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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作者:布拉德之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写信的是一位无助的父亲,他说他的儿子被僵尸咬了,现在逐渐僵尸化。


    到他写信,这天已经第三天了,他的儿子开始出现了一些僵尸特征,比如身体开始僵硬,走路变成蹦哒,双手平举,眼睛发直,并且开始畏光,白天也不出门,晚上更加活跃。


    各种症状跟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


    好在他儿子的僵尸化程度还不深,平日里还能在别人的帮助下吃喝拉撒,也没有发狂的症状,最多就是在床上平躺。


    这给了父亲极大的希望,在四处打听后,得知了宋飞往日的“英勇事迹”,这位父亲便迫不及待的写信来请求宋飞前往。担心宋飞会拒绝,这位父亲干脆随信寄来的十块钱,当做定金和路费。


    这位父亲在信中写明,他不是不想亲自来请,只是太担心儿子,会在他离开后出事。


    这倒没有什么,但是这新的内容着实了宋飞感到困惑。


    僵尸?什么僵尸?好小众的词汇,这玩意儿是他能解决的吗?


    不等等,这世界上真有僵尸这么离谱的东西吗?


    为了保险起见,宋飞把舅舅留下的笔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又把各类经书符箓书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详细的记载。


    宋飞只好抄了一些他认为的重点符咒,又画了一些黄符以防万一。


    来信的县其实也不算远,但是没有直达的车,转了两趟车宋飞才到地。


    父亲在看到宋飞本人时也同样怀疑他身份,宋飞立刻拿出他新到手的道士证,这才确定了身份。


    不怪这位父亲如此谨慎,因为他是县里某单位的职工,万一被人知道请道士来搞“封建迷信”,可能会有严重后果。


    儿子本是小学三年级,已经以生病为由请假在家,就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作为家庭妇女的母亲担心儿子恶化,便找了他喜欢的玩具放在床上,还时常念他喜欢的故事书,但是儿子却好像并不感兴趣,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每天十分规律的上三次厕所,很少喝水,饭量也大减。


    关严实门窗,宋飞换上道袍,在父母期盼的眼神中单独进入房间,一见到他,原本躺在床上的儿子突然张牙舞爪龇牙咧嘴,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一阵乱响过后,宋飞淡定出来,脸上微微有些纠结。他对孩子的父母说:“原因我大概猜到了,也能治,但是我希望治好后你们不要对他生气,有话好好说。”


    父母听到一半还来不及高兴就一脸问号。


    ???


    什么意思?不明白,不过先治好再说。


    宋飞让父母把自己的孩子带出来按在椅子上,自己在厨房一阵捣鼓,拿出来一碗清水,又拿出一张黄符纸和毛笔,沾了清水一阵龙飞凤舞。


    姿势倒是挺优美,就是画了半天,纸上啥也没有。


    对面六眼懵逼。


    过了一会儿,突然,原本空无一物只是略湿的黄纸上慢慢浮现出一道血红色的符咒,看着怪渗人的。


    宋飞点燃一根火柴把黄符烧成灰扔进水里,水里出晕出一片血红,他对对面三人说道:“我要先说一下,这符水对僵尸是解药,对活人却是毒药,喝后会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好像有人在捏你心脏,给肠子打结,然后七窍流血而亡,哦,当然,这是对活人而言,僵尸是不怕的,僵尸痛完会变回活人。呃,你们是要现在给他喝吗?”


    父亲/母亲:“当然!”


    儿子:“我不喝!”


    父亲/母亲:“……???”


    儿子:“我不喝!我不想死!我不是僵尸,我是假装的!”


