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麻木地拖着爱米琳的尸体,走进安全屋。
她环顾一圈,明知故问:“卡卡洛夫呢?”
贝拉脸色阴沉:“没回来。任务失败,他有一大半责任。我猜他是逃走了。”
“那他完了。主人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一个食死徒幸灾乐祸地说。
“还真不一定。魔法部不是公布了屏蔽黑魔标记的材料配方吗?我猜他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凯瑟琳把爱米琳的尸体扔到地上。
贝拉盯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秒钟后,她突然出手:“钻心剜骨!”
爱米琳软弱无力地升到空中,不停翻滚着。
“你什么毛病?她已经死了!”凯瑟琳匪夷所思地看向贝拉,“我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贝拉垂下魔杖,爱米琳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贝拉撇嘴道:“我就是看看她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
“你亲眼看见我杀了她!”凯瑟琳骂了一句,“好歹是这次行动唯一的一点收获!你竟然怀疑我?”
“好了好了。”一个食死徒站出来打圆场,“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该如何回去复命。”
片刻后,凯瑟琳开口:“我们把她的尸体悬挂起来,挂在对角巷,古灵阁楼顶。这样,所有巫师都能看见,也算是一种震慑。”
“好歹能无功无过。”那个食死徒点头同意,“只是可惜了多洛霍夫……”
“他刚从阿兹卡班出来,决斗技艺生疏了吧?他就不应该参与这次行动。把错都推到他头上。”凯瑟琳说。
“倒也是。”那个食死徒噗嗤一笑,“本来就是他的错,还有逃走的卡卡洛夫。”
贝拉没有提出异议。
凯瑟琳趁着夜色,偷偷幻影移形到古灵阁楼顶,将爱米琳的“尸体”悬挂起来。
与此同时,黑魔标记冉冉升起。
她知道,要不了多久,邓布利多就会前来取走爱米琳的“尸体”,接手所有有关她的“后事”。
清晨,圣诞颂歌下,人们喜气洋洋清点完自己的礼物,穿着晨衣烘烤着炉火,在早餐桌上打开报纸时,赫然发现又有一名反抗神秘人的勇士被害。
勇士的尸体还被悬挂在古灵阁,整条对角巷都能看见。这简直是公然的挑衅!
有人气得大骂,有人怕得发抖,也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接着,估摸着黑魔王起床了,凯瑟琳便跟随贝拉等人去向黑魔王复命。
见任务失败,多洛霍夫死亡,卡卡洛夫叛逃,黑魔王大发雷霆。
所有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但好歹,他们除掉了一名凤凰社成员,黑魔王没有对他们怎么样。黑魔王发泄完,留下了这次任务的重要功臣凯瑟琳。
“过来。”黑魔王冷冷地说。
凯瑟琳匍匐着,爬到他的脚边。
“我很高兴,你终于开了杀戒。”黑魔王居高临下地望着凯瑟琳,“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你的能力,你的才华,注定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是说过吗?我身边永远给你留了位置,只要你想通,随时都可以回来。”
凯瑟琳一脸惊喜地抬头。
黑魔王皮笑肉不笑:“从明天起,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至于你制造阴尸的工作,我明早派人过去和你交接。”
*
凯瑟琳回到了她在墓园搭建的小屋,度过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最后一天。
明天她就可以回到伏地魔身边了,这本该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脑封闭术松懈下来,防御壁垒的大坝轰然倒塌,那些被掩藏起来的情绪像洪水一样倾泻而下。
她仿佛后知后觉,哦,西里斯清空了关于他们的记忆。
他彻底否认了她和他的过去,所有那些曾经的美好、争执、救赎,统统被弃之敝屣,消失不见。
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开到底对不对?可她要走的路,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
到目前为止,阴差阳错下,也就小巴蒂了解她最多,像雷古勒斯、芬妮也仅仅是略有猜测,他们或许以为她在单打独斗,偷偷反抗,并不知道她实际上是在为凤凰社工作。
凤凰社组织松散,内奸根本抓不完,邓布利多什么样的人都想吸收进来,毕竟现在这种局势下,能主动站起来反抗的人太少了。
凯瑟琳觉得西里斯有时候过于鲁莽,不计后果,或许这是勇敢的特质之一,但更像是不定时的炸弹。
他还喜欢情绪外露,大脑封闭术也算不上非常优秀。如果告诉他真相,他很难不露出马脚。
就这样吧,挺好的。
那些过去的欢愉本来就是她偷来的,现在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本的轨道上去。
凯瑟琳心想,她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呢。如果哪一天她死了,正好可以少一个为她悲伤的人。
她现在活得那么累,也没必要再背负起如此沉重的爱。
整整一天她都没吃东西,现在胃里像有一把电锯一样,疼到麻木。
可她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任何东西。
壁炉里的柴火发出一声噼啪的爆燃声,凯瑟琳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生死水倒进去,火焰被浇灭大半,紧接着,燃烧的果木香味混合着生死水的蒸汽扑面而来。
在氤氲的氛围里,凯瑟琳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毯上,陷入深度睡眠。
梦里,一切都那么美好,允许她自欺欺人。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已经天黑了。
脑袋边的地毯湿哒哒冰冰凉,也不知道她在梦里流了多少眼泪。
凯瑟琳从地毯上爬起来,习惯性地看向手表,突然记起那是西里斯送给她的成年礼物。
为数不多的她还保留着的他的东西。
她解下手表,塞进箱子里。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
西里斯坐在废墟里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个逃走的傲罗终于带领支援赶到了。
连邓布利多都来了。
他们找到了多洛霍夫的尸体,却没找到爱米琳。
傲罗问西里斯:“爱米琳呢?她去哪了?”
