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朱允时,真凶究竟是谁不能明说么?怎么还搞让她猜这一套?她该不会是以为她能猜的出来吧?
如果连朱章都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还有可能是谁呢?路锦瞳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无法排除丞相的嫌疑,毕竟密谋的地点就在丞相府,而有能力让朱章、朱允怀以及宋云衡认罪,并且买通朱允时让她曝光朱章,最后保下她们让其离开,这么大的能力,或许也只有丞相能做到了。
可是为什么呢?路锦瞳无法理解,宋云知是丞相的孩子,宋云衡也是他的孩子,听容筝说他对府上的每一个孩子都很好,是不可能做出杀子杀女的事情来的。
就别说宋贵妃是他的亲妹妹,三皇子是他的侄儿,他为什么要害三皇子呢?
以路锦瞳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一般自己的亲姐妹嫁入皇家还诞下皇子,都是会被供起来的,特别是像丞相这种位高权重的官员,他们都期盼着自己家的孩子能登上那个位置,然后一家子都能沾光。
所以她怎么都想不通丞相害三皇子的意义在哪里。
还是那间茶楼,因为原身的记忆是需要触发关键点才能让她想起来的,所以路锦瞳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有哪个茶楼离他们两家府邸都近,叫什么名字,只好选在了宋云知被害的那家,容筝肯定不会忘的。
路锦瞳很早就到了,她吃不下什么东西,只在屋里来回的转圈,竹月劝道:“小姐,您要不坐下歇歇,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没事,”路锦瞳朝她摆摆手,“我现在吃不下东西。”
她都要愁死了,到底是不是丞相啊?如果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朱允时为什么不写清楚!卖什么关子?!
等等,朱允时!
路锦瞳发现自己真是一急就容易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她连忙道:“竹月,你现在回府,让娘派一队侍卫沿着朱允时离开的地方追,今天早上去送她们的人应该清楚她们要去哪里,如果可以带着一起去,沿途搜索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赶紧派个人回来报信,其他的人继续找。记清了么?”
竹月懵懵的消化了一圈,随后点头如捣蒜:“记住了。”
于是路锦瞳拍她:“快去,让车夫带你回去。”
竹月道:“可是小姐,你这里没人伺候真的行么?”
“怕什么,慕公子还在呢,没事的。”路锦瞳挥手赶她。
慕柏就守在门口,路锦瞳绝对不开窗,她就不相信了,还能有人在隔壁暗杀她不成,她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路锦瞳也不记得她在屋里转了多少圈,人在煎熬难耐的时候总觉得时间特别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被猛地推开,正是容筝,他似乎也是跑着过来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怎么了?”
“你先进来,”路锦瞳也顾不得避嫌,拽了容筝的胳膊肘把他拉进屋去,随后鬼鬼祟祟探出头看看外面有没有可疑的人,慕柏看她左看右看好几回都不放心,无语道:“我在外面守着,你放心吧。隔壁两个屋子我已经叫人给你腾开了,不会有人偷听。”
几百两银子的人就是给力啊,路锦瞳激动的向他竖了个大拇指:“感谢,回去请你吃饭!”
说罢,她终于将头缩了回去。
路锦瞳小跑回来,容筝已经坐到桌对面了,他道:“发生什么了?”
路锦瞳把那团小纸条递给他:“殿下,您看看。”
纸条被她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焦急时更是握着连连转圈,此刻已经有些皱了,还有点潮,不过还好上面的字迹没有收到影响,容筝看着皱起眉来:“这是谁写的?”
“肯定是朱允时。”路锦瞳道,“我娘今天早上派人去送她们母女,派去的丫鬟后来袖中就掉下来这么个纸条,不是她写的还能有谁?而且把朱章拉下水的重要证人就是她,她昨日那番举动肯定是有人授意,不然她和她娘两个女人离开京城怎么生活下去,她不可能完全不考虑未来吧?除非有人给她们兜底,而这个兜底的人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容筝看了看纸条,又看看她:“路姑娘,你是不是心中有怀疑的人选了?”
