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做会展的,我从小就在美术馆里长大,”祝淼面对众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看不出来很正常。”
“画框太大,钉子不明显,但松了还是能看出些差别来的……”祝淼的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声巨响验证了她的真伪。
“你看。”祝淼说。
她不仅让别人看,自己也忍不住一起看了过去。
明明她对接下来的走向一无所知,但总能在一些关键节点时猜出下一个步骤。
要让她猜下下幅画是哪幅,她完全猜不到,但让她说下一幅是哪个,她却能说得头头是道。
至于“所有画的钉子都松了”还真的是她观察出来的。
她一个从来不关心展览的人居然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出这些画的异样。
这太奇怪了。
祝淼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但好在这些人都相信了她的话,纷纷来到画边检查。
果然,每一幅画框后的钉子都出现了松动的迹象,而在他们检查期间,又有几幅画砸在了地上。
祝淼一直躲在最边上,她下意识地抬腕看表,却发现手上的表也不见了。
正当她疑惑之时,馆内的画像也终于尽数落地,原本怎么也打不开的门也悄然隙开了一条缝。
而这个异常也是祝淼发现的。
“门开了。”她一说话,所有人都聚到了门边。
最先砸门的背心男二话不说地推开门,本以为可以重见天日却发现门外依旧是个展览馆。
这一次,展示的是莫奈的画作。
“槽!”背心男忍不住破口大骂,“怎么还不能出去。”
祝淼平淡地经过他的身边,早在开门前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虽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个奇怪的美术馆,但在她来到这座充满莫奈画作的大厅时仍然有一股熟悉感。
“这是要我们一直走下去吗?”穿着睡衣的女生忍不住问道。
祝淼看着那几幅画,还没来得及对画做分析,嘴巴就比大脑快了一步说道:“别站在画下面。”
她刚说完,那一幅画便猛地砸在了一个男人头上。
砰的一声响后,大家都默契地聚到画边,只是这一次被砸到的男人没再抱怨。
甚至可以说他在被砸到就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饶是预知给了祝淼提示,但在接收到“男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时她还是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人群很快骚动了起来,一个个冲到门口想要回到梵高画作的展厅,却在即将踏进展厅时被忽然关上的大门撞到跌坐成一团。
祝淼站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忍不住着急了起来。
她是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但是在下一步如何做的关键信息还没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依旧无法预判这里会发生的意外。
祝淼只能将目光在每一幅画作上面扫视,在看到一幅暖色调的画时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名字——费迪南德——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词。
“怎么办!根本就出不去!”
“画怎么可能砸死人!”
“谁有手机,快报警啊!”
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没有阻止祝淼前进的脚步,她站在那副巨大的画下,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起有关“费迪南德”的记忆。
母亲对画作的研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的审美认知。
但遗憾的是,她总是记不住那些晦涩难懂的人名和流派,现在再看,只觉的这幅画和周边的画没什么不同。
要不是她福至心灵的感应,当下也分不清这和莫奈的画作有什么区别。
“钉子都松了?”西装男站在画作和画作的空隙中问她。
她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继续研究这幅画。
“你懂画吗?”西装男又问。
“略懂。”祝淼说。
“懂多少?”
“这里大多是莫奈的画。”
“大多?”
“嗯,起码这一幅不是。”
祝淼没有把握确定这是费迪南德的作品,但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的直觉已经被证实了许多遍了。
“莫奈的展厅里为什么会放费迪南德的作品?”西装男问她。
祝淼抽空看了他一眼,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母亲不是做会展的吗?”西装男问。
“会展中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祝淼说。
说完她稍显一愣,会展确实不能犯错,但要是有人刻意为之呢?
“诶,这里有个小册子。”不远处,穿着睡衣的女生举起了一本手册。
祝淼回头望去时,便听到她念道:“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区别……”
她念了很久,关于印象派的定义和后印象派的定义就让她念了好几遍。
祝淼听完后第一时间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眼前这一幅画上。
潜意识中的某个关键词被触动,答案也呼之欲出。
她喊来了几个人,大家一起合力将这幅画摘了下来,果然,在画的背后有一个漆黑的通道。
“等等。”
祝淼刚钻进去半个身子就被背心男拽了回来。
她疑惑回头,便听背心男说:“你就这么进去了?”
