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入主东宫第二十八天:
【成婚仨月,儿子六岁。】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做到让两边都不满意,平等的创死所有人呢?
太子闻时颂给出了答案。
——他昨天就已经让人去来回挑事了。
先是据说有世家放出风声,斋郎斋娘是祖宗之法,祖宗之法不可变,必须保留,但他们也不忍心让天子一直为难,愿意主动退一步,好比精简人员,把官员子弟从蒙荫福泽中撤出。
而朝臣这边好像也提前就知道了会被盟友背刺,早有准备,立刻就进行了有效的反击,他们上书陛下,痛陈前朝王与马共治天下的利害弊端,简称绝不能姑息养奸,作势不正之风复燃。
简单来说就是支持斋郎斋娘制度的那一派,内部先打起来了。
他们不知道这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在他们内部挑拨的结果吗?那肯定不能啊。大家在这染缸一样的官场上都起起伏伏多少年了?什么借刀**,围魏救赵,他们没经历过?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会掐起来,是因为一个实际问题摆在了眼前,朝廷这几年确实有些冗官的征兆。
清流派在朝上如此反对的原因不仅仅是无才之人德不配位,而是朝廷现在就是一个萝卜一个抗,已经塞不下人了,多少科举取士的进士还在吏部熬资历等待分配。
他们必须要做出精简。
哪怕老皇帝有心照顾有功老臣,能够照顾的也很有限。很可能照顾了这家就没有下一家了,那如何保证自己一定是会被照顾的那个呢?那自然是尽可能的减少竞争者啊。
他们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最拿手的就是排除异己的把戏。
这种情况下,世家和朝臣又怎么可能不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闻时颂对于这种贷款利益分赃不均的行为嗤之以鼻,什么都还没到手呢,就先因为未来的分配问题打起来了,这种人能成什么事?你别问他们的势同水火是哪里来的,反正闻时颂就是很不屑这种水火就是了。
“所以,您其实也是支持清流派的吗?”东宫的左春坊老怀欣慰的看着太子,连说话声音都柔和了两分。
作为读书人出身又正儿八经经历了的科举的左春坊,虽不是清流一派,但在很多行事与举措上还是比较倾向于这些清流一派的同僚的。左右春坊在东宫就相当于是朝堂上的门下省与中书省,门下省是干什么的呢?就是审议召令,签署奏章,顺便给陛下进行谏言顾问的。
用沈里的话来说就是总裁秘书办。
六部的上级单位,群相制度中的一员。
四舍五入,这位左春坊也是个丞相,和韩詹事一样。
左春坊比韩詹事更有几分香火情的是,他是看着当今太子长大的,就像闻时颂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太子一样,左春坊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左春坊,他前十几年对自己的定位对标的一直是给王爷当参谋啊,没想到会成为东宫的好几把手。所以这二年左春坊一直过的胆战心惊,既怕自己干不好这个工作,也怕太子当不好太子。
但是如今一看,我们家太子虽然脾气急躁,性格不好,喜怒难辨,未来还有暴戾之嫌,但其实他完全没有什么坏心思啊。
如今情绪已极尽暴躁边缘的太子,撇了眼笑的很傻的左春坊,共事多年,他还是会为左春坊既往死里怕事又长守如初的性格感到惊讶。
“殿下就像太子妃殿下一样呢。”左春坊见太子看过来,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他觉得他们都是内心柔软的好孩子。
闻时颂被这一句硬控在原地,情绪不上不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撇嘴说:“我和那些自诩清流,实则沽名钓誉的家伙可说不到一块去,我并不支持他们。”
他只是支持废除斋郎制度。
但闻时颂看清流派也不是很爽。事实上,在对付世家的同时,他也在推进着找清流派的麻烦,只是如今事情还在发酵,没有让大部分朝臣意识到。
至于闻时颂为什么看不惯清流派,他并没有说。
可韩詹事痛快了。
他和太子一样,也是更倾向于选官要选有真本事的,只是一味党争的清流派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好比在这些清流中有不少酸儒,最近两年一直在鼓吹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断压缩朝中本就不多的女官的生存空间。
别问韩詹事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有意见,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他那个小小年纪就觉醒了血脉的女儿,去年刚刚靠自己的本事考上进士。
他可不想她因为一些**言论,就断送了女儿家在仕途上的大好前程。
所以,不管太子要对清流派做什么,韩詹事都举双手赞成。
见太子久久没有说话,韩詹事还问了句:“您是有什么为难的吗?”迫不及待想为太子冲锋陷阵。
可惜,太子当下根本没空讨论清流派,他只想知道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能让沈里在这天的下午都还没有回宫!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只是没有人会不喜欢住在自己家里,那总会让沈里觉得更放松也更自在。
哪怕沈家理论上来说也不算穿越者沈里的家,可他就是莫名觉得这边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不管是家里的装修方式,还是与他步调一致的生活作息,甚至是床边必有的一个方便他随时起夜喝水的放杯小桌都完美契合。
他没办法不
爱沈家。
更不用说本就是沈家出身的春华秋实,虽然在东宫的长秋殿,他们也是尽己所能的把自家郎君照顾的很好,但很显然还是在熟悉的沈家能让他们更好的发挥。
他们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也知道该如何找更适合的人来完成不同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们郎君在家里肉眼可见的更加开心。
沈里当然开心啦,家里各个都是人才,小姑说话又好听,最重要的是,阿翁让厨娘做的每一顿饭都超级无敌**好吃,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沈里就是标准的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和他阿翁的口味十分适配,哪怕是那种最普通最常见的小吃,爷孙俩也能吃的满齿留香,幸福异常,顺便还要和旁边祖母的牌位说上一句,我们也给你烧了一份下去,你一定要试试。
然后吃着吃着吧,天就又要黑了。
比沈里看见的天更快黑的,是太子的脸,韩詹事和左春坊一左一右,和俩门神似的看着他,不让走,非要他说个一二三四五。
至少左春坊是真的很关心,太子殿下让世家吵起来只是第一步?就真的只是为了让所有人不痛快?
