得慕柏不像剑客,更像是个忍者、杀手那一类,她可以变作各种各样的人,并且完全融入进去,只要她不想,那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除非是和她一样的人。
在发现这些之后,路锦瞳有些好奇了,慕柏原先的门派究竟是什么地方,只是飞鹰帮那么简单么?里面究竟是教什么?为什么慕柏会的东西那么多,这已经不是普通门派会教的了,而她又为什么会流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女扮男装?
至于有没有隐姓埋名,路锦瞳没法确认,直到现在慕柏都没有和她说起过往的意思,只是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任务,防备心依旧很重。她之前也答应过不会随意问她的过去,等她自己愿意说出来的时候再说,那就不能食言,心里头再好奇也要忍着。
慕柏木着脸接过:“谢谢小姐。”
路锦瞳跑了一上午,眼睛有些发酸,她把饼分给陆绾,又叫竹月去拜托厨房给慕柏做些事情,便回屋中往床上一摊,不管不顾的睡过去了。
案子等睡醒了再想,她要困飞了,每天这个运动量,真的是会让她累成狗。
她觉得以后可以吃得再多一点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不会胖。
睡了个把时辰,路锦瞳精神满满的起来了,竹月进来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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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裳,又给她梳顺睡乱了的头发。
路锦瞳看了看镜中迷迷瞪瞪的自己:“竹月,你知道五年前的少年被杀案么?”
“奴婢记得,”竹月轻声道,“原本只发生在沼水村,后来竟到了京城,之前那位宋云知小姐的丫鬟柳絮,她的父母不就是被冤枉了么,砍了头之后才知道冤枉了人家,可是人已经回不来了。而且官府中就打算那么草草结案,都不想继续查,若不是柳絮不肯放弃,只怕现在那黑锅还在他们头上扣着呢。”
“多余一些的你知道么?”路锦瞳问,“比如说,京城中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个头高,但是身子有些弱,容易生病,性格温和,平易近人,特别讨小孩子的喜欢,对了,他的腿可能受过伤,落地会比左脚更重。”
竹月手上动作变缓,表情凝重的思索起来,片刻道:“这样的人很多吧,还有一些贵族公子也是这样,如果按照小姐这么说,那七皇子也有可能了。”
“怎么说?”
竹月道:“七皇子身体很差,据说是因为慧妃娘娘早产,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七皇子性格也很好,身形瘦弱,没有人不喜欢他,包括小孩子,不过倒是没听说过七皇子的腿受过什么伤。”
不会吧,这事总不可能依然是牵扯到皇家去的吧?那她也太点背了,刚来遇到的案子就与三皇子有关,还和四皇子一起查案,现在疑似的人还可能是七皇子……她这是捅了皇子窝了么?
之后得向容筝旁敲侧击一下七皇子,因为这种事其实有权力的人最好干,就别说案子发生的时候沈知安还特意被调走了……路锦瞳越想越觉得不对,只好先把他拉进怀疑的队列,毕竟一个皇子总不可能亲自去杀人吧,还得比对一下脚印,才能知道是不是,容筝与七皇子相处多年,总不可能连个鞋印都认不出来。
陆绾和路钊在京城生活多年,又常在生意场上转悠,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到数不胜数,想必对七皇子也略有耳闻,如果时常要掺和进皇家事情的话,那她必须得了解了解,免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路锦瞳打定主意,便去书房找陆绾去了。
路府一共有两个书房,陆绾一个路钊一个,他们两个的分工不同,所以不能混在一起,以免到处乱放导致对方找不到东西。路锦瞳到了陆绾的书房门外,轻轻叩门,里头传来声音:“谁啊。”
路锦瞳夹着嗓子道:“娘,是我~”
她来了这半个多月,发现陆绾特别喜欢她撒娇,可能是因为原先原身不常这么对她吧,反而还有些距离的样子,突然被女儿那么亲近,陆绾几乎是有求必应,就差把她捧天上去了。
对此路锦瞳非常感动,她自知占了原身的一切,只有尽自己所能的让他们夫妻俩高兴,然后不给他们惹麻烦。
陆绾的欣喜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小锦来了,快进来。”
路锦瞳推门进去时正与迎上来的她对上,陆绾笑眯眯道:“听竹月说你睡了,娘就没有去打扰,怎么样,上午累坏了吧?”
“还好啦,就是比较费脑子,所以很困。”路锦瞳道。
陆绾引着她到了桌前,给她到了茶水:“这是花茶,很清香,你不是不喜欢苦茶叶么?对了,殿下今日叫你去查什么案子?”
“谢谢娘。”路锦瞳接过抿了一口,果然口齿生香,宛如吃了片口香糖,“是五年前的案子,娘应该知道,之前发生在沼水村,后来发生在红梅客舍和闹市,宋云知丫鬟的父母还被冤枉处斩了。”
陆绾顿悟:“哦,是那桩案子啊,我记得,之前就听说四殿下对那个案子很上心,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惦记着,还叫了你一起过去查。”
“殿□□察民情嘛,六位受害者的父母还等着看到结果的那一天,总不能一直放着,迟早要查出来的。”路锦瞳笑道,“娘,我是想来问问您,您可知道京城中有没有什么男人,身高八尺左右,偏瘦削,但体弱多病,吃什么药都不见好,脾气温和,不与人恼怒,还特别讨周围人,特别是孩子的喜欢?”
陆绾略略思忖,随后道:“你说的这些特征,都是凶手身上的吧?这样的人太多了,总得有个大概范围,比如说哪些地方才有这样的人。”
“娘说的是,女儿此番是来向您借人的。”路锦瞳道,“衙门和大理寺虽然有人,但终归无法完全控制,他们有没有认真做事我也不知道,但咱们自己府中的人总是可以相信的,您借我五六个人,我让他们四处问问。”
“这当然没问题,咱们家的人你随便用,想用多少用多少。”陆绾爽快答应,“不过,你们查的怎么样?能不能和娘说说?娘肯定不和外人说,就自己知道,当然,如果要保密不能说,那就不说。”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路锦瞳道:“倒也没什么,就是……娘,您先把茶杯放下。”
陆绾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杯子放下了。
路锦瞳道:“今天上午刚问到的,那几位被杀的少年内脏不是都被掏空了么?庞载之前定柳絮父母的罪也正是用从他们屋中找到一块腐烂的肝,仵作当年验看后发现肝的切面像是被人咬过,所以女儿现在怀疑,凶手杀人极有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才将年轻的男孩杀掉,取出内脏来煮熟吃了,以此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变成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陆绾被她这一言论惊得睁大眼:“真的么?还有这样的人?”
“是真的,仵作验看很多次了,”路锦瞳道,“所以娘有功夫可以想一想,您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家族,祖上有传下来怪异的方子,是吃人的内脏可以补全自己不足的,如果有,您一定要和我说,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绾皱起眉,她有些犹豫道:“我没有听说过,但我想起了一桩事……早在两年前,我和你爹去徐州进货时,好像听到过与这桩案子颇有相似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