“嗯,”祝淼点点头,“我觉得应该能进去。”
背心男显然不信,他指着紧闭的房门,说道:“那里是画全部掉在了地上才开的,这里才掉几幅,等它掉完不就行了。”
“可我觉得门开了还是展厅。”祝淼说。
但她也没有毅然钻进去,反而站在一边和大家一起等画掉完。
画掉完后,展厅的门确实打开了。
可一眼望去依旧是些大得难以看清顶部的名画。
而且那座展厅中的画更多,能躲的地方更少。
“我想走这里。”祝淼指着那个黑漆漆的通道对背心男说道。
可通道里黑得不见五指,眼前却是明亮的展馆。
背心男不禁开始犹豫了起来。
连带着剩下的人也进退两难。
祝淼倒也不急着离开,因为门开后,她的预感又告诉她,那扇门中也有可以离开的通道。
这一次的预感比上一次强烈,她甚至已经能看见藏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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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画了。
“我觉得还是稳妥点吧。”西装男说。
祝淼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是下一个展厅里也有通道的话,我就走通道。”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玩家也有了答案。
几人来到下一个展馆,重复着上一个展馆做的事。
等女生把册子念完,祝淼已经站到了线索所指的画像前。
“别去搬别的画,钉子不稳会掉下来。”
祝淼刚说完,原本几个想去看看别的画背后有没有通道的人便缩回了手。
祝淼已经说中很多次意外了,现在要是还不听劝只会被别人当成傻子。
“你怎么……”西装男的问题还没问完,祝淼便已经站到了画边等他搭把手。
西装男没办法只能叫来几个人一起搬画,果然,那幅画的背后有一个和莫奈展厅一模一样的通道。
“我走了。”祝淼说。
虽然预感对这里的通道很强烈,但再往后祝淼已经没办法再产生熟悉感了。
她现在必须走,她的潜意识已经不能再给她提供信息了。
“等……”西装男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便头也不回地闯进了通道里。
通道很黑,她走了好一段路才看见前面的光,可光太亮,祝淼还没办法适应光线便听到有人在遥远的天边说:
【恭喜玩家:祝淼,通过第1层副本】
“唔——”祝淼被光刺得眼前发红,忍不住用手臂盖住眼睛,却发现手上没有任何布料,只有微凉的皮肤逐渐驱赶她的睡意。
“淼淼,别睡了,要迟到了。”母亲的催促伴随催促声一起响起。
她看着没被关紧的窗帘,有些茫然地抚上自己的心口。
明明只是一场梦,她却觉得记忆中的一片空缺被填上了。
“24号……”祝淼念叨着日期来到桌边,被画了大半页叉号的日历正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拿起笔想要在23号的格子中打上叉,却发现格子里早多了一处标记——进本。
本?
副本?
祝淼的笔尖悬停在半空,梦醒时的那句话言犹在耳。
她也打游戏看小说,当然知道副本是什么意思,可梦中的那些记忆为什么辐射到现实世界中。
进本,进的难道是梦中的副本?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23号的晚上她会做这个梦,而且,梦中她为什么会对里面的东西感到格外熟悉,甚至还能猜出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好似梦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经历过一般,甚至她都有些怀疑,在昨天下午的那个梦里,这一段情节是不是也出现过。
日历本是她每年都会买的必需品,所以在年初的时候她应该还没有失去对“进本”的记忆。
甚至祝淼还想猜测得再大胆一点:她的记忆在昨天下午的自习课前都是完整的。
所以一切的疑惑都来自那个支离破碎的梦。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迅速点进日历软件,诸多猜疑无法得到认证,她只能快速翻找着手机里的日期信息,果然,在四年后的某一天她又发现了同样的备注——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