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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屠了他陆家私宅

作者:万物苏spring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两张银杏画极其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银杏树干的走势,只有将两张图重叠起来,树干与枝丫之间才能连成一条完整的脉络,最后指向他们想要的宝物地点。


    阿炎刚刚领命,正带领一队心腹奔往宁安古城。


    边关传来急报---旗木得首战败了,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赢得不够漂亮,并且对于万家军虎狼之师而言,可谓是自惭形秽的羞辱。


    趁万尧清在书房里和幕僚议事,苏更阑赶紧连推带搡挟持小津,“带我去找宁叔,否则弄断你小子另一条腿!”


    在很久很久以前,底层人和牲畜没有什么区别,烧杀抢掠之事如家常便饭,每个人都可能变成任人践踏的蝼蚁,私刑泛滥,就连苏更阑心里相对有点人权的将军府都无法免俗。


    地下刑狱阴湿寒冷,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尿骚味,宁老爷就被关在这里。


    苏更阑捂着鼻子,小津见状解释说:“苏先生,您别怪我家将军把宁老爷安置在此处,其实这里已经比朝廷监牢好上许多了。”


    “宁老爷真去了那种地方,恐怕连一日都活不过。”


    “为何一定要关押他们?宁叔年迈,他在密不透风的将军府里又跑不了。”苏更阑被气味呛的流泪,语气里仍有淡淡的不满。


    “若将军把他当客人一般安置,恐会落下话根,别人会传将军与敌国细作之间有交易,将军府的清誉便会不保。”小津有点委屈,极力为将军说话:“您别怪将军,他还留着宁老爷一条命已经是犯大不韪了。”


    穿过狭窄甬道,入目便是粗糙简陋的刑房,几乎没有光线照进来,凉飕飕且昏暗的环境让苏更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越城密室里。


    紧接着,一个面容沧桑的老者映入眼帘,他双目在看到苏更阑的一瞬间似乎泛起水光,嘴里呜呜啦啦的发出嘶哑声响,像是急迫地想仔细看看来人。


    苏更阑几乎是一瞬间就奔了上去!


    “宁叔!”心绪激动,苏更阑给义父下跪,痛心疾首:“宁苏来晚了,儿子不孝,害父亲受此折辱!”


    颤颤巍巍的老者竭力去扶人,但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做多余的动作了,“啊...啊......”


    一旁的宁谦倾身把苏更阑扶起,“大哥,爹没舌头了,说不了话。”


    闻言苏更阑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惊愕万分,然后气急攻心,“谁干的?!”


    “陆家。”宁谦眉眼憎恶,同样咬着牙。


    小津宽慰道:“我们启程去越城没多久,将军就带人去陆公子的私宅夺人了,可惜依然晚了一步,陆公子的替身已经痛下狠手,眼下保住宁老爷的命已是万幸。”


    宁谦已经月余没见到大哥了,他看着大哥,嗫嚅着很想说些什么,但苏更阑凌厉的眼神利箭一般射过来时,他就无法再开口为自己辩解。


    “你对小津见死不救的账咱们慢慢清算,现在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宁叔,听见没有?”当大哥的语气很是严厉,弟弟自然不敢反驳,“我会的。”顺从的像只小羊羔。


    仔仔细细地看过宁叔身上的伤口,发现有烫伤、烧伤、利器所伤,甚至还有几道入目惊心的鞭痕,这哪里是刑法,这根本是在炼狱里走了一遭。心头涌动的万千情绪在一瞬间爆发,苏更阑憋得难受,不断的吐息着捶自己心口,“他妈的!狗日的!”


    “我一直知道陆家松不是个什么好玩意,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在我面前装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背后却净干些喝人血啖人肉的混账事!”苏更阑怎么骂都不会解气的,即使他面前的是敌国细作,但也同样是收留过他的恩人。


    “小津!跟我去屠了他的陆家私宅!”


    宁谦见状连忙抱住了大哥的腰,“万万不可啊哥!陆家风头正盛,你无凭无据地与其正面交锋会坏事的!”


    瘸腿侍卫灵活地挡住了苏更阑的去路,“苏先生,眼下可能还不是时候。”


    草席上的宁老爷似乎也想爬起来阻拦,但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声声悲鸣。


    苏更阑双目猩红大口喘着气,“国有国法,你宁家犯的滔天恶行自有国法惩治。但我有我的规矩,我拿宁叔和你当家人,家人受了欺辱若装聋作哑,那便不配为人!”


    “哥!”


    “苏先生!”


    “呜呜呜---”


    这一次居然没人拦得住苏更阑,他大步流星走出地下刑房,毫不犹豫地吹响了玉骨哨,然后行云流水上马出府,效率简直高的出奇。


    玉骨哨响百军杀---


    隐匿在暗处的一个个黑衣悄然跟随在疾驰红马身后。


    ......


    细数起来,苏更阑和陆家松之间的仇还不少。


    一是陆家松对他有意无意的骚扰,二是红衣曾堵路暗杀,三是越城设局害他被困迷宫,四是惨无人道虐待恩人宁叔......一桩桩一件件攒在一起都够苏更阑报仇十万八千次了。


    如果加上前世他任军师之时,陆家背后害五千将士惨死雪山,此等血海深仇就算把老丞相的头砍下来当球踢都不为过!


    小津满头大汗着拍打议事堂的大门,“将军将军!将军不好了!苏先生他---”


    门从里面被拉开,将军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浮现不悦,“何事?”


    小津焦急:“苏先生带着玉骨暗卫杀去陆公子私宅了!”