路锦瞳一怔,随后卡壳了。
她当然有,虽然目前证据和理由还站不住脚,可她最最怀疑的就是丞相。但这话能说么?能说么?不能说啊!她现在还不知道丞相和容筝关系怎么样,容筝与三皇子关系怎么样,容筝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本宫与丞相关系一般,他并不在本宫这边,如你所想,他站队三皇兄,”容筝道,“本宫也对他有所怀疑,只是三皇兄毕竟是他的亲侄儿,更是他将来站稳朝堂的重要人选,所以一直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他。”
路锦瞳颓然坐下:“实话和您说,我也在怀疑他,无法断定的缘由和您一样。但是,如果他连自己的儿女都能下手的话,三皇子一个侄儿算什么呢?”
容筝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路锦瞳疑惑道:“为什么?我不怕他们阻挠。”
“你不怕,那你的父母呢?你要他们因为这件事涉险么?”容筝说,“让你不要再查下去是为了你好,本宫知道,你不畏强权,可是你总要为父母想想,如果他们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你岂不是要恨自己?”
见路锦瞳沉默下去,他又道:“朱允时既然怎么说了,那这个案子就一定不会结束,根据你的分析,幕后之人一定不简单,哪怕不是丞相,也一定是个与他一般厉害的人。你放心,本宫会一直追查下去的,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自会来寻你帮忙,但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许再妄动了。”
半晌,路锦瞳才点点头,她道:“都听殿下的。”
容筝说得对,她还有父母,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享受了她拥有的一切,那就不能不轻易珍惜,路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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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绾本来不应该有事的,他们会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到老,即便是失去了女儿,哪怕是痛苦也会活着,她不能打破他们原有的好结局。
如果真的因为她的莽撞让他们二人出了什么事,那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原身也不会瞑目的。
她复又抬起头:“殿下,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但您若是也遇到危险,有阻力不让您继续追查下去的话,您也要停手,查案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有留住命,才能有希望查明真相。”
容筝笑道:“好。”
他喝了口茶,又道:“稍后本宫会派人去追他们,如果能追到朱允时就好,怕只怕……”
“只怕幕后之人容不得她活着,她做了证,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以凶手斩草除根的习惯,她很危险。”路锦瞳把接着的话说完,“那殿下稍后派人先去路府,我叫一个今早送他们去的人跟着你们,也能指路。我已经安排人叫家丁过去追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好,”容筝应下,“本宫会派暗卫去。”
路锦瞳又想起什么:“对了殿下,朱章他们处斩前还能不能提审了?您要不要再试着问问,万一因为幕后之人的卸磨杀驴,朱章被惹恼了,想要把他也拖下水呢?”
容筝惋惜的摇摇头:“来不及了,昨夜本宫连夜整理卷宗,等今晨早朝过后想要去提审时,沈大人那里传来消息,昨夜他们都畏罪自杀了。”
“全部么?他们三个都自杀了?”路锦瞳震惊。
容筝点头。
“他们怎么自杀的?狱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啊,甚至连个悬梁的横梁都没有!”路锦瞳还是不敢相信。
“朱章是被朱允怀杀死的,用衣带勒死,而他则是自己将自己勒死,至于宋云衡,他摔碎了带着的玉佛,用尖锐部分划开了喉咙。”容筝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惋惜。
路锦瞳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除了朱章外,都是自杀,特别是朱允怀,人在窒息时身体本能会挣扎,他自己勒自己,那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又多迫切的想要死,才会毫不手软的把自己勒死?
她突然感到特别愤怒,但又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她生气有什么用,现在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哪怕是就地气晕,凶手也不会出现。
她不禁咬紧了牙关:“殿下,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帮忙,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家人。但我总觉得,朱允怀和宋云衡被利用顶罪的可能性更大,也许他们在其中什么都没有做,却被迫承担,甚至被威胁了什么。如果是真正的凶手,是绝对不可能畏罪自杀的,他们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更不会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
“至于他们三个的死,”路锦瞳道,“殿下觉不觉得,这依然是斩草除根?就像是拉他们出来顶罪,以及杀赵阿大,赵氏,林氏,大理寺衙役等等等等,那些人,不都是凶手为了防止被抓出来而除掉的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