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会变成这样。
闻时颂只能说:“我这次不是。”
反倒是左春坊说:“我才不信。”QAQ本性难移,积**难改,我太了解你了,你的神经病随根,是改不了的。
闻时颂:“……”
那让闻时颂还能怎么办呢?虽然他一直以来确实精神状态过于美丽了一些,但这一回真不是啊,他增加这几边的内斗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一直在心心念念给小儿子安排官职的韩仆射着急。
着急了,他才会有所求。
闻时颂还没有来得及真的出东宫,就先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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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韩仆射送给太子妃的感谢礼,他的老妻之前王夫人之前已经谢过一次了,而当时在王夫人口中“有些人相信她儿子觉醒与沈里这个福星有关,而有些人不信”的这个“有些人”,特指的就是她的丈夫韩仆射。
所以韩仆射如今这大张旗鼓的礼物送过来,到底是为了谁,也是一目了然。
他并不知道太子在暗中搞事,只是想求太子帮忙。
希望太子能尽快平息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吵——至少对于他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好让他儿子能够脱身。
闻时颂也是没和对方客气,用还礼的方式,让人回了一箱清河郡的特产。
这就是他索要的报酬,意思简单而又直白,想要你儿子后半生无忧,就给我往死里对付博陵赵氏,救下清河公主。
烦人的事都解决了,太子也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要亲自
去接沈里回家。
结果东宫的总管太监洪梁却已经喜出望外的来表示,太子妃已经回来啦。
是的,沈里终于还是赶在天彻底黑下来,宫门落锁之前,回到了东宫,事实上,他此时就正坐在光大殿里,等着闻时颂从显德殿下班回来呢。
这回轮到闻时颂说,我才不信。
沈里怎么可能主动回来?
但沈里真的端坐在光大殿偏殿的暖阁里,少年眉眼清扬,丹唇外朗,在四周昏黄的宫灯下,被一跳一跳的灯光照的朦胧而又神秘,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纱,那是在闻时颂最美好的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平和景象。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只有他和他两个人。
而当沈里抬头看到他时,也不会对他怒目而视,只是笑着说:“你回来啦。”
闻时颂一边努力没让自己驻足静静观赏,一边用最大的手劲握紧拳头,确定了很疼,也确定了这确实不在梦里。
也就是说……
“你又干嘛了?”沈里对于他,永远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皇兄无奈而又头疼的声音仿佛再一次响起,他说,於菟,我们在帮喜欢的朋友解决烦恼时,一般会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让我来帮你吧,而不是冷冰冰的说你又干嘛了。
沈郎君露出了标准的尴尬笑容,对着明显揣着火气的太子,努力讨好的说:“咳,我是来给你介绍家庭新成员的。”
并搭配了一脸“是的,我们要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啦,你开不开心”的表情。
闻时颂:?
成婚仨月,孩子六岁,你猜我开不开心?
然后,沈里就抱出了他藏在背后,其实并没有藏的很好的一猫一狗,滚灯是清河公主让他帮忙照顾的,而彪子老大则是他好不容易才说服对方愿意跟着他,近身观察一下它的血脉力量的。
“恭喜殿下,年纪轻轻就能猫狗双全了呢。”先斩后奏的太子妃努力恭维。
而闻时颂能说什么呢?
明明他这两天已经快要被沈里气**,气到恨不能先杀了对方再杀了自己再复活对方,但他最后却只是说:“这俩个带**的玩意不许上我的床榻。”
已经带着滚灯和彪子坐在太子寝宫软塌上的沈里:“呃……”
太子彻底狂暴:至少上床之前要先给它们擦一遍jio!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淡小剧场:
沈里:万岁!守护全世界最好的闻时颂!
PS:这两天快死过去了,我真的感觉我快要厥过去了。
好消息是,我趁着参会,要到了刘慈欣老师的签名,坏消息是……明天我真的扛不住了,25号休息一天,咱们26号见啊,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