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全程的大家伙心满意足的把头缩了回来,对面的小伙犀利点评:“肯定是哪个倒霉蛋一个人坐火车突发疾病,这火车停这么久就是因为他,等着吧,一会儿就得开了。”
有理有据,大家都十分信服。果然过了没几分钟,火车就如小伙子说的那样吭哧吭哧的动了起来。
北方土地不愧是大平原,就连运煤的火车都多了起来,徐明红感觉自己脸上蒙了一层灰,她看了一眼马丽丽,啊,果然是。
“把手绢给我。”徐明红向着马丽丽伸手,把扣在她裙子前面的手绢解下来,倒了点水,给自己和丽丽擦了擦手和脸。
“你要吗?”徐明红问姐姐。
徐明惠接过手绢,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擦了擦脸和手。
“我去洗洗。”徐明红拿着脏手绢挤到车厢前头去洗手绢,回来的时候她看见姐姐在车厢接连处跟一个很高的列车员说话。
“小红,你来的正好,列车长找丽丽有点事,我带她去一趟,你坐座位上看着东西哈。”徐明惠对妹妹说。
哦!徐明红立马瞪大了眼睛,想到一个可能,“我也想去。”
“你去能干嘛,不得有人看着行李啊?”徐明惠自然不同意,她带着马丽丽跟着列车长向餐车方向走过去。
“这就是马丽丽小朋友吗?我抱着你吧。”人高马大的列车长抱起马丽丽,马丽丽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刚才没来得及仔细说,这会儿列车长向着徐明惠解释,也是能让马丽丽听到点儿,“有一位外宾,他是去鲁省考察投资的,本来是带了个翻译,可是先前那翻译突然肚子疼的不行,有个乘客是医生,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刚才那站就抬下去了。现在那位外宾说的话咱也没人听得懂,这不,正好听说车上有个会外语的小朋友,就想请你们试试。你们也别有负担哈,听不懂也没事,就是麻烦点儿,反正也就火车上这会儿,下了车应该就有别人来接,到时候肯定有翻译。主要是他一直在比划比划的,好像有事儿,所以得麻烦你们跑一趟。”
啊这,马丽丽想到上一站那群列车员抬下去的担架,这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不对,我最多算个猹,马丽丽思维发散的想。
穿过餐车就是硬卧,这里人一下子就少了许多,温度都下降了不少,这年头能买上硬卧的人,不是单位出差的,就是跟铁道部门有合作,或者就是单纯的有钱人,总之肯定关系得硬才能买着卧铺。
坐火车都一样的无聊,这边打扑克、下棋、吹牛皮的人也不少,列车长抱着马丽丽一路向前,“让让,请让一下。”
马丽丽还跟人家讨价还价呢:“叔叔,我帮你的话能包饭吗?”
“啊?包饭?”
“就是盒饭,能付三个盒饭给我当工资吗?”
“哈哈哈哈,”列车长显然听说了马丽丽中午干的事,一口答应,“行,到时候让他们挑个鸡腿大的。”
“好耶!”
前面两节硬卧还算满员,第三节硬卧人少了不少,但有一个包厢附近聚集了两三个列车员,他们一看到列车长顿时好像见了救星似的。
“列车长,你可算回来了。”一个列车员挤了过来, “哎呀,就是这个小孩儿,小孩儿你赶紧来听听这个老外,不是,外宾都说啥咧,叽里咕噜的好像跟中午那个还不大一样。”
“小李,说什么呢?”列车长严肃的看了列车员一眼。
马丽丽想了一下,这不就是中午撕了一张纸给她的那位列车员吗?好巧啊。
并不巧,人家就是负责硬卧车厢的,也是这位李列车员向列车长建议找的马丽丽。
安德鲁·德莱恩觉得自己真的是,也太倒霉了吧,先是被上司派到从没到过的国家考察,虽然这个国家他一直很有兴趣,但是这里的语言实在是太难了,就算突击学两句也很难记得住。
更糟糕的是,临出发前同行的同事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呆着。来不及换人,安德鲁·德莱恩抗议无效,只好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
好在来之前公司就事先安排联系了一个当地的翻译兼导游。
从港城进入之后李翻译就一力安排好了所有行程,并与要去的当地政府联系好了,安德鲁只需要和翻译直接过去,一落地就有人会与他对接,所以虽然没有飞机需要坐太久的火车这件事让安德鲁有些不满,但他觉得问题不大。
直到可怜的翻译在火车突然肚子疼然后被抬下了火车,后面的事情似乎就超出了安德鲁的预想了。
本来在火车上这段时间安德鲁其实是并不需要太与其他人作语言上的交流这样,因为之前翻译非常体贴,见面就给了安德鲁一个小本子,上面有各种他可能用到的日常对话,包括问路、问价格、吃饭点菜、付钱、目的地等等。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只要有翻译在的话,这本子也是用不上的,可是谁能想到翻译还真的出事了!
