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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77章 东坡肉

作者:荒台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从寄在她腰上一搂,将她提得双脚离地,脸朝她压过去,重重地碾她的唇,叩开齿关,吸咬她口中丁香。


    含璎被他压在门扇上,唇舌发麻,心一狠,索性两腿盘上去,缠着他的腰,手臂挂在他脖颈间,编贝似的白牙趁势截住他肆意的唇舌,起初只轻咬以示警告,因他依旧故我,才下了狠劲,直至尝到一丝腥甜。


    周从寄稍稍退开,薄唇上沾了血迹,一双黑眸好似氤氲着潮湿的雾气,与她一触即分开,埋首在她颈窝,呼吸略重,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侧。


    含璎推他的肩,他歇过几息,却未平复,抱着她大步走到床前,放她上去,随即倾身朝她压过来。


    含璎滚在一旁,目光晶亮地望着他,“周从寄,我正恼你呢,你敢再闹我,看我怎生收拾你!”


    周从寄颓然地坐起,侧眸看看她,忽将她捞到腿上侧坐着,似已忘记方才因何与她置气,只问:“小桃如何才肯原谅我?”


    含璎冷哼道:“我还没怪你一声不吭地去花楼丢我的脸,你倒嫌起我来?”


    “夫君偷上花楼,若传出去,我不要脸面么?”


    周从寄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别至耳后,又摸了摸她的耳垂,“我以为小桃不在意。”


    不在意?含璎冷笑,“你一日是我夫君,便得一日听我的,不许狎妓,不许纳妾,不许与旁人苟且,若叫我抓到你胡来,定不饶你。”


    周从寄沉默片刻,忍不住问:“我若不是呢?”


    含璎道:“随你。”


    周从寄神色一暗,“小桃在意的从来不是我,只是夫君。”


    “你又发甚癔症?”含璎皱着眉,“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与我和离么?”


    周从寄掌着她的后脑勺,与她额头相抵,低声道:“小桃何必一再戏弄我。”


    “谁戏弄你了?明明是你贼喊捉贼,”含璎扭了扭身子,挣开他的手,哼道,“现下你这夫君也非摆设了,还有何不满?便宜都占过了,偏你得了便宜卖乖,动辄一副被我欺负的委屈模样。”


    周从寄问:“不是小桃嫌我是摆设,如今怎又成了全是我占便宜?小桃难道不喜……”


    含璎捂着他的嘴,“你再胡说!”


    周从寄拉下她的手,揉了揉,按在心口。


    含璎倚在他臂弯,想起来还气,“当初凶得很,瞧都不瞧我一眼的是你,亦是我挑中你做夫君,你答应得不情不愿,倒有脸讨伐我。”


    “是我有眼无珠,”周从寄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末了仍是问,“小桃当真心甘情愿挑我做夫君?”


    含璎审视地将他打量一番,凝着他的眼,“亏得你生得尚可,若是个秃头癞脸的,我可不会挑中你。”


    “只是尚可?”


    含璎捏捏他的手臂,兀自道:“也有把子力气,便是书读不好,也可给我帮工,何况还会读书。”


    想想又道,“来日若得高中,我便是进士夫人,听说做官俸禄也不少呢。”


    周从寄蹭了蹭她的鼻尖,“如此说来,小桃的确是认真选了我做夫君。”


    “今日亦是当真生我的气。”


    含璎捕捉到他唇角一抹极淡的笑意,抬手便掐他手臂,惹她生气他便高兴?他成心与她过不去!


    周从寄抱着她转了个身,将她罩在身下,在她颈窝拱了拱,不住地在她鼻尖、耳侧亲吻。


    含璎想起他遮遮掩掩买的那物,面上有些赧然,含糊地问他:“你、你为何用那……小衣裳?”


    小衣裳?周从寄怔了怔,观她神色,竟就听懂了,“为了避子。”


    含璎不甚明白,听他说避子,不由问:“你不要孩子?”


    周从寄在她唇上啄了啄,“小桃还小,生子为时过早。”


    含璎看着他,猜道:“所以你从前那般,是因没得着那小衣裳?”


    周从寄没否认。


    含璎掐他手臂,她还道他有甚顾虑,又或因那隐疾。


    “我阿娘二十来岁生的我。”


    有一回阿娘与阿爹吵嘴,她似乎听阿娘提过一句,早知便再晚些生她,有了她,和离都多了一重心事,阿爹怕给她听见,急急地捂了阿娘的嘴,伏低做小地赔罪。


    晚点生也好,如今寒记正往上走,她腾不出工夫养孩子,且她与周从寄成婚时日尚浅,再看看也好。


    含璎推他起来,不高兴道:“他们都以为你去花楼胡混,你自己去说,莫叫我失了颜面。”


    “嗯。”


    林帛儿信他,没说什么,行明却咕哝道:“小白脸而已。”


    周从寄冷冷瞥他一眼,碍着含璎在,未与他争辩。


    含璎道:“他的确只是去给楼中娘子作画,人家也替他解释了。”