西里斯麻木地张口:“她死了。他们带走了她的尸体。”
“哦,梅林。愿英雄安息。我将永远铭记她的名字。”那个傲罗叹息,“袭击爱米琳的食死徒戴面具了吗?知道是谁干的吗?我听说逃走的那个是个叫卡卡洛夫的外国人,我们已经和瑞典魔法部取得联系,他会被全世界通缉。”
“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西里斯一顿,“和凯瑟琳·拉文。”
“哦,老熟人了,都是通缉令上的家伙。”那个傲罗说。
远处的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取证完成,我们得把这里恢复原状,该死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是铁定不会派人来加班了。”傲罗拍完照,挥动起魔杖,时间仿佛倒流一般,满地碎砖块回到破损的墙壁上,扭曲的铁栅栏也平整如新,满是破洞的汽车也修补好了。
“食死徒没用多少黑魔法啊。挺好的。至少部里不用赔钱了。”那个傲罗嘟囔。
“等一下,你们看那里!”一个傲罗忽然指向远方的天空。
东方,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在薄薄积雪的映衬下,令人恐惧的巨大黑魔标记冉冉升起。
“是对角巷方向!”
“出事了!”
“那边是谁在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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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站起来,盯着黑魔标记,他余光看到邓布利多幻影移形走了,也立即跟上。
他来到古灵阁建筑下,抬头。
是爱米琳,他们把爱米琳的尸体悬挂在古灵阁上空。
这是挑衅,也是羞辱。
冷汗浸湿了西里斯的后背,他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失去了意识。
“大脚板,醒醒!快快复苏!”
有人在用冷水拍西里斯的脸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有些眼熟的房间里。
詹姆俯下身,担忧地看着他。
“这里是摩金夫人的店里,他们见你晕倒了就把你扶进来休息。感觉怎么样,要再来点活力滋补剂吗?”詹姆擦干净手,忙着掏药瓶。
“不了,谢谢。”西里斯坐起来,麻木地拒绝。
“我晕过去多久了?”西里斯问道。
“大概两三个小时,我也是刚过来。”詹姆小声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唉。”
詹姆望向窗外,对角巷的圣诞节一年比一年萧条,很多店铺都锁了门,街上也没什么行人。
“下午是爱米琳的告别仪式,西里斯,我们得送她最后一程。”詹姆深吸一口气。
“这么仓促吗?”西里斯哑着嗓子问道。
“是啊,因为邓布利多今晚要送她魂归故里,回法国,回到她家人身边。”詹姆沉痛地说。
“她就不应该来英国。”西里斯苍凉地说,“这里埋葬了她的理想和青春。”
*
下午,凤凰社所有成员齐聚泰晤士河边,为爱米琳送行。
邓布利多用门钥匙从巴黎接来了爱米琳的父母,他们正扶着女儿的棺木泣不成声。
一艘小船从河面飘起,邓布利多把棺木转移到船上,又搀扶着这对失去独生女儿的中年夫妇登上小船。
万斯夫妇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多流连片刻这个她为之奋斗过的城市,所以选择了乘船。
凤凰社成员纷纷朝船上投掷着洁白的玫瑰——爱米琳生前最喜欢的花。
鲜花很快淹没了棺材。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小船随着泰晤士河水顺流而下,直至汇入大海,飘向爱米琳遥远的故乡巴黎。
不知道谁带头唱起了英雄奥多,哀伤的歌声飘散在寒风中,直到小船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
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西里斯始终不肯离去。詹姆、莉莉还有彼得陪着他站在岸边。
“我有一半时间都在和她搭档,另一半时间是和埃德加。”西里斯忽然说,“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为此一直在回避她,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现在想想,我都奇怪,我居然是因为那个杀了她的凶手,我……”
西里斯说不下去了,他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笑。
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这不怪你。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我早就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但你们都不相信我。”彼得这时候忽然插嘴说道,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在霍格沃茨四年级的时候……她很会装,不是吗?”
“别说了,小虫。”莉莉打断彼得的话,迟疑地说,“或许有什么误会……”
“你就是太善良了,莉莉。”詹姆不满地说,“她把魔杖借给贝拉特里克斯炸毁了大桥!你的父母……”
莉莉提高声音:“我当然清楚!用不着你提醒!我只是觉得……”
“好了!”西里斯开口了,“不要因为她吵起来,不值得。”
他转向莉莉:“没有什么误会。她杀死了爱米琳,是我亲眼所见。”
“我会替她报仇的。”西里斯又把目光转向黑漆漆的河水,他压低声音,艰难地说,“哪怕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