等车开了之后,安德鲁想起那个本子,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所以……他要在哪站下车来着?
马丽丽保持着瞪大眼睛的姿势被放在了外宾面前,然后一直仰头仰头。
哇!好大只的帅哥。
鲁省就出大汉,列车长就是一个高个子,这位比列车长还高小半个头,他只要扭头就能看见硬铺第三层。个子高身材也不错,就是坐在那里,显得卧铺过道过于狭窄了。
灰色带条纹polo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合身的就像是定做的一样,身形笔直,身上还喷了香水,跟中午那对米国父子完全不一样
即使坐了这么久火车,他古铜色的头发依旧梳得整整齐齐,两只绿油油的眼睛跟会放光似的,微微眯眼,就很有霸总那味儿。
马丽丽不是很能辨别欧洲人的长相,反正对方是帅哥无疑,“法鲨”知道吧?有点那样的感觉。
安德鲁看着列车长抱来的小女孩十分疑惑,这……这就是他们找来的翻译?安德鲁有轻微的近视,他眯着眼低下头。
马丽丽:眯眼更像露总了!
这小孩好小啊,看上去脏兮兮的。穿着一条略大的裙子,抬起来的脸上黑黑的,有煤灰。一头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脑袋后面的头发都翘起来了。而且还有点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倒像是只可爱的小猴子。
“你……你就是他们找来的翻译?”安德鲁试探的问了一句。
完球,他说的话我听不懂!马丽丽立时想,等会儿,问题不大,先问问他会说英语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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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丽:“你能说英语吗?”
呃……安德鲁知道小女孩在说英语,可是问题是他的母语是法语,英语不咋的啊,这可怎么办?
安德鲁:“我是想问,呃,你,英语,会……算了。”
安德鲁尝试,安德鲁努力但不多,安德鲁放弃了,他的国家英语不是官方语言,不会说很正常,只是他没想到小孩翻译是个英语翻译。
马丽丽也没办法,她只好转身对列车长说:“叔叔,他说的不是英语,而且他英语好像也不大好的样子,我没办法跟他说话了啊。”
“啊?这,这外国话咋还不一样的?”旁边的列车员惊呼。
这种问题还真是具有时代特色啊,马丽丽认真解释:“当然不一样了啊,就跟咱们的方言一样,很多地方的方言别地的人都听不懂,他们还不是一样。说起来欧洲那块跟咱们国家的面积差不多大呢。”
代入一下,确实有道理啊,周围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过现在怎么办啊?咱们也没人会他的话,都听不懂,他急着要找翻译,也不知道有啥事。”列车长头疼的说。
大伙都有些头疼了,这时徐明惠插话:“那不行的话,我就带小孩先回去了哈,也帮不上忙了不是。”
“哎,行吧,这也没办法了,麻烦你们了,同志。”列车长也很无奈。
“唉,还想挣个鸡腿盒饭,看来是没机会了。”马丽丽摇头,“其实我还会说鹅语咧,不过看这帅哥……老外估计他也不会说。”马丽丽转头随口用鹅语说了一句:“你要是会说俄语也行啊。”
“这个我会,你还会说俄语?”老外竟然真的用俄语回了句。
安德鲁有些激动,天啊,这小孩看着不咋的,但挺厉害的啊,还会说俄语!安德鲁的婶婶有东斯拉夫人血统,平时也会说俄语,安德鲁小时候每年都要去叔叔家过暑假,所以也跟婶婶学了俄语,光说话是没问题的。
这下两人可以交流了,而且两人说的口音还有点像,虽然因为孙振海的关系马丽丽的俄语中带着点大碴子味,但两人交流起来不需要磨合,都听得懂。(以下两人说话都是俄语)
安德鲁:【小姑娘,你可以叫我德莱恩先生,你叫什么?】
马丽丽:【你可以叫我马。】
安德鲁:【妈?马?麻?】
马丽丽:【其实我叫马丽丽,马是姓,丽丽是名字,你可以叫我名字,丽丽。】
安德鲁:【好的,丽丽。】他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丽丽,你的俄语说的很好,是跟谁学的?】
马丽丽:【是邻居家的爷爷啦,他年轻的时候在莫斯科留过学的。】
安德鲁:【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是跟我婶婶学的,她年轻的时候也住那里。】
马丽丽:这老外长的严肃,说话还挺接地气的咧。
互相简单了解了一下,安德鲁转向正题。
安德鲁:【请帮我问一下李先生情况怎么样了,他是我的翻译,生病被送下火车了。】
明白,马丽丽转头对列车长说:“他想问问李翻译官的情况。”
列车长:李……翻译官儿?
马丽丽:等会儿,我为什么要说翻译官这个词?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