    面对这种情形,宋飞表现的十分淡定,他起身端着“符水”去厕所倒了,又去厨房把碗洗干净。


    回到客厅,儿子还在极力向父母解释:“我,我,我就是不想读书,那个王老师老骂我,还用棍子打我手QAQ”


    父亲/母亲:……


    到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明了了,父亲忍气先对宋飞说:“道长,你看这……”


    宋飞换好衣服,接过父亲塞的一小卷钱,一边十分熟练的表明自己会为此事保密,他展示了自己好不容易考来的行医资格证,说:“您客气了,小孩子生病很正常,只是您孩子的病偏门了一点,所以才找我来的不是?您放心,包好的。”


    父亲十分惊喜的道谢:“是是是,对对对,谢谢谢谢。”


    宋飞犹豫了一会,还是对父亲说:“孩子还小,这么做也有原因,批评批评就得了。”


    父亲:“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主客两人客气的说了两句话,就相互分别。


    宋飞还没走到楼底下呢,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看来这父亲完全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呀。


    宋飞摇摇头,心道,孩子我可尽力了,只怪你自己把这事做的太出格了。


    随即,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刚才忘记说明那张血色符咒的科学原理了,应该不会被误会真搞了封建迷信吧?


    宋飞转念又一想,刚才那情形他也不好多逗留呀,算了算了,反正就这么一家三口,这事也不会外传。


    宋飞心安理得的把钱拿出来数了数,二十来块钱,有零有整,应该不是事先准备好的报酬,宋飞也不介意,怎么算他也赚了。


    唉,还是单位铁饭碗好呀,旱涝保收,福利又高。


    不过宋飞很快就振作起来,他现在日子过得也不算差,而且时常还有乐子看,就比如今天这事儿,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啊。


    坐在返回的车上,宋飞一边复盘今天的处理过程,一边嘿嘿嘿的乐,他准备回去之后就把这事详细的写在笔记中。


    虽然不能到处宣扬的人尽皆知,但是以往的案例宋飞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就和舅舅当年做的一样,也是为了后人有迹可循。


    宋飞万万没想到,这是他回去之后,却在道观里看见一个人。


    ……


    ……


    徐明红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忍不住抬头看向马丽丽:“后面呢?宋飞回去看见谁了?”


    马丽丽脸滚办公桌,“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


    徐明红:我倒。


    徐明红:“什么叫你还没想好?那你还说他看见一个人?”


    马丽丽:“因为前面的套路千篇一律的,大家差不多也看腻了,我想加个新角色,有点新奇感嘛。”


    徐明红:“……”


    徐明红:“那然后呢?接着说呀?”


    马丽丽:“没有了,明天再写吧,没灵感了。”


    有时候徐明红真的很想把作者打一顿,如果作者不是她亲外甥女的话。


    “夏阿姨再见。”目送对方离开,马丽丽顿时由之前端庄、优雅、假笑变回咸鱼、滚脸、平躺。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马丽丽超级无语,今天她一早来的时候,徐明红还挺悠闲的,谁知从九点半之后就陆续有人来找徐明红。


    有的是拿来文件要她排版打印,有的是手写的通知要她打成印刷体的,还有过来借文具的、领东西的,打印好的文件还要回去确认或是找领导签字,回来还要多份打印,再分给各个科室……


    总之徐明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终于可以休息了,但是也快到下班时间了。


    “累死我了。”徐明红也趴在了桌子上,突然想起什么,一个挺身,检查桌子上没有油墨,这才又瘫软下来。


    马丽丽发出灵魂拷问:“我说小姨,你这干的也就是文员的活吧,以后可以有什么晋升渠道吗?不然一辈子就光干打字,不需要中专文凭也可以的啊。”


    企业不说秘书,只是有写作文员读作打字员的工种。


    徐明红:“……”说的也是,当初这么拼死拼活考上中专是图什么啊?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好烦。”徐明红挠头。


    “我看你还是趁刚工作不久多到各个办公室串串门,看有没有别的什么需要做的事,主动申请一下,啥都做点,让别人知道知道你呗,要不过工作了两年你还更不敢厚着脸皮去了,我还不知道你。”马丽丽怂恿。


    徐明红直接放弃,“我又不是男的,升职也当不了厂长。”


    “想多了,还挑上了你,你看夏老师,我是说夏阿姨,人家不也是女的,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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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领导,以后说不定也是厂长,不过你就别想了。”


    夏阿姨名为夏冬,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叫夏秋,她俩的父母十分促狭,名为冬的是姐姐,名为秋的反而是妹妹。