    行明嗯了一声,仍是梗着脖子,没看周从寄。


    含璎去了几回晚莺楼,如她所料,没几日便多出好些经由晚莺楼找上门的散客,来的俱是家中仆从。


    这日赶上吃中饭,含璎焖了一锅东坡肉,与林帛儿、行明、阿豚坐在棚底方桌前吃着。


    东坡肉从砂锅内盛出来,整整齐齐地搁在大陶盘里。


    肉切得四四方方的一块,煨得红烂,肥肉晶莹剔透,入口即化,精肉鲜香入味,瘦而不柴,夹在米饭上揿一揿,红润的汤汁浸入饱满的米粒,再送入口中,肥瘦相间,略略一嚼,唇齿间尽是浓郁的肉香。


    行明两口一块,边上那盘炒矮黄菜只夹了一筷子,便没动过。


    林帛儿与阿豚俱是头回吃这道菜,二人皆小口地咀嚼,细细品尝着。阿豚竟想夹掉精肉,专吃肥的,林帛儿与他道,两样同食才得佳味。


    谷娘子跟着吃了两块,又是一阵扼腕叹息,盛了碗馄饨送过来,恨不得将林帛儿、行明挤走一个,取而代之。


    正吃着,来了个皂衣老翁,此前来过两回,他家主人喜食虎皮鸡爪。


    林帛儿装好鸡爪递过去,老翁瞧着桌上的东坡肉,捋须道:“小娘子这厨艺,开馆子也使得。”


    隔两日,那老翁又来了。


    “小娘子,月末我家郎君生辰,欲办生辰宴,不知小娘子可愿来府上掌厨?价钱五百文,赏钱另给。”


    送上门的买卖,含璎怎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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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问过宾客喜忌,拟了份食单,次日便去了趟栾府,与那老翁商议,老翁旁的没说,只提出要那道东坡肉。


    到了日子,含璎将铺子里一应事务交付给林帛儿,有她与行明在,便是少个她也耽搁不了什么。


    栾府这郎君在学堂读书,这回请来赴宴的宾客多是他结交的好友,十来个人,正好坐满一桌。


    食材已由厨下仆从拾掇好,只等着含璎烹调,冷盘多是她做好带来的,切好装盘即可。


    她手脚快,先上冷盘,空盘逐一撤下,热菜便一道接一道往上送。


    最后一道糖醋鲫鱼出锅,含璎摘下襻膊,揉揉肩,松了松筋骨,婢女端了杯热茶给她,笑道:“小娘子辛苦了,且先歇歇。”


    含璎笑着接过,去园子里吹风,透了透气。


    栾家这花园打理得甚是精巧,地方不大,却是一步一景,黛瓦粉墙,小桥流水,空窗框出疏竹,幽碧沁凉。


    含璎在石墩上坐下,不意游廊下转出道青衫倩影,竟是潘芸儿。


    潘芸儿一见她,亦是吃了一惊,“你也来了?”


    含璎面无笑意,这潘芸儿从前还喊她一声“游娘子”,今日连“游娘子”也省了,真真无礼。


    既如此,她亦不必给她好脸。


    潘芸儿却极没眼色地走过来,张口即道:“你与从寄哥哥原就不是一类人。”


    含璎抿了口茶,问:“何以见得?”


    潘芸儿蹙起眉,大抵以为如此显而易见的事,竟还问她。


    “从寄哥哥才学出众,此番来府学,入学小考便崭露头角,同窗对他钦服不已,师长亦赞赏有加,家兄远不及他分毫,”潘芸儿迟疑一瞬,仍是继续道,“从寄□□后必有一番作为,游娘子市井妇人,满身铜臭,如何配他?”


    含璎不由失笑,这潘芸儿真是半点面子不给她兄长留,倒似被周从寄灌了甚迷魂汤,“潘娘子莫不是担心我配不上我夫君?”


    潘芸儿眉心拧成了疙瘩,“恕我直言,你的确配不上从寄哥哥。”


    “你可与我夫君提过?”


    “不曾。”


    “配与不配与你无关,我与我夫君之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置喙,”含璎眸光骤冷,口中却慢悠悠地道,“倒是你,往后莫再叫他’从寄哥哥’,我除了宝葵一个小姑子,再没旁的。”


    潘芸儿气得两颊通红,“我一贯如此称他,改不了口。”


    含璎笑道:“日后潘娘子出阁,你那夫君莫不还称我夫君一声大舅哥?”


    潘芸儿面红耳赤,眸中霎时泪光点点,“你……”


    含璎攥着茶盏,仰脖一饮而尽,她没当着人说她,只私底下点她几句,已是给她留足了面子。


    周从寄不是个没分寸的,料他不会与潘芸儿缠夹不清,潘芸儿若未明说,他不好就回绝她。倘若单单冷淡没法叫她知难而退,便由她做这恶人。


    潘芸儿走后不久,栾府那婢女找来了。


    “小娘子,可算找着你了!”那婢女抚着心口,气喘吁吁地道,“我家郎君请娘子去凉亭,听李伯的意思,多半是要给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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