    将军的神情似有一瞬的不可置信,眉头虽皱着,但却没有小津意想的担忧。紧接着下一瞬,眉头松开,脸上竟浮现出名叫欣慰的表情。


    只听将军道:“随他去吧。”


    “?????”无助的小津像是被雷劈了,定定站在原地虚弱道:“鬼迷心窍啊......”呜呜呜师父你怎么不在啊!谁来劝劝这两口子哇!!!


    -


    陆家私宅,远在城郊,遗世独立,尊贵非常。


    一袭青绿色长衫如瀑布般倾泄于马背,谁能料到俊俏的玉面书生竟能如此飒爽英姿,他宛若号令千军万马的将军,与前些日子停驻在两座大石狮子前的万尧清重叠了。


    血红战马的鼻腔里发出兴奋的“突突”声,马蹄稳稳扎在地上,蓄势待发。


    苏更阑怒目盯着眼前厚重高耸的门,语气轻盈却字字清晰,“给我杀干净,一个活物都不留。”


    “是!”


    “是---!”


    霎那间,百人暗卫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杀声。


    苏更阑仍记得在密室里昏迷的那几日里,是和自己一块掉下去的六名玉骨暗卫救了自己。


    在模糊的前世记忆里,将士们似乎也是为了保住苏阑才莽撞放弃了苟活的机会。


    听着宅子里传出的一阵阵哀嚎求救声,苏更阑忽然开始痛恨自己,他有什么值得被救的?为什么总是他在闯祸然后拖累别人?


    人活着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为什么人命如草芥,而他此刻也变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


    家丁侍女又何其无辜,为什么我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第一次被迫接受玉骨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怕极了这玩意,但更怕万尧清一剑砍了自己的脑袋,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才接了这烫手山芋。后来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指示玉骨暗卫时变得越来越顺手,看到杀人场景时变得越来越麻木?


    “......”长久的沉默着,长久的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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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际的思考。


    直到里面惨痛的叫声渐渐停息,竟过去了3000多秒。


    玉骨暗卫接连飞身而出,他们身上干净到没有沾染一滴血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清清白白地来到主人面前复命:“一个活口都不留。”


    “陆家松呢?”


    “不在宅内。”


    苏更阑面色冷硬苍白,自己虽未沾血,但犯罪就是犯罪,文明社会的道德准则无情鞭笞着他的灵魂。


    “回吧,我累了。”他垂下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拉起缰绳欲打道回府,原先平静的战马忽然被惊着一样发出尖锐嘶鸣,灵性十足的动物正警惕地盯着前方,不出片刻,鲜亮的红衣们便杀进了不算宽敞的小巷。黑衣顷刻做出攻防队形,将战马与主人严密保护在圈内。


    “我等送主人安然突围!”


    苏更阑却淡定抬手,“不必。”


    可算是把陆家松给逼出来了。


    他从万尧清那了解到,这个陆家松会易容术,此前见过的可能都不是真身,至于哪个是真身其实谁也拿不准。


    不多时,一位看起来风度翩翩、身着华服的朗润少年与苏更阑遥遥相望,一匹白马,一身白衣,哪能看出他心底之晦暗狰狞?


    “苏东家真让我惊喜,我还未去寂声楼拜访,怎的您就给我送来了大礼呢?”陆家松慢条斯理地释放着友好,但苏更阑不为所动,“寂声楼不欢迎你,你这叛国贼。”


    “哦?”陆家松忽然大笑起来,“想必苏先生在说笑了,丞相府忠门显赫,何必去做那叛国贼?”


    “反倒是你信赖的万小将军更有可能被策反吧?”


    “他拥兵自重,权势滔天,老将军功成名就却不懂得告老还乡,碍了别人的青云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喽!”


    苏更阑不屑讽刺:“既如此,陆家老丞相同样年事已高,何不一道告老还乡?”


    陆家松的笑意渐渐敛去,“我不舍得对你下手的,可你为何步步紧逼呢?”


    “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了将军府,我身上没什么筹码了,陆公子何不大胆一些,就在今日取了我的项上人头?”苏更阑大肆挑衅,“别忘了我方才下令屠杀你宅内逾百人,特别是你那些侍弄花草的园吏!”


    “苏更阑啊,你何尝不知我早就想毁掉这座宅子,你帮了我,我得道一声谢才好呢。”陆家松再一次大笑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尽心洒脱,情绪之不稳定已经到了精神病的地步,“苏先生原来和我一样喜欢观赏杀人之状,如此缘分真叫人高兴。”


    苏更阑脑子里除了报仇雪恨没别的,虽然有点怕,但不足以改变他今天讨公道的决心,反正出了事有人给他顶着,他就干脆放手去干了!


    “玉骨暗卫听令!”


    “是---!”


    “砍了他们。”苏更阑远远与陆家松对视,没有一丝一毫地退缩。


    只见陆家松耸耸肩,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转眼间黑衣与红衣厮杀成一片,不出片刻就有两名红衣倒下;但陆家松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战力比普通家兵要强的多,即使是万尧清亲手训练出的玉骨暗卫都难以在短时间内速战速决。


    陆家松专注而痴迷地望着苏更阑,那眼神如蛇信子般在他露出的肌肤上游走,隔着空气都让苏更阑感到无比黏腻恶心---他知道陆公子惯有收藏美人骨的罪恶癖好。


    眨眼间,陆家松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骤变!


    苏更阑锁骨下方有一片美妙的嫣红,虽然只从衣领里透出很少一片,但依然没逃过陆家松的鹰眼。


    “苏更阑,他对你做了什么。”陆家松狠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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