    夏冬夏秋两姐妹和徐明惠一样都是电厂子女,三人同年考入师范,同年回厂进学校当老师,既是朋友,也是同学,又是同事。


    夏冬原本和徐明惠一样,都是初中数学组的老师,但是教了几年书之后她却走了另一个赛道,离开学校回电厂,当了一个普通科员,如今是宣传科的副科长。


    据马丽丽所知,这位夏冬阿姨后来一路向上,先是做了自己厂的厂长,后来又调到其他电厂去做厂长,总之就是各种厂长,最后在厂长的岗位上退休的。


    虽然名为宣传科,但其实宣传科的工作除了在厂内上下宣贯各种学习文件政策,还包括了许多对外事务,比如各电厂之间的人员交流、参观学习考察,处理外调人员遇到的各种事情等等。


    宣传科需要处理的文件特别多,所以经常会有人来找徐明红。


    马丽丽跟着小姨来上班这几天,就经常碰到夏冬阿姨,她很明显能够感觉出对方对徐明红的照顾之心,多少也是看在了徐明惠的面子上,说不定其中也有看着徐明红从小长大的原因。


    总之,人家已经走出了一条堪称教科书式的光明大道,小姨这条咸鱼别说抱人家大腿,只要能学会五分,未来怎么着也能作为一个科长退休吧?


    马丽丽这么一说,徐明红只挠挠头,一脸茫然:“啊,是这样吗?我也没觉得她有照顾我呀。”


    马丽丽绝倒,人家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领导的性格和习惯,还指明了你要对哪些文件多学多看,学习写材料,这还不叫照顾?除了姥爷和我妈,谁会跟你说这些?


    唉,刚出校园象牙塔不久不懂人情世故的清澈(愚蠢)中专生是这样的,要是很明确的感知到了别人在对自己走后门搞特殊化,还会在道德上有一种羞愧羞耻感。


    马丽丽挑的更明白,徐明红这才恍然大悟。


    马丽丽很无语,话说好像除了姥爷和妈,其他人,包括爸爸马天华,要不就很不醒水要不就懒得交际,就连马丽丽自己直到三十岁了,对人情世故还是懵懵懂懂,还是后来信息大爆炸和在工作中吃了亏才慢慢学会一些“看眼色”。


    “而且你看你刚才怎么称呼人家的?夏科长,多生分呀,我妈说以前你小时候都叫人家大夏姐小夏姐的,现在也可以叫起来啊,又不是在学校了,人家也不是老师了。”


    “啊~”徐明红觉得很别扭,“那……不好不好,我在学校都没这么叫过。”


    “嗐,这有什么,你在学校也没叫我妈徐老师,还不是直接叫姐。”


    “……”这倒是。


    其实人只要说服自己就行。


    马丽丽努力说服徐明红:“你看王军”,她举了个例子,“在家我也叫他王叔王老师什么的,在外头还不是叫他王军,他说什么了吗?”


    徐明红:等会儿,好像有哪里不对吧?


    没什么不对,马丽丽继续洗脑:“反正有人的时候叫人家夏科长,没人的时候叫大夏姐呗,有啥关系,人也不是傻子,还能你叫两声就咋样,想多了吧你。”


    徐明红一想也是,一个称呼又能怎么样啊?这个办公楼里是亲戚关系的也不是没有,没见人家就直接叫名字的,还不是一样姑姑姐夫的叫。


    “哎,行吧,以后我就不来了,你好好看文件吧,怎么说就算是样子也得做做呗,要不就自己学着写的通知啥的,夏阿姨肯定是看好你呦,加油~哦对了,小说给我,我自己拿回去改下。”马丽丽说。


    徐明红只是不懂,又不是真傻,她整理整理一下稿子交给马丽丽:“切,后天都放假了,我们可以在家写呀。”


    马丽丽:“……你要不要这么努力啊,有灵感再说吧,国庆有两天假呢,别到时你自己玩疯了。”


    徐明红:“哈……才!两天,有什么玩的,都玩遍了,不然又是去爬山,没劲,今年你这样又不能玩染色了,要不我们可以再找点线来染啊。”


    都惦记我的披肩是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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